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感觉徐徐的、缓缓的,拿捏不准,往我小腹窜去,这感觉说不上不好,只是让人很难为情。忽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冷峻男人的脸,他将我箍紧了,狠狠的吻,一只手握着我的一只胸乳,团团揉捏,疼痛下我嘤咛出口。男人似得了鼓励,揉捏改为抚摸,强吻改为亲吻,眼色也变得柔和些,他将手指勾入我的下体,一边搅动一边诱我:“唤我夫君!”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呼吸紧促,心头发疼。这个男人是谁?为何对我做那种事?还让我喊他夫君?还有,我脑子里为何尽是淫浪的画面?难道我失忆前是个风尘女子?
随着庞春梅放纵后一声高呼,他二人暂告一段落。本就偷情,匆匆来,匆匆走。待他二人走后许久,我才软着腿走下塔底。塔底的一平整处有些许水渍,还未干,是庞春梅身上留下的。想着可算是久旱逢春霖了,难道赵望水就未满足她吗?
回到住所的时候,使女已经四处找我许久了。见我回来,赶紧禀报道:“潘公子,慕容侍郎和西门侍郎在客厅等你呢!”
侍郎是一个官名,朝廷正三品官员。可是慕容侍郎和西门侍郎又是谁?听使女汇禀后,我就紧紧锁了眉。可看使女也一脸无知的模样,我决定亲自见客,待见了客再说!
燕王府的会客厅内,两位贵公子端端入座,随着我的到来,他俩看我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炙热。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起,抱揖道:“今日慕容悔携同僚西门庆一起来探望潘弟,听燕王殿下说潘弟头受伤了,在家静养。”
“是的!去长公主家看诊,不慎落入暗井,醒来脑子不灵光,很多东西记不得了!”
另一个被叫做西门庆的同僚,痴痴呆呆的看着我,舌头不灵光的喊了一声:“金莲妹妹……”
好熟悉的声音,我开始盯着西门庆看。不看不打紧,一看我的心小鹿般”砰砰“跳了起来。这人不是在梦里对我千般讨好、万般顺从的那人吗?
“西门?”我喃喃道。
见我俩相认,慕容悔在一边欣慰的笑道:“还真是一个人,西门问我你的相貌特征时,我还记不准,只说保和堂里的一个神医叫潘金连,现在燕王府上暂住。他便急巴巴求着让我带他一起来见你!”
西门庆欢喜的走到我跟前,不顾及的挽起了我的手。
“金莲妹妹,我考中之后先回了一趟阳谷县,知道你被吴县当做美人送入京城选秀,便又急匆匆的赶回来。谁知,京城妓院里的‘师师”姑娘并不是你本人……我失望之余,在一次同僚聚会中,得知京城保和堂来了一位美貌神医,名字就叫做潘金连。从慕容兄口中得知你的相貌特征,更加笃信不疑,那就是你。便好说歹说,求慕容兄带我一道上燕王殿下府上拜会。”
我带西门庆一起落座,让使女看茶。
失忆关系,我多问了一些,没想到西门庆见我不知,索性全部道来。至此,我才知道我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原来我是阳谷县西门大户家的使女,从小侍奉西门公子,门第关系,西门夫人不同意我嫁给西门庆做妻,便要求西门庆考中三甲后再做答复。西门庆进京赶考之后,我的美貌被吴县看中,强行送入京城进献皇帝,后被土匪劫持,幸得赵望水所救。我被赵望水安排在燕王府暂住……说来话长,赵望水年少游历时曾在阳谷县行医一年,那时候我便与他认识……”
之前赵望水只说我与他相遇的事情,只字未提西门庆,也隐瞒了我的身份。原来他是担心我与西门庆余情未了啊!可现在面对两个说是我未婚夫婿的男人,我该如何选择啊?
西门庆当即说要带我走,我又想起与他行过的事,脸不由的烧红。西门庆坚决道:“如今我已做了京官礼部侍郎,再不回阳谷县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这就风风观光的娶了你做侍郎夫人!”
一边是昔日信誓旦旦的情人,一边是已有贵妾身居高位高不可攀的燕王殿下。若论情分,赵望水待我不薄,若论感情,我又似乎喜欢西门庆多一点。但我现在人在燕王府,就算是想走,也得赵望水同意才行。
这边还未将西门庆和慕容悔送走,那边就紧急传燕王殿下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天大的贵客。
使女趴在我耳边小心嘱咐道:“皇上来了。王爷让你扮作女子迎驾。”
皇上来了?我大吃一惊,随即告知西门庆和慕容悔道:“皇上来燕王府了,你二人先去迎驾吧,我换身衣裳就来。”
“也好,今日我就哄得皇上开心,求他给你我赐婚。”喜色挑染在西门庆的桃花眸内,他恋恋不舍与我作别,走时一步三回首看我。
总算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仅是一个婢女的事实。我这样的身份嫁给燕王殿下只能做妾,其实做妾都艰难。西门庆倒是个良人,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宠着我疼爱我,为了娶我还杵逆了自己的父母,坚决考取功名。如今他已是朝廷的正三品官员,却还念着我,求皇上赐婚。
赵望水也好,只不过面上看着虽温和,实际却心深似海。他与我相处这段时间,未真正和我交心,他将我做一个女人看待,他做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回去换装的时候,使女早已将我要穿戴的新衣准备好了。是一条挺朴素的裙子,蓝色的缎子,上面绣着鹅黄的小花。圆高领子,将脖子和胸前遮得严实。样式虽保守,但裙子上的绣工却极精致,只有宫里资深的绣娘才能绣出吧。
急急的换装和盘头化妆,这一折腾,两刻钟都已过去。瞧着镜子,我道:“我这半边脸的粉是不是稍重了些?”
岂止是稍重?简直就是一边施了粉一边没施粉。使女瞪着我的脸看了又看,惊恐道:“还是太漂亮了,怎么办啊!”她手上的胭脂也上了阵,这一次我的半边脸不是白,而是猴屁股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