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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 差点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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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 没再讨论这两人的感情如何,继续往前走。

“我大哥昨天来信说,他们生产队今年出了很多好茶, 还给我们寄了几罐过来呢,是今年的新茶, 味道一定不错。”

赵礼辉又想起赵礼生回的信和寄过来的东西,转头对叶归冬说道。

叶归冬也记得赵礼辉之前送茶到家里时就说过, 赵礼生所在的生产队栽种了很多茶树,每年都会出新茶,“他们的茶也是直接送到国营店收吗?”

“好像是先由国营代销点的采购员去筛选质量, 然后按照那个质量往国营代销点送货,”赵礼辉仔细想了想回道。

“那也不错, ”叶归冬笑着。

“是啊,茶叶卖得好, 他们生产队的日子也过得更好,”赵礼辉点头。

叶归冬家也有人下乡的, 下乡的是她大姐叶归春, 叶归春十五岁下乡,回城的时候刚好二十岁, 然后在叶妈妈他们的安排下相看对象结的婚。

转眼间他们就到了赵家大门口, 点点蹲在院门口, 看见他们后立马起身攀爬院子的门槛,这门槛可有赵礼辉小腿高, 现在的点点根本没办法爬过来。

赵礼辉戳了一下它的狗头,“光长肉不长个头。”

叶归冬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点点,“的确,肚子都快挨着地了, 四肢粗壮了很多,但是这个头好像没太大的变化。”

“我刚才还跟向意说呢,”赵礼红笑眯眯地从堂屋出来,“老三,你见过点点的狗妈妈吗?”

“见过,就是一条大白狗,”赵礼辉道,“个头也是正常的狗子大小。”

“那点点应该是像它爹了,”赵礼红一脸笃定,“瞧它黑成啥样子了,不知道它爹是不是短腿狗,我同事家就有一条长得很长,但是腿很短的狗。”

叶归冬看着点点,想象了一下它长大后身体长长腿短短的样子,嗯……有些想不出来。

“这才两个月都没有,你们就给人家定了形,”陈翠芳笑骂道,“老三快去洗澡,归冬你和礼红帮忙剥点蒜。”

“好。”

赵礼辉提水去了,赵礼红拉着叶归冬先进堂屋喝了点水,然后才去灶房帮忙,叶妈妈也在灶房,柳向意去菜市场那边买东西还没回来,叶爸爸和赵大根在后院摘辣椒呢。

“你们后院的菜种得可真不少,南瓜和黄瓜都能种在墙角下,顺着院墙攀爬网成一个架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叶妈妈只觉得自己白种了那么几年菜了。

“那架子是老三闲时弄的,为了找那点竹子,他都跑到城南那边去了,硬是扛着一百来斤的竹子回来的,一路上也不嫌累。”

陈翠芳想到后院菜地上方的竹架子,说起这个事儿。

“城南那边的竹子现在不是都被围起来说要建什么竹子园林不让砍了吗?”

赵礼红仰起头好奇地问。

“你也不看看你弟弟扛回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竹子,有大有小有弯就是没有直溜溜的,”陈翠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种长相不是很好的竹子都被砍了,他就随便一扒拉就是一大捆。”

“难怪,”赵礼红也忍不住笑了,看着一旁同样笑眯眯的叶归冬低声道,“我还以为他胆子那么大,敢去砍人家要用的竹子。”

“他不会的,”叶归冬摇头。

赵礼辉洗好衣服进来帮忙时,灶房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柳向意过来说了声恭喜,“机械厂可是咱们市第一大厂,好好干,前途光明着呢。”

“对了,现在你们厂有多少人?”

柳向意有些好奇,他记得前几年机械厂厂长被市报社采访时曾登过一次,光是机械厂在厂住的工人一共都有八百多个人,还没算在城里有住房没住厂里的那些。

“现在在厂住着的工人有一千两百多个,像我这种住在自己家的有一千左右的人吧。”

反正他们上周开全厂大会的时候,厂里的大会议室根本坐下不去,只能在升旗的大坝子上站着听厂长开会,那人是乌丫乌丫的一大片,赵礼辉紧跟着技术部的人才没有走散。

“好家伙,”柳向意倒吸一口凉气,“住在厂里的工人一千两百多个,这里面还没算他们的家属吧?那光是厂区住着的人都有一两千人吧?”

“差不多,有些同事拖家带口的住着,”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反正就在下班走在厂里的小道上迎面都能碰见人,孩子也多。”

“我以为还和几年前一样只有八百多人了,”陈翠芳有些不好意思道。

“娘,您又记错了,你记的是厂里住的工人人数,不是全厂人数,”赵礼红扑哧一笑,“现在您知道这机械厂为什么是咱们市第一大厂了吧?”

“所以说,”叶妈妈也道,“咱们礼辉能进机械厂做技术工,那真是不得了的!”

“别夸咯,再夸有些人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赵礼红看着赵礼辉的红脸笑的很大声。

叶归冬也掩嘴在一旁笑。

“我当然好意思吃饭了,我还能吃好大一盆呢!”

赵礼辉大声道。

“吃一盆算什么,有本事你吃一锅啊!”

“我怕我吃光了,你们得饿肚子!”

“就知道吹牛皮,归冬,咱们走,不和吹牛皮的人说话。”

说完赵礼红就拉着叶归冬走了。

“姐夫你平日里也挺辛苦,”赵礼辉夸张叹气,“我姐姐这人吧,心眼好,但嘴巴有时候气人得很,你多担待。”

柳向意明白他意思,神情认真地应着,“你放心。”

晚饭自然是热闹又丰盛,点点吃完就钻进自己的狗窝里困觉去了。

把该收拾的收拾完了后,赵大根和赵礼辉把凳子端到院子里,大伙儿围着坐下,人手一把蒲扇,中间放着一张小竹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瓷盆,里面泡着赵礼生寄回来的新茶。

瓷盆旁边放着几个碗,想喝茶就直接用木勺从瓷盆里舀出来喝。

夏天蚊子多,赵礼辉特意在他们坐着的周围烧了点驱蚊草,这才在叶归冬身旁坐下。

刚才柳向意去菜市场那边的时候还买了不少白味瓜子回来,年轻人这边就人手一把瓜子在那一边磕一边聊天,长辈们就端着一碗茶说两句说一口茶。

“你们钢铁厂今年指标完成得怎么样了?”

赵礼辉问。

“有些领导虚报数据,”柳向意压低声音,“就连我这个烧锅炉的都知道了,我看上面可能要大换血。”

“姐夫,不是我多嘴,”赵礼辉想起一件事,赶紧催柳向意,“你最好把军方残疾证明递上去存个档,万一有个什么事,也不会以残疾为由,把你筛走。”

这也是男主干的破事儿,为了把自己弟弟塞到钢铁厂去,就匿名以残疾人既然都残疾了,那理应在家好好养着为由写了一封建议信递到钢铁厂那边,钢铁厂刚大换血,正是需要剔除人的时候,男主的建议就被采纳了。

而柳向意的右腿是当兵的时候为了救人导致的微残疾,偏偏他是个憨的,不想让钢铁厂因为他当过兵对自己多有照顾,所以军方残疾证明就一直没递上去,人家当然说踢走就踢走了。

柳向意有些犹豫,“应该不至于殃及我吧,我就一个烧锅炉的。”

“你就是里面食堂做饭的,都有人盯着你的位置,”赵礼辉拍着他的肩膀,“姐夫,听我的没错,明儿就把证明递上去,就说你之前想要给,但是没找到,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欸,它就忽然被找到了,所以才这么晚递上去。”

旁边的赵礼红已经停下和叶归冬的悄悄话了,见弟弟这么劝说,也不管丈夫还在犹豫没有,直接道,“这件事我来办,我把证明递交上去,就说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向意,你就别再犹豫了,你都知道要出大问题,那肯定就不远了,烧锅炉的怎么了?你又不光是烧锅炉,好些事都要干呢。”

“为了以防万一,保全自己,这个证明必须交上去了!”

叶归冬不知道柳向意什么情况,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姐夫,想想你和我姐姐,还有我未来的外甥和外甥女,要是被看你不顺眼的把你剔出去了,你再找工作可不容易。”

赵礼辉可记得,柳向意之所以能进钢铁厂,也是当初他救了的那人给托关系介绍进去的。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柳向意不仅脚有残疾,还是走后门进去的,要说没有看他不顺眼的人,那是不可能。

柳向意被三人盯着,最后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柳向意夫妇回去后,柳向意直接坐车到钢铁厂上班,赵礼红则是回家拿上证明然后再去上班,中午休息时她带着证明去钢铁厂找柳向意的领导,把证明给对方看,并且解释了原因。

领导二话没说就存了个档案,赵礼红松了口气,出去后就和等着他的柳向意去食堂吃午饭。

柳妈妈见赵礼红匆匆回来又快步离开,想和对方说两句都没机会,柳大嫂被柳向心狠狠说了一顿后,也安分了不少,但没想主动和赵礼红说些什么,反而有些避而不见。

再说叶爸爸他们三人,昨晚走的时候被陈翠芳塞了一包东西,回到家打开一看,是三套他们尺寸的夏装。

今天一早都穿着新衣服出门了。

林姐看着叶归冬身上的新衣服,凑过来摸了摸,“这料子不错啊,针脚瞧着是缝纫机弄的,你做的?”

“是我对象买的布,请婶子做好给我们的。”

“我们?”

叶归冬点头,“我和爹娘一人一套。”

“哎哟,你这对象可真是难找哦,”林姐羡慕极了,“我和我男人结婚好几年了,也就给我扯布做了一回衣裳,我爹娘就更别提了,啥也没见着他的。”

叶归冬摸着身上的衣服,嘴角的笑一天都没下去。

赵礼辉他们给对象叶家做了三套新衣服的事,被叶妈妈有心传出去了,下午就传到水井巷这边,胡二娘听得很不是滋味,偏偏杨六婶见她凑过来还故意问。

“你们家宝珠订婚有些日子了吧?还没选好什么日子结婚吗?对了,小陈同志说起来和礼辉还是同事呢,礼辉都能在省城买布回来,小陈同志难道什么都没买吗?”

“你话也太多了,”胡二娘猛翻白眼,“老盯着我们家算什么事儿?你家老大和老二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吧?一点动静都没有,咋好意思一直盯着我们家的事儿。”

“我也是好心嘛,”杨六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道,“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我不得多关注点?也想找点经验,以后我家办事的时候也能有个参照不是?”

胡二娘冷哼一声扭头就回了自己院子。

等孙宝珠下班回来时,胡二娘忍不住把赵礼辉去省城买了布回来,给叶归冬还有她爹娘做了一套夏装的事儿说了,“万生不给我和你爹置办东西就算了,也没给你买个什么回来?”

孙宝珍也看了过来。

孙宝珠只觉得心又被家人戳疼了,她有些不耐烦道,“大哥离家都快半个月了,您也不担心?”

“担心啥啊,他回来拿了几次衣服,”胡二娘知道儿子外面的狐朋狗友多,就没担心他会饿着,再说这人都往家里跑了几次,那就说明没事儿呗。

“他想回家的时候自然就回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和万生的事什么时候办?他到底想不想结婚?可别什么都不表示一直拖着,对了,他出学徒期了吗?人家赵礼辉不仅出了学徒期,现在还是二级技术工!听说工资比你爹还要多呢!”

胡二娘越想越后悔,早知道赵礼辉有现在这个成就,当时就应该逮住这人,“还有你,比赵礼辉还要先去上班呢,这都好几个月了,学徒期都没过,你到底行不行啊?”

孙宝珠越听越气,加上最近本来就没休息好,直接被胡二娘那些话气晕过去,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大大的响声。

吓得孙宝珍和胡二娘二人赶紧去外面找人,把她背着往医院跑。

赵礼辉下班回来,就碰到他们出巷子,他疑惑地看着追在后面不断抹着眼泪的孙宝珍,拉住旁边一人问道,“叔,这是咋了?”

“听说忽然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我倒是早就觉得她脸色不对,这段时间走路都飘飘忽忽的。”

有婶子道。

“可不,听说吃不下,睡不好,倒是有点像我当年怀老大的时候。”

“这话可别瞎说!人家还没出嫁呢……”

赵礼辉没再听下去,转身回家。

到吃过晚饭赵礼辉和叶归冬在河边遛弯把人送回家后,回到水井巷的赵礼辉就听人说孙宝珠肚子里有了娃,是陈万生的。

小年轻抵不住诱惑偷吃禁果是正常的,再说人家是有婚约 的,这孙家好事将近,大家要喝喜酒咯。

赵礼辉不用想都知道爱面子的孙记文会气成什么样,倒是没想到那么严重,气得差点中了风,也在医院躺着呢。

“牛皮。”

他揉着点点的狗头说道。

孙宝珠面对流言蜚语也刚,找医院的大夫开了一张单子贴在自家院门口,赵礼辉路过的时候瞅了两眼,大概意思就是她晕倒是因为最近气血亏空的意思。

晚上和叶归冬散步时,叶归冬对孙宝珠的做法表示了赞扬,“那些人的嘴,只能用这种来证明,那陈万生呢?他怎么做的?”

“他就没出现过,”赵礼辉摇头,“最近我也只有吃午饭的时候才看见陈万生,毕竟车间不一样了。”

叶归冬闻言有些同情孙宝珠了,这是找了个什么对象啊?

陈万生已经忙得想不起自己还有个未婚妻了,他一心想要好好出学徒期,然后去考技术证。

每天天一亮就从宿舍去食堂吃饭然后去车间上班,傍晚下班也是去食堂吃了饭就去厂图书馆找相关的书籍看,看到图书馆熄灯后回宿舍收拾收拾倒头就睡,哪里有那闲工夫去想自己的感情问题。

他自认为上次就跟孙宝珠说清楚了,两边都先冷静一下,所以不觉得孙宝珠那边会有什么问题。

胡二娘思来想去后,让孙宝珍在赵礼辉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拦住了对方。

“干什么?”

赵礼辉问。

“能不能麻烦赵三哥给小陈哥带个话,就说我姐姐这段时间被人议论,想让他回家商量结婚的事。”

孙宝珍头都不敢抬。

“自己去说,”赵礼辉才不管他们家的破事,“你只需要坐车到机械厂大门口下,然后找门口大叔说你找谁,你又叫什么名字,大叔会帮你喊人的。”

说完赵礼辉就越过她继续往前跑了。

孙宝珍没有办法,只能回去找胡二娘,胡二娘想了想后给了孙宝珍车钱,“去吧。”

等赵礼辉到厂里的时候,陈万生趁着登记时找到他,“赵同志,能单独说两句话吗?”

“可以,”赵礼辉跟着他到旁边没什么人的地方说话。

陈万生眉头紧皱,“这几天水井巷有什么关于我对象的闲言碎语吗?”

“多得嘞,”赵礼辉双手环臂,“把孙叔都气得差点中风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是我说,你应该去看看,到底是你未来老丈人。”

兜比脸干净的陈万生:......

是应该去,可他没钱啊。

“有什么事说开就好,别拖拖拉拉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呢,”赵礼辉假模假样地拍着他肩膀说道。

“谢谢,”陈万生扯出笑点头。

中午下班后,陈万生在食堂吃了饭后,出厂去陈表叔家,陈表叔自从没当副厂长后,就在家带孙子,所以他到的时候陈表叔就在家。

“表叔……”

陈表叔看了他一眼,“不听我话的下场,你都和人家订婚了,现在找什么理由退婚?”

“……我不打算退婚,是这样的,我想向您借点钱,”陈万生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陈表叔气得直揪胡子,最后还是让表婶拿了五块钱给他。

“万生,”在陈万生准备离开时,陈表叔喊住他,“你是咱们这个大家庭最有出息的孩子,不比我当年差,你要是能听我的话选媳妇儿,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好好想想吧。”

陈万生低低应了一声,捏着那五块钱走了。

他拿着五块钱买了东西去医院看孙记文,孙记文趁机使了一把苦肉计,然后追问他对结婚到底怎么样的,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我过了学徒期,我会上门和你们商量结婚的事,”陈万生没在医院待太久就回厂里了。

下午下班时,他找到赵礼辉,递给他一个盒子,“麻烦交给宝珠。”

赵礼辉直接道,“我和刘哥约好了要去喝一杯,等我回去人家都休息了,不好意思啊,你还是自己送去吧。”

说完,刘耀祖正好过来,赵礼辉就冲陈万生挥了挥手,然后拉上等着的容师傅和刘耀祖会合了。

陈万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水井巷。

“去哪家?”

刘耀祖问容师傅。

容师傅接过他递过来的烟,“老地方。”

赵礼辉跟着他们串街走巷来到一个小国营饭店,刚坐下,服务员就过来热情打招呼,给他们倒茶,还给了他们一人一把蒲扇。

见容师傅笑眯眯地和对方交谈,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这儿的酒全是纯粮酒,”点好菜后,容师傅带着几分得意跟他们道,“其余地方多少掺了点水,你们年纪小,喝不出来是正常的,反正我跟你们说,要是送亲朋好友什么酒,就来这打,口感好,喝醉了也不会头疼!”

赵礼辉想到不喝酒的叶爸爸,又想到偶尔会喝一杯的柳向意,还有他老爹时不时嘬两口,“那我走的时候打两斤回去。”

“我也打两斤,”刘耀祖拿着蒲扇乎乎扇,“我爹爱喝酒。”

“好久没见刘叔,他最近怎么样?”

容师傅问。

“好着呢,”刘耀祖笑眯眯地说,“还想找个活儿做,被我拦住了,还是等我结婚后在家帮我带孩子好。”

“你啥时候结婚啊?”

赵礼辉问。

刘耀祖嘿嘿一笑,“快了,已经在走礼了,到时候你们都来喝一杯。”

“那是肯定的。”

“到时候我带我对象一起来。”

赵礼辉啥都想到叶归冬。

听得容师傅牙酸,不过他还是道,“我也带上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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