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取暖
牢房内,围守的士兵来回行走,一直打量着云镜和炆池,接近冬至的夜十分的冷,尤其是到了晚上,气温更是冷到了冰点。
俩人并没有多的可以避体的衣物,只好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
炆池本来就穿的十分的单薄,而云镜为了能更好地行军作战,穿的也并不算太厚,两人在牢房中,哪怕是彼此依偎,手脚都是冰凉的。
察觉到云镜失了体温。炆池忽然间从云镜的怀里探出头来,把修长冰凉的手轻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殿下,你身上好冷。”
云镜抽出手来,笑了笑,说道:“没事,这天气也冻不死人,来,在我怀里面睡着。”
炆池低下了头,若有所思说道:“好。”
到达更晚上的时候,怀中人却敏捷的动了动,像一只小兔子,云镜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也只好放手,却见炆池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将衣衫给褪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一伸,将云镜已经冰凉的脸贴近了自己的胸膛,他走上前去,跨坐在云镜的身上,把外衫披在自己身上掩盖,开始为云镜取暖。
怀中的人瘦弱香甜,浑身泛着阵阵清甜的体香,一双修长白皙细嫩的腿,从腰间挎着而去,正对着云镜而坐,将云镜贴的严丝合缝。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身体贴着身体紧密依偎在一起,彼此取暖。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去感受着炆池美妙的身体,还有他身上独特的风情万种。
炆池本来就很瘦,褪下衣衫却不显得干瘪。恰到好处的肉感,包裹着硌手的骨头,每一处都完美到了极致。
(抱了一下!我删了!)
云镜忽然吻上了炆池,炆池也接住了那个吻,厚重的呼吸回荡在空荡的牢房里面,耳鬓厮磨。
“你身上好香。”她鼻尖碰到了他的脖子,忍不住销魂地多嗅了几口。
厚重的呼吸声,遮盖了一切的风吹草动,炆池身上的衣衫基本上是完全搭在云镜的身上,还将自己的体温借给云镜,冷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的四肢冰凉,只有胸膛起伏处无比的炙热,充满着温暖的体温,配上粗重地呼吸声,还有细软清香的发丝,如同御兽的鞭子,一直驾驭着云镜。
“炆池身上一直是香香的。”他抿着嘴,拱起身子缩着肩膀,尽力与云镜持平。
“你身子好软好滑,我头一次这样亲密地抱着你,这样毫无保留的贴着你,感受着你的体温。”
云镜感受到十分的舒适,甚至都忘记了炆池会很冷,只沉醉在一片温柔乡中。
“炆池身上是温暖的吗?”
炆池将自己的身体贴的更紧,想要让云镜抱得更紧一些。由于手脚都是冰凉的,他十分的爱护云镜,并没有去触碰她。
“好热。”云镜起了一些内心的澎湃,不知道是说的自己热,还是炆池身上热。
炆池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拿起了云镜的手,才发现和自己手一样,也已经冻的冰凉,他有些心疼。
“把你的手放在炆池的腰上取暖吧,炆池会把衣服披上的,我舍不得你冷,殿下……炆池不怕冷,殿下你或许会怕的。”
云镜摇摇头,说道:“我怎么可以用你来取暖呢?你已经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奉献给了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我是殿下的人。生,是殿下的人,死,也是殿下的鬼。”
担心到云镜把手放在腰上会不会可取暖的面积少一些,又会不会不舒服,炆池干脆直接伸手去找云镜的手,轻摁了几下示意她,让她放宽心。
冰凉的手指颤动了片刻,感受着耳边炆池厚重的呼吸声,云镜轻轻地说道。
“行,我放你身上便是。”
“好。”
冰凉的手掌完全触碰到了皮肤,入手便是温暖的温度,如同寒冰一般温度的手碰到雪白细腻的皮肤。
炆池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猛然间勾正颤动了片刻,肌肉轻微抽动。
他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冷吗?”云镜关切地问道,正准备把手给抽出来。谁知道炆池却急忙摁住他,把手掌挪动了位置,放到了更温暖处,认真地说道:
“我是有一点点冷,隔一会儿温度就回正了,我主要是害怕殿下冷着。你如果发现不暖和了,你就换地方,没关系,一晚上也冻不死人的。”
她每次一换地方,冰凉的手足以让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炆池在口中轻闷一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趴着继续放稳心态。
渐渐的,云镜的手已经变得不再冰凉,她不再是为了取暖而动,指尖轻柔的划过后脊椎线,探向腰窝,峰处,胯骨,感受着炆池的世间罕有。
狱卒看到了这个场景,连忙前来厉声呵斥。
“在干什么?”
云镜却怀抱着炆池斜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道。“没看到吗?在取暖,如果本王冻死了,你觉得你还能够活着走出洪州吗?我若想在这牢房里做什么,不是你一个狱卒能管的。”
如此美丽香艳的场景,让狱卒都垂涎欲滴。
炆池他实在是太美了,双腿雪白修长,腰身纤细柔软,相貌实属绝色,连因为失温而发出来的阵阵闷哼声,都让人浮想联翩,蚀骨勾魂,沉迷不已。
由于过于艳羡这香艳的场景,狱卒也想提着眼睛多看几眼,云镜伸手帮炆池遮住其余的地方,厉声呵斥:
“闪开。”
狱卒只当是没听见一样,欣赏着炆池的美貌,云镜倒也不过多干涉,只是平静地搂了搂炆池。
炆池觉得有些尴尬,但这一切与殿下比起来都并不重要,他蜷缩着腿,问:“好些了吗?”
云镜点了点头。“好了不少,甚至温暖的很。”
炆池是一个正儿八经荒诞不经的人,在这一点上反而与云镜奇妙的吻合,云镜不顾自己正身在牢房内,抚摸着他的细滑肌肤。
“殿下?”
“我就碰一碰,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头一次觉得,你那么瘦弱,那么娇贵,实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眼睛突然开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
炆池不说话,笑了笑,手指紧攥着她的肩膀,头伸过去蹭了蹭,以示讨好。
“你声音好听吗?娇不娇?”云镜忽然问。
怀中的炆池摸不住头脑,把头伸到耳边,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一般:“我不知道……殿下不是听过吗?”
他有些害羞,紧抿着嘴唇。
“那可不一样,我现在忽然很期待你叫出声的样子,看看你会不会哭声不停,声声入耳。”云镜的声音同样细微单薄,只有炆池一个人听见。
“我……我不知道,我的命都是殿下的,任凭殿下处置。”
*
炆池在云镜的怀里,睡得很是安稳,第二天清晨蒙蒙亮,外面便传来了号角的声音,刀剑兵器之声,穿透了牢房。
“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狱卒从恍惚中惊醒。
“是。”
炆池也被这样的声响而惊扰到,从云镜的怀里面缓缓醒来,揉了揉惺松的眉眼,看向云镜问关切问道: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云镜敛目沉思,继续安抚着怀里面的炆池,淡淡地笑着说出口。
“没发生什么,你接着睡,一觉醒来,我们养好精力,就可以出去了。”
说罢,她抱着炆池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小脸,炆池长着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刚一睡醒,红扑扑粉嘟嘟的,很是惹人喜欢。
“休息好了吗?”她关切地问道。
“嗯,殿下,我已经休息好了。”
炆池对外面的情况仍有些放心不下,听到外面刀剑的声响,哪里还有继续睡着的想法,安静地的靠在云镜的怀里,低声问道:
“是岑大人带兵攻进来了吗?”
云镜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正在早上的时候。尚有薄雾,没想到岑玉京和程太守的速度还挺快,淡淡的说了句:
“没,不是岑玉京,是别人。”
“谁?”
“太守程大人,此人是我手下的一个人,我对他有知遇之恩,愿意留在梁洲任我驱使。我被囚禁到了洪州过后。便派着岑玉京向他传信起兵,岑玉京与他里应外合,保证我们的安全,并且从中击溃洪州主力。”
“殿下早就部署好了?”炆池从她的怀里面猛地坐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云镜。
他想,他对云镜是半知半解的,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云镜这个人是非常有城府的人,她做事情向来都会考虑后果。
他有想过云镜会留有后招。却没想到,云镜的后招范围竟然如此之广。
他淡淡地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不过细细想来,知道云镜对自己的生命如此的爱护,并没有因为自己而置于险地,他反而心里救赎了自己片刻。
知道这个事情,他终归是开心的。
“太好了,我差点以为,我和殿下都出不去了,我还在想,我和殿下要如何脱身?”
“不然你以为,我真会拿着自己的性命,来救你来堵你?先把衣服穿上,一会儿,我带你逃出去。”
“嗯。”
炆池从云镜的腿上起来,扒拉上亵裤,拿起衣衫先收拾一下自己的穿着,把不需要的布料全部撕去,方便自己到时候逃跑。
云镜平静站在身后,远远的看着他秀丽的背影和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腰身,内心里心潮澎湃。
炆池正在穿衣,忽然问道。
“如果,大人没有在洪州的内应,大人会救下炆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