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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想成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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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着说道:“我不同意!凭什么啊?我要去找皇后娘娘”

早知道以沈棠的性子断然不能同意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可这又谁能阻止得了?

皇上亲下的圣旨有谁敢违抗,又能违抗。

沈昭叹气,长长的睫毛下掩盖不住眼底的失落和无奈。

“是恒源王向景恒!你现在去找皇上也于事无补,圣旨已接,尘埃落定!更何况你还有别的任务,就是监视向景恒然后传信于朝廷。”

她沈家就是弘庆帝手中的棋子罢了!天下臣民皆为他的棋子,沈家如日中天只不过是那枚用顺手的棋子。

沈棠抿着唇,眉宇间满是戾气。

恒渊王是什么人?

这么草率的手法安插在他身边人他能不知道,这不明摆着玩自己呢嘛!

若是沈家不答应定会令皇上大怒,后果要么是铲除,要么强行给自己嫁了。

那当然阿爹会选择前者,保住沈家要紧啊!

如今还没到时机,沈家断然不能反旨。

“我就没有一丝挣扎地希望吗?”沈棠丧眉耷眼地,“阿姐,你就舍得唯一的妹妹嫁给一个桀骜凌厉,杀伐决断,心思缜密的人吗?”

她真的不想嫁!

她还想挣扎一下。

“姐姐当然舍不得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替你嫁给他都行,可...唉!”沈昭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能落在自己妹妹头上。

沈棠摇摇头,目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算了阿姐,我嫁!只要能保住沈家就好,至于帮皇上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如今再挣扎也是没什么用了,对自己来说无非是换个地方睡觉,吃饭,生活而已!

又问:“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沈昭道:“六月十七,也就是下月十七!是皇后娘娘托人算的,说是个吉祥之日,宜嫁娶!”

沈棠点点头,声线微凉:“好,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桃鸢端着桂枝人参汤走了回来,见气氛不对,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棠哭丧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家小姐要嫁人了!”

这整的桃鸢一脸懵:“嫁人?

沈棠眯着眼肯定道:“对,你没听错。收起你那表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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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高牌匾下,大堂乌黑的地砖被清扫得一尘不染,院中荡着淡淡海棠花香。

男子靠坐在藤椅上,红色里衣外是一袭白色长袍,闭着眼正轻轻嗅着花香。

这是他为沈棠种下的,三年才渐渐开花。

“公子,属下查出谋害沈二小姐的人了!是七鹤寨的人,专拿钱办事,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鬼煞愁!”邬言道。

魏昶年摩挲着下巴,优越容颜在阳光下更为立体分明,“能请到七鹤寨的人定是若非腰缠万贯,达官显宦之人不差,接着查,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沈家作对。”

“是,公子!还有一事,最近怜妃和晴风阁走得很近,不知可否派人盯着?”邬言恭敬地看着魏昶年等着他的吩咐。

“派人盯着,尽快找到谋害姩姩的人!我去一趟沈府。”魏昶年说完便大步走出前厅。

“等等”。

一道中气十足又带着一丝气愤的声音传至魏昶年的耳朵里,让他停下了脚步。

魏国公穿着绀青色织金锦绣着猛虎的图案,衣袖腕处还带有皮质绳物缠绕。

腰间白玉腰带镶嵌,脚踏鹿皮高靴。

细看发间还藏着些银发,一双猛虎般似的眼睛上衬托着三角眉。

浑厚又多了些怒气:“日后不便再去沈家了!陛下三日前下旨恒渊王与沈二小姐的婚事!”

这消息如同天雷一般,劈在魏昶年的心里。

不可能!

姩姩明明已经和自己有了婚约。

怎可作废?

魏国公深知魏昶年对沈棠早已是情根深种,但他也早知道即使与沈家有婚约,那二小姐心里压根就没有他这个傻儿子!

本是不在意这所谓的婚约,可弘庆帝视他魏家如同草芥,敢问朝中无一人不知魏家与沈家的婚约!

如今一旨抬高了沈家贬低了魏家,现下竟受着所有人的笑话。

魏昶年:“父亲,孩儿是真心喜爱姩姩,为何偏偏被人捷足先登!”

“难道,陛下当真一点都不念及我魏家的功劳吗?”

没有他魏家,谈何现如今的南朝,更别说他弘庆帝的皇位!

魏国公鼻翼微颤,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这是他弘庆帝逼我魏家走上绝路的,那便休怪我无情”。

苍老的眼睛盛满了恨意,紧紧地咬紧了牙。

魏昶年用力抿住唇,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地位是他魏家的!

沈棠也必然是他魏昶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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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那日接了圣旨。

那恒渊王府自然也逃不过,这不急赶着送来,生怕向景恒反悔似的!

江公公掀了掀眼皮,瞧了向景恒等人。

面对这个被人人传颂,阴冷矜贵而又手段狠辣的恒渊王心里别提多打怵了。

尽管十几年未见,却也丝毫不减对他的害怕。

想着紧了紧手中的圣旨,腹诽着:赶紧宣完赶紧撤,虽是跪接陛下旨意可毕竟面前的人实实在在地跪在自己面前。

他怕折寿啊!

拿着嗓子,扯出声来:承运吉兆,皇威浩荡,诏曰:

沈家二小姐沈棠贤良淑德,知书达礼,相貌佳品。

实乃为王妃人选。

特赐婚于六月十七举行大婚!

“臣,接旨”向景恒抬手接住圣旨,正色道。

江公公噙着笑意,恭贺着:“杂家在这里先祝贺恒渊王新婚大喜了”。

向景恒闻言起身,微微颔首:“多谢江公公,还请留下吃杯茶”。

竟然这般着急塞人进来吗?算算不过才七日。眼下这般笑脸恭贺怕也是虚与委蛇罢了。

“就不劳烦王爷了,杂家还赶着回去给陛下复命”江公公顿了顿笑意,出声拒绝:“杂家就先告辞了,等大婚之日再给王爷道贺”。

音落,弓着身端正缉礼。

“来人,送江公公”。

见江公公出了院子,一旁站着的奚礼黑着脸不满出声:“王爷,陛下这是过于急迫了!才不过几日便将圣旨迫不及待地送来了”

他家王爷一心为国,赤胆忠心无一丝一毫背叛之意。

如今这做派连他都看得出来,明摆着是插人进王府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向景恒漆黑的眸子平静似水让人洞察不出一丝情绪:“去将王府打理打理,准备迎接咱们的恒渊王妃!

对了,这宅子也打理打理。”

他倒是要看看,这沈棠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另有目的。

“那晴风阁还查吗?魏家长公子也插手此事,派人调查还有皇城刺杀王妃的人!”奚礼沉气问。

本来向景恒让他查查晴风阁和沈家的联系,竟然扯出了魏昶年的人。

他家王妃的事,他一个魏家人插什么手。

他恒渊王府没人吗?笑话。

向景恒将手中的圣旨交到奚礼手上:“你这口改得倒是快!人还没嫁进来呢!”

奚礼泼皮似地笑着:“不差这几日,反正都是要改的!”

整个王府的人都希望王爷赶紧带回来个王妃回来,不然他们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不过,那日一见,沈家二小姐甚能配得上他家王爷。

嫁给他家王爷,可就是南朝唯一的王妃。

向景恒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走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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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风阁

“唉~”一声声叹息无一不在诉说着沈棠的愁苦。

半个时辰前,清歌破天荒地收到了沈棠用暗渠传来的密信。

自打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想走,又被沈棠给提溜回来了。

足足喝了两壶茶了,连块糕点都没有,就这么干喝。

清歌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早已黯然失色的桃花眼,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沈棠。

“有什么打算?”

她不能再喝了,是个人也遭不住啊!

及时止损方为正道。

沈棠放下手中的茶杯,纤细白嫩的手抵着头,一筹莫展。

“圣旨都接了,我还能反悔吗?若是旁人我倒是不担心,问题是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嫁给向景恒”。

前几日还讪讪地想是那家的小姐这般倒霉,谁承想倒霉竟是自己!

她不会被这个诡计多端的妖狐狸给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吧!

“看来这弘庆帝是铁了心用上沈家这枚棋子了”清歌眉眼闪动着,微微上挑:“不过他倒是思虑过早,这步棋走好是险胜若是走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不知这弘庆帝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不过得以肯定的是这个位子他怕是坐不了几年了。

沈家牵制朝廷早已是尽人皆知,历数几代辅政,地位更是无人能撼动。

前些年,各国使臣还将君主亲笔相邀的信件以出使南朝为由送到沈文清的手中。

可无人知晓的是,朝廷与江湖都有意合作的晴风阁实际掌权人竟也是沈家人。

若有一日,沈家灭,南朝必灭!

“恒渊王势压皇威,弹劾的折子怕是能堆成山了,本就善嫉善妒的弘庆帝怎会稳如磐石,多次欲与晴风阁合作多半是为了搓一搓向景恒的气焰,想着到了万不得已时便不顾及这手足之情痛下杀手。”

“我听闻这婚事是依容皇后的意愿下旨,其中意欲何为想必不说却也是心领神会的!想要推翻弘庆帝拥护太子祥启上位,如今看来倒是多些麻烦”

沈棠抿了口茶,眼底的恨意肆起,往事历历在目地浮现,德不配位的人不该站在最佳的位置笑看人间冷暖。

只有身处地狱深渊的人,才能真正体验什么叫绝望。

为了星星点点的清寐暖阳,不顾满身沼泽浊气奋力一搏地冲出去,可眼看着只差一步就能窥见天日时,滔天权势如同毒藤蔓一般将人再次拉回,顺带着毒噬了最后一口气。

反观天日下的人却弹了弹身上一尘不染的灰尘,满脸得意地坐在高位甚至连俯视轻蔑的眼神都不愿看一眼毒发身亡的人。

清歌自是明白沈棠眼中的恨意,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想成棋局?异想天开!”。

“向景恒的手段绝非常人,万事小心”。

沈棠自顾自地点点头,日后怕是麻烦些了!那日的计划本就是试一试向景恒的武功,可却被半路截胡了,不过也能看出向景恒绝非传言。

现如今多双眼睛盯着恒渊王府,处理阁中事物却也是要小心提防着。

“近来我府上新收了批侍从,有一名叫青黛的小姑娘手中还留着七鹤寨的腰牌,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我现在不方便出府调查,你且查查此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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