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知轻重
月拂生在谢长钰身边站了很久。
“滚回去吧,别期待师姐能给你第二次机会。”
谢长钰没有起身的意图,他倒有挤兑月拂生的兴趣。
月拂生脸被说红了,他这是在干什么,拒绝了人家又在这儿望穿秋水的等什么呢。
他毫不示弱的问:“你为何不离开?”
谢长钰抬头,嘲讽的表情做得漂亮至极,“师姐在哪,我就在哪。我要守着我的师姐,省得她再对阿猫阿狗施以怜悯还被咬一口。”
虽然在说他不识好歹,着重咬的字却是师姐。他这种感情,怕是早就把同门情给扭曲了。
月拂生难以置信道:“你对她抱有别样的心思?”
“少见多怪。”
月拂生喃喃道:“……她也求娶过你么?”
谢长钰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月拂生,“胡言乱语,师姐清白得很。不仅没有求娶过我,她也!也!是也没有求娶过任何人。”
“……”
谢长钰敏锐的注意到了月拂生的不对劲,他的膝盖已经开始蓄力。“这就失魂落魄了?莫非你同师姐还有过一段不成?”
但凡月拂生说一个对字,他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那真的算是一段过往吗?月拂生苦笑。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她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甚至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月拂生摇了摇头,说服自己一样,“没有。”
阴差阳错,他免了和谢长钰一战。
“呵,我当你们还真有什么叫你这样痴情。”谢长钰目光投向书房,周身一下子起了凛冽凉风,“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杀了他们?”
“你认识他们?他们有过一段?”月拂生学着他的话。
“你只需要知道,那个兔儿妖极有可能趁虚而入就好。所以,你帮不帮我?”
月拂生还在犹疑。
书房里的人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白藏玉的脸色跟锅底无异,解罗冠垂头丧气。
即便谢长钰计划要杀他,解罗冠还是怕白藏玉责罚谢长钰,开口道:“阿钰做事……会知道轻重的。”
白藏玉怒火中烧,“他已经在计划杀死你了。”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前师尊不在,她这个大师姐没有管教好师弟,她的责任也不小。
“我与阿钰同去执法堂受过。”
解罗冠制止道:“阿钰生性敏感,此番你拆穿了他他必然不好过,莫让他与你生了间隙。”
“……师尊说,该如何?”
解罗冠淡然笑道,给出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我以后躲着他走,万事大吉。反正,我也不会在合道宗待很久。弹指一挥去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藏玉宽心。”
不行,太委屈人了,再者说,谢长钰要杀人要找事机会太多了。白藏玉下意识就要拒绝,却在看见解罗冠温和平静的脸时心软了一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解罗冠怎么舍得他们去那里受苦。他不能在宗里用魔息,宁愿每天提心吊胆自己委屈一些都不愿意他们受委屈。他宁肯自己时刻被谢长钰惦记着要杀死,也不想白藏玉因为他和谢长钰闹开。
“师尊。”白藏玉忽然想到他曾经说的话,“莫非真要建一处秘藏把你安置进去才好?”
“哪有那么严重。”解罗冠看出她的紧张,推测这些年徒弟们变化都不小,谢长钰屡屡生变,他都有数。
就很担心小希和铭月,她们如何了?
解罗冠拍了拍白藏玉的肩,细雨微风一样的笑,白藏玉几度梦回从前。
“待会儿我想去看看江南他们,要过年了吧?他们可有在宗内?”
白藏玉顺着他说:“在的,今年有您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