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人敌面
左右不过是为了给沈妙云一个试错的机会。
陆晏轻沾沾自喜的看着沈妙云,他早已下定决心,他必须要让这个没有情爱的女人,硬是装下他,让她知道离开他,只是难过,不会开心,况且,待在他身边,他会助她一臂之力。
虽说在整个云阳他陆晏轻名气只算一般,但在西街的兰香阁,他可是那里的少东家,旁人不知,就连沈妙云也不知,那样烟花巷柳之地,他混得最熟,他在男人堆里是老几,那么她沈妙云在女人堆便是老几!
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藏拙,该当如何恣意发展,便是如何发展,那陆叶弦就算有通天的本领,那难在将他压倒。
一言一字句在心中恍然闪过,当那些下定的决心慢慢地变成前往的动力时,陆晏轻才突然回神过来,那些画面瞬间消失在身后时候,定睛一看,沈妙云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已经盯上他了。
“你在想些什么?”问过话后,沈妙云继续问他:“此人在云阳倒有些声誉,只是遗憾,我这痴傻的脑袋才恢复不久,以前的事情已经记不大清,小时候爹爹教会我许多经商的大道理,转眼一过,现在恶补起来,委实难了些。”
沈妙云朝着陆晏轻吐槽道:“你出的馊主意,我见并不能相助我什么,力气损伤不少。”
跟这样大号人物对话,方才沈妙云已经尽量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谈好生意进行下去,未曾想,人家分明就想给她这个小女子一个下马威。沈妙云本是不在意,对于这样心尖高傲的人,早已做好自省的准备,只是对于这突如其来,倍感震惊。
“好啦,那符公子,日后还有多的时间相见,不急于一时。”只见陆晏轻手上肆意把持着一把纨扇,惬意地将此扇铺展开来,那骨节根根分明的手指,白皙可见,低着头,那双扑闪双翅的睫毛,最为引人注目。
他轻松而道:“他不过是我在生意场上认识,至于人品如何,慢慢相处不就知道了?”
这点道理,沈妙云早已经知晓明白。
突然,陆晏轻收起纨扇,折叠起来的一把扇子手持拿与手掌心上,他郑重朝沈妙云说:“现在我已经帮了你,你是不是可以回去帮我挡挡桃花?”
“别说一个桃花,十个桃花,一百个桃花,今日我都帮你挡定了!”沈妙云愤愤而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陆晏轻给了自己接触生意场上的商贾机会,换做同等代价,那就是帮他回府挡桃花!
现在她可是只字不提,陆晏轻纳不纳妾,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似乎也由不得陆晏轻本人,他让她如何做配,她乖乖顺从就是,至于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那就看陆晏轻自己的造化了。
沈妙云暗自窃喜,得了陆晏轻相助,还怕自己手中只有一鸣居一家铺子吗?日后发展壮大了,至少扩充到上百家经商铺子!
反正跟这样的人合作,不亏就是。
“流霜!走,回府!”
“夫君,我们回府吧。”沈妙云亲自上前拉过陆晏轻的手,与自己的手重叠交叉起来,人都是恒温动物,两个人的温度靠近,手掌之间的热气相互传递,莫名酥热的顿感而起。陆晏轻带着惊色目光,准备的来说应该是受宠若惊。
以前,他也曾跟沈妙云这样假装过夫妻,都未曾像今日这般,内心如此反应强烈。
带着惊恐之色,赶上马车,陆晏轻半句话未说,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沈妙云,便是开始各种遐想,他们日后的孩子长什么样?生儿生女他都喜欢,那取什么名字为好呢?他一定要好好待他...
思绪一路跟着下了马车,径直走去小院。
倏地,沈妙云突然停住脚步,她侧手依靠过来,离着陆晏轻的身体仅有一拳的距离,此刻陆晏轻脑袋嗡嗡作响,似是听到她说:“日后你不必担心,我断然不会再逼迫你娶妻,所以从现在起,你完全可以放心,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合作共赢,互惠互利。
陆晏轻嗯了一声,拉着沈妙云的手走进屋内,沈妙云见此也不反驳,心不在此,何来别的想法。
一帘屏风内,时不时传来女人们轻声细语的声音。
远远处,沈妙云和陆晏轻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下两人心照不宣,彼此都未开口,行为上却已经胜似千言万语。陆晏轻下意识地拉紧沈妙云的右手。
“祖母!我跟妙云前来给您请罪了…”屏风后,传来陆晏轻干脆利落的声响,未等丫鬟通报,陆晏轻向来如此,来这个院子,将身上所绽放的张牙舞爪通通散开。
明眼人都知道,说是请罪,其实也就是三言两语请安。
老夫人多喜欢他这个心尖上的小孙子,虽然说那徐氏才是明媒正娶进来,所生长子陆叶弦应该是被陆府上下人都喜爱,可偏偏,安氏为小妾,生了两个儿子,左右照料不过来,老夫人这样精明的人,收了陆晏轻养在自己的院子,弱冠后才搬出去,她怎样打得如意算盘,没有人会知道。
“都坐吧,不必拘谨。”老夫人一双精明眼神朝着一旁侍奉的藏海雾看去,席地而坐的藏海雾立即起身,支身走去侧门后,不一会儿手上便是端着茶盏出来,远观着,茶还冒着热气。
藏海雾将茶盏端放在陆晏轻和沈妙云面前,作揖道:“还请表哥和表嫂慢慢用茶。”陆晏轻紧紧握着沈妙云的手,那一幕幕在藏海雾看来,格外显眼,虽没有说话,醋意早已满天飞。
见状,沈妙云答道:“辛苦海雾妹妹了。”
话音刚落,老夫人前后跟着开口,带着指责意味:“你若真心疼你的海雾妹妹,你就应该说服晏轻快些将海雾收进云锦轩才是,而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道理想必不用老身来亲自教你吧?”
老夫人将话直接怼着沈妙云,左右她沈妙云也不是随意被人拿捏地料,吃人嘴短,今日受了陆晏轻恩惠,这气,她便是受下了,他日,她必定十倍朝这个老太太讨要回来。
沈妙云神色忽地转而放晴,她松开陆晏轻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到老夫人面前,面容带着犹豫,却又不得不迫切将此话告知给老夫人,老夫人请继续之下说道:“你之前晏轻纳妾明明没有意见,现在反而…”
“因为…”不能实话实说,意识撺掇着沈妙云,可到底没有说实话,她故作痛苦,“祖母您有所不知,之前是因为孙儿媳在跟晏轻闹脾气,前阵子,家中事务繁多,爹爹生意缠身处理不过来,我是长女理应帮着爹爹,这才忘了海雾妹妹来了陆府数日,未曾真正去交心过。”
“跟你沈家的事情有何关系?”
沈妙云点头:“祖母,这之间当然有关系,海雾既然是晏轻的小表妹,那自然也是妙云的表妹,家中亲妹妹少有,晏轻紧着他这个表妹,我这个当表嫂的当然也喜欢得紧这个表妹。”
话既出,老夫人还是带着三分不相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妙云,只见沈妙云侃侃而谈道:“既如此,我这个当表嫂的,若是真心疼这个表妹,更是不应该将她收进云锦轩,若是收了,那不是心疼她,而是害了她!”
“此话从何说起?”老夫人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沈家大小姐还是有些胆量,虽不能将此事彻底解决,却是能将话说得如此漂亮,还让旁人都生不出几分气来,她都有些好奇这样的孙儿媳。
想来沈妙云并非云阳所传的那般,当了几年傻子,如今恢复了神智,依旧是傻子,那眼前所见就不是真正的沈妙云。
老夫人不动声色,只管看着沈妙云继续侃侃而谈:“海雾表妹那样的出身,想在云阳找个贵门好男儿,机会多的是,日后嫁了人,还是正儿八经的少夫人,左右都比当个妾强,世人有句不成文的俗话,可孙儿媳觉得管用,嫁人只做妻不做妾。”
这话跟安氏说得只字不差,竟还比安氏的理高上几分,安氏何等人?那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为人妇十余载,而那沈妙云只不过初出茅庐,初学会一些新道理,懂得并不多…
“你…”
“你们…”
“祖母,孙儿媳和晏轻早已经开始在为海雾表妹物色夫君人选,这点还请祖母放一百个心。
老夫人看着他们两人。
陆晏轻和沈妙云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他们之间的互动,就像是一首细腻的诗歌,充满了含蓄的暗示和深深的情感。
陆晏轻一个有着沉稳气质的男子,他的每一个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宁静。
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看似平静,实则充满了内涵。他的微笑,如同初春的阳光,温暖而迷人。
沈妙云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与自信。她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的笑容,如同夏日的微风,清新而动人。
一次偶然的相遇中,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他们的心跳,仿佛在同一节奏上跳动,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深情。
他们的对话,充满了含蓄的暗示和深情的对视。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电流在空气中流动,那么的微妙,那么的强烈。
陆晏轻看着沈妙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温柔。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仿佛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章。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说:“沈妙云,你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坚韧。”
沈妙云看着陆晏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感激。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仿佛在害怕失去他。她的声音柔和而动人,她说:“陆晏轻,你就像是一首动人的诗篇,深沉而感人。”
他们的对话,像是诗篇中的诗句一样美妙。他们的接触,像是乐章中的音符一样和谐。他们的感情,像是花朵中的香气一样浓郁。
他们恩爱,这点老夫人无话可说,但对于给藏海雾物色夫君人选,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了。
出了老夫人的小院,出门长廊拐角处便见陆叶弦和沈妙娇你侬我侬地走过来。
这还是自陆晏轻不用藏拙之后,第一次面对陆叶弦。
陆叶弦和陆晏轻两人正在一个古老的庭院里,周围是翠绿的竹林和盛开的花朵。他们坐在一张石桌旁,面对着庭院中的一个古老的石雕。
陆叶弦注视着石雕,淡淡地说:“晏轻,你记得这个石雕吗?这是我们小时候父亲带我们来看的。”
陆晏轻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个石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然,大哥,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呢?这是我们童年的一部分。”
陆叶弦轻笑一声,“是啊,那时候我们总是对它充满了好奇心,想知道这石雕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
陆晏轻点点头,“我记得父亲曾经告诉我们,这石雕是祖先留下来的,它见证了这个家族的兴衰。每当我看到它,我就会想起我们的祖先,他们为了家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陆叶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们也要为家族的未来而努力,不能让它在我们这一代消失。”
陆晏轻看着陆叶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错,大哥,我们要一起为家族的未来而努力。”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在这古老的庭院里,陆叶弦和陆晏轻两人共同立下了为家族奋斗的誓言。
专注于做好当前的事情。抓住现在,专注做好那件自己最有把握的事,把那些乱七杂八的事都丢掉。
很多人都喜欢贪多,这个事情做一下,那个事情沾一下,最后,事情是做了不少,但是做好的没有一个!
陆晏轻回神过来,原来那只是小时候一次对话,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生意权势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