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难怪你不肯予以我完全的信任
雅典娜对姜山欣赏峰峦的目光浑不在意，她从泉水里走出来，披上一件纱衣，便就着这里，与姜山相对着席地而坐。
说：“我有过多种猜测，我能猜测到你可能不会去天启星，但你可能会去新创始星，唯独没有料到，你还留在奥林匹斯。”
“出乎意料的人，往往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便说：“伱为什么还留在奥林匹斯？”
姜山笑道：“没有茶水，没有蔬果，就着一池泉水，面对着时时刻刻散发着让人立刻想要征服的气质的女神，还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雅典娜嘴角微微一翘。
姜山道：“那你说，我除了留在奥林匹斯，还能去哪儿呢？”
雅典娜说：“瓦尔哈拉？”
姜山笑了起来。
说：“你还别说，我真的打算去瓦尔哈拉一趟。我和奥丁关系不错，芙丽嘉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历来觉得，瓦尔哈拉一定比奥林匹斯更和谐。”
雅典娜听了，发出一声感叹：“你说的没错，瓦尔哈拉的确比奥林匹斯更和谐。”
说：“当然，不是说瓦尔哈拉的神灵就不腐朽；而是因为，瓦尔哈拉的古神都死的差不多了。”
“奥丁一进入瓦尔哈拉，便成为了瓦尔哈拉的掌控者。他给瓦尔哈拉带来了一些新气象。”
“哦？”姜山笑眯眯的。
雅典娜道：“在旧神与新神的漫长战争之中，瓦尔哈拉是新神的重点打击对象。而瓦尔哈拉的底蕴，又比不上奥林匹斯，所以损失非常惨重。”
姜山嘿嘿道：“是吗？我倒觉着原初泰坦尤弥尔一系神族勇武、烈性，怕是被你们窜掇着打了头阵，这才死伤惨重——你们倒好，一个没死。”
姜山没有去过瓦尔哈拉，但可以把阿斯加德提溜出来，与奥林匹斯作比。
二者之间的显著不同点，就在于，奥林匹斯神灵喜欢玩儿阴的，行事多以阴谋诡计为主；阿斯加德则与之相反，更刚，更烈性，面对敌人的时候更放得开。
所以姜山有理由相信，所谓瓦尔哈拉损失惨重，而奥林匹斯却完好无损，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奥林匹斯缩在后面，而瓦尔哈拉顶在前面。
没道理么，都是旧神，单单瓦尔哈拉死伤惨重，奥林匹斯却一个不死——这不合理。
雅典娜听了，虽不正面回答，却也不否认。
“你说你和奥丁关系不错，那么你既然来了超维时空，没道理不去看看。而且据我所知，奥丁的长女是你的人，对吧。”
姜山笑呵呵道：“不亏是雅典娜，耳聪目明。”
雅典娜道：“摆在明面上的事，我都看不见的话，这智慧与战争之神，我干脆不当了。”
说：“你转身又潜伏回到奥林匹斯，是不放心我呀。”
姜山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需要一个磨合，遑论与神之间的关系。我能看透人心，但看不透神心。”
“到底你一个奥林匹斯的主神，就地位来说，在三代奥林匹斯之中，不落前五；权柄在握，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让人一下子就相信你会彻底背叛你的阶级呢？”
“不独乎你，赫拉我也不完全相信。”
“——不是不信，是不完全相信。”
“这一点，你要理解。就像你，你也必定一直防备着我，对不对？”
雅典娜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颔首道：“你说的对。”
姜山拊掌：“是吧。”
他笑呵呵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我现在在奥林匹斯，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不相信你——专门转身回来盯你——而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奥林匹斯。”
雅典娜道：“就是说，你现在准备离开了？”
姜山颔首：“不错。离开前，来给你打个招呼。”
说：“你知道赫拉用‘美人计’为借口，道是有一条秘密渠道，把赫柏送去物质时空，随同还有厄倪俄。”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赫拉口中的秘密渠道，已经引起宙斯的捉紧。为了这件事，赫拉和宙斯大吵了一架。你这两天忙着处理手尾，恐怕还不知道。”
雅典娜一听，眉头便攒了一下。
她说：“自从你毁灭了那只黑豹的维度世界，堵死这条渠道之后，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渠道可言？”
“即使还留有马甲在地球，也没办法再降下化身——连降下一点意识，都非常的困难。上次我通过与赫拉共有的安娜贝丝马甲和你会面，那一次降下意识就非常困难，而现在，你的时空大坝更强十倍。”
“我须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降下一点意识；而只一点意识，显然什么都做不了。不能降下力量化身，只一点意识附体，便是个凡人；凡人的阴谋诡计，在你面前毫无意义。”
姜山笑起来：“但宙斯可不这么认为。”
“因为赫拉已经‘把赫柏送去了物质时空’。”
“而且是真身，不是化身。”
“你说，宙斯会不会动容？”
雅典娜发出一声叹息，眼波流转在姜山身上：“还不都是因为你！”
姜山笑道：“赫拉想把她的女儿从奥林匹斯这个泥潭之中预先摘出去。可不止因为我——其实我的计划，是想要赫拉把赫柏从奥林匹斯支开，随便去哪儿，然后我半道上把赫柏截走，甩锅给新神即可。”
“只是没想到，赫拉会来上这么一招。”
雅典娜嘴角轻轻勾起：“好吧，你的办法显然很不错。可惜赫拉理解错误。”
“赫拉真的理解有误吗？”姜山笑道：“我在赫柏和厄倪俄身上发现了一点东西——赫拉在她们身上，各自留了半个暗手，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完整的暗手。”
“不过。”
姜山神色悠悠：“她到底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即使她的这个暗手再精致，一是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二是即使她这暗手被我带去了物质时空，也会失效。”
“还是你看的明白，时空大坝今非昔比，什么暗手都会被削弱到极致。”
雅典娜发出叹息：“难怪你不肯予以我完全的信任。”
说：“不过我倒是觉着，赫拉的暗手，并非为奥林匹斯、为宙斯计；应当是她给自己个人准备的以防万一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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