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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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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果她外祖父还在,家业还在,应当也能入国子监学习,若以后目不识丁,怎能嫁个好夫婿。萋萋,便让她做你的伴读罢了。”

虽然萋萋身边服侍的宫女数已经满了限制,可伴读却是一个都没有。之前给她找了一个知府的女儿,才一天,萋萋就嫌人家没意思,硬是把她“让”了出去。

现在也好,就算是伴读也能学着不少,等以后找个读书人嫁了,不说富贵,也算安稳。

……

第二日一早岑岁微就整理好房间穿戴洗漱完毕,一出门就见着等在外面维护秩序的掌事姑姑,岑岁微赶紧走上去,本以后会迎来呵斥,哪知对方只是瞥了她一眼,“快些用了早饭后去娘娘身边伺候。”

明明昨天说的是修剪花枝,今天就变成了贴身伺候。岑岁微心里了然,微微一笑。

少女身姿纤细,虽说不至于面黄肌瘦,也算是比同龄人小了一圈。还得“多亏了”崔葶的虐待。

掌事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娘娘吩咐了,白日,你充当公主伴读,夜里再去修剪花枝。”

公主伴读?和前世发生了偏差。前世的自己认亲前一直做的修剪花枝的活儿,直到身份揭晓才有了能去国子监的机会。

岑岁微低着头跟着去吃饭,表面上十分吃惊,心里却也大致清楚,应该是因为她昨天的卖惨,才得到的恩典。

……

“参见公主殿下。”岑岁微恭恭敬敬行礼,她谨小慎微的样子让拓跋萋频频侧目。

拓跋萋挥挥手,对这个年纪差不多却瘦小不少的妹妹不自觉露出怜悯,“以后就跟着本公主,断然不会再让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可那满脸的怜悯毫不遮掩。

今天上午的课程是男女同室的《周易》《春秋》,偌大的屋子被中间的一排隔出男席女席,下午女子休息,男子教学骑射。

在国子监学习的,不仅有皇族血脉,还有一些藩王子嗣,质子,三品以上官员膝下部分同年龄的优秀子女。

可能是为了防止攀比或者减少麻烦,国子监内的书案文房四宝都是国子监备下的。

因此岑岁微这个公主伴读什么都不用带,乖乖巧巧跟在后面就行。

国子监不让带侍卫侍女,只有伴读可以一起进入,并明文规定一人只可带一个伴读。

等拓跋萋带着岑岁微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落座,在场的人她基本上都不认识,此时不敢声张只能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崔葶教的,想要活的久,要么当个人畜无害默默无闻的透明人让别人没来由害你,要么攀上大树变成上面的贴己人让别人没胆量动你。

现在的她明显更适合当前者。

两人一进来,就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

说是有屏风隔开,其实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不存在什么能见不能见。所以在太傅来之前,他们都十分随性。

也是,虽然男女都有,可在场的有谁不认识谁。

“参见六公主殿下。”

在场大部分人身份不如拓跋萋,见到她纷纷行礼。

“皇妹,今天怎么来迟了。”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一点的男生,那人有些微胖,但五官还是可以的,毕竟皇帝的妃子都是个顶个美丽,基因在这里,子嗣的长相一般不至于不会太偏。

四皇子,饭桶草包一个。岑岁微只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就想了起来。上辈子他是怎么样了来着?不记得了,反正活的不久,最后的夺嫡战都没沾上边。

这样的人惯会虚张声势耀武扬威,实际上……呵。

拓跋萋看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甚至到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地步。

四皇子拓跋峻,四妃之一的贤妃的儿子,四妃明争暗斗这些年生怕搞不死对方,特别是这几个有皇子的妃子。

不等几人再说什么,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太傅来了”,所有人立马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都对他很尊敬,不止是因为他是太傅。

岑岁微跪坐在拓跋萋的书案旁十分乖巧的样子。

原本嬉笑热闹的国子监在太傅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立马收起笑容严肃落座。

现在的太傅还不是孟鹤时,是他的老师。这人岑岁微接触不多,前世只知道他身体不好,突发恶疾后养了半年,辞官回家了。

孟鹤时也是在这个时候拜入他门下,被他赏识后一步步走上官路。

对他,岑岁微还是有些钦慕的,她微微抬起头看过去。

男人二十多岁,具体看不出年纪,现在的他脸色就已经透出一些不健康的苍白。他身材挺拔眉眼修长,周身满是儒雅的书卷气。

此时的他连唇色都有些发白,更像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可冷漠的神色让他多了几分疏离感,像极了雪山上的冰莲,美丽冰冷,又让人难以触碰。

还来不及怎么欣赏,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吓得岑岁微赶紧低下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了个正着一样心虚。

随着时间过去,枯燥的学业让她强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岑岁微偷偷瞥向周围,果不其然,见女学这边大部分人都和她一个状态。

特别是七公主,看起来比自己困多了,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甚至眼尖的观察到她在桌案下的手把玩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小东西。

她有些好奇地仔细一看,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瓷老虎。

还挺好看的……

主子们坐在软垫上,伴读们跪在旁边,一跪几个小时。

哪怕是岑岁微,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来跪几个小时,都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见没人注意自己,跪在一旁的岑岁微悄摸地稍微移动了一下膝盖想改变一点点姿势。

本以为自己动作不大,一定没被人发现,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岑岁微身体一僵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完了,微微抬头,眼神正对上蹙起眉头的太傅。

岑岁微咽了口口水,装作怯懦地低下头一副不敢与他对视的样子。她十分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宫女,连伴读都不够名正言顺,哪怕恢复公主身份,也暂时无法和他抗衡。

好在对方并没有盯着她,留下今天的作业就放下了教尺。但他并没有走,一直战战兢兢的岑岁微后悔极了,要早知道快下课了,她一定不动,现在被抓住了吧。

其余人都有些奇怪,太傅今天怎么没着急走。

太傅坐下了,他们也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是留,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话要走。

“每人差伴读从我这领居学,明日开课前一同上交。”

居学指的就是作业。

要伴读去?岑岁微蹙起眉头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见大家一个个都去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前面一个个都十分顺利且迅速,直到缩着脑袋的岑岁微到了跟前。

双手去接居学的岑岁微见他动作停下,以为自己要被罚,哪知对方似乎没打算为难自己,只是炖了一下,“研究学问要专心,不可走神。”

还好还好,见他没有要责罚的样子,岑岁微咽了口口水,唯唯诺诺道,“是。”

回去的一路上,拓跋萋的嘴就没停过,内容大多都是抱怨的话,岑岁微也时不时附和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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