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拔弩张（3）

22、孤寂首辅

高拱身为首辅大臣，在朝廷做官已经几十年，深得嘉靖、隆庆等皇帝的喜欢。对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养成了一种骄横无理，独断专行的霸道作风，平时根本不把这些大臣看在眼里，只有发号施令，言辞斥责，从来不会和他们商量事情。现在他上头没了皇帝的支持，以后要独领群臣，再这么干下边没人听局面就不好打开。到这时他才知道作为统治者也要底下有人才行，况且他的位置还没有坐稳，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必须要有许许多多的执行者，所以今天才会如此低三下四的和他们商量。谁知这些人根本不吃着一套，不买账，装聋作哑，默不作声，不与他合作。他只好语重心长的对大家说：

“冯保是个狠毒的家伙，他管着东厂、西厂、锦衣卫等特务机关，手段之毒辣是人所共知的。他担任大太监后就可携天子以令诸侯，掌握朝政大权，就是太上皇了，到那时，我们都得听他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张居正等几个人听到这话，心里都在打鼓，有的人甚至害怕，在明朝历史上宦官当国的事情屡见不鲜，太监的狠毒邪恶也是人所共知的。不过，他们想冯保此举不过是与高拱的争斗，为了谋取一个职位，未必有这个祸国殃民的野心，不至于像他说得那样。

张居正作为次辅大臣也需要表态了，经过深思熟虑，说：

“高大人刚才一番话没有把兄弟们当外人，情意深重，语重心长，着实令小弟感动。先帝在时待微臣不薄，恩比山高，为先帝微臣肝胆涂地再所不辞。巨正将不遗余力的报答先帝的知遇之恩，行人臣之孝，尽人臣之忠。”

高拱听到这里暗自高兴，心想张居正或许可以争取，他毕竟曾经是自己的战友，一起合作几十年。

“张大人此言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皇上驾崩，我等身上的责任重大，但是现在朝廷上奸佞橫行，阉贼当道，这是国之不幸，社稷之不祥啊！不知对目前的时局不知有何良策？”

张居正的脑海里想起已退休养老的前任首辅徐阶的来信，奉劝他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的话语，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