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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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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桌那个女同学好生奇怪……”——许泽

太阳升起,微弱的阳光缓缓降落。

天亮了,伴随着时间流逝,又一道响亮且熟悉的铃声响起,刺得耳朵痛,“叮当,叮当。”

一分一秒,时间不断流逝,而躺在床上的少女却无动于衷,死气沉沉的。

“死闹钟,”许念皱眉,满是怨气,怀中抱着玩偶,脑袋侧向左边,另边枕头被踢到床尾,半醒半迷:“烦死了,闹钟怎么还没关啊,怎么又响了,怎么又到点了?”

她支棱起身子,闹钟被她推倒在床前,窗帘全部都关上,身体柔软的卧在床近,少女慢慢撑起脑袋,小手敲了几下,摇摇头。

然后急忙下床,跑去洗漱,再次回到房间,忍不住在床上平躺,紧接着又睡了。

五分钟后,刚躺下几分钟,那道尤为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她瞬间一顿爆炸,整片大脑暴躁起来。

“叮当,叮当~”这会儿并不是闹钟,而是手机的铃声,许念瞬间大发雷霆,愤怒来临之后,甚至连疲倦都被带走了,然后听到老妈的催促声。

“念啊,到点了,起床了,上学了,该下来吃早餐了,老妈要走了。”

“牛奶家里有,可以带些水果去,苹果啊,香蕉呀,都可以,就是那个…那葡萄没了,先去上班了,麻溜一点,莫要再迟到了。”

“服了,累了…”许念再次立直身子,很是烦躁,伸手奋力地摁下铃声的暂停键,她即刻板着脸起来。不久,又轻轻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在旁边的水杯吞了一大口水,踢着拖鞋后迅速穿上,巴拉巴拉地往外边的客厅走去。

空气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尤其闷热。许念离开了房间尤其不适应,毕竟没有了空调的加持。她开始提神从梦境中迅速苏醒过来,踩着拖鞋,灰溜溜地跑出房间,大步奔向厕所。

睁眼,刷牙,吃早餐,再最后上学。

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也好像就只能这样,再维持到毕业那年。当真正找到工作时,许念便彻底不会如此抱怨这般生活了。

随后,许念又提着早餐,一路研究着风景,心情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她悠闲且安静地来到教室。仍是那个熟悉模样,整齐划分的位置,紧闭的窗帘,还有杂乱的课本摊在桌面。

额,属实乱得像狗窝一般……

“怎么没有人啊,难道来早啦?”许念低下头探几眼手表,为此感到怀疑,繁繁的发出疑惑:“这时间也正好对得上呀,应该都还没醒吧!”她强行为此解释,一边吹着小曲,另一边跑向座位。

后边有位女孩,表情似乎有些古怪。何喻背着单肩包,她往后门偷偷进入,还急匆匆地小跑到许念身边,脚步轻盈,鬼鬼祟祟的。

“早啊,小同桌。”何喻压着嗓子,一本正经的朝许念打着招呼,许念乖乖点头,何喻拍了拍她脑袋,她低头似乎有些困倦。

许念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眼皮翻跳不止,无精打采的回应何喻,“早啊!”

此时,整整停了半分钟。原本许念趴在桌面安安静静看着课本,同桌竖着漫画在欣赏着。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何喻用尽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声询问:“昨晚没睡好啊,跑去熬夜还是偷鸡摸狗去了?”

瞬间亲爱的同桌难得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许念僵住了,她将课本扒在脑袋中,睡眼朦胧的样子,依旧倔强像头牛,笑着随和说道:“没有,可能睡不着而已了.”

“我才不想管,”何喻异常不相信,然而却并没有拆穿她的小同桌,将视线扭向侧边:“睡吧,姐姐帮你看着呢,你就尽管放心吧!”

话落,何喻便连忙将小手搭在许念的肩膀上,她全神贯注地望着英语教材。许念扯开肩膀的手,发觉到何喻好像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她感觉慎得慌。

眼神似乎有点专注,因为一直没有移开眼睛,但是坏坏的。

过了一会,许念被盯得有些失措,无处安放的小手撑起。回看向她,指向周围的垃圾,转身吐槽道:“你竟然能安心睡好?”

“没有影响吗?”

“废话!”

“你不要睡了,怪脏的。”

“嗯。”

何喻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洁癖的女孩,似乎在她的视角中。许念睁着圆圆的眼睛,显得格外可爱,由于五官没有舒展开,显得格外小巧和稚嫩。

正好相比何喻的长相很立体、大气,从小就展现出十足的压迫。而许念脸庞的感觉与其恰好相反,那是一种何喻求之不得的“稚嫩感”。而这种感觉接触起来很是亲切,反过来别人同何喻接触时会产生威严感、压迫感和恐惧感。

恰好形成:“反差感”,正因为此处,许念总会深深吸引着何喻,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包容和偏爱。

许念趴在桌面小憩了一会儿,旁边同桌在追漫画。

紧接着,安安静静的教室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提着早餐闹哄哄的聊天,褪去了晨曦的宁静。

她还在平趴桌面,没有人想要学习,何喻低头认真地写着日记,不是寻常的日记,类似于信封和记录的,连同桌都不给看一眼,特别神秘。

“老宽来了,老宽来了:” 刘文龙奋力嘶喊道,而台下的同学下意识纷纷返回位置。大家都默默的藏起了早餐,氛围瞬间安静起来,尤其迅速,动作简直是令人发指。

“吵死了,都给我安静。”李宽严肃的指责道传来,他继续谩骂说:“这是上课时间,不是菜市场,想讨论呢,现在给我叫家长签字回家去!”

而随着心态的变化,李宽脾气由此暴躁起来。看到哪位同学动作比较多,班主任就转头赶着批评说。气息明明都喘得要命了,却不肯松下一口气,脸颊憋得通红。骂声持续不断,李宽红着脸说:“再警告最后一遍,这是学习的地方,不要挑战老师的底线。我就是想提醒你们,虽然上届教的还是你们对帮调皮蛋,没有把你们教好是我的错失。这假期我想了下,这学期你们必须给我严格遵守要求,任何人全无例外……”

班主任大力拍响面前的桌子,此后又假意的轻推了会眼镜框,“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一点意识都没有。没有目标,没有计划,没有想一--”

突然话被打断,出于职业因素班主任瞬间急了。

“报告。”一道温润如玉似泉水的声线插过,同学们纷纷往门口看去。

李宽瞬间恼羞成怒,火气旺盛,话没有说完,教师最讨厌训斥学生时突然被插入了。李宽吃力的拍打着桌子,愤怒不已地转向视线聚集地,神情严肃,好似即将处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拍了拍手中的粉笔灰尘,随后转头,班主任彻彻底底提高嗓子,扫向讲台门口,一言不合地开骂道:“你已经迟到了,这是件严肃的事情、、知道……”

班主任的指责声盖过一切,当注意到门边的学生却愣住了。李宽扫眼将视线望向许泽,短视几秒,他突然态度转变:“许泽同学啊!没事,真的没事进来吧……”

“很好,能来签到,随便挑个位置……”李宽和蔼又亲切地回应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唉呦喂,老宽,你这也太假了。”

“都不装一下了,别太明显。”

“之前在理科重点班见过许泽,去给别人送资料的,那会找不到人,还是他帮我送进去的,本来想着感谢人家,结果他拒绝了。”

“李宽啊李宽,老子打死都想不到,你的脸也能这么肿,翻脸比翻书还猛……”

“哎哎哎,好高,好白,好米,好像长在了我的理想型,不是吧,比昨天又帅了,又好像没有区别,好奇怪。”

台下纷纷起哄,班主任的脸色瞬间下沉,高声喝止住同学们:“安静,都停下来,等着待会人家来隆重介绍。”

“高二七班,许泽,前来报到。”本是很平淡的语句,许泽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许念抬起头却听到了犹如春雨般降临,瞬间想起了曾经的回忆。大家起哄纯属是因为新鲜和他的校草身份,许念却想到了以前的经历,声线……瞬间引起全班的躁动。

大家依旧没有停下讨论声,像烫水般热热闹闹地沸腾着。台下有激情鼓掌的,有狂奔喝彩的,反正纷纷议论。

“停、停,我知道你们很激动,但是先别激动。”李宽高声喊道,双手举过叉的手势,示意着万万不可,“大家欢迎许同学是好事,但不必如此!许泽同学呢也是你们学习的榜样,虽然人家优势是理科,但我就喜欢这种另外的。人生中呢大家都会经历很多重要的决定,敢于挑战才是根本。”

李宽笑着张脸,在台下面前就是逼逼赖赖,可他依旧兴奋又仔细地叮嘱道:“大家都要向好的方面学习,莫要走回头路啊。”

甲:“许泽真的长得好帅啊!成绩又好,不是嘛?”

乙:“对呀,他不是热衷于研究理科的嘛,听他前同桌说他本人超高冷的,不对明明是超温柔的。”

甲:“他怎么转来我们班了,莫不是填错志愿了吧,这可是文科哎,人家不是理科状元预备名单嘛?”

丙:“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就他还配不上老子,论理科我确实比不过人家但别忘了这可是文科的地盘,你们就等着看我怎么把校草比下去吧。”

乙:“哈哈哈哈哈,不是兄弟你别太荒谬啊!你肯定是嫉妒人家吧,没他成绩好没他帅对吧?”

丁:“那个说要碾压校草的,你别笑死我啊!简直就是在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乙:“哈哈哈哈哈,此话甚对。现在的都是得不到就诋毁是吗?”

许念刚才往门前看,仅一眼便是万年。原来真的是许泽,在某一刻她总感觉许泽在身边却又不像假的,她会莫名产生熟悉感和患得患失的错觉。在许念的印象中少年五官优越,体态更是一级的好,耀眼的冷白皮,轻微一笑藏着几分不屑。每逢有许泽在现场,而台下激动不已,依旧纷纷叫好。

“哦对了,是不是还有一位转校生呢,顺便起来做个自我介绍一下吧。”李宽脑袋转动,扫过座位表,缓缓地也看向许念座位的方向,他细心的说道。

许念恰巧趴在桌面,好一次猝不及防的点名。她忐忑不安的站起来,有些吞吞吐吐的介绍自己:“大家好啊,我,我叫许念。”说完之后,许念便格外识相退出人群的视线中了,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偷偷盯着那位她自认为是整个教室的男主角。

李宽往许念那边扫了眼,他觉得这个介绍也是比较突然,“没了?大家还是要积极一点啊,看来这位同学没有兴趣爱好啊。许泽同学,你就坐在转来的同学后面吧,刚好空有位置。”

李宽:“暂且先这样,过后会统一安排位置,有什么问题的私下找我调换哈。”

而许译径直走来,沿着后边方向就径直停滞在许念的后桌。俊俏的五官,它等比例的浮现在许念眼前,她不禁有些感慨,冒出了一大堆不成熟的想法。许念总有一瞬间,会变得不知所措,心一晃,整个人变得格外小心,她试图默默地注视着激动又惊喜,就连意识也是尤其的忐忑不安。

身处不同的世界,在相同的时间,而许念却奇迹般看到了那位熟悉的少年。

许念总是经常提着书本,假意在后桌经过,别人总感觉心不在焉的往教室走。她控制不住地神游在沉思的边界,躁动的欣喜又占据着内心狂欢,许念微微扬起的唇角不断放开着,就好像下一秒欲将绽放的花骨朵。

…………

“丁零~丁零~,下课时间到。”铃声格外刺耳,熟悉又响亮,不久后传入许念的耳边,瞬间理智拉回不少。许念收回情绪,同桌在旁边睡着了,她逐渐专注起来,而课堂氛围乏味导致她感到很无聊、无助。

随后呢,她冒出了自认为危险的想法。许念悄悄扬起脚尖,余光微微往后转,静悄悄的打量着后桌。不久,她的脸染上一层鲜红,蔓延至耳侧,不知为何,许念的心脏扑通扑通竟然响起来了。

过了很久,她却意外发现原来许泽压根不在。

再到下课之后,许念转眼看着整齐的桌面,干干净净。突然又想沮丧,她低沉转身,情绪起起落落,起得匆忙也落得干脆。略有失望地转头,来了段出其不意,许念却发现许泽正站在后门盯着自己座位,神情很是诡异、不解的瞄向她,随后又缓慢走来。

许念匆匆转头,却又扬起唇角。希望能够假装无事发生,可是随着距离的缩近,许念逐渐心虚,荒凉般收起了笑容。她觉得实在不妥,这是自己和许泽的在新校首次搭话,而自己却抓着别人位置东张西望,甚至还被发现了。是不是有点小尴尬呢,许念咽了口气,转过了头来,努力伪装情绪看向他,足足停了四五秒,许泽依旧没有反应。

“有事吗?”许泽忍不住了,淡淡地说道。

“没事,”许念则提着胆子,将额头碎发挽回了耳后,又慌忙转身,情绪很是激动,最后没再敢回头了。不过许念时常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欢喜。侧过头来,又害羞地表现出来,也没再回答,许念却感觉许泽仍在身边。

她也发觉自己很奇怪,却不知道怪异在哪儿。

那一晚,许念难以入眠。月光倒映着无尽的思念,宁静夜晚却无人经过。

路边的芒果树,悄悄入眠,渐渐苏醒。不久,许念抱着笔记本,愉快的回到家里。

“小念是放学了对吧,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啊。” 许母悠闲的坐在沙发,许念回来后便匆匆的开口说着。

许念极其控制住情绪,有些难忍的开口:“嗯,我就先进去了啊。还有好多作业呢,妈你就不用给我备餐啦,我随便找个面包垫着。”说着她便跑进房间里,急切的脚步声响过。

“好好写你作业,等会到时间再喊说吃饭懂不?” 许母盯着她匆匆的背影有些纳闷的叮嘱说。

话落.许念就在门口露出个圆头,有些无奈的开口:“哦,我知道了。”

随后许念便踩着拖鞋把书包甩到一边去,激动地把日记本安置于床边。然后许念简单的洗了个冷水澡,这次格外的迅速很快就赶着从洗澡间出来了,整整比往常快了两倍多。她除了认真完成作业以外,其实最关心的就是——许泽的笔记本。

许念在内心独白着:作业又多又难,呜呜呜还影响心情,不必深究!而且老师明天会讲解的对吧,突然间,房间的氛围尤其怪异像极了许念叛逆的心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是说:遵循本心,做回自己呢?

她似乎在努力劝说自己,仅仅想到数学这个科目,她脑海里便涌现出一大堆数不尽的公式和无数种自由转换的独转思维方式

“砰”的一声,瞬间许念的心碎了一地,反正也看不懂,许念干脆拨罐子破摔,我要随心所欲,我不管了……然后许念就尤其期待且激情万分地翻开了许泽的私用笔记本,许念全程做到认认真真地浏览了好久,嘟嘟喃喃重复着里面的文字。她却不知为何,明明十分普通可自己总感觉有种意外的收获,有一种莫名的力气驱使着许念,她便一步步地闯入圈套之中,自甘下套。

话说,其实笔记本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厚厚一本皆是许泽日常简单整理的笔记和重点,页面上排除数字就是文字,似乎并没有值得眷恋的意义。密密麻麻的印迹是他努力的证明,一列列字迹尤其整洁,手法的力度恰到刚好。

许泽的字迹确实很好看,换句话说和他那张脸一样精致又分明。尽管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反正只要是许泽亲自提笔,许念都会心生好感,便应了那句:“只要是关于许泽的,说什么都对!”

过后,许念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迅速跑回客厅,怒喊道:“妈咪,我出去买个笔记本。”

“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嘛,咱明天再去行不?”

“不,不行,”许念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淡蓝色连体睡衣,匆匆赶往附近的文具店,她开始酝酿谎言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作业,我今日要赶完的,不然明天就不能交差了。”

而路程很短暂,许念全程望向远方,因为她很激动所以想快点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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