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果然吃货
山海经里头，常有某某食之如何如何；因此山海经被人戏称为食谱。
那这个食谱，是谁的食谱？
姜山约莫知道了，如果山海经是食谱，那一定是先天人族的食谱。
难怪他在那边，吃维度魔神吃起来那么痛快；连维度魔神的维度权限，都能消化掉、夺过来。
果然是先天人族的本性。
以猎食恶神促进成长。
居然窫窳之尸，便仿佛是专门留给他的食材。
姜山不禁道：“窫窳亲善先天人族，我食其肉，未免太过。”
听了这话，成唐摇头：“一者此窫窳已非彼窫窳。经过一次出了岔子的复活之后的窫窳，已变成恶神。”
“而真正的窫窳，其残留意志，在恶神意志之下，被折磨的十分痛苦。”
说：“我曾赴巫山与巫咸见过一面，他告诉我，窫窳之尸每每到了特定时间，夜间里便会凶暴挣扎；白日里，其恶神意志消沉，残存的善神意志则常痛苦哀嚎，令人闻之心痛。”
“天神的神躯、本源、权柄不朽不灭，我们这些后来者，几无能力彻底磨灭它；唯有先天人族，牙口食之，方能教他彻底解脱啊。”
真正的窫窳，残存的意志在复活之后的恶神意志之下痛苦哀嚎。
正如成唐所言，食之，对窫窳来说，是一种解脱。
成唐又道：“况且如今天地，因屡次劫难，又被禹王九鼎镇压，资源已显贫瘠，难以供养先天人族；若能找到建木还好，若找不到，窫窳之尸便必须利用起来。”
说：“不单单窫窳之尸。”
说：“常羊之山的刑天之尸、天神据比之尸等诸地，都要利用起来。”
“任何与先天人族有关的古老之处，也都要利用起来，便譬如人巢！”
他指着小山包道：“有巢氏先祖乃鸿蒙时代之前的先天人族，人巢为其所立。稍后进了人巢，以你先天人族之身，必引来先祖垂青，能得到多少好处，一口气成长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的运气。”
成唐竟已为姜山规划好了成长的道路！
一是依靠先天人族的牙口，一个字，吃；古老时代留下来的神魔的尸体，都要给起出来，送到姜山嘴巴里。
听起来好像有点膈应。
但到底神魔之尸，万劫不灭，不论死了多少年都新鲜，不至于生蛆。
二便是挖掘祖宗留下的宝藏。利用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让姜山得到成长。
此三之者，前两个都是用完了就没；唯独建木，是可以持续利用的，长久的路数。
当然，规划是规划，实施是实施。
恐怕不论神尸还是祖宗遗泽，亦或者建木，这些好处，都不是嘴巴里说的，那么容易能吃进去的。
对姜山来说，建木最为令他动容。
吃尸体、挖祖宗宝藏，到底不那么合胃口。
而且姜山最大的底牌，是拥有在两个不同宇宙之间穿梭的能力。
时间的锁定，令姜山拥有充足的转圜空间。
只要搞到建木，若建木在自己那边宇宙，也拥有贯穿寰宇万方、从宇外虚无之中抽取元气的能力，那就是个吊炸天。
那样一来，即使不需食神尸，姜山也可以在自己的宇宙苟一段时间，在建木的帮助下，迅速成长起来。
等到成为先天人族完全体，再过来，直接平推就是。
怎样的存在，怎样的事物，才可以称‘宏伟’二字？
紫禁城的宫殿宏伟吗？
泰山呢？
亦或者珠穆朗玛、浩瀚的海洋？
在见到大椿的时候，姜山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宏伟。
这是一株大到无可计量的树！
刚进来的时候，脚踏实地，入目一片广袤的大陆，而后才知道，竟只是大椿的一片叶子。
待到跟随成唐一路向上，以远超光速的速度，来到大椿极高处，俯瞰间，惊觉到那些叶子如同一串串不可计数的星球，挂在一根根四仰八叉的枝条上的时候，姜山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椿就如同顶天立地的天柱！
这就是所谓八千岁为秋、八千岁为春，一轮三万两千岁的大椿？
开玩笑么！
这特么就是一棵世界树！
无量的生机化作一道道如同天河一般的碧炁，浩浩荡荡，纠缠澎湃，最终在大椿树冠之中的一处空洞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生机旋涡！
姜山瞠目结舌的被成唐带到生机旋涡斜上方一片大陆般的树叶边缘，待看到那旋涡之中若隐若现的、比一个太阳系还要庞大的人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开始沸腾了！
发自骨子里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好像远方的游子到家了一样！
竟至于他满眼里，都只剩下那旋涡中沉浮的人巢，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旁边不远处，一道披头散发的人影，猛的转过头，死死的盯住了姜山。
成唐上前一步，截住其目光，眼神中带着发自内心的痛惜看着他，道：“大王！”
履癸狂乱的眼神收束到成唐身上，顿了顿，说：“啊，是成唐啊。”
不等成唐接话，他便暴躁道：“快，快把你身后的先天人族给我！快给我！”
他长发张扬，露出狰狞急切的面孔。
他说：“我要用他为引，献祭人巢，诛天灭神！这是我们的理想，对不对，成唐，你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看着如此狂乱的履癸，成唐闭上了眼睛。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要吞噬了仲玉，你才能恢复一点正常吗？”
就在旁边，莱朱身侧，一脸淡然的仲玉缓缓走了出来：“我以为，你最需要的应该是我，没想到你一直盯着姜山不放。”
履癸仿佛这才看到仲玉，他离乱的目光挪到仲玉身上：“哦，我的幼子。”
仲玉笑了一下，抬起了脚步。
而成唐、莱朱等，皆未阻拦，只是都把力量提了起来，神色不变之间，已是警惕之极！
这个时候，姜山忽然回神，道：“仲玉，停下吧。”
仲玉转脸过来看他。
姜山从成唐身后走出来，直面履癸，道：“他不是履癸，他只是个虚影！”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