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慢性毒药
“这……”商砚叹了口气，“这满朝文武的女儿，你挑谁不好？偏偏挑上了耿直家的女儿！”
但看卫青那般模样，他也只能道，“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你，要为你指婚，君无戏言！”
说罢，商砚的目光看向了王喜，“去，把耿大人叫来！”
片刻后，耿直被带进了御书房。
“老臣参见陛下。”耿直恭恭敬敬的一拜。
“耿大人快快请起。”商砚亲手扶起了他。
耿直受宠若惊，试探的看着商砚，“不知道陛下叫老臣来有何事？”
商砚唇角勾起，“耿大人，是这样的，朕想促成一桩好事！卫青将军，年纪轻轻，功劳赫赫，可谓是大商的人才，而朕听闻你家中有女，贤良淑德，貌美如花，便想赐给卫青为妻。”
耿直眉头瞬间紧皱，这虽然是朝中大臣巴不得的好事，可到了他头上，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谁不知道卫青身为镖骑大将军，经常南征北战？
比起武将，他更想给女儿找一个文臣。
虽不会有很大的作为，但也好过每日提心吊胆。
“还望陛下恕罪，小女年龄还小，并不急着婚嫁。”他连忙道。
这便算是婉拒了。
商砚眸子一眯，“年龄小没关系，可以先把婚事定着。”
耿直的脸色越发难看，“臣不同意！”
卫青的手心中已经捏了一把冷汗，他几欲张口，却被商砚的目光盯了回去。
商砚看着耿直，“爱卿为何不同意？这可是一桩好事！眼下这朝中，哪个大臣不想与卫将军联姻？”
耿直缓缓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骠骑大将军卫青固然功劳赫赫，可臣只希望小女能够找一个安稳之人，托付终身，哪怕不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要生活稳当，能相伴到老便可！”
“卫大将军经常在战场上厮杀，臣实在是担忧啊……”
他说着老泪涕横。
“糊涂！”商砚怒斥一声，“你想到的这些，朕又如何想不到？但眼下的局势你看不清吗？除西域之外，所有国都已经背大商尽收囊中，天下归元指日可待！”
“届时，卫青不光是骠骑大将军，还是镇国大将军！官职还可世袭，如此之才，你竟然还不愿意！！既如此，那便作罢！就当做是浪费了朕的一番苦心！”
商砚脸色铁青，对耿直摆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
卫青眼神急迫。
耿直却愣住了，陛下说的貌似也有理啊……
只要天下归元，那大战就可终止。
所谓的镇国大将军不过是手握兵权，也无需连年征战。
这貌似是个肥差！
他不由得动容了，“臣考虑欠周，还望陛下不要生气，臣愿意将小女许配给卫青大将军，可先订婚，待攻陷西域后，二人便可完婚！”
商砚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耿大人可要想好了！这圣旨一出就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
耿直点头，“老臣想好了！”
卫青满脸诧异，实在想不通耿直上一秒还那般强硬的拒绝，下一秒就同意了。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王喜连忙准备好了圣旨和笔墨。
商砚大笔一挥，就拟下了圣旨为二人赐婚。
卫青连忙叩谢隆恩，“臣多谢陛下！”
耿直也忙道，“谢主隆恩！”
“行了，你二人都先退下吧。”商砚站了起身，准备去看看霍柔。
可也就在此时一阵头晕目眩，逐渐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就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王喜急迫无比。
卫青和耿直也是眉头紧皱。
“来人，快去请丁神医！”王喜大喝一声。
商砚被人送到了养心殿。
丁远游急匆匆而来，他给商砚号脉。
对方的脉象十分紊乱，而且有些虚弱，像是中毒！
丁远游面色凝重，“通知皇后娘娘了吗？”
王喜摇头，“陛下龙体康健，关乎到了大商的江山社稷，所以此事任何人都没有通知，除了卫青和耿直二人在场，再加上丁神医……无人知晓。”
丁远游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严令封锁消息，此事绝不能传出去！把皇后娘娘叫过来照顾，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探视！”
“是。”王喜亲自去请如雪。
片刻后，如雪来了，她听闻商砚晕倒，当即就跑了过来，气息仍有些不稳。
“丁神医陛下到底怎么了？”她急迫的问道。
“有人给陛下下毒。”丁远游说道。
怎么可能？
如雪一脸诧异，这可是皇宫！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
她脸颊上滑落两行清泪，紧紧的握着商砚的手掌，近乎哀求的看向了丁远游，“丁神医，陛下要不要紧？”
丁远游叹了口气，“这是慢性毒药，陛下之前应该就已经吃过几次了……想要清除毒素倒是不难，但陛下身旁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若不抓出来，陛下的危险就时时刻刻不能保证。”
他说着给商砚喂食了一颗解毒丹。
商砚缓缓睁开了眸子，只觉得精疲力尽。
“朕这是怎么了？”
“陛下，你刚才晕倒了。”如雪声音中还有些许哽咽。
“究竟怎么回事？”商砚眉头一皱。
如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商砚的脸色越发肃穆难看。
丁远游问道，“陛下近日来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商砚摇头，“都是御膳房准备的。”
“这毒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可见下毒之人是陛下信赖之人。”丁远游缓缓说道。
商砚目光一骤，宫中最不稳定的因素只有尉迟映阳了。
但近来，她表现极好。
“追风何在？”商砚叫道。
“属下在！”追风走了进来。
“你立刻去盯着尉迟映阳！一有异动立刻禀报朕！”商砚沉声道。
“是！”追风领命。
待他离开后，如雪柳眉蹙起，“陛下是怀疑尉迟映阳？”
商砚点头，“后宫嫔妃个个都是心甘情愿，况且也没有给朕下毒的道理，除了她……”
如雪心疼无比，“幸好陛下没事……”
见状，丁远游放下了一瓶丹药，“陛下，这是万清丹，可解百毒，您记得每日服食三次，连续两日便可。”
商砚点头，“嗯。”
丁远油告退。
商砚一把将如雪揽进了怀中，“别哭，朕会心疼的。”
如雪用力的点了点头，“自陛下成为太子，到现在登上龙位，屡遭劫难和陷害，雪儿实在是担心……”
商砚轻轻的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珠，“放心吧，再等一段时间，尉迟映阳把孩子生下，朕就会攻打西域，届时天下归元，儒家思想也势必成为统治利器！就没人会觊觎这把龙椅了。”
“只盼那一日能来的早些。”如雪依靠在商砚的肩膀上。
“会的。”商砚一口吻住了如雪的唇瓣，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如雪顺从的眯上了眼睛……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