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老师
绿衣这次真的成为我的老师了,从他白天开始敲我屋子的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确定了。
我心中狂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绿衣玩儿了。
绿衣今天一身书生气,还戴了一顶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帽子,手里的扇子变成了拂尘,门外是看热闹的闪闪发光两只仙鹤。
我暗叹,一看这光泽就不是一般等级的仙人能坐的了的。
我两眼冒光的看着绿衣,绿衣也是爽快,把拂尘往肩上一抗,一撩长长的帽带,对我说了句:“走,赶集去。”
我欣喜地屁颠屁颠跟在他的后面。
仙鹤的毛可真软啊,又滑又亮。
这俩仙鹤真八卦啊,绿衣听不懂,我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谁家出生了一只小仙鹤啊,天资聪慧,刚生下来就被哪位大仙君定下了。
还有东边的果子林落了一层雪之后,变的更软更甜了,哪天结伴过去吃啦。
天界边环绕着一片果子林,许多仙人动物都喜欢往那去。
“那个,是天界的那个大集吗?”
仙鹤飞的特别悠闲,很慢很慢的,一上一下晃的我舒服又感觉好玩。
朝后看,还能看到仙鹤飞过留在空中还没完全消失的自身带着的亮点光泽。
我再次向绿衣确认一下,别等给我带下凡去赶集去。我现在可不想下凡,法力低微的我去凡间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书上说了凡间是危险和和平共存的世界。
对了,我把斗篷上的帽子戴上,出去玩儿还是要低调一点的,毕竟我现在是天界议论的焦点。
最近大雪连绵不断,把大家对我的好奇感冻退了几分。
除了师兄们见过我一面,师兄们也不八卦,把我保护的很好。
我的心里是暖乎乎的,我真是很幸福哎,有这么多的仙君关心我,爱护我,虽然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小师妹才这样的,但是我还是很珍惜这份心意,他们都是好仙,我以后强大了一定也会对他们好的。
火跃也和我说,要是丹药不够了让我告诉他,师兄们让他告诉我管够。
呜,好幸福,想一直住在这里。
清早的朝霞美的不切实际,一丝一缕缥缈奇幻,我伸出手,朝霞俏皮地缠绕在我的手指几圈又偷偷滑走了。
高空的风还挺大,也挺冷,我把脖子正了正,身子也正了正,哎嘿,恰好仙鹤的脖子给我挡风。
仙鹤可能知道我的想法,脊梁上的鹤毛竖起来了几根,直挺挺的好神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鹤毛直立?
我听说过汗毛直立,相来我这么理解应该没错。
一旁的绿衣见了,乐的呲着个大牙:“看来阿汐妹妹很受它的喜欢,平时它背上的毛可珍惜了,天天叨来叨去的,为了你今天还舍得把毛立起来给你挡风呢。”
确定这鹤不是被冻的羽毛直立吗,这鹤的毛是可以随便想竖就竖起来的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做不到把我身上的汗毛想立就立起来。
俩仙鹤早八卦完了,可能累了再加上风呼呼的灌嘴,当下完全一幅高冷范,要不然我还能听听它俩对它们毛的解释。
“阿汐,快到了!”
我顺着激动的绿衣手指去的方向,便看到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五颜六色的繁花集市,上空还不断盘旋着各种鸟儿。
还是绿衣靠的住,说带我来就带我来,火跃那小子往后站吧。
天上又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花,天空有些阴了,集市上的红灯笼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
“快过年了”,绿衣说。
“是啊,快过年了。”
鹤鹤们把我们放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丘上,便扑棱着翅膀隐进丛林玩耍去了。
“放心吧,让它们玩着,我们逛一圈再回去。”
就这样,我跟着绿衣走过一小段树丛,不大一会,便来到了集市的人口。
我瞟了一眼,便看到了吃的用的玩的穿的琳琅满目。
仙界的小玩意儿果然有趣,吃的也是顶顶好吃的,还有穿的,绿衣自掏腰包给我买了好几件冬装和来年的春装,哦,好开心。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现在没有职位哪有钱。
“哎,名义上我都是你的老师了,跟老师客气什么。”
“谢谢绿衣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暗自欢喜。
绿衣说保准让我过年一天一件新衣服不重样。
绿衣还说,天帝打算过年的时候让我和众弟子聚在一起吃个饭。
“你去不去?”
“我是里面唯一的外人。”
那我放心了,我就和绿衣熟悉,那么多人去了之后没个熟人还怪紧张的。
集市上有一家卖星星光辉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摊主说这是流星划过天际洒在地上的星辉做成的小灯笼,永远不灭。
周围好多女仙哇声一片,绿衣在女仙们狂热的买卖混乱中给我抢了一个。
看着绿衣衣衫略微凌乱的样子,我心疼了一秒,后而上前拍拍他的肩笃定道:“老师,竹叶酒我再多给你酿10盅。”
绿衣边整理衣冠,凌乱的发丝抬眼看我瞅着我说:“得嘞,明儿我再给你送10盅酒壶过去啊。”
好兄弟,有事儿是真上啊。
我看到前面有家卖仙法野史书的,我拖着绿衣前去凑热闹,绿衣看我两眼发光告诉我这种书不靠谱的,急不得,于是,我略看看就走了。
好吧,这个还是不能马虎的,我乖乖听绿衣老师的话,少走弯路。
桥下有游船,绿衣带我上船说带我去看沿岸的风景。
雪山雪树,雪中还未结冰的水,还有倒映在河里的烟花法术。
岸边有一群年轻的仙人在喝酒,我和火跃又见面的。
好巧不巧不是,拿着酒杯看样子喝了不少的火跃也看到了我。
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我来,我一直戴着厚厚的斗篷帽呢。
我回头看着绿衣正朝着火跃点头。
哎,忘了,绿衣在旁边呢,猜也能猜出来我是谁,绿衣唯一的学生。
“阿汐,你可真好看!”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的我一个激灵。
我转头看到火跃已经来到了船上。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船老爷开口了:“哎,小伙子,交钱交钱。”
绿衣摇摇头小声对我说这船主不解风情,搂着船夫走到了一边去。
火跃喝了点小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睛费劲的一会睁开一会闭上,我把我的凳子让给他,让他坐下,他揪着我的裙子自言自语嘟囔着什么睡着了。
绿衣说他是装的。
骑在仙鹤的背上上的我终于看懂了绿衣的口型。
我眉眼一挑,垂下眼睛看着趴在仙鹤脖子上的火跃,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我只好对绿衣摊摊手。
绿衣扭头抚额。
现在是感情再进一步的好时机?这醉了不管是真的假的看来看去我也不觉着怎么进啊。
我把手碰一碰火跃的额头,咦,也没什么变化。
我看看绿衣,绿衣捂着眼睛漏出一条缝里往我这偷看。
我把手又放在火跃的鼻子下面,嗯,还有气,呼吸均匀。
我再拉过他的手腕,有模有样地试起了脉搏,嗯,跳的很有劲啊,应该没事。
我最近看了些凡间的医术,觉着把脉很有意思,但我只会把不会分析脉象。
俩仙鹤笑的额额叫,说没见过谈恋爱这样谈的,笑的不行了。
飞的一上一下的,差点把火跃颠下去。
也就是在这时我看到了火跃紧握了一下仙鹤的毛。
果然是装醉。
一旁的绿衣给我打了个爱心手势,意思是让我抓准时机,更进一步。
我故意把我的毛绒大披风直接把火跃的整个头连身子罩在了里面,让你装睡,哼。
绿衣给我扔过来了另外一件今天刚买的鹅黄色披风,哇,新衣服就是舒服啊。
绿衣非得和我说火跃已经对我有意思了,我说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意思,绿衣拍着胸脯对我说他对我绝对有意思了,让我再接在厉。
我说一开始你们不是让我顺其自然的吗?
绿衣说对,顺其自然,慢慢来,总归早晚都得成这事儿。
在鹤鹤们落地的一瞬间,火跃“正好”地醒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衣袍搂着鹤鹤长长的脖子摇摇晃晃地穿过回廊去书院那边了。
留下绿衣和我面面相觑。
我对绿衣说这是什么操作,进展倒没有,我痛失一件漂亮衣服。
绿衣说他也不晓得,我说他和火跃认识那么久,让他快给我分析分析,他拿我袍子干嘛。
绿衣说,可能,他忘了给我。
我:“……”
绿衣拍拍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阿汐,穿咱俩淘的这些新衣服,那件不要了。”
我俩面面相觑,仍感觉哪里不对,忽然,我俩一拍手一跺脚:“坏了,那小子拿我的衣服大摇大摆去书院那边的岂不是让别人胡乱猜想。”
绿衣一缕烟地去追火跃那小子去了。
留下原地的我雪中凌乱:“那小子是不真迷糊了。”
那下意识地抓鹤毛也许是条件反射?梦游?
可绿衣是他朋友,绿衣说他是装的应该是有道理的。
不行,回头等绿衣来了我还得搞清楚。
太乱了,不想了,我带着我的大包小包回屋里了。
往床上一摊,这活儿是真不好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