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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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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坊间,条条巷子联通各户家屋小院,居民鱼龙混杂。

此时,三个穿着甚是随意的男人正堵在一家人的小院门前,眼神戏谑地上下打量站在门后的女子,而那女子则死死拽着门,不让这三个无赖进院子。

仔细看,只见此女肤如凝脂,额头光洁,一双杏眼眼波潋滟,目含柔情,秀气的鼻子小巧,朱唇艳丽,身姿纤细如扶柳,即便身穿粗布麻衣,仍挡不住一身娇美气息。

貌美是貌美,就是看上去弱不禁风了点,实在娇弱。

“沈妹妹,如此做法恐不是待客之道吧?兄弟几个不过是想进去讨杯茶水喝,这都不行?”领头的男人将将说完,三人便对视了一眼呵笑起来。

沈歆抿唇,想要将门强硬关上,那领头的男人手更快一步,一把握住了门沿。

“沈妹妹,哥几个也是好心肠,想着沈妹妹年幼便失了双亲,咱们好歹也是街坊邻居,也要多照应不是?”

沈歆见这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关不上,缓缓抬头看向那领头的男人,威胁道:“难道你们就不怕黄伯伯回来找你的麻烦吗?”

黄四是这领头男人黄十八的叔伯,就住在沈歆的隔壁,往日只要这些泼皮无赖来找沈歆的麻烦,黄四总能握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及时来给沈歆撑腰。来一个打走一个,久而久之这些泼皮无赖便也不来了。

今日不知怎的,这三人又来了。

闻言,领头的黄十八哈哈大笑两声:“沈妹妹,你还不知道吧?今早黄叔去国公府做工,到现在都没回来,他早被国公爷的公子抓起来了!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沈歆皱眉:“不可能!”

黄十八挑衅道:“不信你现在大声叫一声,看他还会不会出来帮你?”

沈歆将信将疑对着隔壁叫唤了几声,等了一会都无人应答,再看堵在门前的三个泼皮无赖,眉心突突突地跳起来。

正在她思考如何对付这三个男人的时候,隔壁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黄四的小女儿勤娘抬着长长的扫帚就冲了过来,挡在沈歆的身前挥舞着扫帚赶人。

黄十八三人挡着脸退后几步,脸都黑了:“臭娘们你干什么!”

勤娘死死握着扫帚想要借此震慑他们,但还是害怕地直发抖。

“你要是再不带着这俩人走,我就告诉你爹娘!让他们好好教训你!”

看她正气凛然欲大义灭亲的样子,加之两家又有亲缘关系在,黄十八也不敢真冒险,不然他老子不得抽死他。

于是,他只能脸色阴沉地瞪了一眼勤娘这个碍事的丫头,愤愤不甘地带着人走了。

等三个泼皮走了,沈歆急忙问勤娘:“黄伯伯怎么了?”

适才她听到旁院有响动出来查看,看到一队官兵进了黄四家的屋子搜查,最后又浩浩荡荡离开了,她也是因为出来围观才被黄十八趁机堵在门口。

勤娘一听,顿时又泪如雨下,哭诉道:“卫国公的公子说我爹偷了东西,要把他丢进大牢!”

沈歆还算了解黄四的为人,黄四向来忠厚老实,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沈歆将疑问说出,勤娘也连连点头附和:“我当然也不相信我爹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人已经被国公府扣下了!”

勤娘泣不成声:“我刚刚给官爷塞了银钱,那位官爷说,明天.....呜明天卫国公的公子就要把我爹送进大牢了!”

沈歆只能帮她顺气,安慰她等着真相大白的时候国公府定会放人的。

沈歆亲自将勤娘送回了旁屋,随后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细细将院门从里锁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站在自己这破败的小院子里,仰头看简陋无比的两间小屋。

谁也不知道,真正无父无母的孤女沈歆早已经冻死在了那个冬日的夜晚,而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来自现代的沈歆,她们同名同姓,同时身死。

现在,现代的沈歆占领了这具身体,而她自成为现在的沈歆开始,所拥有的就只有这两间小破屋。

更没有人知道的是,自从来到这具身体里之后,沈歆身上就绑定了一个系统。

【叮!宿主是否需要花费四两银子解锁与新物种对话的功能?】

见她盯着屋檐的小花发呆,系统说话了。

她绑定的系统是需要不断往里面投钱可以解锁与不同动植物对话的能力,看似毫无用处的系统,她却要依靠其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

这个她一个人的家本就一贫如洗,生活已经很艰难了,难道如今还要招惹卫国公府?

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这么想着,沈歆便想不管不顾回屋。

可脚却不停使唤,脑子里总是想起,当初她“初来乍到”时,黄四一家和蔼友善的笑脸,还有当初泼皮无赖招惹她,黄四拿着有她手臂粗的棍棒赶来时的温暖善意。

沈歆沉沉咽下一口气,最终还是拿上钥匙,悄悄出了家门。

*

“你敢威胁本官!?”宋衔止惊诧地皱起眉头,满眼都是面前这个不要命的女人,“不就是欠你几两银子,本官说了本官会给的!”

沈歆不置可否,只笑道:“我今日不是来要钱的,少丞大人为小女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即可。”顿了顿,她眯眼,“否则,我就把你之前雇我查案的事情全告诉你师父.......”

宋衔止急得想捂住她这口无遮拦的嘴,但又不敢,只能压着声音怒骂道:“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我给你钱,你让你先祖托梦帮我,我们说好的!从前便说好的!”

沈歆附和着点头:“我没说不算,我只是现在需要少丞大人的帮忙。”

宋衔止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可否认的是,此女相貌人间少有,身如扶柳纤细窈窕,娇贵得像是一朵该养在大户人家后院的娇花。

可偏偏此女真正的性子与这外貌截然相反,只认钱不认人,当初他师父交代给他几个案子历练,而那悬案他实在是没有头绪。

也是在他一筹莫展时,他遇到了沈歆,她能将案件细节全部说出,却只说先祖托梦告诉她的,只要他开价,她就协助他破案。

听起来虽是不着调,但一想到高台之上师父的压迫,宋衔止一咬牙!

只要能破案就行。

就这样两人达成合作,所以至今在宋衔止心中,沈歆都是一个唯利是图且市侩的柔弱花瓶。

如今她突然要挟他让他为她做事,宋衔止心中暗道不好,这种市侩小人要挟他堂堂的大理寺少丞为她做事,一定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丑事!

可想到他师父老人家,宋衔止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要是他师父知道他和沈歆之间的交易,他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犹犹豫豫被沈歆带着往卫公国府去,路上听完了沈歆说的缘由,宋衔止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懈下来,随之涌起的是惊诧和刮目相看:“所以你要我帮的忙就是救人吗?”

沈歆斜了他一眼:“不然呢?”

宋衔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哦。”

沈歆也不想管他在想甚,只叫他等会支持自己给黄四脱罪就行。

*

卫国公府内。

“大人!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

衣裳陈旧朴素的老者正不停地磕头求饶,声泪俱下,口中诉说着冤情:“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偷卫衙内的东西啊!”

看在卫衙内的脸面亲自前来办案的京兆尹赵起瞅了瞅上位人的脸色,这才俯身看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的老人,装模做样道:

“本官知晓黄四你家中贫苦,可再怎么贫苦也不能偷卫衙内的东西啊!啊?你说是不是?不如老老实实说出玉佩在哪,这样我和你都好交代。”

黄四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老泪纵横:“大人!真不是草民偷的......”

“行了行了行了!”卫衙内慵懒随意地斜靠在椅子上,不耐烦地皱眉,对赵起吩咐道:“赵大人,本衙内累了。”

“是是是。”赵起立马狗腿地迎上来回话,随后直起身换了一副面孔对下人呵斥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把犯人押下去!”

卫衙内是谁?那可是卫国公唯一的宝贝儿子啊!上京城四大纨绔之首,说他从小不学无术都算是轻的,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然卫国公是一品勋贵,又有多少人敢得罪?

上前了两个仆从将黄四一左一右架起来,欲要将其拖下。

黄四的喊冤声又大了些,哭着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赵起嫌恶地收了收腿。

“公子,大理寺少丞宋衔止宋大人来访!”

下人规规矩矩进来报信,打断了原本的审讯,那报信的下人补充道:“宋大人说,黄四是冤枉的,还望公子将此事交由他负责,定能查出盗贼,为公子寻回宝物。”

卫衙内面带疑惑,犹豫片刻,便挥手让下人把人请进来。

不多时,下人便带着宋衔止和沈歆进了屋。

“宋大人?”赵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恐怕还不关大理寺的事吧?”

宋衔止恭敬抱拳:“赵大人,大理寺旨在查清真相,官家赐匾意在如此。”

赵起的冒着精光的眸子闪了闪,试探地问道:“宋大人是大理寺卿李大人的亲传弟子,不知宋大人此行,是否是那位大人......”

想到那位,赵起头都大了,这卫衙内他得罪不起,可大理寺那位,他也开罪不起啊。

见宋衔止摇头,赵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不禁腰杆又挺直了些:“那依宋大人所言,本官今日所查并非真相了?”

宋衔止看向一旁被强硬架着、可怜如斯的老人,语气又坚定了几分,说道:“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更不能屈打成招。”

听这话,卫衙内不悦了:“你这是怀疑本衙内冤枉他?”

宋衔止抱拳致歉:“本官并非如此之想,不过是替蒙冤者说几句话。”

卫衙内都快被气笑了,这宋衔止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装什么清正廉洁的嘴脸,和他师父一样,都令人生厌!

他索性挥手:“本衙内今儿屋子里,就只进过他一个生人,除了他还能有谁?罢了罢了,既然你说贼人非他,本衙内倒是看看,你能查出谁?”

宋衔止颔首,随后在一屋子人的目光下看向身旁一起来的女子,旁人这才将目光聚焦在这一直低着头跟在宋衔止身后的女子身上。这女子乍一抬起头露出容颜时,在场之人无不一顿。

宋衔止看向沈歆,问道:“有几成把握?”

沈歆回答:“不确定,可以试试。”

卫衙内眼睛都看直了,想也不想就反悔道:“宋大人,本衙内也不能白白让你查啊。”

不等宋衔止说话,他自顾自地一双眼睛黏在沈歆身上,话却是对宋衔止说的:“要是今天找不出别的贼人!宋大人就把此女送予本衙内如何?”

宋衔止将将要开口,只见这女子抢先一步回答:“若是小女今日找不出贼人,任凭衙内处置。”

声若春水,和本人一样,柔而无骨,卫衙内听得身子都酥了半边,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半路上,卫国公府的老管家说着具体情况:“我家衙内丢的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是先皇所赏赐的生辰礼之一。”

“这间屋子今日除了日常打扫的仆役和卫衙内的贴身侍从进出过,就是今日第一次前来送饭的仆人黄四。”

沈歆跟着前面的众人一齐进了宅院,宅院过大,没走几步沈歆就感觉身体吃不消。

她悄悄去大理寺找宋衔止,又乘马车过来,一路颠簸。

没办法,这具身体太弱了。

在她撑不住之前,卫衙内的院子到了,卫衙内看着眼前的貌美小娘子实在是眼热,主动献殷勤道:“小娘子,到了,随便查,随便看。”

沈歆点点头:“多谢衙内。”

卫衙内心里乐开了花。

沈歆看完了一圈,问老管家:“黄四今日来就没离开过?”

老管家点头,确实如此。没离开过,也没从身上搜出赃物。

宋衔止见沈歆一脸凝重的神情,不经也有些担心起来,看了看门外虎视眈眈的卫衙内和赵起,倾身压低了嗓音问:“怎么样?”

沈歆抬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随后独自走进了里间。

宋衔止只见进了里间的沈歆在窗前停下,弯腰凑近了一株绿植。离得不近,宋衔止也不知沈歆在看什么。这种绿植再普通不过,勋贵人家都会在屋中放置。

他稍稍扬声问:“怎么了?这树有问题?”

沈歆勾了勾唇,直起身:“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先祖给你托梦了?”宋衔止已经问出了口,随即觉得现在说这话不太合适,便闭了嘴。

沈歆不太在意,出了屋来到卫衙内面前。

“衙内大人,不知您何时发现玉佩不见了?”

卫衙内一向是怜香惜玉的主,面对美人自然知无不言:“本衙内今日换了身衣裳,突然兴起,想那玉佩与这身衣裳相配,便叫人去找了找,就发现玉佩不见了。”

一直跟在卫衙内身边的赵起说道:“本衙内这屋里出了黄四就没进过生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沈歆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说道:“贼人并非黄四。”顿了顿,又问:“衙内身边可有一个右腿微瘸的下人,约莫和宋大人一般高大的男子。”

老管家适时插嘴:“姑娘可是说王武?此人一直跟在我家衙内身边,但近几日都病了,并未在身边侍奉。”

听出了沈歆的话外之音,老管家忍不住为国公府的人辩解:“不可能是他,一来他从小就跟在我家衙内身边,那右腿就是小时候替我家衙内挨打才落了疾,他的品性我等怎会不知?”

“再者,他这几日都在养病,就没进出过衙内的屋子,怎么偷盗?”

赵起和卫衙内连声附和,就连宋衔止也觉得这管家说的在理。

会不会是沈歆的先祖托的梦不准?

可若找不出真正的贼人,沈歆今日就不能离开这卫国公府了。

这么一想,宋衔止都为沈歆着急起来,沈歆到底在干嘛?难不成救人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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