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苏星桑拎着人来到南府,假南云已不见踪影,真南云气喘吁吁地道“咱们来这干嘛?”,不是要去捉那个假南云?
“送你回府”
苏星桑一脸冷漠,内心全是烦躁,花间阁信息不全,害人跑了,不知上哪去找,等等,短时间内应跑不远,或者待在原地也说不准,“你是否能叫人找人?”她问道。
南云眨了眨眼“找人?”,难不成人还没跑掉?罢了,找人要紧,说了句“你去躲先”,他望向人,苏星桑早已跳上屋顶隐藏,只留他一人站着。
“......”
他喃喃自语“不用这么快吧?”一脸痴呆样。
南府守卫森严,武功高尚的人进进出出无所谓,反正没人知道,除非武力水平相同,更何况他身边没配护卫,没学过武,无文无武废物一位,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经过这一次,南云一定会向父亲请求,多配护卫给他。
南云大喊大叫道:“来人呐!来人啊!府上有刺客!”
一瞬间,府内出现一群穿蓝衣举着火把的护卫,带头的蓝首领长得比较年轻,大约二十七八来岁,头上一顶圆蓝帽,绳子连绑下巴,右边带有配剑连接后腰衣,右手握紧剑柄,向南云单膝跪下行礼“南少爷,刺客在哪?”
南云是南府唯一大公子,由正妻而生,自然高贵无比,南府也是百姓所想的一夫一妻,不做官而做商,但只是嫡做官,庶做商,所以南府做商。
苏星桑头更低下,等待南云地回答,要是他敢暴露她,她一定会杀了他,知恩图报他不懂,就要接受恩报。
南云自然知晓这点,他虽风流倜傥,撩女子无数,见过各种好酒,定能辨酒,酒量必是千杯不醉,不醉是不醉,假醉才懂得人心,所以早就熟透了人的心思。
南云装作一脸严肃“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出逃,根本看不见他往哪里去,你们叫多点人去找,并给我找到,本大爷一定会好好的赏赐大家”
属下们重重应声“好”。
南云原本想活动活动,就看见蓝首领不为所动站立,问“张弤!你不去找,在这里守什么?”
这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张弤没耳朵?年纪轻轻的,听力不太好。
张弤解释道:“要守着你,要是刺客再来,用你要挟我们怎办?”
这位大少爷还是傻傻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又不是为了报南府恩情,他才不想当蓝首领。
南云不由而想,要挟便要挟呗,如果真出了事,是你们护卫不当,他只是心里这么想,嘴巴却没道出,毕竟他嘴硬的很,命嘛谁都要活。
假南云静静听着门外的一切,不由沉想,看来用不了多久,他或许会暴露,但这时候时机不对,一出去绝对自投罗网,该怎么办?他瞄向屋顶,脑海里的想法脱颖而出。
有了!
南云一脸困意,打了一个哈欠完,就听见屋顶传来声响。
是假南云破屋而出,正准备逃跑中,南云耳边听见‘嗖’地一声,回头看去是张弤拉着弓箭,一把射中假南云胸口中,假南云心中中箭,捂着流血不止的箭伤快速逃离南府,苏星桑垂眼轻轻跟随而去,没惊动南府原地站那二人,毕竟当首领的,武力自然比其他人较高。
下面南云自言自语“就...一箭射中,太牛了”,两眼发光似的看向张弤,一脸认可比个赞。
张弤表面谦虚应“少爷夸大了”,其实为自骄傲不已,只是在想要不要去把人追上,算了,少爷不说便罢。
……
树林里,苏星桑追的速度很快,不到几秒,人已在前方逃,假南云本就受伤,武力逐渐下降,根本跑不远,现如今已经累得喘气吁吁,腿跟不上心而倒地。
苏星桑边走近他边燃起蜡烛,右手举着蜡烛面无表情说:“京都名南云,是你吧?装作富家子想躲过这场追杀,算盘很好,可惜找错了人”
如果不是真南云暴露本大爷,她或许会把人咔嚓掉,提着人头回去,那便是杀错了人。
假南云一惊“你如何知晓?”,他可没告诉任何人,五年前开始做计划,得逞不到一天,事情便暴露,真令人疑惑满满。
苏星桑蹲下没接话,忍不住怼道:“做商人之子,听起来很爽,但是你这张脸做的也不怎么样,怎么能躲过南府,而且你也挺弱的,一箭便无可救治”
这段话杀人诛心,做别人子相当于认别人当父亲,又质疑他仿脸技术誓不可饶,但假南云已经有心无力,做不了任何事,动气死的更快,还有挺弱,一位男子听不了弱这个字,总感觉在说他不行。
苏星桑见人久久不言,解释说:“天衣无缝,总有马脚”,她存了好心解道,毕竟也要人家死得明目了之。
然后她在腰上取出小剑,一刀刺中假南云喉咙中,血瞬间喷涌而出,流着满地都是,苏星桑一脸冷淡,等待时辰,她望向有点蓝得天空,时候已到,割下脖子扬长而去,只留去头的尸体在树林中晾晒平躺着。
苏星桑跳进花间阁,把包裹的人头随便丢进三楼内,刚好滚到夏长年脚边,她一惊颤颤抖抖捡起,结果手上满是血淋淋的鲜血,吓得她扔到地,包裹一时未稳在地上滚了滚,不小心结头散开,露出里面的人头。
一时间花间阁尖叫声吵起:
“啊啊啊”。
——
苏府内,苏则隐座主位顺喝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半夜不睡不说,还扰人清梦。
跪在地上的周思宁颤抖不已,这事确实由她而出,如今不知如何应对。
玄二见过场景数不胜数,自然沉稳应对,说:“昼夜睡不着,左右逛逛,偶然遇到管事”
她没有跪着答,除了苏大人与门派大人,其他一律不跪,不是她自傲,而是大人不经常跪,尽管是苏星桑在,苏大人也不随意跪下,玄二不能将大人的脸面丢失。
苏则隐“是吗?管事”,这个管事也一样?有这么巧?
管事连忙多磕头“家主,是...这样的”
看来嫡长女不好对付,要是她知晓那事,并告诉人,他一定会被家主赶出府。
玄二瞥眼瞅管事,他颤抖不已,说话还断断续续,明显是心怀鬼胎,看起来又有新瓜吃。
苏则隐信任玄二更信任管事,管事现在怪异,到时候派人查一查就明白,抬眸中又见‘苏星桑’带面纱,他瞬间皱起了眉,问“为何带面纱?”
三更带面纱,怕不是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来了来了,周思宁心想瓜来临,今日有听福,之前的烦恼一丢而散。
玄二一脸镇定道:“脸上有疤,自然见不得人”
她模仿苏大人地语气和声线,做杀手一定都要会一点,不会都是不合格的杀手。
苏则隐更是发觉奇怪,喝道:“谁允许你这样与我说话?”
真不把他当父亲?不敬长辈,不敬亲人,看着懂事,实则没教养,不愧是普里教的。
他怨恨苏星桑自然也带死对头,或许因为国师曾言那话,苏星桑这个孩子必扰世间必将大患,他不得不对她提高警惕,恐将国家困于困难。
玄二眉心皱眉出沟,大人的父亲怎么那么难缠,面无表情听着不吭声,等待的时候无聊至极,便道:“你要看,我便摘”说完右手扯左边面纱,全脸暴露而出。
周思宁更是忐忑不安,怎么办?玄二有没有准备好,真暴露了咋办?人生路道漫漫而长,还未经世间百态,她还不想死。
苏则隐在玄二对面,瞧的比谁自然清楚,只见她脸左脸中有一条细小疤痕,看起来恐怖一点,中间伤口比较深,现在还没结疤,玄二没完全掀开脸,只露左半张脸,恰巧避开右脸,全脸没清楚露,而且玄二早已准备,画了仿大人的妆容。
苏则隐一脸嫌弃“行了,待会你跟着管事去拿药膏”,手摆了摆,让他们退下。
“女儿告退”玄二微微低头说,转身跟着管事,管事感觉到背后发凉,下意识回头看,是嫡长女,才放松。
周思宁低着眉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左右挑动,心想,丝!瓜就这么没了?太早了叭,还没吃到精髓呢,瞬间结束令人心塞呀!
玄二没回头看她,却能猜出周思宁在想何事,无非是在想吃瓜,周思宁一般只对瓜感兴趣,脸上经常都暴露表情,令人不想瞧见。
前面管事说:“小姐,家主一般是关心你,千万不要被家主的外表吓到了”
这话有真心实意,但他不理解苏则隐的心思,所以真心用错了地方。
“管事说的是”玄二冷漠应声,与苏大人一模一样,百姓有一句,近朱者墨,墨多无白,人虽众多,心思异不同。
管事一笑,问出真心话“刚才小姐看到了何物”
何物指管事从苏微芙阁方向走出。
玄二低眉掩盖眯眼,看来还真是有关系,摇了摇头道:“没有”
管事点了点头,这嫡长女真是上道,到了药房,拿春消疤小心翼翼递给嫡长女,玄二抬眼望周思宁,周思宁刚好与她对视,一时间明白眼神信息,周思宁咬着牙接过管事手里的春消疤。
春消疤对脸上疤痕很好,短时间内能淡痕。
“多谢管事”玄二谢道,虽然这瓶春消疤没用,比不上派里的医药,表面收下,实则丢一旁,反正她脸上这个是画的,而且玄二最拿手便是画疤痕,不管是谁都辨认不出,假一乱真,除了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