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风雨交加

偌大的苍野家此时热闹非凡，各方宾客汇聚一堂祝贺苍野家的老夫人七十大寿，苍野夫妇早在几天前就把四个孩子带回苍野本家。奶奶见到四个孩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对儿孙们的听话十分满意。奶奶扫视过后沉声道：“淅木呢？”这丫头又跑哪贪玩去了？苍野美绪微笑着说：“妈，小木去英国参加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了，比完就回来”奶奶不悦地皱起眉头：“公开赛？那是什么东西？”苍野新立刻说道：“妈，那是网球的顶级赛事，小木难得有机会参加大满贯，所以就去了，她比赛完就会回来的”奶奶的眉头依旧没有松的迹象：“比完？什么时候比完？”苍野美绪连忙说道：“小木会赶回来的”奶奶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

可是今天奶奶并不是很开心，淅木到现在连影子都不见，哪里像是美绪说的那样赶得回来。淅木在上飞机之前跟爸爸打了电话，只是英国与日本相距甚远，坐飞机也得坐十几个小时，淅木最早也要十点钟才能赶到。苍野新好好跟奶奶解释过，奶奶干生气也没有用，毕竟淅木是坐飞机而不是开飞机，无法让飞机尽快到达日本。

凤意料之中见到了自家华丽丽的部长以及英俊潇洒的军师，像苍野财团这样的大家族举办宴会，他们是不会不来的。忍足侑士意味深长地问凤：“凤，你表姐呢？”凤是个老实孩子，面对学长的提问乖乖回答：“木姐姐她去英国比赛了”迹部鄙夷地看了忍足一眼，向来消息灵通的忍足竟然会连苍野淅木参加温网公开赛的事都不知道，这家伙果然是对八卦类的新闻更感兴趣。凤却不禁奇怪，忍足前辈怎么这么关心自家表姐的动向？忍足遗憾地摇了摇头，本想借此机会见一见传闻中青学的公主的端庄之姿，谁料想她压根就不在。幸好忍足没有把这意思说出来，若是被淅木知道了忍足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办了。

一直到十点，隆重的宴会已经结束，各方的宾客已经散去，淅木还没有露面，奶奶身上还穿着华丽的衣裳，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直到十一点，淅木气喘吁吁地进门，气还未喘匀，急急忙忙向奶奶祝寿。奶奶怒火冲天地跳起来，扬手一巴掌扇在淅木脸上“你还有什么脸回来？”奶奶的这一巴掌让淅木愣在原地，爸爸妈妈都在劝奶奶消火，奶奶却对父母吼道：“都是你们给惯的，看把她惯成个什么样子，放任她跟着那个老家伙过，现在好了，连苍野家的家训都不放在眼里。”淅木声音虽低，语气中却带着强硬：“不许这样说爷爷和爸爸妈妈”奶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恼怒之意，转而怒吼道：“谁准你这样说话的？”淅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的心境稍微平静一点“奶奶，我并不想冒犯你，我想给奶奶送上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我也想证明给奶奶看我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如果我不是想夺得冠军奖杯的话，也不会这么晚回来。”奶奶丝毫不理，沉声道：“不要给我解释，出去。”在场的人全都知道‘出去’所包含的意思，苍野美绪连忙道：“妈，您消消气，这么晚了您让小木去哪里呢？”“她根本就不想回来，还让她呆在这里做什么？”奶奶面露威严之态，她毕竟还是苍野家的一家之长。

淅木倔强地看着奶奶，忽然转身，拖着箱子便向门外走去。她解释又有什么用？奶奶认定了的事情又怎么会更改？她没能赶回来参加奶奶的七十寿宴是铁铮铮的事实，淅木自嘲地笑了笑，她干嘛要回来淌这趟浑水，干嘛要回来自取其辱。淅木刚走到门口便有一双手拉住了她“小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淅木没有回头，却知道来人是谁：“大哥，你不必担心，这个家容不下我，还有另一个家。” “小木，别跟奶奶斗气”苍野平劝道，父母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劝着奶奶回心转意，无奈老夫人是个犟脾气，一甩手就回房去了。随后父母追出来，让苍野平先带淅木到宾馆住下，苍野新柔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他明白淅木的心情。虽然奶奶一直不喜欢她，可淅木从来没有对奶奶心生过怨恨，今天淅木会公然与奶奶顶嘴，是因为奶奶说了爷爷的不是，爷爷在淅木心中占有多重要的地位他很明白。奶奶的话触及了淅木的底线，让她如何不发怒呢？

在车上，淅木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苍野平看着淅木阴沉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现在说什么小木也听不进去。他明白，尽管奶奶一直对小木不好，一直看不起小木，可是小木没有一丝忤逆之意，小木想把网球顶级赛事的奖杯捧回来给奶奶做生日礼物，让奶奶知道她没有丢苍野家的脸。可是这一次，却偏偏事与愿违，奶奶完全没有接受小木的好心，小木这次真的受伤了。苍野平将淅木送至宾馆后叮嘱她好好休息，淅木终于点了点头，苍野平这才离开。淅木放松全身，舒服地泡在浴缸里，在飞机上也没睡好，明明回到了自己的家，却偏偏得来住宾馆，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淅木狠狠地把自己丢在床上，微微闭眼却不知不觉大地睡着了，也许她是太累了，她太疲倦了。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了，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卸下重担。

翌日清晨，淅木伸个大大的懒腰，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淅木从箱子里找出一条白色连衣裙，穿上微微有点高度的白色凉鞋，平日里扎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使她看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淅木翻出一个小包，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进去，准备就绪后便出门了。淅木随意地漫步在街头，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向她抗议，淅木找了家蛋糕店，决定填补自己的空腹。

这是淅木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悠闲地看着神奈川的景色，淅木悠闲地在护城河边散步，顺便观赏河边的风景。淅木靠在护栏上静静地看着流淌的河水，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淅木摇摇头，却怎么也赶不走这难堪的回忆。淅木落寞地垂着眼帘，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淅木正在神游之时，忽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请问，这是你掉的东西吗？”淅木闻言回头，与来人四目相视，二人的眼神中无不充满惊讶。“幸村？”“淅木？”两人同时出声唤着对方的名字，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碰面。淅木疑惑地看着幸村手中的一个提包“这是？”“这是在路上捡到的，淅木你怎么会在这？”幸村平静地回答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淅木。淅木苦涩地笑了笑：“说来话长”幸村有些疑惑地看着淅木，看淅木闭唇不语，幸村也没有多问。两人随后将提包交给警察，幸村忽然问道：“淅木你待会有事吗？”淅木想想自己也是无目的地瞎逛，闲得挺无聊的，便摇了摇头。幸村微笑着说：“网球部有晨练，要不要去看看？早练结束以后我带你去玩”淅木点点头，有个向导也好。

柳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身旁人说道：“真是奇怪，精市居然迟到了”站在柳身旁的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同样严肃地说道：“太松懈了” “噗哩~幸村也会迟到”有着一头亮丽的银色头发扎着小辫子的男生笑着说，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幸村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老实的桑原同学为幸村说着好话，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十分具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是被一个绝色佳人绊住了” 丸井的泡泡糖吹破了，一手捧着肚子一边笑：“哈哈~柳生，别逗我了，美人被佳人给绊住了，我才不信” “不信什么？”幸村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丸井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慌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仁王慵懒地双手抱头“唷~幸村，带朋友来了？”“仁王雅治，立海大著名的欺诈师，请多指教”淅木打量了仁王一番之后，立刻说出了他的名字。仁王故作惊讶道：“噗哩，你认识我？”“我是苍野淅木”淅木淡淡地说，仁王雅治，我可没忘您老两年前的大恩大德。立海大网球部的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淅木，很有默契地发出疑惑的声音“诶？”众人的反应倒是让淅木觉得不自然了，她的容貌难道变了很多吗？难怪众人没有认出来，平日里淅木都是扎着马尾辫一副干练的经理模样，如今摇身一变为窈窕淑女，任谁也得反应一阵。“咦？赤也呢？”幸村环视球场之后，发现网球部唯一的一位二年级正选不见踪影。“刚刚还在的”桑原老实地回答道，丸井吹着泡泡糖“赤也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淅木汗颜，这可是立海大自家球场，要是这都能迷路…她实在很怀疑他这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最后切原赤也是被真田带回来的，经过军师柳莲二的‘审问’之后乖乖招供，他一听苍野淅木的名字便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众人狐疑的目光在淅木和切原二人之间打转，这两人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切原面对网球部的三大棘手人物不敢有半句虚言，从实说明自己当日在青学制造的混乱情况。真田黑着脸，目光中所喷出的火几乎能让切原熔化，不知不觉中丢人都到青学去了。幸村脸上惯有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切原赤也，你在青学制造了一场混乱之后还有脸回来，竟然瞒着他们这么久，下次见到手冢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柳毫不客气地说道：“怪不得一听到苍野淅木的名字就跑，原来是怕她找你算账”淅木不禁觉得好笑，当时她根本就不在场，她去活动室搬东西了，等她到球场之时球场一片狼藉，混乱不堪。后来才向大石打听出具体情况，虽然淅木没有见过切原赤也本人，却也知道这位罪魁祸首所闯的祸了。

网球部的众人投入训练中，淅木静静地坐在场外，看着一些一年级的新生你来我往地打球。淅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是很久以前两个小孩子也在球场上你来我往地打球。他们相互帮助，共同研究着无我境界，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一个一年级新生没控制好球，球飞向了淅木，以淅木灵活的身手自然接住了球。“不好意思”一个个子较小的男生跑过来，抱歉地对淅木说道。淅木笑了笑：“没什么”男生脸一红，接过球就跑回球场了。不知道是不是淅木的引力过强，她坐在那不断地有球飞向她，仁王打趣道：“这简直比手冢的无我境界还要厉害”淅木白了他一眼，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讽刺之意。丸井好奇地问道：“苍野，你怎么会到神奈川来？”好奇宝宝吹着泡泡糖发问道，未等淅木回答，柳紧接着说道：“昨天苍野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苍野淅木为此回来的几率是百分之百”淅木懒洋洋地瞥了柳一眼，这人和乾如出一辙，她懒得和他废话，言多必失。

晨练结束以后，幸村和淅木一起走了。仁王笑嘻嘻地双手抱头：“噗哩~真是和谐的一幕”“仁王，还是少在别人背后嚼舌根比较好”柳生推推眼镜，仁王虽然被誉为欺诈师，但是论整人还是幸村技高一筹，更何况还有武力作为后盾，依照柳的数据，仁王能成功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一。幸亏柳还没有收集到淅木的数据，更不会知道淅木也是个整人的高手。众人虽然跟青学没什么交情，却对于他们的经理比较了解。这还得多亏了数据达人柳莲二，数据性擅长分析的人才总是彼此相吸的，柳在小学之时就早已听过西小教练苍野淅木的名号，对于她的能力他也做过一定的调查。柳清楚地知道，他自己能够在比赛中准确地预测出对手的球路是因为他事先所收集的数据，而苍野淅木能够在比赛中洞察对手的漏洞，说明她比他还要技高一筹。

幸村带着淅木四处游玩，淅木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晚上两人在吃饭时，淅木由衷地笑道：“谢谢你陪我逛了一个下午，幸村”幸村微笑着说：“没什么”看她阴沉的脸色终于转晴，幸村舒了口气，看淅木不善的脸色幸村隐隐地可猜出发生了一些让淅木不开心的事情，他不愿意他的朋友不开心。淅木随意地将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幸村忽然觉得此时淅木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气质，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加快了一些。幸村连忙移开目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早已不是那个两年前的她了，她越变越漂亮了。淅木面颊微红，幸村的微笑让她忽然感觉到一丝慌乱“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现在的心情总算比昨天晚上好些。”幸村微笑道：“不用客气，对了淅木，你不是去参加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了吗？昨天凌晨才结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淅木苦笑了一下：“我是赶回来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会的，可惜，还是错过了。”幸村看着淅木脸上愈渐落寞的脸色，聪明的他大概明白了淅木失落的原因，紧接着说道：“我还没恭喜你获得温网公开赛的冠军呢！”幸村连忙举杯，淅木笑了，尽管和幸村碰杯，淅木却知道自己今后或许不会再踏上那片土地了。

饭后吃得很撑的淅木与幸村在河边散步，却突然听见一个很活泼的声音“啊哈~逮到你们约会了”随后便传来呜咽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有人堵住了他的嘴巴。幸村哭笑不得地说：“出来吧！”丸井和桑原随后走了出来，桑原还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们两个。淅木好笑道：“谁说我们是约会了？”丸井好奇地打量了淅木一番：“嘿嘿~淅木，要不要一起去吃蛋糕？”淅木摆摆手笑道：“我已经吃了很多了，丸井君” “既然吃了很多就来消化一下吧！噗哩”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淅木闭眼笑道：“那明天再说吧，仁王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立海大的欺诈师果然是威名远扬。幸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淅木，有件事拜托你”淅木疑惑地眨眨眼睛，随后点了点头。

翌日，立海大网球场上，部长幸村精市对全体正选球员说道：“下面进行正选间的练习赛，丸井对仁王、柳生对柳、杰克对真田，我做裁判”唯独没有被点名的切原赤也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为什么没有我？” “那是因为你从正选中除名了”仁王坏笑着说道，切原立刻急了“欸？怎么这样？” “仁王，别闹了，赤也，你的对手是苍野淅木”幸村微笑着说道，切原瞪圆了水目“什么？苍野淅木？” “就是这样，切原君，你大闹青学网球部的事人尽皆知，昨晚请示过后领导表示，如果你赢了我此事就此作罢，反之乖乖跟手冢道歉”切原话音刚落淅木的声音恰好在他身后响起，惊得切原差点没跳起来。淅木笑眯眯地看着切原皱着眉头的样子，跟三巨头打了两年他很清楚三巨头的招数，可是清楚也没用还是打不过，这回让她来领教一下这位身负众位前辈期望的切原赤也到底有何本事。

切原走入球场，发现几位前辈全都站在场外观看，丝毫没有比赛的意思，单纯的切原奇怪地问道：“前辈们不是也有比赛吗？”幸村笑眯眯地说：“忘了说了，首先进行赤也你的比赛”切原乖乖地回到场内，淅木脑后滑下一滴汗，虽说切原在比赛的时候是个很难缠的人，却总是被自家前辈吃得死死的。淅木站在切原的对场，凝视着切原的动作，找到空隙后毫不客气地进行攻击。切原的球速很快，这是切原十分骄傲的地方，除了立海大的三巨头之外还没有人能够轻松地接起他的发球。但他的绝招这是似乎不奏效了，苍野淅木从容不迫地接起他的发球，并且用更快的球回敬他，让切原赤也着实吃了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孩子竟隐藏着如此实力。切原准备好攻破淅木的发球局，却被淅木看穿动作直接攻击死角得分。场上的比分一下子变成了4-0，淅木大幅度领先。柳无不遗憾地说道：“没能看到她的绝招，太可惜了” 桑原沉思道：“这样是不是太刺激赤也了？”尽管苍野淅木比赤也高一年级，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赤也被她压着打，恐怕赤也心里不会好过。没有人回答桑原的话，他们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这是幸村的安排，其中真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甘于现状的切原赤也进入了红眼状态，淅木的心悬了起来，现在的切原赤也给她一种窒息的感觉。切原的不规则发球随后而至，幸亏淅木身手敏捷才得以勉强躲过，若是被这球正面击中非毁容不可。淅木目光一凛，切原舔着嘴唇，恶魔的笑容在嘴边浮现“击溃你！”淅木不再客气，毫不犹豫地打出凤凰回转，丝毫不给切原反击的余地。面对这样的赤也，淅木很难再保留自己的绝招，随着走避偏锋和影瞬寂声的使出，淅木这才慢慢地将比赛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赛结束，淅木7-5险胜，切原却还没从红眼状态中出来，尽管淅木已经赢了，却还不能停止对攻。丸井吹着泡泡糖，嘴里不住地说道：“幸村，赤也还没停止进攻，淅木没问题吗？”幸村静静地看着场上对攻的两人，淡淡地说道：“没问题”如果淅木顶不住赤也的攻击，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切原最后从红眼状态出来之时，像是刚从游泳池出来一般，而淅木更是大汗淋漓。淅木握了握左手，似乎没有知觉了，好沉重的球。丸井大大咧咧地一拍切原的肩膀：“好小子，看你进攻得那么顺手，我也想打比赛了”淅木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丸井真有你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幸村走过来问道：“还好吗？”淅木摇了摇头“没事”左手已经麻木了，这只小白兔红眼了速度力量全都跟着上了一个档次，立海大有一位资质很好的后辈呢！淅木笑着对切原说道：“白兔君，你还会有更大的提高”丸井笑呵呵地接道：“听见了没？这是学姐在夸你呢！”切原反应了一阵，随即吼道：“什么白兔君？我叫切原赤也！”淅木笑了笑没有答话，之后仁王有意无意拿切原开涮时总是会提到这个称呼，经过天才丸井文太的加工之后，‘小白兔’这个名字成了切原的官方称谓，不过敢这么喊他也只有几位三年级的前辈，其他人谁喊切原跟谁急。

自此之后，切原赤也牢牢地记住了苍野淅木这个人，若不是她，他不会被冠上‘小白兔’这个称号。一提起苍野淅木切原就咬牙切齿嘴里嘟囔着要去报仇，可是他也只敢停留在口头层面不敢付诸行动。且不说苍野淅木跟幸村精市的交情，就算切原直接找上门去也只有被淅木耍着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