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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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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奶这比压寨夫人都有气势!”

“不懂了吧,这叫霸气。”

“陶婶第一回发这么大火吧。”

“上回被孙玉娇分家,陶婶也没啥动静,可见这回气狠了。”

“那孙玉娇到底干啥了,让陶婶发这么大火。”

邻居们摇摇头,回家睡觉去了。

屋里,孙玉娇气到发抖,见人走了,才朝刘大强低吼,“这就是你娘,你把她当娘,她把你当儿子,把我当她儿媳了吗?我这还不是为刘家好吗?我做错什么了,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刘启明听娘这么说,也不哭了,直骂奶奶坏。

刘若兰要捂弟弟嘴,被弟弟猛地一推,身体一倒,手掌拄在碎碗片上,抬手,满眼是血。

她没有哭,习惯了,家被砸了,还等着她收拾。她也曾被娇养过,那时娘还常带她去姥姥家,有了弟弟后,姥姥也不想她了,只有过年才让她回去。

这边,刘木森扛着铁锅到家,堂屋的饭还没撤,热好的肉包还没动,显然之前大家还没怎么吃。

把铁锅放下,洗过手,刘木森也上桌吃饭,瞄着娘的脸色,和平时差不多,这就好了?

“别人干了腌臜事,我还要被气得吃不下睡不着?”陶亦秋慢条斯理吃着饭,没好气地反问。

“对对对,娘说的对。”刘木森连连点头,当了娘三十多年的儿子还不了解娘,娘回屋还得气一会儿,娘对大嫂是生气,对大哥是失望。

“你们仨听着,从今往后,见到刘大强一家不用再叫人,他们不配,他们找你干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我。还有朱家兄妹,以后他们要是故意贴过来,就让你爹去刘大强家撬锅。”陶亦秋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要断亲,虽没写断亲书,但这和断亲有区别吗?

姐弟仨连连点头,也想通了孙玉娇其中的算计。算计不了大的,就算计小的,君谦和自牧才十三岁,孙玉娇和刘大强为了巴结人,真是不要脸到家。

边吃饭,刘青青边搜索记忆,原主没见过奶奶发这么大火。

以前刘大强和孙玉娇也没干过如此出格的事。

想到这对夫妻,刘青青就觉得恶心,算计弟弟家孩子讨好人,这个亲大伯到底随了谁,还是近墨者黑,孙玉娇把刘大强带坏了。

刘青青本不想和刘大强计较,只想拆穿了他计谋,自己不进套没损失就行。但这对夫妻算计到了弟弟们身上,刘青青不想忍也不能忍。弟弟们对她真心实意,她要为弟弟们保驾护航。这次算计不成,那对夫妻绝不会因为奶奶发一次活,爹打砸了一次,就变怂。她可看得清楚孙玉娇看向奶奶的眼神,满满都是怨毒。

他们既然不想罢休,那她就要有所防备。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手,她得找到这对夫妻的把柄,让他们彻底安分。这事得从长计议。

刘青青看向奶奶,想到奶奶发火时的样子,原来性格真正强势的人发威是这样的,不发一言,就能让敌人心生畏惧。

只要说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眼神飒爽,神情威严。

就她那靠模仿靠表演才能装出来的厉害,和奶奶一比。

简直是小孩过家家和大佬出街之间的差别。

心里暗下决定,既然修炼不到家,那就多演几场,养成习惯,让习惯成自然。

喝完最后一口粥,怀着雄心壮志睡觉去,结果是成功失眠。

而这一夜,失眠的又怎会只有刘青青一人。

柳树庄大队牛棚。

杨松柏看着发烧的妻子,急得直转圈,本就稀疏的发顶又秃了些,今个下午他和妻子一起挑粪水时,有俩小孩子故意撞他们,妻子为了护住粪水,越小心手脚越乱,身体一歪,整个人栽进了粪桶里,臭烘烘湿哒哒走了一路,等他独自去浇粪水回来,妻子躺在草料上,哼唧哼唧地直喊头疼。

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还没想到能向谁求救,举目无友,孤立无援,杨松柏知道柳树庄里有赤脚医生,但他身上一分钱没有,来之前就被搜刮完了,再说,他们现在是黑五类,赤脚医生会搭理他们吗?

想他堂堂考古教授,竟被叫盗墓头子。

挖墓考古,不得了解老祖宗选墓地时的风水讲究吗?研究风水学是为了考古,却把那些人当成把柄。

摸着黑,杨松柏一遍遍给妻子敷额头擦身子。直到半夜,妻子终于退烧,杨松柏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夜半,钱大队长家。

钱建国躺在炕上,毫无睡意。

回想白天的事。

早上去公社开会,会议时间偏长,开到了饭点,他正好赶路回家吃饭呢,公社会计竟追出来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吃饭时,他听朱副主任提了两回自己二十岁的侄女。

钱建国懂了,这是想结亲,拿话试探他呢。

他当然乐意,但不能表现得太上赶着。

回庄路上,心脏欢快地跳了一路,他的笑咧了一路,快进庄了,嘴角一抿,长脸一板,想装严肃,眼里的喜悦又藏不住。

他发觉,自己一进庄子就被人围观,一个喊一个,一簇簇站起来,像迎接他似的。

他矜持地向庄里人打招呼,心里的欢喜又窜高半米。想着难道庄里人看出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先巴结着。

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挺着腰,脚步放慢,磨磨蹭蹭半个钟头才到家。

现在想想,那哪是欢迎,庄里人不知道怎么笑他,笑他们钱家呢。

当时还没进门,就听见爹在咳嗽,媳妇在劝,还有应该在供销社上班的大嫂正瘫在院里哭,院里占满了人,整个家族的长辈们都到了。

心脏突突的,糟了,一看就是坏事,还是大坏事。

等听大哥说完,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一边低着头装鹌鹑的侄子,想骂,这时候骂又没用。朱副主任想结亲,钱家没了钱红文,还有他小弟钱建成,只是建成长得不如红文,小学毕业,还年纪稍大,二十有二了。也不知道朱副主任的侄女能不能看上。

红文算毁了。周知青想嫁就嫁。但她说的那些条件,一百二十斤粗粮二十斤细粮,还有供销社的临时工工作。

他不可能全答应。

难就难在,周倩现在用报公安威胁他们。

不得不说,钱家确实怕。

周倩定也算到了这些。

钱红文去蹲笆篱子,柳树庄出了个□□犯,今年评先进定会受影响。要是因此明年分不到拖拉机,全庄都会恨上钱家,他这个大队长也坐不安稳。

钱家还有好几个初中在读的子辈,以后毕业有机会考上城里工作,家中亲属有坐牢的,是污点。

当时整院的长辈都等着他拿主意,他不得不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现在是钱家的话事人。

得到他的保证,家族长辈们就散了。

话放出去了,钱家的天他得顶起来,要不钱家谁还会敬畏他。

但睁眼到半夜一直望房顶的钱建国睡不着也不敢睡。

他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周倩那女人的厉害不容小觑,他不敢掉以轻心。临时工的工作不能交出去,大嫂在供销社上班总能弄到些不要票的残次品,工资一分不少交家里,在供销社遇到体面人会拉关系唠家常给钱家找机会。

周倩不行,周倩小心思太多,没大嫂听话。

刘家

后半夜了,刘青青依旧没睡。

躺在炕上,刘青青满脑子都是今个钱大队长回庄时,闹的乌龙。

钱大队长开完会回庄时,大摇大摆,一脸喜色。

错把庄里人站起来等着看好戏的嘲笑,当成了欢迎。

欢迎?是欢迎,欢迎回家接受灾难吧,你家遭难了等着你回家哭丧呢。

想好的发家之路死了,是要哭丧的。

地里干活的庄里人,脸上的促狭不做假。

那会儿她也在地里,正乱窜着瞎唠嗑呢,正好听见春艳婶的碎碎念,

“又不是吃不起饭,竟把长房长孙推出去入赘。要是真成了,办酒席的时候,钱家墓里的祖宗会不会飘过来把桌掫了,然后大喊一声:‘狗娘生的,这饭你们竟然吃得下,再吃,我把你们都带走。’

这画面,想想就开心。

可惜了,这画面是看不见了。

钱家祖宗啊,你家长房长孙生的儿子不用冠上别家姓了,但您家长媳是个事精,以后你就站在钱家房顶上看着吧,以后你们钱家只会更热闹。”

白天她听得津津有味,然后晚上成功失眠。

看着房顶她总想钱家祖宗会不会已经站在钱家房顶,坐看不肖子孙还能如何走歪门邪道。

她当过鬼,所以还真想等等看,钱家祖宗能不能听见她的召唤,出来和她唠唠嗑。

一等就是大半宿。

天蒙蒙亮才睡着。

等天光大亮,刘青青还在睡。

钱建国,在上工钟声响后,缓步往知青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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