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炎热的夏天,酷似火光。
她倚靠墙壁,下意识望向窗外。
好像就连挥洒而下的空气都是闷热的,看着陌生的教室里,吱吱响的小风扇在前桌传来,陌生的身影和声线,仿佛一切都将她置于身外,低头看了又看,小脚胆怯地跺着,动作乖巧,神情羞涩,时不时翻开课本,心不在焉的。
大课间时,同桌说要跑去小卖部,有陌生人不方便带上自己,她点点头,虽然尴尬,还是默认了。
不久,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听久了她有点疲惫,又不好意思找别人搭话,只好乖乖神游。许念偷偷坐在同桌位置,撑着下巴往窗外发呆,她轻微地揉搓着双眼,望着户外的环境。
当回想起,初次进入教室的场景时。许念并没有过多想法,他们都很开朗,这让她更加社恐了,只记得当时周围同学那些有所意图的目光,还有各种眼神的打量,仔细回想,似乎背后还有有一道影子闪过,若隐若现,转瞬即逝。
仅此而已,短短片刻,却足以让许念产生不安的心态,那一刻,她甚至想逃避这种打量,直接回家睡懒觉,吃啥啥香,至少不会像此刻这般忐忑不安。
或许是今日来的太早了,收拾好破烂和情绪,基本上也完工了。
一路奔波,中午时大家似乎早已疲惫不堪,学校并没有将宿舍安顿好,大家在纷纷的吐槽,不久后,大家都默契的趴在桌面睡着了。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瞬间褪去了方才的喧嚣环境,仅剩下同学们熟睡的呼吸声,轻轻煽动着,仔细能听出细弱的声音,似乎大家都没有顾虑,此刻,许念除外。
许念尝试趴过一会儿桌子,可惜往年的学校都是在寝室休息,怎么可能有这种情绪。她不仅有些排斥这种方式,而且身边连环境都是陌生的,转转头,又盯着同桌看,依旧难以入眠,她睁睁眼,轻轻打个哈欠,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却被急忙的转身熄灭了困意,发呆了好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环境,果然困意再次得到升华,许念的四周都趴下了一群人,她感觉后面应该暂时没有人,想着想着,自己又清醒了。
许念扫过几眼,在后桌上右侧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课本的位置,干净且整洁,她瞬间有些好奇。
首页端端正正的写着:“许泽”二字。
许念一顿,脑海里浮现出一身影子,越想越熟悉,应该不会这么巧,毕竟没有成功转校之前,她已经打探好有备而来的目的还有具体情况了。
她很快把心中自认为很危险的想法,活生生地压了下去,却又残留着希望,许念默默转回头,随后逐渐开始酝酿睡眠,许念不想管,毕竟现在也没有人醒。
可是每当许念联想到刚才的名字。她总是会发愣,就好像刚才在梦境有个陌生的背影。许念又不曾知晓他是谁,他背影很熟悉,比常人高挑,停留在一棵渺小芒果树底下,而远处还有女生看着他,又恰巧戴着和许念一样的发夹,当想到这许念全身抖起了鸡皮疙瘩,随后她继续回忆。好像那女孩的眼神十分眷恋,还透露出万点不舍,在偷偷目送芒果树下的男孩离开。慢慢的,那个高挑的背影,不断在许念的梦境中离开。
许念默默地复述一遍,唇角陷落:“许、泽。”
如梦一般,忽然惊醒。
许念撒开双手,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了。
怪累的,可能是心理因素,竟莫名的紧张起来了。
她扫了扫四周,不安的情绪,眼底有些恐慌,当打探后发觉没有任何人在观察,她暗自松了口气。
紧接着,许念低头望向同桌,在沉默,未曾说话,在安静地趴向桌面,似有若无地思考着,然后同桌又趴下了,许念愣住,但是没敢拍醒。
“早上吃了,包子、鸡蛋。嗯,好像还看着表哥了,不,应该不是他吧。”
“不过,他好像没有认出我。好吧,可能没有看到而已。”
“好无聊,我好想回家,好想听音乐……”
可是,这世界哪有这么巧的重名,同市、同省、同姓、同名甚至还同校,现下许念越发担心自己的猜疑了,既是满怀期待,又是恐惧不安。
正因为如此许念才变得如此敏感,再加上比往常安静的氛围,她下意识转身离开。或许,由于陌生环境她竟然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位响当当的路痴这个事实。
身侧沉睡的同桌,无动于衷。许念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叫醒何喻,思来想去仍旧无法抉择,许念最后干脆选择趴下陪着她,片刻后,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中记忆逐渐苏醒。
她歪头,望向右边。
看着偷偷内卷的好学生,闷自吐槽:“果然,只要我在偷懒,总有别人就在内卷。而我永远是睡觉的那个,然后内卷的总是别人。”
“哎呀,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内卷的那种人,可是,压根卷不了一点点,这些同学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休息吗?难道不累吗?机器人吗?
此时,后桌并没有同学,好像留空的位置。许念往后小心翼翼地伸腰,筋骨像是得到了拉伸,整个人舒服极了。
而眼看着天色渐晚,许念往旁边抽了一张纸巾,然后轻轻地拍了下何喻。正巧教室的同学已寥寥无几,有趴睡的,有内卷的,中央黑板上,白粉笔静悄悄地写着——“临时通告:因校部原因取消今日在校的所有活动”。
何喻闷闷道:“别烦我,一会儿再说。”
许念喃喃细语:“同桌,你准备要醒了吗,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逐渐压低声音,有点社恐的意味。就好像在自言自语:“我…我是走读生,你应该是住宿的,但是今天应该还不行,他们说学校今年假期装修宿舍,现在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去。”
何喻依旧有些烦躁,趴在桌子,敷衍说:“嗯。”
许念沉默不言,毕竟她们在相同小区,数秒后,路痴本身的她,不得不依赖何喻。此时,许念语气十分果断,正巧待会有急事,同桌倒好不愿意搭理自己,而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有所波动:“你再不起,我自己走了。”
“不行!” 同桌带着不寻常起床气,瞬间醒来了,语气还有一股娇滴滴的指责。
片刻后,何喻缓缓地睁开眼睛,忍不住推倒了眼前的水杯。醒来后却发现许念早已就此等了很久,于是情绪压了几分,只是仍旧很烦。
随后,她们一起回到小区,两人在分岔路告别。
许念腼腆道:“下次见,小何同桌。”
“嗯…不用等下回,再过十几小时,就可以见了。”
“喏…”许念递给她一支笔,满是笑容:“学霸送的,现在我转赠给你,祝你学有所成、逢考必过、无题不会,然后榜上有名……”
许念一直看着她,过了好久,才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的运动鞋,跺了跺脚,发觉有些污渍,应该是今天踩到湿润的泥土了。
“嗯…”同桌直接收进口袋,她将树上落入肩膀的枯枝,拍了又拍,语气几分随意,姿态几分漫不经心,她时而看向许念,偶尔望向四周打量不停,突然严肃道:“大恩不言谢,要谢只能用钱谢,懂?”
许念站在原地,看着同桌坏笑。
“你…你不会是□□吧,我,我……”
“再问一遍?”何喻瞬间来趣,反问她:“你知道□□干嘛的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欺负未成年人的吗?你要不要试试?”
“啊…我、我……”许念傻傻愣住,一边退步走人,一边支支吾吾。
越离越远,只见许念的同桌,在那棵年老的芒果树底下,坏笑半笑,意图满满地盯着她回家。
距离有些遥远,不过许念都依然能够清楚听到,同桌又补充了一句:“姐可不是什么□□,不过是没有目标、没有抱负、没有未来的咸鱼,我性子可不好,以后别老来招惹我……”
许念没有反驳,半信半疑,依旧没有相信,后面的那段话语。
此时,窗外的晚上已是一阵昏暗。而许念望着窗外的芒果树,室内书桌挂着支笔,笔尖牵着一丝红线,小脚踩在毛毯上。陷入深深的沉思,想知道那个背影到底是谁的?
或许真的是心中之人,难道就是一场意外,不过同名罢了?许念心想:有些东西太高贵了,应该趁早放弃。渐渐的她发现,她好像再也忘不掉了……
许念是高二七班走读转校生,早在转校期就文理分科。而如今正是调休过后的结果,就是大名鼎鼎的——“高二七班。”
对于他们彼此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简单调换了几位同学,大体还是没有明显变化。许念曾经就在这个城市生活过,不过因为后面由于奶奶病情不得已,改变了换新的环境和学校。可能过程相对于煎熬,许念现在又如愿般的归来了。
熟悉又陌生的错觉。
久违又似曾相识的经历。
接连不断的回忆,铺卷而来,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而浮现出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浓眉,细眼,高鼻梁。
还有那个令她眷恋不止的,右唇边陷落的小梨窝…她满怀着对后来的念想,许念稀里糊涂的转到了这所名校,随着心中的执念,仍然无法忘却那个熟悉的背影。
换句话说:许念只是追随着他的身影,意外打听到,又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座学校。
首日开学许念格外激昂,因此很早便到达校园。许念努力地熟悉着这个已经很久未见的世界,如今陌生的环境却是曾经眷恋着她成长的地方。内心五味杂陈,思绪多少有些混乱不止。
一步一步逐渐踏过校园,设想着自己踩着小白鞋,碎碎念的慢散往学校走着,心情格外愉悦,流露出表面的却是——许念有些恐慌和担忧的另一面.
每个人的接受能力都不一样,就例如许念并非能够迅速适应,只是因为时间,而改变了环境或者身边陪伴的朋友。
晨曦.
许念提着餐点,便独自赶往学校了。路程并非很远,简单十几分钟方可到达,骑自行车更别说了。
此时,空气也格外的新鲜,散发着短暂自由的味道。树边落叶旁散过微光,而范围逐渐扩大。
阴影逐渐缩压,蔓延至许念的身侧。
沿途风景不错,漫长的时光消逝而别,一排排的绿化芒果树,白黄相映的花,竞相绽放。
微弱的太阳光,浅浅的升起,却又更像着是黎明的到来,洗涤了昨日的不满和束缚。纤细的芒果树枝干蔓延着,树枝边有鸟儿“吱吱”地叫着,嘴里叼着米虫,“噗”的一声飞向了另一棵芒果树。
数秒后,它便即将消失在了许念的视线范围内,仅剩下一丛鸟窝的影子,还有张着嘴巴讨食的小鸟。
“要是能够用手机拍个照片就好了,”许念抬起左手来,向头部遮住了光的影子:“没有世俗的喧哗真好,倘若一直能这样就更好了.”
她悠悠的喃喃细语着,却心生感触着陌生的环境和熟悉的成长,自己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忽然,一道稀少的光闪过极其耀眼。许念莫然的停下步伐,突然翻涌起一阵回忆。
不久后,“南安一中”的大门刻着大大的石碑,响当当的出现在许念眼前,她穿着南安一中的夏装新款校服,上衣白衬衫,下配浅棕长裤,又是充满朝气的一天,阳光炽热地挥洒而下。
许念扎着头发,整洁的衣着,零落的碎发绕过耳旁。侧头,她望向窗外,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略显生疏。
随处可见的芒果树,阴影遮住了细光的痕迹,繁多的树影交错其中。
后来课间,何喻陪着许念把学校溜了一圈。
“呐,这是食堂…这是另一个食堂。”
“那边是小球场,经常有帅哥在打篮球,渣男出现的频率也很高,不过也有其他的运动项目。”
“图书馆、 操场、大礼堂和小礼堂、升旗台、室内操场…噢…还有那个小卖部,哦对了,旁边的奶茶店…哈哈…姐有终身会员卡。”
“你不累吗,一口气都说完了。”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多说点啊,不应该帮我分担点?”
“我…可是你都说完了!”
“没事,你听着就好了。我无所谓…”
“你爱运动吗?”
“打球啊,贺文辞经常在那球场,偶尔我也会去。”
“啊,我不会。”
“不是吧同桌,你不会打篮球?”
“嗯,也不是,比较菜。”
“有多菜?”
“十投九不中,投中砸到人。”
“嗯,没事。我后桌,包教包会!”
“嗯。”
放学何喻便会强制性拉着许念,总是到处介绍着学校的各处之地,一同吃饭,一同散步,见证着彼此的欢声笑语。
何喻:“走我们进去礼堂,明天再随便逛逛。”
“谢谢”
何喻:“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给我收回去…”
“好”
何喻:“放学去打球,你要不要也去啊?”
“不了,我嫌累。”许念想了想,内心很想答应,可还是拒绝。
“不累的,不打篮球也可以,羽毛球、乒乓球、其他立定跳也行……”
“不要,”许念疯狂摇头,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去体育馆:“我没有运动细胞。”
“噢,好…”
“其实,我不是在刻意拒绝你的。”许念小声的跟何喻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安静,于是加了口气,突然变得很响亮,生怕何喻听不见。
“嗯?”何喻有些不解,挑挑眉,逗中带笑:“我知道,下午睡在宿舍,晚上住家里,不想浪费时间回去玩手机,对吧?”
“一看你,就像没敢带手机。”
“嗯。”
“那午觉前呢,不能天天都吃饭吧?”
“嗯,好。”
后来,许念也是不断敞开心扉,慢慢的,更加褪去了往常的文静。是日积月累的友谊,也是许念为了朋友力所能及的改变。
而后,上课铃响起。
片刻,一位戴着银框眼镜的教师进入了高二七班,他身穿着紧身裤和白衬衣,还踩着多人拼单网购的黑皮鞋。表情严肃不苟,眉头紧锁,提着一袋书本,端正又庄重的踏进教室了。
就在几秒前,大家皆是沸腾起来了。
“哎,哎哟。李宽来了!”何喻仍然挽着许念的手臂,眼底却多了一片激动,朝着大家纷纷喊着。
话落,台下纷纷安静起来,甚至连屁都不曾敢偷放一个,有些同学急着把早餐藏了起来。偷偷摸摸在底下打游戏的也及时收住,而且更夸张的直接塞出窗外,动作娴熟又理所当然。
而底下则一片寂静,仍旧无人发声。绝无例外,整个偌大的教室,除了在台上吩咐工作的班主任——李宽.
他的气势瞬间上来了,音调整整比刚才高了n个度左右,大家都畏惧三分!
李宽:“这学期还是你们班主任,负责物理的教导工作”。
“都给我收收心啊,翻开课本”李宽具体介绍本学期的内容,最后叮嘱了几句,不久便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想呢,首节课程…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肯定没有复习,我们应该温习上学期的重要内容,再往下深学。”
“最后一页,补笔记的地方!”
“………”
良久
“丁零,丁零。下课时间到。”一阵锐耳的铃声响起,回荡在校园各个角落。
同学们不断的涌出教室,急匆匆的奔向食堂,而这种氛围却停留在高二七班,大家脸色都略显不爽,特别是已经收拾好东西又坐在后桌的纨固分子们。
“急什么,还有一题。” 整个教室的桌面和课本,早已平平整整的摆放整齐,而一道严肃的声线传入耳边。
“高二的时间很短,你们要珍惜,不要等到毕业才懂得珍惜,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高考之后就要分别,给我打起十分精神来……”
台下的同学一阵叹气,高二了还是老样子。
“我去,鸡腿要被抢了”贺文辞烦躁的怒哄,下面全是一阵攘攘的杂乱声。
“都安静,还以为是高一吗,时间就是金钱,知道外面一节课多贵吗,人家都恨不得少上节课,你们倒好啊。”紧接着,许念便听到一阵起哄声,熙熙攘攘的。
许念下意识的转过头,却发现身边的人都板着臭脸。
“哎呀!哥们地就要被占了。” 另一侧,死沉沉的盯着黑板看,眼神中诉说着不满,杂音盖过一切。
………
十五分钟后。
“行了这节课到此结束,都放学吧。”
“菜都凉了,赶着吧。”
大家纷纷吐槽,手上收拾的动作却没有停过,人群中不断行走还不忘埋怨着。
“咔一嚓~”一声响亮的声音略过。
“我回来了,老师拖堂,所以会比较晚了些。”许念直视前方,四目相对,淡定的说道。
“好,知道了。”许母戴着围裙,熟练的翻炒着,厨房一阵浓烟飘过,香味扑鼻。
“我今天没什么作业,大概是拖太久了,老师有点过意不去吧”许念放下书包,挂着墙壁,打开电脑,意有所指的说。
许母:“小念,待会去驿站帮我送个东西,闲着也是闲着,认真点别给我弄丢了。”
许念:“行啊,我先去冲个澡。”
许母:“记得核查一下哈,可别搞错了。”
片刻,许念急匆匆的赶往驿站。
恍惚间,她想起半年前的某一天。母亲,吩咐她去寄邮件,回去的路上,她打算顺便把所需品准备好,却撞进了少年清澈的眼眸。
许念身穿淡黄色短裙,巧圆的双眼,深黑的眉毛,脸部饱满的苹果肌,搭配圆润的脸蛋,看起来像个乖巧又温顺的小女孩。
黑夜逐渐来临,微风轻轻吹过。飘落在许念的脸颊,乌亮的黑发随风而起。
平静的夜晚,果树繁多,一棵棵芒果树整齐排列着,地面倒映的影子,还有空中繁星点点。
“哎,不对还有东西没买齐。”她的脑袋转了一下,甚至还有点焦虑。
“噢,明早考试备用的工具。”最后,只能匆匆忙忙的赶往超市,忙碌的一天奔波在马路上。
当时的明月,格外圆,又亮。
这一走,安静的氛围冷得怪异。不一会,她感到下腹中疼痛,才逐渐意识到。许念倚在身旁的芒果树,不安的弯下腰身,突感痛觉扑袭而来。
恰好,她起身要走开,借靠旁边的小树吃力的撑起身躯。许念抬起头,却有些失神。
而如今,许念再次相遇,仍是那棵芒果树下。
抬眼望去,身姿挺拔的少年,径直走来。好像风都静止了,一切皆因此而改变,慢慢的,逐渐映衬在许念眼帘的是,一对清晰的桃花眼,浅薄的内双微微向上张扬,峰锐的下颌线,高挑的鼻梁,不苟言笑,光芒下冷俊又危险,仿佛无人问津的尊像。
眼看身高像177左右,身体削瘦,并不能观察到肌肉是否发达,看着就高冷,与他人不同,产生一种距离感。
月光下,黝黑的眼珠,显得整张脸格外冷清。
许念,滞留在原地。
心一颤,随后扑通扑通的跳动。夜晚在芒果树下,在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在某一刻,她也能幻想着自己的未来,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光芒。在旁人看来赤裸裸的偷看,时间久了,目的便水落石出。
她并不这样认为,在许念的心中,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那份明目张胆的偏爱,希望他感受到,却又恐惧被他感受……
或是一瞬间,亦或者一光年,完全都不能衡量这张脸留在她心中的位置。
曾经的许念无知且懵懂,不知何为喜欢,就在那一刻,她亲身感受到了,从那以后,她的青春不再无聊,而是如同过山车那般,激情澎湃、跌宕起伏。
许泽好像会发光,深深的吸引着许念。
所谓同性排斥,异性相吸。
许念望着眼前一目之情,却不知所措的少年,只好容忍的收回了欲伸出的手,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而许念在原地。
直到,许泽消失在芒果树的尽头。
而她停留了好久,很久很久才离开。
“这几天总好像有人在周围偷偷的打量着,奇怪的感觉…”
“我不是你的不二人选”——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