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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内耗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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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时,就听店内的酒客八卦说汝阳王府的填房被赶出王府,回娘家去了。原因是张王妃想要王爷给娘家弟弟写引荐信,企图入仕,被王爷一口回绝。

王妃不依啊,吵着闹着不写就回娘家,王爷哪能受她一个填房威胁啊,想回娘家我成全你!立马吩咐下人打包行李送王妃回家小住几天。

张家家主官运不亨,当了快二十年的中下县令,是沈父曾经的下属,费劲心思想往上爬,让自己女儿去当填房的招儿都用上了也没辙,如今为了儿子,又开始故技重施,这不,都施到沈芸身上来了。

不会是听说最近县主与沈芸关系交好,想通过她搭上县主或者是陆家吧?呵——

“张郎君何必舍近求远呢,陆少尹不就在这儿吗?”沈芸坏心眼地让进门的陆砚也听到这句话。

被人拆穿心思,张渊满脸涨红,眼神漂移不敢看陆砚,两人虽为同门师兄弟,陆砚在学识就学识优异,备受关注,又有恩荫,如今已经是京兆府少尹。

而他只是个末流,至今连进士都没考中,上次被刘公当面讽刺,说自己心浮气躁,何德何能求他的引荐书后,张渊自觉无脸,不敢看来人的脸。

陆砚见两人气氛诡异,张渊还眼神躲闪,问:“惜文兄找某有事?”

“某,某突然想起有些事务要处理,告,告辞”拱手后匆忙离去。

陆少尹疑惑,却也没多问。

“陆少尹今日也喝点菊花酒?”

“不了,适才在家母处尝了些桂花酒。”那是沈芸用晾晒好的桂花碎泡的,时间不用长,两三天便泡好了,送去刘公府上还有隔壁县主家,得到了一致好评后,沈芸打算和菊花酒一样放在店里卖。

陆砚站在柜台前,不买酒也不说话,神情犹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芸停笔问道:“陆少尹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儿?”

踌躇半晌儿,终于抿唇开口:“家父母因误会感情不睦,可如今误会解开了,两人关系也为缓和,这是何解?”

沈芸:感情拿我这儿当情感咨询了?

上一次沈芸多嘴为县主辩解,陆砚回去暗中调查了一番,原来是立秋宴当天萧映兰在御花园中听到有侍女编排自己县主之名是牺萧将军得来的,萧父为国捐躯,萧映兰一向以父亲为骄傲,听不得半点对父亲的诋毁,便上前赏了嘴碎宫女两巴掌,与闻声而来的王妃起了争执。

这王妃是新帝在太子时期纳的良娣,因为进宫早,也得了一个妃位,是之前陷害沈芸,拉拢郑丁的王有财的妹妹。

陆砚把事情弄清楚后,告知了父亲,以为误会解除了两人便会重修旧好,可是今日看母亲,似乎打算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多提几句父亲连自己都被迁怒。

是以,他便来杜康楼,母亲离家后交往得最多的人便是沈芸,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可惜,沈芸并没有听县主说过决定和离的原因,只好说

“陆少尹希望儿能开解开解县主?”

“身为儿女,父母烦心倦目,总希望能为他们解忧,只是家母恼怒家父,某身为儿子总是被迁怒,是以来拜托沈娘子。”陆砚艰难说完,拱手请求。

让别人插手自己的家事,总是羞耻的,但是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

沈芸:......

年轻人,你还记得上次我涉嫌教唆县主独立自爱,被你迁怒的事情吗?

唉,算了,县主近日连酒楼都不来了,只是日日都让人来打酒消愁,沈芸心中也有些担心,还是去看看吧。

“儿便为少尹走一趟吧,但是不保证有用。”沈芸没有把握自己能成功。

陆砚又是一个大礼:“如此便多谢沈娘子了。”

沈芸拎着食盒上门的时候,县主正披着单衣在凉亭下独饮,拟剑在一旁劝少喝也不听,眼神暗淡无光。

见沈芸来了才挤出一点笑容:“小娘子来了。”声音沙哑,脸色苍白。

沈芸放下食盒,想着自己还真带对了东西。

“沈娘子的桂花酒真是香甜,味道比菊花酒还悠长,我这几日都离不开它了。”萧映兰晃晃手中的酒壶。

拟剑眉头紧皱,像沈芸诉苦:“沈娘子快劝劝我们家县主吧,惹了风寒还日日喝酒,全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不是她是主子,拟剑都想一掌把人拍晕,好扛去休息。

“是不应该,幸好我带了点好东西,百合粥,还有酒酿圆子,百合粥是我家厨子做的,熬得开了花,最适合饮酒过量的肠胃,喝一碗啊,保县主熨慰到心里去,酒酿丸子却是我做的,甜滋滋的味道也不错。”沈芸一边拿出热粥和甜品,拟剑一边收拾好圆桌上的酒具,一定不能让萧映兰在喝酒了。

萧映兰无奈地看着两人合作得天衣无缝,由着两人夺走手中的酒杯,又摆放了热食在面前。

“好了好了,我吃就是了。”百合粥温度晾得刚适合入口,绵绵的口感带着百合的清香,肠胃立马就暖和了。

一碗粥下肚,萧映兰的脸色才好转一点,不似刚才那样苍白,精神也好了一些了。

“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如何得知我正需要你的?”萧映兰之前连儿子的话都不想听,整日闭门不出。

“是陆少尹找的我。”

“大郎?”

“是,少尹说县主有些神思不济,不爱听他说话,让我来开解开解。”沈芸如实说道。

萧映兰低垂眉眼一笑:“呵,他倒是还有个孝顺的心,不像他父亲,心和眼睛一样瞎。”

她望向院子里的空无一物的角落,继续道:“我知道前些个日子城里都在传我脱离陆家的传言,什么感情不睦,一方见异思迁,都是屁话。原因是什么,只有我自己清楚。”

那天她听到父亲被嘲讽,打了王妃的侍女,后来和王妃当众吵起来,她本来就不是个会隐忍的,场面颇为激烈,周围一众贵女都在看笑话。

丈夫收到消息赶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便板着脸离去,连一句问话都没有,就当众拂袖离开,萧映兰一颗心跌入谷底,她从没这般清楚地看到丈夫对自己的厌恶,他的嫌弃。

“以往,我随着性子做出一些有伤大雅的举动,他会满口礼法家规地训我,我也耐着性子听他啰嗦,但我不信他会看低我,呵~可惜,是我太自负了。我知道,我的性子根本不适合陆家那种世家大族,既如此,便一刀两断从此各自安好吧。”

沈芸:好一段精彩绝伦的虐心虐肝的言情故事!可是受虐的好像只有县主一个而已...

沈芸拿出上一辈子安慰恋爱脑闺蜜的经典语录——你以为你流泪的样子很唯美么?不!人家只当你是风沙迷了眼睛。

“县主,您听过一个叫做‘内耗’的词儿么?”

“内?耗?”萧映兰疑惑。

“我看过一本关于心理的书,里面形容有些人因为外界对自己不认同,对自己的批评,而心生纠结,从内心上否定自己,对抗自己,自我消磨的行为就叫做内耗。”

自我消磨...不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么,嘴上说着阔达,说着不在意,但是内心总是纠结着为什么,凭什么,萧映兰都开始瞧不起自己了。

“县主可知,要怎么摆脱这种困境?”沈芸开始传教:“县主借酒浇愁,但是谁看见了您的委屈?就应该把内心的愤怒扔在对方脸上,告诉他这不是县主您的错,是他的眼盲心瞎,他的愚蠢导致如今的场面!”

“是,是这样么?”萧映兰大受震撼,她知道自己性子鲁莽,总是被人笑话,所以二十年来,每次丈夫教训自己,都逆来顺受地听着,每每都不知辩解。

“当然!谁犯错,就应该谁受罪,凭什么咱们女人就该逆来顺受地承受那些窝囊气,流那些窝囊泪。”沈芸一席话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萧映兰。

“对,对!很对!”萧映兰瞪大眼睛,迸发出一阵光芒,对啊,陆砜那个死古板,老顽固,不还是跟以前一样过活,凭什么自己就得黯然神伤?

萧映兰大手一挥,喊道:“备马!我要回安定坊!”陆家就在安定坊,包括县主的娘家将军府也在那里,属于富人区。

沈芸:这就悟了?!!

抱歉了陆祭酒,我不是故意的,你好自为之吧!

次日,酒楼里就传出了传言:和离后的县主气不过,杀回陆府,当着全屋人的面把陆祭酒骂了足足半个时辰,陆祭酒被骂得狗血淋头,面色灰白,一声不吭,几近晕厥,最后县主神清气爽地走出陆府,还心情极好地去打了场马球。

“听说陆祭酒还被扇了两巴掌,脸肿得老高,上朝的时候都被人瞧见了。”还是那个肥胖汉子。

“都打起来了!?”

“哪能啊,你别听他胡说,陆家可是读书人,才不会跟一个女人打架呢。”

“那就是陆祭酒单方面挨揍。”

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陆砚:并没有,父亲只是牙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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