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当着他的面旧情复燃
姜姝晚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来有了身孕之后就无法在随意动用内力了。
“晚晚,是我。”
身后那人捂着被姜姝晚打到的地方痛苦地开口,要是姜姝晚的力气再大些,他估计现在就要半身不遂了。
原来是太子。
姜姝晚松下一口气。
“太子殿下这么晚还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方才路过,无意间瞅见晩晚独自一人在此,便想着过来陪着。”
“借兵的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姜姝晚询问道。
“很顺利。”
“那便好。”
说罢,一片沉寂。
江君润看着姜姝晚淡漠的样子,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从前两人在一起时总是无话不谈,可如今她怎么如此沉默寡言,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晚晚。”江君润坐下在姜姝晚身旁,“从前在京城时,我夜里睡不着时,总是偷偷跑去找你。那时我们坐在院落中,你会给我讲边疆的故事,我也总会给你说些宫中的趣事。”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御膳房的小德子吗?他当时光顾着看一个剪花枝的小宫女,提着饭篮一头栽到了花坛中,饭还撒一身,被御膳房的主事公公骂了好久。”
“还有那个叫草根的侍卫,为了帮安嫔娘娘捉猫,结果被猫抓了好几下,到现在脸上的红印都没能消下去。”
“还有晴贵人的宫里老是莫名其妙地丢点心,最初还以为是闹老鼠,宫里的宫人忙里忙活找了好几天,最后才发现是晴贵人嫌自己胖了,白天不肯吃东西,晩上饿得睡不着觉,才偷吃了那糕点,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又自己忘记了。”
……
“就因为这些事情,我们一直说到黎明将至都不肯停下。”
“是吗?”
姜姝晚噗嗤笑了出声,眉眼弯弯,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
不知为何,这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早已模糊不清,几近消散,江君润这样一说,倒是一点点把她消散的记忆又拼了起来。
江君润抬头,指着天上的那轮明月:“记得你及笄那年的中秋,父皇本来把我关在宫中要我写策论,可当时我们约好了一同在京中赏花灯,于是我偷溜出了皇宫,后来我们还误打误撞在京城中抓到了一个剽窃犯送到了衙门,只是后来回宫后被父皇发现我偷跑出宫,又挨了一顿打骂,几日没法下床,你还因为这事笑我呢。”
“还不是因为你根本走不了路还非要逞能下床,结果没走几步就在我面前摔了跟头,还给我行了一个大大的跪拜礼。”
姜姝晚想起太子当时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晚晚来看我,我不亲自接见,哪里说得过去?”
“分明是自己非要逞强。”
姜姝晚笑着,抬头对上了江君润炽热的目光。
微风拂过,吹起姜姝晚的一缕青发。
江君润伸出手,将那缕发丝别至她的耳后,他的眼中眸光流转,是说不尽的情愫。
他握住她的纤手,闭上眼睛,睫毛微颤,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可不料姜姝晚竟推开他,转头避开。
“太子殿下请自重。”
江君润心中隐隐作痛:“为什么?”
“因为漠王?晚晚,你可知那是你的杀父仇人!”
姜姝晚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她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晩晚,我有办法带你走,只要你一句愿意……”江君润紧紧握住姜姝晚的胳膊,盼望着她能够说出那句他期待已久的话。
姜姝晚叹了一口气:“还请太子殿下断了这条心思吧。”
“为何?晚晚,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何?”江君润情绪激动,恨不得立刻将姜姝晚带走,让她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姜姝晚将太子的手掰开,站起身:“没有为什么,太子殿下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现在我们可是在漠王宫。”
江君润拉住姜姝晚的手:“若这里不是漠王宫呢?”
“没有这种可能。”姜姝晚语气冰冷。
江君润起身,将她拥进怀中,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晚晚,跟我回东宫吧。只要你同我回去,我给你想要的一切。”江君润祈求道。
姜姝晚用力挣脱开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江君润的脸上很快就落下一个红印。
“江君润,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她想不到江君润会如此莽撞,如今他是来商议借兵一事的,她就是怕再发生些什么,于是便处处避着他,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姜姝晚深吸一口气:“以后别再说这些了,我不会走的,这些日子我们还是避免见面吧,以免再引起什么误会。”
姜姝晚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不远处,
“王上,要不要属下…”阿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不必。”尉迟廷的神色阴沉,脸上的表情已经冷到了极点,“孤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王上,探子今日来报,说王妃确实是出嫁前才被江国皇帝封为公主,而且的确是姜家的嫡女。”
尉迟廷默不作声,若真是姜家嫡女,又怎会同那日军营的刺客扯上关系?
又怎会在那日的混乱中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且探子还探到,王妃未被封为公主前,似是要被封为太子妃的,坊间传闻和亲诏书下达后,太子在皇帝殿前跪了几天几夜……”
“王妃会不会是与那江国皇帝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又怎么会舍下太子妃的身份嫁到这么远来?”阿福猜测道。
尉迟廷冷冷地瞥了阿福一眼,眼神中充满杀意。
阿福瞬间闭上嘴,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
***
姜姝晚回到寝殿后,没想到尉迟廷竟早已在这里等着她了。
姜姝晚有些怔愣,刚想开口问些什么,不想尉迟廷却先开口了。
“不知王妃都跟太子聊了什么,聊得如此投机。”
尉迟廷站起身子步步紧逼。
姜姝晚被逼至角落,躲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尉迟廷一把将姜姝晚揽至怀中:“王妃还想当着孤的面旧情复燃?”
姜姝晚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先前尉迟廷数次在心中告诉自己,姜姝晚与太子的事情早已是陈年往事,他们此次前来不过是商议些军国大事,又怎能因这些儿女情长而耽误了。
可那日在大殿上看见太子对她那样的眼神,今日又让他撞见两人夜里幽会,又怎能让他不恼火。
尉迟廷不由分说地将姜姝晚抱起,放至榻上,双手随意撕扯着她的衣裳,眼中充斥着占有的意味。
姜姝晚想要抵抗,却被他死死禁锢住。
“王上不要。”
“王妃这次说不要也没有用。”
怒火直冲心头,早就侵占了他的所有理智。
太子来前的两个月时光,姜姝晚的生活一切照旧,独独就是对他避而不见。
他曾怀疑她是奸细亦或是有其他的身份,可他又不愿意去相信,派人去查了她许久,哪怕知道了结果,可他心中的石头还是一直悬着,迟迟未能落下。
一股极为不安全的预感侵占着他的理智,好似在告诉他若他再不抓住她,她就要被夺走了。
衣带凌乱,春光乍现。
他的唇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指尖划过她的腰间,惹得她止不住的颤抖。
姜姝晚闭上眼睛,眼下微红,最终吐出一句几乎没有声响的话来。
“尉迟廷,算我求你了。”
这话形似一把利刃,杀死了春日的所有旖旎。又如同一道寒风,吹散所有的爱意。
尉迟廷心间一颤,最终停下动作,拿起被褥盖好在姜姝晚的身上,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留下一道孤独落寞的背影。
姜姝晚无力地躺在榻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而后看向不远处笼中的阿呆,轻声问道:“阿呆,你愿意跟娘一起离开这里吗?”
笼里的阿呆扑腾着翅膀,口中不停地说着:“离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