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打铁花
顾余生听到孟乐峥的话,胸口像被麻绳勒紧一样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孟乐峥,然后脸上露出了因欣喜而有些癫狂的笑容说:“小峥愿意的话,我当然愿意。”
可从未谈过恋爱的孟乐峥现在还不懂,不是所有人的转身相背就是拒绝,他也有可能只是害羞:“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如果说到以身相许的话,那你上次还救过我呢!”
孟乐峥玩笑似的带过这句话后,把一直温着的药和饭端在了顾余生床边的茶几上就落荒而逃的出了客房,等她在院中站定后抬头看了下四周还是如墨的天地,苦涩的呢喃了句“真没眼光”后慢慢走入了黑暗。
而房内的顾余生听完孟乐峥说一切都只是误会后,再次转回身时肉体就狠狠的扼住了灵魂要质问和呐喊的脖子,也是因为顾余生这次没有宣之于口的理性,让他差点永远无法和孟乐峥相守。
天空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孟乐峥稍微梳洗过后,就进了孟北琛的房间蹲在床前轻轻的喊:“小琛,姐姐急着回府,我们起来了好不好,昨天雪太大了马车是出不去的,姐姐带你骑马回去,我们快点起来好吗?。”
床上正做梦,梦见自己挣了很多很多金子,愁的都不知道藏哪里的孟北琛,听到有人在喊他后,梦中的他就神奇的看见,堆在他面前数不尽的金山都化成了无数道金光飞入了他的身体里。
“啊啊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峥姐,你怎么进我房间了,快出去啊!”
正蹲在孟北琛床前温柔的叫人起床的孟乐峥,更近离的被魔音穿耳后皱着眉说:“你以后也别叫孟北琛了,你就叫啊啊吧!快起来了马车出不了门,我骑马带你回府。”
顾余生拿到孟乐峥的信后,孟乐峥已经带着孟北琛驾马到了捡到顾余生的地方。
“你从起床后就闷闷不乐的,怎么了,起床气啊!
“没有峥姐,我只是在想事。”
孟乐峥听完孟北琛的回答后就更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这个生下来就什么都有的十二岁娃娃苦恼一路:“那小鬼头你想明白了么?!”
坐在马上的孟北琛想了想后就问孟乐峥:“峥姐你说人赚银子的目地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了。”
“那一个人已经赚了很多很多银子,还会赚银子么?”
孟乐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孟北琛,让本就不快的马儿更慢了些后语气轻缓的说道:“多少钱才算多呢?如果一个人有钱但不会管理钱,那钱就会以光速流逝,甚至还会万劫不复。”
“人又常说不要做金钱的奴隶,可一个人只想赚钱不愿为其它事停下,那赚钱又何尝不是他人生的意义呢!”
“我们都只是时间中的过客,没有时我们想要那是人性,拥有了有人在放下那是修养。”
孟北琛听完孟乐峥的话后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奥我懂了就是夫子曾经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聪明人是么?”
孟乐峥听着孟北琛最后的总结,用力的夹了下马腹大笑道:“是小琛真聪明,驾。”
“那我以后都要做个聪明人!”
“好”
谁都不会想到蓝桉国的历史上,总被人津津乐道的九指财神是在这个由梦开始的早上,让心里的种子了发芽。
孟乐峥快要到苍松院时就看见了从院门口向她奔来的笙雅:“慢点跑,别摔着了。”
笙雅跑到孟乐峥面前后,就用她那不知道又呜咽了多少次的声音自责道:“姐姐我错了!不该这么晚回来?害的你这么大雪天的出去找我,姐姐对不起!”
本想问一些什么的孟乐峥见她养大的娇娃娃哭的这么伤心,一下子全忘了只是不住的安慰着泪人儿:“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没怪你,咱不哭了好不好。”
新年一过就是正月十五,这也是一年中蓝桉国年味最重的一天,家家户户门前都会挂上带着灯谜的红灯笼,和整城踏出家门的少男少女们互动,而今晚皇家也会邀请朝中官员和他们的家眷共赏这个时空最极致的浪漫,“打铁花”。
或许对与二十一世纪的孟乐峥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在这个没有烟花,没有炸药的冷兵器时代,打铁花这个活动主要目地还是祈求国泰民安的,而这个节目只有在重大节庆中才会请巫灵和铁匠一起完成。
“我让你们背的都记住了么?”傅影娴看着两个已经换好进宫服饰的女儿问道。
孟南嫣听她娘又来问昨天交给她们的任务,刚穿上漂亮衣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唉呀娘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你就不能自己去说么?为什么要让我们去说啊!”
傅影娴听出了孟南嫣语气里的抱怨也气的问道:“我要是进宫后能和你们同席,我还要你背到底背好了没?”
孟南嫣一想到晚上母亲让她做的事就没好气的回“不知道!”
傅影娴看着皱眉转身的孟南嫣,气的对她又是指责一番:“去去去…看你就来气,走开”
然后转头又继续问一直站在旁边的孟西凝:“西凝你记住了吗?”
孟西凝不比孟南嫣只能乖巧的说:“回母亲,记住了!”
傅影娴听后大喜道:“好好好那你背一下,我看看对不对。”
这么多年孟西凝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面对她时也会笑的这么开心,于是就小声背起了傅影娴给她的各个府中适婚的男子表:“是母亲,刘宽空有皮囊风流成性是礼部尚书之子,孔庸为人蠢笨是户部尚书之子,沈自远身体很差是内阁沈司空之子,江陵川是太傅嫡次孙是个贪玩成性的主…”
傅影娴拿着男子表一一听孟西凝背过去见都对又接着问道:“好好好,人都能认清么?。
孟西凝小心翼翼的回答:“回母亲都见过”
傅影娴听孟西凝说都认得还是又嘱咐道:“嗯有记不清的就和你二姐参详后在说。”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