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做。
但林木染打开PPT后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手。
思来想去，林木染先让江瑶和祝明川收集rpg游戏的资料，并让两人多玩几款类似【Ceallach】的游戏。
“收集玩家的资料，年龄、职业、收入情况以及这些。”林木染把图片发送给两人，这些是她挠破脑袋想出来的，希望到时候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江瑶连夜找了几个类似的游戏玩，第二天跟林木染反馈自己的玩后感。这些游戏的剧情同质化确实很严重，质量好的体验会很棒，但大部分时候江瑶都是重复性地做任务。
“好这口的会很喜欢，但体验感肯定是没有那种3A的好，总体自由度都比较低。像何朗之说的那样，确实是卖美少女的，里面有的人设还不错。”江瑶顶着黑眼圈把PPT打开给林木染看她总结和分析的剧情。
俩人凑在一起讨论PPT，洗完衣服的宋婉经过俩人的座位，又折回来把两人扒开。她指了指皮肤冒油的江瑶，又望了望堪比熊猫眼的林木染，惊讶道：“合着昨天晚上你俩都在玩游戏啊，通宵？”
乔楚楚探过脑袋，“我们宿舍是要出网瘾少女了吗？”
江瑶和林木染这才认真看向对方，彼此的模样实在狼狈。
祝明川那边也发来了玩家调研，林木染查看后让大家先不要管【Ceallach】，眼下先把孟老师那边项目的任务完成。
“那这个任务怎么办？”魏屿问。
“等我有思路了再召集大家开个会，孟老师那边没啥要忙的，明后天周末好好休息吧。”
滴滴，一则消息传来，是夏轻寒的。
夏轻寒：[小染，明天有时间吗？有的话我订一个明天的餐厅，姑姑今天到了。]
林木染：[有时间]
三个字弹到聊天框里，夏轻寒松了口气。
他盯着屏幕许久，直到对方的头像变成灰色，他才退出界面。
第二天一早，他去林木染宿舍楼下等待。
林木染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她化了精致的妆，衣服是前几天刚买的。
Z市的初冬冷得刺骨，一出宿舍，潮气扑面而来。
林木染缩了缩脖子，没想到南方的冬天也这么冷，看起来Z市还是不算太南。
许老师说Z市冬天也会下雪，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以为Z市不下雪。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她和夏轻寒并排站，抬眼瞥了眼，他没戴眼镜，比平日俊朗很多。黑色的呢子大衣裹着完美比例的身体轮廓，内敛稳重又儒雅随性。
“你今天的妆……”夏轻寒垂下眼睫，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怎么？”林木染感觉不妙。
她把睫毛膏从包里掏出来给他看，“这个是你送我的其中一支，今天用的这个，别再说我的睫毛膏是眼屎了。”
她误会了。
夏轻寒抿唇笑着，“我是想说，你今天的妆很好看。”
“化妆才好看吗？”林木染似是挑衅般问。
她想看他怎么说，从他嘴里蹦出的词句是好的，还是坏的。
夏轻寒缄默不语。
他轻轻扯林木染的衣袖，让她随自己走。
“你还没回答我。”林木染不太习惯他不呛自己。
校园路两旁的泡桐树叶落得只剩树杈，雾气蔓延，视线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路人的模样。
夏轻寒侧过脸，林木染的面貌不甚清晰。
“你小时候总偷用阿姨的化妆品，甚至会拿着口红画画。”良久，夏轻寒望着雾蒙蒙的天说，“小染，你还记得……”
“我不记得。”手机震动了一下，林木染低下头回复群里何朗之的问题。
身旁的人脚步慢了许多，林木染催促他快些走。
夏轻寒抿着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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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厅后等了十几分钟，姑姑夏暖莹来了。
她那头发红的卷发披散着，手里拎着最新款某牌包包，一身小香风的穿搭，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两人站起来和夏暖莹寒暄，夏暖莹握着林木染的手喜笑颜开，“小染，好久不见，你都长那么大了。”
记得上次见面还是3年前。
她捏捏林木染的脸。
每次去看望父亲，夏暖莹最喜欢看着林木染闹腾。这么活泼的女孩，平日里不知道给父亲带来多少欢乐。
“好久不见！我也很久没见姑姑了！”林木染亲昵地跟夏暖莹打招呼。
她站出来给夏暖莹展示自己的衣服，并让夏暖莹看自己化的妆，“姑姑，看我的打扮怎么样，是不是很大学生？”
夏暖莹给林木染竖大拇指。
这样活泼开朗的女孩，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夏暖莹揉揉林木染的头发，见一旁的夏轻寒局促站着，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轻寒最近怎么样？”夏暖莹问。
“都挺好的，姑姑，先点菜吧。”夏轻寒低头递上菜单。
夏暖莹对夏轻寒很严格，即便她一直都在国外。
她不想让夏轻寒变成第二个哥哥，那个不负责任、不孝的哥哥。
用餐时夏暖莹一直和在和林木染聊天，亲侄子夏轻寒像桌子上的摆件。
和林木染谈笑时，夏暖莹似是无意般往对面夏轻寒身上瞥了几眼。他默默地给林木染剥虾，给林木染切牛排。
一言不发，像个木头。男孩子这样，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夏暖莹不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询问林木染有没有交男朋友。
“我哪里有闲心交男朋友。”林木染喝了口果汁跟夏暖莹吐槽自己日常生活有多忙，每天都是早八，上课困得跟狗一样，一周课上下来全是作业。
林木染眉飞色舞地说哪个老师上课总爱讲自己的留学经历，哪个老师上博学多才但讲的课乱七八糟，夏暖莹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那小染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夏暖莹适时问。
她瞄了夏轻寒一眼，对面的夏轻寒坐直身子，竖起耳朵。
林木染摆摆手，“没有，我已经没空去喜欢谁，最近要忙的项目多，我愁得头发都掉了。”
对面的人显然松了口气。
夏暖莹放下刀叉，问夏轻寒：“轻寒，你呢？你都大三了，有谈恋爱吗？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都没有。”夏轻寒闷声说，“我平时也挺忙的，没时间。”
他帮林木染续上果汁，没再继续说话。
“夏轻寒，你也太逊了。”顾着夏暖莹在，林木染没说太多难听的话，“连个对象都不找，以后工作了你不得更忙？到那时候你想找都找不到了。”
“你不也没有找？”夏轻寒轻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林木染拧他的胳膊，怒上心头，“你还敢笑我？你拿什么笑我？你不也是单身狗？！”
夏轻寒任由林木染掐他，随后偏过头把剥好的虾放在林木染手边，“我才没有笑，你不要污蔑我。”
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只有俩人聊天的饭桌，登时热闹了起来。
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好。
夏暖莹松了一口气。
只有林木染在夏轻寒身边的时候，他才会说那么多话，才会不像个木头死气沉沉的。
但是这孩子喜欢小染，又不敢开口，真是个大问题。夏暖莹黯然神伤。
*******
用餐过后，夏暖莹带俩人去逛街。
林木染挽着夏暖莹的手臂，边走边介绍这座城市。
虽然在这里上学没多久，但要比夏暖莹更熟悉些。
见林木染滔滔不绝地介绍，夏暖莹扭脸和默默跟在身后地夏轻寒说：“你在这里比小染待得久些，你怎么不介绍介绍？”
“他跟你介绍的话，才没有我讲的那么有趣呢。”林木染说，“姑姑，咱们不理他，咱们好好逛街。”
夏轻寒的无声令夏暖莹眉头紧皱，待林木染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她才恢复笑容。
去商场后，夏暖莹让俩人去挑衣服。林木染大喜过望，拉着夏暖莹问：“姑姑要送我们衣服？”
夏暖莹拍拍她的手点头，“快去挑吧。”
林木染转头就挑了几件一个一个试，这衣服这么贵呢，她得挑个好看的。
最后她选了一件简单大方的款式，在穿衣镜面前照了几下来到夏暖莹面前展示衣服，“这件怎么样？”
“你喜欢就好。”夏暖莹点点头，她示意让夏轻寒去选衣服，夏轻寒道自己最近不想添衣服。
“得添。”夏暖莹看他不为所动，起身拿了件林木染同款的衣服。
在夏轻寒身上比试后，夏暖莹推他去试。
林木染指着衣服问：“同款？”
夏轻寒去试衣服后，夏暖莹笑道：“你眼光好嘛，让他也穿着。”
“这不就是情侣装咯？那我换一件。”说着，林木染欲要去换衣服，夏暖莹拉住了她。
“哪里是情侣装，哥哥和妹妹穿一样的衣服，那能叫情侣装吗？”夏暖莹哄她，“这件就很好，别换了。”
林木染不安地点点头。
等夏轻寒试好衣服后，夏暖莹给俩人拍了个照，“多好看，是不是？”
“呵呵，好看好看。”林木染敷衍地笑笑，等把衣服换掉时，她低声警告：“别和我同时穿。”
“为什么？同款的衣服不是有很多？”
“那你敢穿你给我试试。”
夏轻寒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小染，同款不是情侣装。”
“哈？我有说这是情侣装吗？”林木染矢口否认。
夏轻寒偏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林木染追问。
夏轻寒抬手把林木染盖在衣服里面的头发揪出来，摇摇头，“我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