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醒
我出生在农村,出生于农历一九八二年,记忆里最深的事,是我母亲打水的画面,家里厨房和房屋中间有口老井,那口井是记忆中最深的,每天母亲打水都会把我放在房间里,我每次都会扒着墙爬过去,每当爬到墙角我都会伸出头看着母亲激动的大笑,那种笑很单纯,是发至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笑,不参加任何杂念。
每当母亲打水的时候,我顺着墙爬到井口那里。母亲都会用脚把我往一边挑,那个时候只知道往母亲那里爬,好像没有别的想法,就是一味地爬过去,被母亲用脚挑一边去,然后我又高兴的从地上爬了过去。
记忆里的东西真的永远都在,很难抹去,记得那个时候我坐在婴儿车里,在玉米地里,那时候玉米刚开始收获,我的背后不知道是狼还是狗它舔了我,我对它笑,可能是有人过来它跑了。
以前家里有片地在一口老井旁边,那口井废弃了不知道多久,但是里面的水泵还在,旁边有一口小井和他底部相连,那是一个秋收的季节,母亲和父亲在田里搬玉米,挖玉米杆,把我放在废井的出水口那里,那是一个水泥做的不大但是有个凹陷的有缓冲作用的出水口,大概有五十公分左右深吧,我在里面往外爬爬不出来,后来我哭了,很伤心,但是父母都忙着秋收没理我,那个时候没有机械收割,都是人力收割所以很慢,搬完了玉米,玉米杆要用手搬到田头的水渠里,两个人大概一天能清理两亩地,那个时候人们渴了就嚼玉米杆,很甜很甜和甘蔗一模一样的舔,如今没有那个味了。
记得我儿时有个玩伴她比我小,她父亲常年不在家,好像是在西宁那边给那个开车,我母亲和她母亲是好朋友,每天都会带着我去她家玩,那是我儿时记忆中最童真童趣的回忆,她母亲只要是下雨打雷都会让我母亲过去陪她,那个年代农村小偷特别多,所以她怕,下雨天睡觉心里都不踏实。
那时候人们都很淳朴善良,没有太多的杂念,相互之间总是帮助,谁家有个苹果之类的水果那都是奢侈,但是大家知道分享一下,用刀切成小块的分享。
柿子,软枣,火罐(也就是小柿子),枣树,这是农村家家户户都种的,核桃树有的不多,我家里就有一颗核桃树。
关于家里的树,可以说是我未曾谋面的爷爷的心血,家里老屋不算宽敞,只有两间,也就是六七米宽,房子是坐西向东,我们那里叫厢房,但是爷爷种了6颗果树,从前院右侧开始前院一颗核桃树,相距不到六米一颗小柿子树,这颗树是颗歪脖子树,向北歪曲,在厢房的边上不到两米也是一颗小柿子树,厢房是两间卧室,每个卧室窗户外面是一颗大柿子树,后院东南方向距离后墙好像两米左右是一颗歪脖子枣树,头向南边弯曲。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人间冷暖,只记得每次果子熟了,大伯,二伯都会来我们家里卸果子,我们能分到的很少很少,每次父母都会吵架,记得有一年家里养了几头猪,柿子熟了他们在卸柿子,我把后院的猪放了出来,让猪吃柿子,那次养的猪特有灵性,出了后院就去吃柿子,后来被大伯和二伯打了回去,我去厨房母亲正在做面条,看到我的操作笑开了花,那年和往年一样我们没有分到多少果子,而且好多还是坏的,就是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的果子,可能是因为养猪的原因吧,家里后院的歪脖子枣树被猪粪热死了,记忆里好像吃过那颗树上的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