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章
天色黄昏,人都早已离开普府,苏府内,苏星桑来到主府内,苏则隐一脸严肃,原方琼不知所措,都太晚,不休息来集中。
苏其忌见气氛隆重,试探性说:“父亲,你不会又输给普里吧”,不然叫他们来有何事。
苏则隐“......”
父亲在你眼里只会输?
苏则隐脱口大骂“没大没小,礼不可逆,座好!”
来教训人,哪里这么多话?吃饱撑着吧。
苏则隐开始道正事“苏星桑,普里与你有何关系?”
宴礼中,他不管使任何阴招,普里都不正面回答,套不出什么真话,所以这个席开着没用,顶多去真吃饭而已。
原方琼越发觉奇怪,怪不得今日季无跟往常不同,长女又不吃宴,东逛西逛干嘛。
是啊,但两者有什么关系?她搞不懂。
苏微芙抬眼望苏家真女儿,眼神满是疑惑与不解,她有一个猜测,会不会苏星桑和她自己一样当过养女,不然普家和苏星桑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像她这样。
猜的没错,就是养女,玄二曾告诉普家,苏星桑身份必须是养女,不过,在一起生活没多久,便离开,当然了,养女嘛,只是一面之词罢。
苏星桑说:“普里是我出府后的养父”,神色淡淡,总感觉这事与她无关,虽然这是假的,养父也是假的,做个称号罢了。
苏则隐大呵一声“什么!”,不可置信。
她居然认死对头当养父,太惊悚了吧,护卫都没查到这点消息,看得出来普里隐瞒很深。
原方琼一脸震惊“普里是你的养父?不可能吧”
苏府与普府经常私下见面,有什么事应该听说,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她家嫡长女做别人家的养女,这事不常有,可惜人都已承认,说什么都无所谓。
“啊!”
苏其忌大惊小怪,神神颠颠模样“你居然当父亲死对头的养女过,太牛了!”,忍不住拍手‘啪啪’,又疯狂癫笑“哈哈哈哈哈”
苏则隐“......”
要不是苏其忌身为他亲生一子,恐怕打得全身骨折喊妈!
原方琼“......”
太丢人了,一个学子,还不正经,
苏微芙“......”
早知人如此有病,她就不跟他玩。
苏星桑“......”
看起来这家人,哪一个都是‘聪明’人。
“管家!”
苏则隐叫来了苏管家,吩咐道:“先带人去治病,没治好,不可送回”
这话的意思是,苏其忌别在家里碍眼。
——
苏星桑回星桑阁,茶桌右边周思宁“事情怎样?暴露了没?”对着刚回来得门前人问。
“事情不了而知”
苏星桑随意解释,“看起来父亲他还不信,得多加点消息”,做茶桌左边,面对着大门,提壶倒水,提杯一饮而尽,好茶。
周思宁摇了摇头,叹息“唉,你真惨,亲人不亲近,除了我在,就像孤身一人来到京中”
沉迷于她自己的想法当中,久久不入清醒?
苏星桑瞥了她一眼,认真说:“除了你,还有玄二几人陪我,少在那里想苦吃”
她最受不了一个人东歪西想,想啥都不接近真相,越想越偏远。
周思宁开始说正事“我想出府玩,可否行?”
好久没出去,心里要闷死,脑子要发癫,身体要跳舞,虽然她不会跳舞。
“随便”
苏星桑这回倒应了,既然苏府留不住人,给他自由便罢。
周思宁激动的跳一曲舞姿,转个几圈,挪动身姿,想着惊艳苏星桑,苏星桑面无表情,在她眼里周思宁的舞姿,形同僵硬肢体,一挪一动颇为尸体在行走。
——
玄二跳出苏府向树林跃去,一片漆黑中,四处都是树林,当杀手必须眼力好,能看清傍晚的一切,不然死了也是倒霉。
空中飘来一只白鸽子,降落在玄二手中,她疑惑道“飞书传鸽?”鸽子脚边有黑筒,她盖头打开,里面有信条,抽出来念“晚时,让首领杀一人,京都名南云,明日行动”
……
玄二从屋顶跳下,道:“苏大人”。
苏星桑正想关门,听见声音沉默了,刚赶走周思宁玄二又来,才说:“有何事情?”
如果她不叫玄二,玄二不会出现在面前,这回没有叫,应该是有任务。
玄二先行礼再说:“苏大人,阁主那边派来了任务,是否要查看”
苏星桑挑了挑眉,任务?她还以为来休假查明许家事情,不是来京都杀人的,倒是她想多了,毕竟做杀手,哪一日有休闲日子,有是有,那就是活着,死了就真放松。
“看看”
玄二从黑衣兜掏出黑筒递上,苏星桑接过拆开来看,[晚时,让首领杀一人,京都名南云,明日行动]。
苏星桑疑惑问“南云为何人?”。
玄二摇了摇头“不知”,只收到这封黑筒,其他一律没有。
苏星桑叹了口气“行,待会准备准备,去一趟花间阁”
情报处应该有卷轴,记录身份。
玄二抱拳应声“是”。
……
周思宁这时已经离开苏府,脸上挂着白面纱,一身粉白裙,她最爱粉色,之前没离开京城前,日日穿粉白裙,现在有幸出门逛,自然要穿最好。
她东看西望,倒不是好奇,这条花云街经常来逛,熟悉是自然熟的,只是近日不来,记忆中忘了些细节。
远处的酒阁楼二楼里,开着窗内的位置,一名男子身穿红黑衣,头上戴顶圆官帽,帽中心有一金虎,这极佳显赫身份,喝着茶的男子说:“找到人没有?”
跪着的男子应“都督大人,还没有”,头差点靠地,两手忍不住抖抖颤颤,话声比较颤抖地说。
郢尘为刑部司都督,如今二十九龄,呵诉“要你们有何用?”
一个女人,找了半年还没有消息,真是没用至极。
跪着的男子身子更抖,差点被吓昏倒,请求说:“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了”,赶紧磕头,连磕几次头。
郢尘久久不应,望向窗边,下方场面一览而知,他皱了皱眉,好像看到熟悉的背影,连忙从窗跳下,周围百姓被吓着快速躲在一旁,悄悄观看。
郢尘身影健步如飞,连忙冲向熟悉背影,旁人一瞧他动作,都在疑惑是不是在捉拿罪人,毕竟郢尘手上带着黑配剑。
周思宁原本开开心心在逛,一不留神有人从背后抓住她的肩膀,她被吓得抖了抖耸肩,心里疯狂乱跳,心想,是不是有人来捉我!可是我不是没暴露吗?
毕竟之前是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她要攻略郢尘,当年周思宁费心费力费时才有进展,可是当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还剩其一久久不增,周思宁用尽了许多办法,还是没用,做了更大得局,那就是死遁,为了完成任务,要成为郢尘的白月光,她理所应当就死遁了,假死之后她一概不知,并不知道郢尘再寻找她。
“周思宁”郢尘在周思宁耳边说,语气阴森,有种要索人命,彻底将周思宁魂魄勾去。
周思宁这回身体真是太抖,长时间不能冷静,因为这熟悉地声音,好像噩梦般围绕着她的身边,“那、那个郢尘啊,多年未见,又帅了”,声音好像咬着牙说,音量比较底,不敢太大声讲,怕惊扰了百姓,毕竟她曾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假死大家必定知道,现在她虽然面纱遮脸,但熟人可辨别声,将来暴露是肯定的。
郢尘邪魅一笑不言,拎着人用轻功跳离这里,小巷口角落里,玄二静静目睹一切,人已离去一段时间,才退出巷口。
她回到苏星桑的马车内,说:“周大人被人带走”
苏星桑挑眉“哦,夜景下光明正大带走女子,看起来官职挺大。那周思宁有何挣扎”
周思宁被陌生人直接带走,应有向人们求救。
玄二头更低下,舌中打结“周、周大人,并...不反抗”
并不是她不想救周大人,是周大人没向人求救,所以她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见周大人被带走。
“......”
气氛瞬间安静,玄二不敢放大呼吸,怕苏大人责罚。
苏星桑无奈的摇了摇头,挣扎一番闭上眼,更冷漠似地道:“不关你的事,是周思宁自己走丢,告诉阁主...”停顿一下又说:“罢了,看夜半三更周思宁到底回不回,不回就写信给阁主,写人逃了。好了,你去守夜吧”
玄二抱拳行一礼道“是”,退出马车内,内心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周思宁这边,她现在面临马甲暴露前一刻,被逼的背后靠着墙,装作镇定说:“阿尘,不要动不动就拎人,很难受的”
她被拎的过程中,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被周思宁深深忍下,这回有时间休息,定然是好了一些,心倒没完全放下,面对眼前人,终究是悬心。
郢尘冷静道:“你还知道回来?本都督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还有,现在知道叫阿尘,刚刚怎么叫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