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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死神线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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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带人过来的副队长,狛村左阵急忙出声阻止:“射场住手!她不是你能应对的对手!”

见来了不少人,九枝遗憾的站起来,举起双手一脸无害:“放松,我只是单纯的陪织姬来而已,她既然已经昏过去了我也不会做其他多余的事情了。”

禅院九枝是个讲信用的人,或许也只是单纯懒得管闲事,她说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就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所以真的就老老实实被赶来的射场绑。

不过在准备将人关押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来跟他们抢人了。

之前在另一边和黑崎一护战斗结束,甚至打出革命感情后,更木剑八决定找到黑崎一护的同伴,帮他保护那几个旅祸。

所以这边他也顺着动静过来了。

但当看到负伤的狛村左阵以及周边各种被毁坏的痕迹后,本来只是单纯作为顺带的事,却立刻改变了主意,看向昏迷的织姬,又看向九枝裂嘴笑了起来:“应该就是你了吧,不错啊,来跟我打一场吧。”

“赢了就放过你们!”

“那你还是抓了我吧。”

说着,九枝将双手放在前面,一副坚决不抵抗的样子。

……

现场一片沉默,最终九枝和织姬被带回了十番队队舍。

本来狛村左阵是想要将人带回去的,但关押旅祸本来就不是他负责的工作,再加上更木剑八在这方面一向难缠。他自己也受了点伤,真面目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暴露了出来,因此之后也没在纠缠,将人直接交给了十番队。

到了十一番队队舍后,织姬就清醒了过来,看着外表颇为恐怖的更木剑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九枝:“这是哪里?”

九枝靠在椅子上,四条腿的椅子被她翘起了三条腿来回晃悠:“十番队队舍,诶呀这个队长可是个好人啊,没把我们关进监狱到是带到队舍休息了。”

“这样吗!真是万分感谢!”说着,织姬看向更木剑八鞠躬道谢。

……

虽然人的确是他们救下来的吧,但这个对话听起来就是说不出的奇怪。

更木剑八还是挺在意狛村左阵被打伤的事情,看向九枝:“喂,狛村的伤就是你造成的吧?实力不错啊。”

“不是啊,是织姬。”

被刺猬头男人凶恶的盯着,织姬浑身一紧,僵硬的点头,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好、好可怕……

更木剑八哼笑一声:“你在看不起我吗?刚才那种灵压怎么可能是这种小姑娘能发出来的。”

说实话,虽然说是帮黑崎一护找他的小伙伴,但更木剑八会到那里,更多的还是被那阵巨大的灵压吸引过去的。

那种庞大的,冰冷刺骨,与其说是充满杀意,不如说满是对周围一切漠视的巨大的灵压。

不过对于潜在的,实力不错的对手,更木剑八总会多出一份耐心,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九枝。”

“禅院?和我们队的席官一个姓氏啊。”

“诶——这种搭讪”

话还没说完,队舍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男人懒散的声音传来:“哦,队长大人,听说你抓了两个旅祸?”

斑目一角闻声转过去:“我说禅院你又翘班了吧?!之前静灵庭全员警戒的时候,你去哪了?!”

绫濑躬亲一脸嫌弃:“又跑哪个赌场鬼混了吧,真亏你还知道回来。”

“别这么说嘛,我感觉今天手气还不错来着。”

说着,男人缓步走了进来,然后看到了被三人遮住的,传闻中的旅祸。

橘色长发的少女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学生,和被形容的穷凶极恶的旅祸不太搭调。

到是另一个。

他缓缓瞪大了双眼。

即便和印象中的已经不太一样了,即便看着比以前大了很多,即便对方露出了他记忆中从未见过的冷漠的样子。

但那还是禅院甚尔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刻入骨血的存在:“九……枝……?”

织姬觉得现在的九枝看起来很奇怪,女人虽然平时看谁都带着笑,但又透露着一股危险的冷漠,可总之对大部分人表现的态度还算和善。

但如今脸上那张和善的面具逐渐消失,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嘴角一点点向下压,抿成一条直线,双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带着一种她只在第一天救下对方时看到的感觉。

阴郁,幽深,带着她实在无法理解的复杂。

“甚尔?”

这下斑目一角真的有点惊讶了:“什么啊,你们还真认识?!”

九枝站起来,单腿立着的凳子瞬间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她打量着似乎反应不过来而愣住的男人,没忍住抬手摸向对方的脖子。

温暖的皮肤,跳动的静脉,和当初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尸体完全不同……

九枝从嗓子里发出一阵哼笑声,手下微微发力,直接将男人摁倒在地,骑在对方身上,摸着脖子的手指收紧,改为掐住。

“你是和五条悟战斗死后来的这里?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扔下我之后看来过的不错啊,甚、尔、哥、哥!”

……

“没有。”

被掐住要害,氧气逐渐变得稀少,但男人却没有反抗,只是从嗓子里憋出这两个字。

没有想抛下她,也没有过的很好。

不如说这些年他过的差极了,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禅院甚尔大约是在十多年前出现在流魂街的,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没有死,不知道被谁救下了——因为他还存在一切作为人类的感受,会饿,会冷,会疲惫等等。

但等他在流魂街这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发现,他是真的死了,只是现在成了灵体。

而他所处的地方,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和自己那个世界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里有和诅咒差不多的虚,有负责消灭虚的死神。

作为灵体的他之所以会饿,会有人类时的一切感受,只是因为他有灵压,有能够成为死神的潜力,所以才会感到饥饿。

甚尔是在打败一个来这里巡逻的死神后,得知的这个消息。

得知这中情报后,他只觉得讽刺。

原来在那个世界被视作废物的他,到了这边反倒是变成了有灵压,能够成为死神,有才能的人?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人,就像是更久之前,在禅院家还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一样,像一只野狗一样在无人的角落里生存。

所谓死神还是普通灵魂,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整个世界实在给他开了个大玩笑。

后来禅院甚尔游魂一样在流魂街最混乱的街区生活了很长时间,主要负责收钱帮别人打打架,没事了就去赌一把,时间长了在那里到是混出了点名堂。

然后在和死神的冲突中,莫名其妙进了十一番队。

十一番队算是护庭十三番队中最好进,也是最难进的番队,总而言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

进了十一番队后甚尔又因为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经常被找茬,再加上队内本来就是一群喜欢战斗的战斗狂,解决了几波找茬的人后,他到是在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直升十一番队的四席。

作为队长的更木剑八到是很早就注意到他了。因为甚尔和他一样,虽然有灵压,但斩魄刀完全是抢的其他死神的,本人完全不会始解与卍解或任何鬼道,战斗全凭身体素质,且身体素质又格外强大。

但禅院甚尔和他又完全不一样。男人很强大,但对战斗一直说不上太积极,光是这一点就和十一番队格格不入。

而作为十一番队全员男性颜值巅峰,禅院甚尔在女性死神中算是为数不多的,在十一番队这种地方还会受到异性欢迎的人。

本人还意外会讨女人欢心,偶会在其他队员们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两三句话逗得其她女性死神咯咯笑,但也没见他和哪个异性真的关系很好,所以在静灵庭还是挺出名的。

莫名其妙的,是那种会被杂志排在最愿意包养的异性榜首的那种。

而禅院甚尔本人实际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人的生活一直透露着一股无所谓的堕落,除了战斗和赌场,基本能无视一切。

更木剑八喜欢战斗,禅院甚尔是少数能和他有来有回打一打的人,但难得的,他其实也不太找禅院甚尔打架。

一种来自野生的直觉告诉他,和禅院甚尔战斗,他看起来反而更像是想要被杀死的样子。

这对于渴望全力厮杀的他来说是挺扫兴的一件事。

那么禅院甚尔渴望死亡吗?

应当是渴望的吧,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九枝一起离开禅院家那段时间是他生活最轻松自在的两年,但他很快就发现垃圾场出来的人果然也是垃圾。

就像是藏污纳秽的禅院家一样,他也会对九枝生出一些无法言说的心思。

某天晚上再次被那种不该存在的,旖旎的梦境惊醒后,甚尔推开隔壁卧室的门,坐在床边透过月光安静的描绘熟睡少女的样子。

禅院九枝大概算是禅院甚尔唯一道德的缩写。

这让甚尔没办法完全遵从心底的欲望去做些什么。

少女年轻漂亮,是潜力无限的咒术师,是不染尘埃的月亮,和自己这种人……

当然,或许更重要的是比起这种事,他大概更无法接受如果对方因此而产生的厌恶。

各种想法纠葛在一起,让他有段时间变得不太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似乎也被对方察觉到了,九枝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然后就被他躲开了。

正巧在那时孔时雨找上门,有个刺杀星浆体的任务。

他看着保护星浆体的咒术师名单,视线停留在五条悟这个名字上,感觉最近的憋闷到是能找到一个发泄口。

禅院甚尔发现他大约还是高估了自己这点可怜的道德感。

他似乎并不想真的放手。

所以既然如此,就让命运来决定吧。

他接下了星浆体暗杀的任务,对上了五条悟。

赢了,他向否定自己的咒术界证明了自己,他也理所当然的可以站在禅院九枝身边;输了,那就让他这么干脆的死去,也免去了之后的纠葛。

而最后的结果,以他的失败告终。

不仅是实力上的失败,而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本应该就那么死去的人,死在那里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结果又在其他的世界活下来算是什么?

他只能感受到命运对他的恶意与讽刺。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感受不到自己在活着。

在看到传闻中的旅祸,看到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时,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无数个在这个世界苟活时,夜深人静时半夜的惊醒。

而被对方狠狠掐住脖子,缺氧的窒息感与疼痛反而让他感受到一种喜悦,这种濒死感反而证明了如今的真实,让他感受到了灵魂归位的安心。

认真说起来,禅院甚尔应当是自己的初恋,九枝思考着。

一般来说初恋应当是像柠檬糖一样酸酸涩涩但美好的,再差点,也应该是人这一生中无法忘怀,回想起来便会感叹当时的年轻不懂事之类的。

而禅院九枝的初恋难以忘怀的确是难以忘怀,但更多的是伴随着男人接下星浆体任务突然去世,与其说是要是做什么任务,不如说奔着找死去,最后真的找死成功,于是抛下自己的愤怒与憎恨。

这让九枝对甚尔的感情变得极为复杂。

事到如今她到不会嘴硬说已经不喜欢了之类的。毕竟面对如今被自己压在身下掐着脖子,因为缺氧眯起双眼脸色潮红的男人,她更想做的事情不是杀人,而是把人关进屋子里扒光,然后把各种小道具都试一遍。

但如今她的这种感情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例如年少时被抛弃的不甘心,对当年还弱小的自己的憎恨,对男人不告而别的怨恨,以及,绝不允许想要的东西来到自己面前又再次离开的霸道。

想到这,九枝冷漠的表情终于微微松动,她勾起嘴角,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垂眸盯着身下的男人:“既然又出现了,就不会让甚尔再次离开了啊。”

“再敢离开我的话,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关起来。”

九枝如此说着,不是愤怒之言不是警告,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

啊……

甚尔没有被这多年不见,仿佛性情大变的发言惊到。

不如说听到这话他反而有些高兴。

“好啊。”

他裂嘴笑了起来,牵动着嘴角的伤疤。

抬手搂住身上的九枝,手掌拂过她的头发,微微用力压下到自己身前:“你要喜欢,现在也可以。”

带上镣铐也好,套上项圈也罢,都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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