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巳时,苏星桑有半月没回京城,一些任务都在山区,或者说是江湖之人住在山上,而且还是超级多。
她记得昨日就是,去了直接捅一窝,根本不用白费力气一个个找。
半月内很多事情要做,当然了,她是生杀门之人,一个高级掌管者,有一个优点,不必亲自动手,所以苏星桑去了也是做佛系:随意指挥,还需要点智慧。
她看了看外边,周思宁刚好在窗户外面站着,不对,是等着她。
周思宁与郢尘分开,她那时候看出了郢尘的不舍,为了自己身体,果断拒绝他,二人不相见后。
她快马加鞭的赶来生杀门,不为别的,只为八卦,毕竟苏星桑与父母决断,那精彩场面,她却错过了,八卦之心得不到满足,肯定是月月着想,不得入睡。
苏星桑一看见她就知道,人所问何事,所以她说了句:“滚!”,丝毫不留之前的主仆情谊,一点点都无。
周思宁可伤心极了,她不顾每天骑着马,激动的来到这地方,结果苏星桑一句滚,要打发她,任谁都不如意。
她放开性子,泼妇大骂道:“苏星桑!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想一句话,打发我,或许连一句话都没,只有一个字,怎么了?看不惯我?”。
周思宁原本还想骂,脖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把剑,威胁着自己,她瞧天瞧地,就是不看后面,还以为是苏星桑。
不过,倒是没有开口,大概是为了活命,她开起自言自语道:“苏星桑,何必威胁我呢?都是同一个门派的,不必如此...”。
她所言语,眼神一直东看西看,不注意却望向前方,发现前面站着一人,那就是苏星桑。
“......”
周思宁沉默了,她还以为后面那人苏星桑,结果前面的才是,那后面之人是谁,她不敢回头看,怕被嘎掉。
如今,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别惹苏星桑,以前不知道,那是胆大无知,至今日才晓得。
苏星桑兴趣搭理她,关了关窗,外面之事与她无关,总之她要休息了,周思宁死不死就要看玄二。
外边。
“近日可安好?”
玄二冷冷地声音在周思宁后面响起,周思宁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应:“没你日子,我不可安好”,她想活命,自然要使出看门绝招。
玄二可不吃这点,冷硬地说:“用在男人的绝招,女人可不吃,换一说法”
她觉得自己还挺温柔,换一说法,可代表能活命,手上的剑,或许会放人一马。
周思宁可是要丢命的主,大脑快速转弯,立马从玄二地话分析出,还有活命可言,戏谑道:“玄二大人~,小的知错了,放小人一命吧”。
话全出口,她头上立刻挨了一掌。
周思宁“......”
难道不对吗?这话不应该有用?难不成方向错了?
三个疑问,代表她思路很乱,玄二到底吃什么,软的不吃,那来硬的?
如此一想,她又开始发言:“玄二!你要不要命了?在苏大人窗外走廊放肆,你可是大胆!以下犯上”。
这句话足够硬吧,周思宁得意心想,那一秒就被打脸。
倒不是真打脸,玄二才刚发现此处是苏大人休息之路,收了剑,立马带周思宁跳下楼,吓得周思宁疯狂尖叫:
“啊啊啊!”
快降落时,玄二怕打扰了苏大人,立马捂住周思宁尖叫地嘴巴,周思宁只能欲哭无泪,痛苦着地。
玄二常年习武,定然是不带怕,而且,高度不高,才足足三楼而已,更何况苏大人,每回出行任务就这样,跳上落下,根本不走正门,连楼梯都落了灰,里面全是满地的灰尘。
不是无人打扫,只是苏大人不允许罢了,大人不想让人动她东西,还有手下都是伙伴,肯定不让人打扫。
周思宁想流泪却流不出,捂着脸心想,啊!到底为什么要来生杀门,要找打还是死。
她真的难受,没有武功的周思宁,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没哭都是好,她不想再来这里了,一个一个的人,都是癫又疯又毒又狠,慢慢爬走。
玄二这回倒不阻拦,看着人连忙带滚得爬走,学着苏大人,一脸无情又冷漠,不愧是一个模样,毕竟一个门派,有学有样的。
午时,苏星桑休息了一会后,起身换衣,从黑换哑黑,这两者色虽不同,但是,对比却有不一样的颜色。
黑,是漆黑的一片,哑黑,带点旧衣没光。
她换好一身,拿了银尘剑出门,不!是从窗户跳下,才落地,狼狈至极的模样是令人瞧不到。
路过的玄三看见,停了步伐,向苏大人抱拳敬礼,苏星桑点头回应,走路带风,她要去赴约,赴曾经的约。
另一头,许玉珩正在精心打扮,他也需要赴约,要打扮的比之前不同,刚换好的一身白素衣,他正在打量打量。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他终于才满意说:“这件还行,时辰该到了,如今要出发”,说完不废话离开,手上还带一把叶落剑,许玉珩自己为剑取名字。
申时,步伐前进,他们俩终于碰面,许玉珩对面是苏星桑,前者满意点头,对后者颇为喜欢。
苏星桑扬起假笑,不再往常的高冷,虽然笑容没有真心,但左右都是礼,她变了什么,都不能忘礼。
许玉珩挑了挑眉,问:“最近怎么样?”,他没派人追踪苏星桑,说明他对她的警惕心下降,不怕媳妇跑那种。
苏星桑看了看周围,附近都是看戏的人,她提步而去,许玉珩跟随而去,默契得在没人的房间,问:“这里可有其他门派的人,小心一点”许玉珩,眯了眯眼说。
女子提茶杯一饮,解释道:“原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眼瞎呢”,这话不噎死人,不是她苏星桑。
许玉珩忍耐度比常人要好一点点,而且对方可是童养媳,骂了,相当于没有媳妇,才忍受这个骂声,他笑了笑,温润的公子,如开朗邦的笑容,慢慢温暖人心。
苏星桑翻个白眼过去,他想对她用男人计,不可能,她是什么人,心无所动,心无飘动等,不为小事而激动之人,何须给脸。
男子尴尬收敛了笑容说:“苏小桑,我们之前的誓言,你还记得吗?”,他来的目的终于说出口。
女子点了点头,所谓的誓言,那就是为许家报仇,苏星桑问:“真的决定好了?”,放下杯子。
许玉珩坚定的眨眼,应“不后悔。但是你出了事情,我可能会后悔”,认真看了看女子的脸蛋。
“......”
苏星桑真的好疑惑,不太理解这个男人,一会开心,一会又说不详之事,难不成在他心里,自己是如此的不堪,江湖第一女刺客,都改变不了许玉珩心中的想法,令人费解又好奇。
她冷漠问:“许玉珩,你对我有何看法?”,他们二人关系是从小童养媳,大多数是许玉珩自己称的,苏星桑可没有真应过。
许玉珩听见她这一问,终于开始思考,他对于苏星桑的爱意是,从小而有,如今长大了,虽然没见过多少次面。
但他对她的爱意只增不减,虽然喜欢一直藏在心里,没对任何人诉说,包括他自己。
没遇见苏星桑前,许玉珩还以为她早就死了,不再活着,所以他封闭了感情,在京城生活,按他是太子少师的身份,身边也有往他身边赶的女人,却一一被他逐出。
许玉珩认真回应说:“苏星桑,我对你可是天地鉴定,我喜欢你,就像许玉珩爱苏星桑,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拒绝了我,那就是你自己所想,许玉珩会一直遵守爱苏星桑的结束”。
这个土味情话,还真是没点文化,苏星桑沉默叹了叹气,虽然许玉珩对她当下告白,但她的内心里,还是不由心的跳动。
为谁而跳?许玉珩?她想了想,有可能性吗?
她们见面不多次,比不上感情的加快速度,可能是他们互相取暖,才有的心跳动。
不然,就是小时候的相遇,才导致了爱意。
苏星桑如今还记得,许玉珩救她的那时候,微风又坦荡,像一抹阳光,她人生黑暗里,第一束光,照进内心,照亮了心跳,温暖了她自己,才有对他的紧张跳动。
她发自内心的真诚笑了笑,道:“许玉珩,你可知道,你这个人我多么讨厌你”,她看见对方不可置信,带一些愣住的脸,苏星桑又道:“像天一样,带给我好日子,过得长久一些”。
她起身走了走,打量着小小房间,解释说:“我看遍了天色的转变,生死的苦难,令人心寒的爹娘,没一处幸福”
“我在想,人生不如意,为什么还活着?”
许玉珩接着答:“只是你不如意罢了,那些比你受尽苦难之人,他们身后有人。”
“例如一位当父亲的,有妻子,有孩儿,如果他是穷,家里的困难肯定不用多说。看到了,也只是那苦遍的心”
“所以人之间,赚了许多钱,才能养活自己与其他人,生活才有方向可言,才会有大片推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