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两天后辰时,苏星桑伤没好就回了苏家,玄二把自己发生的事全告诉她,近日长公主有所变化,在查段芷慈。
苏星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在床榻闭神养目,未回苏家两天都没认真休息,时刻担心有人闯入屋,而这个闯入指卢允和和夏长年,天黑要同她一起睡,白日更是大胆,形同不离,所以她伤都没好就回苏家,想摆脱那俩女人。
玄二看出了大人的疲倦,懂事的出门跳上屋顶,观察一切,可有些人就不一样,周思宁听鸡叫就醒,悄悄下床走近门口,听声音,她知道苏星桑可能要回来了,昨日出府,听夏长年哭泣说:“我完了,我完了,我弄错情报了,苏星桑回来会不会打我?”
周思宁早听她诉苦弄清了所有情况,无非是找错了人,要杀的人弄反而已,周思宁当时这样回答,饮着茶,丝毫不担心同伴,确实,夏长年第二天就被苏星桑打的半死不残,现在还没下床走路,卢允和笑着离开去找傅玉溪。
周思宁醒来后,一直听着隔壁动听,玄二与苏星桑地对话她都听见,直到没声,她才轻悄悄打开门,又轻轻关上,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点起脚头尖又去旁边门,慢慢推开门,周思宁一眼就瞧见榻上苏星桑,不禁叹息,睡个觉还要妖娆,不愧是苏首领,令人不能再敬佩。
苏星桑的模样是右手撑着太阳穴睡,右腿放直,左腿膝盖弯曲踩榻榻,左手放左膝盖处,一股男子版的豪放又风流姿势。
周思宁一脸假笑,大步跨却轻悄悄,慢慢向前走,一步两步都得轻,别看她敢走不要命,实则都是计量好的,辰时她们一般没醒,做刺客白天睡,晚上出动,周思宁计算好这点,利用这部分采取行动。
她经过茶桌更小心,可惜苏星桑早已知晓,在周思宁开门时,就已经睁开眼过,但她要清楚周思宁要如何便闭眼装睡。
周思宁要越过茶桌时,苏星桑已经睁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她,周思宁瞬间变脸,一脸无语。
“......”
“......”
苏星桑起身座姿,挑眉问“你不睡,要做何事?”,尽管对面是阁主派来的女人,但吵醒一个刺客,这不算一件小事,运气好,命还在,运气差,丢了命。
周思宁一屁股坐凳,一脸严肃说:“玄二想杀我”,翘着二郎腿,就差啃着瓜子开始告玄二得状。
苏星桑心想,又是这等小事,闭起了眼,问“什么时候?”,表情看样子有些无奈致极,本就疲惫不堪,出苏府后杀人有几晚没睡,一天一两个时辰才能真正休息,夏长年和周思宁是话唠,卢允和又爱找她比武,白天热闹至极,夜半她俩风颠不睡,互相在苏星桑门口闲聊,忍无可忍的苏星桑一脚踢飞,如今她回了苏家,又来话唠搞事,这日子比杀人还烦。
周思宁见苏首领闭眼,好奇心使她试探招了招手,小声自言“看不见?有趣,有趣”,沉迷于好奇心便忘了回话。
苏星桑心烦意乱睁开了眼,派里一个个都是处不来的,非常没有默契就算了,注意力还不集中,那天不注意死掉不关他人屁事。
对方脸色越来越差,周思宁才记起问题开始答道:“在...你离开那日”,对方生气无人能止,她可不想承受无妄之灾。
苏星桑表情漠然“你知道我离开?”,她记得自己没告诉过任何人,对方什么时候知道。
“你猜”
周思宁调皮一说,嬉皮笑脸给自己倒一壶茶,闻了闻杯里的味道,一饮而尽,鼻子像似品尝到美味的茶,忍不住多闻几下,夸奖道“这茶好喝”。
苏星桑猜想,玄二告诉?这必不可能,玄二忠心耿耿,一直跟着她,玄二定不会告诉一个不是自己门派的人,那肯定是意外撞见,说道:“撞见?”。
“你怎么知道!”周思宁眼神冒金光,玄二没跟苏星桑讲这件事,苏星桑怎么猜到的,难不成...当刺客头脑比较...清醒,不对!这样解释那自己不是傻的吗?她把这想法抛出,笑道:“答对了,送你一个礼物”,从袖口掏出一个绿筒,抛向床那边。
苏星桑虽然不解但接住,拔开筒盖,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未折开就听见周思宁细细道:“昨日从夏长年那里得来,她叫我转给你,我未曾打开过,别看我,我知道我美,但不需要外人评价”。
“......”
本就没看瞧你,不用自夸。
苏星桑打开信条,心里默念,许家灭门案,宫宴有幕后之人现身。
宫宴?
什么时候宫宴她不知,总之幕后之人要露面,那就是一条新线索,果然,完成任务,阁主才会送新线索,平等交换,简鸢最能算计。
……
皇宫外,苏则隐刚下朝出宫门,一身红官服,眉毛皱着川,在想些事情,皇帝叫他明天离京城,赶快带兵出城去打王国,离萧朝最近是王国,两国已经停战多年,只是近日王国却不安分,被人杀害皇宫内部大臣,害得萧帝头疼不已,只好让苏则隐派一些兵去杀敌。
普里见死对头郁郁不闷,走近问道:“想何事,下了朝不走神,不怕摔跤?”
苏则隐丝毫不搭理他,只是步伐加快了些,一下子就把普里甩很远,只留普里在原地一脸沉默。
普里“......”
他不过是想帮对头解答,谁知对方不领情,总之,他下次不嘴欠,这好心谁要给谁要。
苏则隐一路上马,骑着马回了苏府,回到寝内脱了官服,换一身麻花布衣,原方琼刚睡醒就瞧见他在换物,不解开问“你穿这一身要去哪?”,刚下朝就要离开,是出了什么大事。
苏则隐整理衣物边解释说:“皇上派我去处理王国派来的人,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的事全交给你,我放心”,拿上将军配剑。
原方琼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道:“府中里哪一天不是我弄,忙来忙去累死不说,就落得你一句放心,照你这样,我还不如不干”,下床走向梳台,一下座凳子,脸照着金圆镜,拿起梳子慢慢梳着乌黑的浓发。
苏则隐无奈一笑,走近原方琼后面温柔说:“方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扭曲了话”,他与妻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何事。
原方琼瘪嘴哼道:“谁让你乱说话,弄得我误会了”,眼神非常低下,似乎委屈极了。
苏则隐两双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身体单膝跪下道:“我错了,别委屈,行吗?”,又承诺说:“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回来,你在苏府等要我,有什么事去问孩儿们,或者回母家看看,千万别郁闷”
原方琼拥抱着他,带点哭腔说:“知晓了,但是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京城这等你”,她不知道苏则隐多久回家,自己又等待多久,人可以很久回,但不能一直不回,她会认为他死了。
“好”
苏则隐点了点头,安慰道:“我一定平安归来”,这次一去,凶多吉少,但他这镇国将军不是白当的,王国先使阴招,那他一定要百倍奉还。
……
季如沁被送回家后,父母听闻此事,骂她不检点,季如沁被关在自己屋里一整天,门外小翠担忧说:“小姐,你几天没有吃饭,赶紧开门吃点吧,一直饿着肚子,身体会受不了”。
“滚”
季如沁大骂道,她现在如同死人,一张惨白脸,眼圈下又黑又重,发紫的嘴唇,还有一身白衣,看起来就像快死了。
她心中很是气愤,苏家凭什么送她回来,又没做错什么大事,不过在长公主的宴礼中,穿得五花缭乱而已,长公主凭什么责骂她!
季如沁是被打晕一路送回季府,一醒来,就回到了家,太子妃没当成,她肯定不能罢休,父亲嫌丢人,不给她离府,整日只让呆在家,她怎能开心?一不做,二不休,用命反驳,季如沁一直饿着肚子,应该有两日之久,如果父亲不让她出府,她就一直不吃饭。
小翠左右无可奈何,跑向主母那,跪下说:“小姐她怎样都不肯进食,奴婢劝都劝不动”,一脸慌张,匆忙的样子使季母不由心慌。
季母表面镇定,实则慌乱不已,说:“你去看看小姐,剩下我来做”,她只有季如沁一个女儿,季父只有妻没有纳妾,府上血脉也只有这一个女孩,定不能断了祖香。
她不顾礼仪跑去主厅,见到季冬哭泣说:“冬哥哥,沁儿不进食,该如何是好?”
她叫季冬叫冬哥哥,他们原先是表哥表妹,无血缘那种,为了遗传血脉正宗,父母就让他们成亲,季母十五岁就嫁给季冬,十六诞下一子,府中不注意被拐卖走掉不见,她伤心痛哭一场,心病久久不能痊愈,十八岁才生下季如沁,可沁儿如今绝食,季母只好去求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