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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绣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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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鬼和丧鬼解决了,但这事还是没完,杜晓梅那边,仍旧大意不得。

时逾白拿出困鬼符,暂时控制住了杜晓梅,随后走向方怡溪,低声说道,“方怡溪,我快要撑不住了,剩下的事,你来解决。”

“好。”方怡溪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起身结束打坐调养,“你就……”放心吧。

话没说完,方怡溪抬眼就见时逾白身形摇晃,不多时,便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了。

时逾白眼前一阵模糊,他好累,灵力枯竭,天道阴阳眼第一次使用,还使用过度了,连锁反应下,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真的撑不住了……

倒下去之前,时逾白很想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都这样了,还在想着池桉,想着他是否平安,如今又在哪儿。

无力感传来,没等他安置好自己,腿一软,便面朝地板,直直倒去,在即将触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察觉到,一双宽厚的大手,带着丝丝凉意,力挽狂澜抱住了他,避免自己的脸,亲近地面。

这双手的主人,身上还带走一缕幽香,很好闻,也很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在哪里闻到过,莫名地叫他心安。这下,他可以彻底好好歇歇了。

“逾白,抱歉,我来晚了。”池桉紧紧地横抱着时逾白,低头贴着时逾白的面颊,声音沉闷,在他耳边附语,“今后,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

随后,池桉伸手吸去了杜晓梅力量的来源,也就是红绣鞋上的阴气,看也没再看一眼杜晓梅。

没了阴气的杜晓梅,就是一个普通的鬼,不足为虑。

方怡溪见到池桉,神情呆滞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喉咙莫名发紧,“你是……”

从池桉出现的那一刻,方怡溪只觉得这人比先前遇到的喜鬼和丧鬼还要可怕,虽然没有任何表情显露,可身上散发的森然之气,还有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漠然,令她不禁胆寒。

“后面的事,你们来解决,我要带他回去。”池桉不多说废话,也没空回答方怡溪的问题。

只见他抱着时逾白一转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方怡溪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声。

她明明和池桉素昧平生,怎么池桉一开口,自己就言不由衷,回答的方式,好似自己是他的下属一般。虽然伤势在身,可也难掩心里的郁闷。

只片刻,方怡溪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认命地开始收拾残局了。毕竟,除了她,彭皓伤得不轻,现在还昏迷不醒,也只有她,才能担此重任了……

这边,池桉抱着时逾白,回到了避暑山庄。

“你现在的身体不该动用天道之力的。”池桉在浴缸里放好热水,替时逾白脱去衣服,而后径直抬脚步入足够容纳两个人的大浴缸中,拿起浴球,轻轻为时逾白擦拭身体。

现在浴缸之中,水清澈见底,白晢细腻的大好风光,在微黄的灯光下,一览无余,这模样,不比前日夜半遮半掩好多少,甚至更为香艳。可池桉现在脑海中,并无杂念,

其实,只要时逾白再坚持片刻,他就能赶到,可终究,那样的场面,自己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时逾白根本不知道,他从来就觉得,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若非自己实力恢复不够,又怎会被那人缠住,导致来不及赶回来。

想到此,池桉垂在身侧的左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他原本对于恢复,只想着循序渐进,可现在不行了,暗处那人还不肯善罢甘休,仍旧贼心不死,他必须加快步伐。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想保护的人。

“逾白,这次,我不会让你重蹈覆辙了。”池桉抱着时逾白,坐在大腿上,略带凉意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腰,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青年打湿的短发,脑袋也紧贴着他的脖颈,这情形,无形之中,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这次和那人打斗,虽然被牵制住,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恢复了些许记忆,大概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时逾白身边。只可惜,那些琐碎的记忆,仍旧藏着巨大的迷雾,他必须要恢复更多,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

池桉见时候差不多了,开始为时逾白疗伤,以血契为联系,为他输送温和的阴气,平息他体内使用阴阳眼带来的灵力暴乱。

说来,当时与时逾白结的,并不是血契,记忆不全的他,结成了另外一种,与血契有同样的功效,只是多了一点,两人是同生,却不是共死,若是时逾白陨命,池桉会死;反之,池桉身死,时逾白却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这便是池桉单方面缔结血色婚契,所带来的作用。

有血色婚契为引,时逾白也算因祸得福,他的身体,枯竭的灵力不仅会恢复,而且论强度,也会更甚从前。

只是……

池桉侧眼,垂眸看向时逾白安静美好的睡颜,因为天道阴阳眼解封的缘故,他身上极阴之体的封印,也开始松动,过不了多久,便会解封。

极阴之体,在他恢复些许记忆后,有了更多的了解。

所谓极阴,便是指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极阴之人,多为女子,女子本阴,更容易存活。而男子出生为阴,与其阳的属性相冲,很少能有活下来的。

时逾白的生辰八字,便是极阴,加上他母亲为了生他,产时难产,好不容易生出来,又产后大出血,止不住,最终去了,更造就了他身上的阴气,远比一般极阴之体更重。

若非时严从他出生起,花费众多力量封印,时逾白只怕在出生之后,就被吸引而来的厉鬼,撕咬成碎片了。

现在,封印松动,可时逾白本身是天师,倒也不惧普通厉鬼,只是阴气太重,终究是隐患。这次离去,他想,是时候去地府一遭,找回属于自己的地位,还有东西了,只有那里,才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地府,该有所改变了,短短数日,便让他见识到了地府的无能,什么鬼怪现世,地府那边,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还要靠阳间的人解决。

“逾白,等我回来。”池桉为时逾白收拾好一切,抱着他轻放在床上,并为他盖上薄被,隐忍而又克制地深深望了他一眼。

最后,还是难耐心底的情愫,在时逾白眉心落下了一吻,轻如鹅毛,细如飘雪,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

时逾白躺在宽大的床上醒来,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却发现,眼睛没了刺痛之感,就连体内的灵力,也恢复到了鼎盛时期。

昨日,他只记得嘱咐完方怡溪,好像就掉落到了一个温热却又带着凉意的胸膛,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便已经身处避暑山庄酒店的房间内,穿着白色的浴袍,浑身上下,也好似沐浴过了一般。

他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何事,谁藏他洗澡换衣的?池桉仍旧没回到扳指中,他在哪儿?还有,杜晓梅的事,解决了吗?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时逾白的大脑传来丝丝刺痛。好在顷刻间,便消失了。

时逾白掀开薄被,正欲下床起身,一旁阴气所凝聚的一张信纸,吸引了他的眼神。

先是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时逾白眉峰微皱,这气息,是池桉,他回来了。可为何现在却不在扳指中,还留下了一封信。

想来,他是来过,然后留下音讯,又离开了。

时逾白拿起信纸扫了一眼全文,嘴角微微勾起,他竟不知,池桉这样不多说废话的性子,在信里话还挺多,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但总结下来,也就两句话:有事离去,不知归期,短则三日,长则一月,望勿念。杜晓梅的事情已交给灵异局处理,他的身体恢复已经恢复,但要少用天道阴阳眼,且日后需要多接触阳光。

“有趣,实在有趣……”时逾白面无表情地伸手打了个响指,瞬间信纸消散得无影无踪。

池桉身上,当真是有很多秘密啊。不告而别,昨日还让他担忧许久,真是好得很啊……

思及此,时逾白快速打住了往下想的念头。这不对,他与池桉,只是被血契所累,不得不得同生共死,他只是担心池桉死了,会不会殃及池鱼罢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时逾白绝不会承认,他的担忧,来自心底不可言说的情绪。因为这样,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穿好衣服,时逾白还没走出酒店,正巧迎面碰上了言卿尘,他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袋。

“老板,你果然醒了。”言卿尘一脸欣喜地迎上去,步伐中全是急促。

“嗯。”时逾白停下脚步,“我醒了,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我会这个时候醒来?”

言卿尘笑得有些憨憨的,挠挠头,递给时逾白保温袋,“是啊老板,池哥说你这个时候会醒,让我给你准备了清淡的饮食,有利于身体恢复。”

“这样啊……”时逾白低声呢喃,轻笑一声,“正好,饿了,去外边的亭子里吃吧。”

虽然生池桉的气,可身体是自己的,他才不会委屈自己。

沐浴在阳光底下,时逾白仍旧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明明是炎炎夏日,为何会有凉意,而且这凉,还是从四肢百骸中散发出来的,晒太阳,也只是压制而已。

按理,太阳的光线,是至阳的,不可能如此,除非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了。再一结合池桉留的信纸,他更为确定,是真出问题了,池桉知道,但没告诉他,或者暂时没法告诉他。

没关系,他是谁?他是时逾白,让厉鬼闻风丧胆的时逾白,有困难更好了,他敢于迎接挑战,他会查清楚一切的。

现在他更想知道,杜晓梅的事,后面是如何处理的。

见时逾白吃完早餐,言卿尘冥思半晌,这才说道,“昨日方怡溪带走了杜晓梅的魂魄和昏迷不醒的彭皓,告诉院外的警察可以查案处理了,而且让所有人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得将今日所见所闻透露半点,包括我。”

包括言卿尘,也就是说,方怡溪没瞧出他的真实身份。这下,时逾白略微松了口气。

“老板,那姑娘死得太惨了,法医一瞧她的尸身,就判断出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为了这次冥婚,还用把人放在了冰箱里冷冻,就是为了防止尸体产生臭味。”说着,言卿尘的目光中充满不忍,“死因是额头撞墙,血流不止而亡,而且生前,被囚禁虐待,营养不良,身上的肌肤,没一块好的。”

“这个我知道,我和她对峙时,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我说了。”时逾白拿着一瓶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那李家人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不对,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言卿尘活了这么久,还真的很少看到这么惨的人,“人活着百般虐待,死后还不让人安心,就连尸体,也要榨干价值,卖个好价钱,再花高价,重新买一个媳妇。”

“老板,你是不知道,警察到李家时,找到了一堆小山高的现钱,从手机上隐晦的聊天记录,警察顺藤摸瓜,破获了一条拐卖妇女儿童的长线,用最快的速度抓了好多人,解救了很多和杜晓梅有类似遭遇的女孩。”

言卿尘越说越义愤填膺,“我本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我咨询了律师,买卖人口,卖家最多也就是那几个头头可能会判死刑,其他人,也就十到十五年的牢狱之灾。而买家,根本不担责任,顶多受到道德的谴责。要不是杜晓梅是被李家人合谋杀的,李家人只怕还能活得逍遥自在。”

“小言,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生前犯下的罪孽,死后就能一笔勾销吗?”时逾白摇头道,“地府虽说在捉拿厉鬼方面不行,可普通人死后,都是会被阴差勾魂的,功过如何,地府自有一套行事准则,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而杜晓梅,成了普通鬼魂,灵异局自然不会直接灭了她,只会把她交给阴差。

她终究杀了人,染了血,便是回了地府,也要受到惩罚,在枉死城里待上几百年。看似活得与地面无异,可每晚都要重复死的那日所受的磨难,这样的处罚,很少能有鬼熬得下来。这,也是篡改生死簿的代价。

后悔吗?时逾白想,能手刃仇人,杜晓梅大概是不后悔的。只是,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至少要是早几日遇到杜晓梅,他就能有法子,让她同江晚舟一样,用另外一种方式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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