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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同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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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久违且熟悉的湿润触感在唇边辗转,很快灵巧的舌尖又见缝插针般滑入口中。周身寒凉刺骨的空气似乎在刹那间全部融化成潮湿温润的溪流,涓涓潺潺,不知疲倦地萦绕奔流。

那人半眯着陶醉沉溺的瑞凤眼,她能感觉到从他鼻翼流泻出的温热的气流正轻微地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他细腻柔情的亲吻宛如洁白的细羽飘然轻拂,可所到之处又引起阵阵灼热,有股莫名的异样从难以明说的地方涌动而出,火烧火燎般挑逗得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打颤。

“唔……”一道轻盈柔弱的□□从她双唇的缝隙中不经意地偷溜出来。

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苦干着,动作却由轻柔的吮吸逐渐加重力道而变成惩罚般的轻咬。

“疼,轻点……”她微微推了那人一把,头也躲避似的往旁边歪。

可在那人看来,她欲拒还迎的动作不过是在熊熊烈火上又加了几把干柴,一时间猛火烧得旺旺盛,直令他愈发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乖,别乱动,我慢慢来……”他低哑的声线像是从石头缝里挤出来一样,“叫我的名字,我想听……”

“不要……”她又坚持地推了推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好重,我要透不过气了。”

他身体如同黄铜浇筑而成的塑像似的一动不动,无论她怎么推搡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窄仄的小床上使得两个人的身躯不得不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粉色的床幔和暗紫色的床品在此时此刻显得异常浪漫和情涩。

“我都三年没碰你了,天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少遍。”那人上下其手,一手费劲地解着她的衣带,一手死死按住她后脑勺,让她的脸完完全全凑到他面前。

瀑布般柔顺的黑丝像抓不住的细流从他纤长的五指缝隙中倾泻而下,他颤动的双睫上仿佛挂着若有似无地水雾。

“你……太着急了,松开让我缓口气吧。”她用力地咬着嘴角说。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谁让你不抓住。还敢来勾引我,现在想喊停晚了。”他俯首埋在她的耳边,妖孽般低沉地蛊惑道,“我再说一遍,叫我的名字,要不然我一准让你明天爬不起来……”

说罢,他轻轻地舔舐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雪白的皓齿不断地来回磨蹭婆娑。有种异样的酥麻感迅速遍布全身,她认命般扬着头,脖颈处勾勒出的灵动线条在月夜下,犹如盛灵山绵延起伏的山脉似的优雅壮观。

她轻颤着声,带着些许娇羞和说不尽的期待,“何湛……”

“不是这样叫……”那人惩罚似的轻合牙贝,蚂蚁啃咬般的疼痛又如期而至。

“阿湛……”她几乎就要求饶,丢盔弃甲,眼角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来。

“不够……”

“阿湛……”

“还不够……”

“……”

“何湛,你得寸进尺。”她带着哭腔,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好久没有听过你叫我了,就这几声怎么够本。“他边说边吻,一步不落,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席卷而来,清冷悠远。

听到那人这句话,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乘机报复,小人之举。

她紧抿着唇,先是愤恨地杏眼怒瞪,忽而眉目一挑,嘴角勾出一丝快意的微笑,而后报复似的情意绵绵地唤了一声,“湛哥哥……”

眼波流转,媚语如丝。

那人浑身一颤,身子如石头一样僵硬,怔然抬起头,满目不可置信地说,“你叫我什么?”

“湛哥哥啊,你不喜欢吗?”她故意斜眸望他,看他脸色瞬息万变,别提多有意思了。

“娇娇,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要不,你扇我一巴掌试试。”那人呆呆望着她,好像被雷劈过似的一动不敢动。

“……”她吃吃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平静地说,“怎么,难道要我叫你何总才习惯?”

“不行不行,怎么能叫何总呢,都滚在一张床上,叫何总也太见外了。”那人急得连忙捂住她的嘴,也跟着嗤笑道,“就这个,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那人说完,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活像个上满发条的机器。

沉醉的深吻如山间细雨接踵而至,络绎不绝。一枚亲吻换一声轻呼,朵朵梅花般的印记绽放在晶莹胜雪的柔白肌肤之上,爱似涟漪般泛开。

今年的盛灵山上雪色料峭,野梅开遍枝头,寒风萧瑟,点点落梅铺满石阶,目光所及,落红满径,爱意绵延。

天色渐明。

“啊哈——”那人情迷地低呼出最后一声,俊脸抵在她单薄的肩头上轻轻喘息。被折腾了一整晚的乔娇娇又累又气,腰腿酸得都不像是自己的,心里却隐隐有说不上来的慰藉。

半天没听到那人有什么反应,乔娇娇正想着是不是累得昏睡过去了,她蹑手轻轻摇晃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声呼唤,“何湛,你睡着了?”

“唔……”那人不动神色地应了一句,随后弱弱地说,“没……”瞧着好像困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那人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帅气的脸贴在她的颈窝里,她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声。

“那你离我远点,你这样粘着我睡,我不舒服。”乔娇娇缩着身体不自在地说,无奈实在太小,叫她躲无可躲,去无可去。

那人倏一下抬起头来盯着她,目光灼灼,讨伐似的说,“我才满足你,你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啊?”她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震得不明就里,当下拧眉冷声说,“到底是谁得到满足了?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嘴角扯出一抹坏笑,悻悻地说,“那刚刚是谁……喊我喊得那么陶醉,湛哥哥、湛哥哥的……听得我骨头都酥了。”那人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双眼一眯,气若游丝,看上去别提有多贱。

“你!何湛!你变态,你无耻,你是臭狗屎!”被人当场揭短,乔娇娇气得拽起枕头就要往那人脸上呼。

那人笑嘻嘻地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吧唧一声轻了上去,“不过说真的,听到你那样叫我,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吞了整罐子药,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

“何湛,你害不害臊!你给我闭嘴……”她气得差点忍不住给他两巴掌。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完事以后复盘一下过程,探讨一下经验,交流一下感情,不是很正常吗?这样也有助于我下次的发挥,你说是不是?”那人扬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乔娇娇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化身成雌性螳螂,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她眼前的这个雄性螳螂给拆食入腹,免得被他这样嬉笑嘲弄,无地自容。

那人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恐怖想法,还在自顾自地打趣她,“没办法,我是个商人。行事之前做足准备,完事之后复盘总结,这是行商之人的天性。”

乔娇娇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何总的为商之道还真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多谢夸奖。”那人继续装傻充愣。

见那人一副刀枪不入的死相,乔娇娇也不再自讨没趣,眼见就快天亮,她扭过身子躺下背对着他。

结果没还没几分钟,那人又狗皮膏药似的粘了过来,一双大手不安分地摸这探那,她被烦得睡意全无,正声道,“你能不能适可而止?天都要亮了。”

“这才几次,我还没够呢。”他哑着声,“谁规定天亮就不能做了?”

“我们还要下山,再不睡我没有体力。”

“那就多住几天再下山。”那人说得理所应当。

“不要!”

乔娇娇气急,怎么可能在这住好几天,恐怕住几天她都别想出这个房间,不!是别想下这张床。憋了几年的臭男人简直比豺狼还可怕。

“那我就背着你下山……”他低头在她裸露的后背留下一连串的痕迹,过了许久,他又语带颤抖地说,“你不知道,失而复得,我有多高兴……”

窗外,薄雾笼罩着山川沟壑,晨光穿梭在青翠的山野林木中浮荡着若隐若现的微金色,积雪未曾融化,自下而上散发出层层银光。

在一片暖金与冷银的相接中,遍布天地的尽是情人间的暧昧不清的呢喃细语,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盛灵山的冬美得不像是人间之色,向来为世人们夸张,每年更是有数不清的游客跟风前来,趋之若鹜。

可又有有多少人知道,盛灵山的美从不在于世俗人眼中的景,而在有缘人心中的那一份情。

在他挺身进入的那一刻,她似乎再也掩盖不了自己一直以来强装的镇定,好像有什么私藏在人格中的最隐蔽的东西,或许说是最柔软和最怯懦的一面都尽数展现在他面前。

毫无阻拦,暴露至极。

面临得到和失去,她从不计较,也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所以她只得崩溃且侥幸地接纳着那人的所有。

他在她耳畔轻声低语,说了什么其实她大多都没有听清,理智早就已经随着身体的感官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只清楚地记得,那人从不停下身下的动作,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盘问,“现在我是算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声音细碎破落得如同开裂的门窗缝隙里透出的微弱霞光,他的犹豫和不确定带着深深的期盼和迷惘。

“爱人,是爱人……”在即将到达顶峰时她再也忍耐不住倾诉出声,那声音支离破碎带着掩藏不住地轻吟。

对,是爱人,她愿一辈子都拥有这个完美的,令人着迷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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