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背叛
田启志和劳德寿进去之后,很快吃了东西出来。
劳德寿道:“队长你替我一下,我去解决一下。”
“好,去吧。”傅承安平淡的点头。
等劳德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眼中的光才渐渐黯淡。
田启志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气息不太对劲的样子,不由得诧异。
“队长你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吗?”田启志问他。
“也是,该不开心的,您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了,除夕这种团圆的时候,您该在家跟家人团聚,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田启志挠了挠头,说。
他对吴余安诺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他在吴余安诺的手上吃过亏,还是好几次。
他本就厌女,对吴余安诺天生存着偏见,可偏偏被吴余安诺给收拾了,虽然没有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是却让他对吴余安诺的感官很奇怪。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吴余安诺在他这里刷新了对女性的认知。
原来只知道苦闹尖叫和耍手段的女人,也可以那么强悍,那么厉害。
便是曾经的吴官燕在他这儿,也没有多么超然的地位,他顶多就算是不排斥她而已。
可是吴余安诺有。
再加上吴余安诺是傅承安的媳妇儿,傅承安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对吴余安诺的感官就更加特殊了。
“老田,如果暗影中有人背叛,你会怎么办?”傅承安忽然道。
田启志因为傅承安这忽然的提问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摇头不已,“不可能!咱们暗影怎么可能有叛徒呢?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傅承安见他摇头摇的那么快,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老田,我原来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我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傅承安轻声说道。
“走吧。”他站起身来。
“去哪儿?不值岗了吗?”田启志懵懵的跟着起身,问。
“别问,跟着走就是。”傅承安淡淡道。
他说着,当先朝着黝黑的林子走去。
而这个时候,田启志才发现,原本在洞里的其他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了,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无声无息,面色沉肃,像是已经进入了执行任务的状态。
田启志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临时有任务?”他不是很确定的问。
“跟着队长走,别问。”林奕看他一眼,淡淡道。
“可是老兄还没回来。”田启志下意识道。
老兄是他们一伙人对劳德寿的尊称。
因为劳德寿是他们一伙人中年级最大的,就跟兄长似的,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走。”林奕冷漠道。
田启志看着他冰凉的面色,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面色惊骇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们是暗影,是一个团体,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兄弟的那种生死搭档关系。
可是眼下他们这反应,好像都在说明着什么!
田启志不愿意相信,可见众人的反应都是一致的,他不由得红了眼眶。
最终,田启志只能默默的转身跟着傅承安离开的方向而去。
傅承安带着一行人蛰伏在暗夜的林子里。
漆黑的林子能见度几乎为零。
但对于他们这些善于在黑暗中前行的勇士来说,却也并非全然看不见。
有碍,但却能够克服。
很快,他们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即便对方已经极为谨慎,放轻放慢了脚步,但他们还是在近乎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听到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快印入眼中。
是劳德寿。
而他的身后,跟着不少人影。
穿着和他们敌对的敌人的制服。
“你们自己埋伏好,我先回去。”劳德寿淡淡道。
随后,他独自朝着他们临时的休息地而去。
暗影的成员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和动静。
可却一个个都在暗中红了眼。
他们进入林子里各种找寻任务目标,东奔西跑的时候,他们没觉得苦,没觉得累。
和上面失去联络之后,他们心里也觉得恐慌,也觉得悲壮,也觉得他们这次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了。
但是不管哪种,都没有眼下发现他们的人背叛了,来得让他们心痛。
傅承安因为早就有心里准备,此时反倒是最冷静的。
他直接摆了个手势,让手底下的人开始猎杀行动。
这些人是对方的先头部队,是直接和劳德寿对接的,来偷袭猎杀他们的。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必客气,该杀杀了就是。
傅承安他们由猎物转换成猎手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那些人甚至都没能找地方藏好,还没找到好的伏击地点,就被傅承安他们一行人暗夜偷袭,一个又一个的猎杀了。
另一边,劳德寿回到驻地,看着值岗处空无一人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
他赶忙跑到山洞里去查看。
见山洞里篝火依旧,却没有人在,他瞳孔剧震。
他很快意识到什么,转身就朝着外头跑去。
等他跑到和那群人分开的地方时,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提醒着他这里发生过什么。
劳德寿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暴露得彻底。
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个瞬间,劳德寿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傅承安带着人在黑夜中缓缓现身。
劳德寿的手里还举着用来照明的火把,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兄弟们脸上和身上溅到的鲜血,也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复杂神色。
有依旧不可置信的,有无法接受的,有不理解的,有哀伤的……
那么多的情绪真实的压到劳德寿的身上时,即便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劳德寿还是感觉呼吸一紧,困难的厉害。
“你们……早就知道了?”劳德寿艰涩的问。
“也不算早,也就刚刚才知道不久。”傅承安淡淡道。
田启志不由得激动道:“老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你是我们的老兄,你是最开始入暗影,也是最忠诚的那一个啊!”
劳德寿好像因为他这话受了刺激,面上的心虚愧疚散去,冷冷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