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伯安侯败局已定!
漆黑的穹顶之下,一队铁甲踏踏的向着伯安侯府而来。
伯安侯手中捏着一个酒杯,显然是为了林修文之死庆祝。
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走出门。
竟然是左天行!
他来做什么?
伯安侯颇为警惕,“金吾卫大将军怎么来了?”
左天行冷哼一声,“你派出去的杀手都已经招供了,跟我走上一遭吧!”
什么?
伯安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他派出去的可是死侍。
若是被人抓到,就算自杀也绝不会供出他。
商砚到底用了何等手段?
他腿脚发软,险些有些没站稳。
左天行挥了挥手,“上。”
瞬间,两个侍卫将他架了起来,带到了御书房。
商砚那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伯安侯,你儿子昔日犯下的那些罪行,朕没有严惩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屡次三番的与朕作对,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伯安侯脖子一昂,“臣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商砚冷笑一声,“科举试卷一事,不用朕提醒吧?还有这些虎群也全部都是你养的,包括杀手!你想杀了林大人!”
心思被戳穿,伯安侯的脸色异常苍白,只能硬着头皮,“我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没有……朕心里清楚的很!”商砚啪啪啪的拍着他的老脸。
伯安侯脸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正如同他的内心。
“你想知道那杀手为何招供吗?”商砚眉头一挑。
伯安侯皱眉。
商砚让人拿来了那些吸血虫,这些吸血虫被装在了一个透明的罐子中,密密麻麻,足有数百只。
他把这些虫子靠近伯安侯,“见过这个吗?这是吸血虫,会通过人的皮肤钻进肉里,你越动它它钻得越深。”
“我在你拍出去的那个杀手身上刺出了一个血窟窿,上百只的吸血虫,通过他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
嘶……
伯安侯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皇帝的手段真是越来越狠毒了……
“伯安侯,你好歹也是一个侯爷,朕不想让你难堪,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朕的问题,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商砚锐利的眸子刺着他。
伯安侯紧紧的咬着牙关。
“为什么要刺杀林大人?”商砚问道。
伯安侯冷哼一声,“为什么?陛下心中难道不清楚吗?本来朝廷已经彻底稳定,该除的奸臣陛下也都除了,可陛下突然间改革,还说要给朝廷换新鲜的血液,一夜之间就革去了上百名官员的职位,这一切都是林修文教唆怂恿!”
“臣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好!只有林修文死了,陛下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之前,臣跟着先皇南征北战,这大商也有臣打下来的天地!臣不希望陛下被奸佞所惑!”
他说的慷慨激昂。
可商砚却一个字都不信。
放你妈的屁!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实则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呵,伯安侯还真是让朕感动!”商砚眼底闪过一抹嘲讽,“那科举舞弊之事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吗?”
“……”伯安侯被噎得哑口无言。
商砚目光越发冷冽,“老东西,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哼!说!这件事是你一人策划还是另有帮手?!”
伯安侯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旋即便道,“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朕才不信!你没本事布这么大的局!”商砚居高临下,睥睨着他,“虎群出现之后,朝中有不少大臣上奏,这些上奏官员,恐怕十之八九与你有牵连!”
伯安侯心中咯噔一声。
但又想到皇帝没有证据,也不能拿那些大臣如何,他便一敛双目,一心求死,“陛下既然已经知道臣的罪状,那就杀了臣吧!”
“你以为朕不敢?!”商砚眼底闪过,一抹愠怒。
该死的老东西都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嚣张。
这是有多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伯安侯所作所为可不是一人能承担得了的!谋害朝中一品大臣,又科举舞弊,企图将自己的那些幕僚送入朝中,把控朝政,当诛九族!朕记得你的那个儿子……还没有,成家立业吧?”商砚笑呵呵的看着伯安侯。
可这笑容中渗着无尽的寒意。
伯安侯突然瞪大了双眼,情绪激动,不停的挣扎着,“陛下!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不要牵连无辜!我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总不能让伯安侯绝后吧?”
“有什么不能?”商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你不供出那些与你勾结之人,朕便只能从你儿子下手。”
“你!!”伯安侯气的脸色发紫。
“左天行,去!把伯安侯的儿子带来!”商砚威吓。
“不要!不要!”伯安侯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既然不愿意招供,就闭上你的臭嘴!”商砚从旁随意拿起了一块帕子就塞在了他的口中。
“呜呜……”伯安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商砚。
片刻后,刘安被带了过来。
“见过陛下!”他早知道父亲犯了重罪,此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就连手都在发颤。
“刘安,你父亲所做之事你知道多少?”商砚冷声问道。
“我……我略知一二……”刘安吞吞吐吐。
商砚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父亲犯下了重罪,当诛九族!但若其供出幕后勾结之辈,朕可以免你一死,只不过是撤去小侯爷之位,但,也能让你衣食无忧,劝劝你爹吧!”
刘安听了这些话都要哭出来了,一路跪着靠近了伯安侯,“父亲,你就说了吧!儿子是真的不想死啊……”
伯安侯用力的咬着牙关,那双老眼之中满是疮痍。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若此刻不供出陈有亮,儿子就得陪葬!
如此,他也只能对不起了。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招供。
商砚让人抽出了他口中的帕子。
“陛下,我全都招了,求你饶了小儿性命!”伯安侯用力的磕着头。
商砚好整以瑕地看着他,“说吧!若有一句虚言,你自己掂量着!”
铮!!
追风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抵在了刘安的脖子上。
刘安身体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陛下,此事我是主谋,暗中帮助我的是工部尚书陈有亮……他与我是多年的好友,经不住我的央求,这才联络朝中与他关系较好的大臣,上奏虎群一事……”
伯安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求陛下饶了犬子!”
陈有亮?!
商砚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他那双眼睛中绽放出无尽的杀意。
“来人!传朕旨意!伯安侯多次对抗皇权,策划科考舞弊一事,还妄图刺杀朝中一品大臣!本该诛九族,但念在其随着先皇南征北战的份上,饶其子刘安一条性命!但其生性张扬,最善欺男霸女!遂革去其小侯爷的身份!”
商砚一身龙袍,面容冷峻。
王喜连忙下去传旨。
伯安侯彻彻底底地瘫软在地,败局已定。
“多谢陛下!”他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拉下去,杀!”商砚摆了摆手,不愿与其再浪费时间。
伯安侯很是安静的被拉了下去。
“爹……”刘安喃喃自语,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
商砚对王喜使了个眼色。
王玺立刻把人丢了出去,“陛下,真的就这么放过小侯爷?”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以为,京中的百姓会放过他?”商砚目光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