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我呀劈叉骨折啦
“怎么了?”姜之羡不知所措的捡起拍立得,害怕付望雨不喜欢,思绪万千不知怎么才能不露声色的带走纸片。
“哇,这工艺好厉害。”付望雨惊叹不已,“抱歉,太过貌美我没拿稳。”
明明相隔一段距离,换种角度十指相扣。
着实吓她一跳,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周边对于喜欢的人来说是无限美好,不可损坏蔑视的,付望雨拿过拍立得左右摆动对光。
还好完好无损。
“我会好好保存的。”付望雨决定买十个卡套将它封好供起来。
“没事哒,宝贝喜欢就好。”姜之羡摆摆手,犹豫的小眼神转瞬即逝,眼角微弯添了一句,你们要好好的。”
你们要好好的。
第二次说这句话,不回答是不是不太礼貌?
付望雨内心翻腾,言不由衷的说:“我们会好好的。”
一起参加动物运动会,周且川是教练,她是运动员,不算好好的吗?
住在一起,她是仓鼠,周且川是主人,也算是好好的吧?
姜之羡抓着付望雨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就知道共语是真的。”
“换场地了小羡。”同行的人再次呼叫姜之羡。
姜之羡依依不舍的松开付望雨的手,跑出去老远也要朝着她挥挥手。
见送人送半天还不回屋的付望雨丢魂似的站在门口,周且川步履轻盈绕到她身后。
大拇指与食指相碰,唤醒正在发呆的付望雨。
“没事打什么响指?”付望雨摸着狂跳得心脏,“吓我一跳。”
她指尖夹着一张照片,周且川看不清全貌,他下巴微仰指着她怀里的东西。
感知到周且川的求知欲,付望雨将拍立得捂得更紧。
“cp粉送你的礼物其中有一半是我的。”
歪理。
细想周且川的理论完全没有毛病,cp是由两人组成的,又不是水仙的确所有东西都是对半分,不能歪屁股。
感性战胜理性。
付望雨转身用余光防备周且川,小心翼翼将拍立得揣进口袋。
就是不想给你看怎么滴?
周且川一语惊人,“全是马赛克?”
混圈看同人文第一人,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
“周且川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刮目相看。”付望雨嘴巴张成o字形,“俗人。”
“艺术不俗。”周且川言简意赅,“你笑的嘴巴合不拢比我庸俗。”
庸俗一词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付望雨反骨之心熊熊燃烧,“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周且川不语,等她长篇大论。
“她叫我宝贝。”付望雨啧了几声,眼神轻蔑,“有人这样叫过你吗?与共大大?”
“宝贝?”
普通词语不至于能提高多巴胺分泌,周且川不想理解。
“你看这就是你不能理解的叭。”付望雨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有朝一天我都能成为别人的宝贝。”
语文成绩极好,汇聚词汇能力太差的周且川说:“大家都是宝贝,你不是她唯一的宝贝。”
气球被针扎破,付望雨泄气,“活该被说缺爱高冷男,说话一点都不动听。”
空气中散发的喜悦因子顿时消失不见,周且川沉默片刻之后开口:“明媚阳光少女可以进屋了吗?”
“演上了是吧?”付望雨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完蛋我炸鸡冷了。”
几个小时过去,炸鸡表皮不在酥脆。
吃没吃高兴,工作没干完,鼠鼠时间到,付望雨坐在少爷边上生闷气。
该死的综艺节目,让她白白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晚上要训练吗?”付望雨扑腾进少爷毛发里,“去外面还是在家?”
生而为宠物,她已经完全适应周且川家就是她家的事实。
“今天小花和哈总会来。”体育馆出租信息已经排到明年,周且川关掉网页,“我们一起去找场地。”
不用找都知道,城市已经不存在摄像头少的空间,更别说公园。
付望雨明白此次探寻只是想打消动物们不切实际的念头,回归自然,却没有自然。
公园不是自然是人造空间。
“租个场地吧。”付望雨盘算微信余额,能资助周且川几万块,不多也是一份心意。
周且川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想法,但是越是想掩人耳目越是容易招惹是非。
“我之前找过一个仓库,被人举报说虐待动物买卖狗肉。”
“怎么回事?”付望雨没听小花讲过,不染尘埃的周且川居然有这么凄惨的经历,“没受伤吧?”
周且川不自然地摸着掌心,“没有,给了点钱打发。”
“没报警?”
“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报警光讹钱不就是逮住周且川好欺负,也不算好欺负就算他行的端坐的直,等警察到来也不好交代事情原由。
难道说他是驯兽师,动物要开运动会,还缺安保问警察叔叔有没有空。
画面太美,不能想象。
驯兽师一听就隐藏着虐待,还是用钱解决比较好。
付望雨完全摸不着头脑,“找公园不行,租仓库也不行,那我们哪里去办?”
处处是高楼大厦容不下一群动物办运动会。
要不往深山老林去,总归有人类无法抵达的地方。
“不要多想。”周且川高深莫测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文绉绉的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付望雨目漏鄙夷,“屁话。”
“仓鼠同学。”周且川义正言辞,“你作为我的宠物请保持文明,作为少爷的主人请不要教坏小朋友。”
少爷埋头啃着狗粮听见自己的名字,摇头晃脑奔向付望雨,乖顺的伸出舌头舔她脸颊。
付望雨捏着少爷的耳郭堵住它的耳朵,“少爷表示什么也没听见。”
“幼稚。”
“比你成熟。”
脸上湿哒哒的付望雨恳求幼稚鬼周且川拿张湿纸巾给她,她双手捧着湿纸巾放在脸上,爪子上下摩擦把少爷口水擦干净。
就着纸巾呼在少爷脸上,认真擦着它眼角的眼屎。
不舒服,小狗止不住的往后推。
不抵小狗的力量付望雨被它拖着走,脚底抹油拜了个早年。
少爷知错秒改,一副甘愿赴死的支着脑袋,任由她操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付望雨没动跪在地上起不来,清脆响亮的咔嚓声萦绕心间。
膝盖疼,也不知道仓鼠有没有膝盖。
预料之中的潮湿感没有到来,少爷急匆匆的拱起半跪在地上的付望雨,汪汪叫着。
“少爷你立大功,我腿骨折了就不用参加运动会。”付望雨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她吹吹膝盖,“好痛。”
少爷学着付望雨的动作哈着热气,示好似的蹭蹭她未受伤的另一只腿。
“没事。”付望雨摸着小狗脑袋,受伤第一件事就是通知监护人,“周且川我腿断了!”
还在侧卧整理行李的周且川被她劲爆发言刺激的踢开行李箱,三步并两步走向客厅。
半个小时不盯着,付望雨要翻天。
小狗呜呜咽咽的吹着气,仓鼠抱着腿疼的哇哇叫。
“怎么回事?”
大致了解情况,周且川抓起病号鼠鼠去往宠物医院。
二进宫。
拍片花了一千大洋,导演那里坑的还剩213。
付望雨抓着周且川衣服哭哭啼啼,钱乃身外之物,不是自己的东西莫强留。
兽医对着灯光查看ct图片,简单明了的说:“没事搽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回家,付望雨躺在仓鼠笼里将腿搭在玩具上,“这么痛,医生居然说没大碍。”
少爷不安的小声叫唤,窝在笼子前守着她。
“别吓少爷。”周且川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出门与小花汇合,“我去找小花。”
“带上我。”付望雨艰难的翘起受伤的腿,“我也要去。”
怎么去?她这么小又不用自己行动,周且川能动就行。
两人视线相撞,周且川找来一个干净的外卖盒将付望雨放进去还贴心的放了一叠纸巾。
成功在老城区较为安静的公园汇合,绿植因为年代久远,枝叶高大繁密遮挡光线足够隐蔽,监控老化损坏严重无人修缮。
万事俱备,就是垃圾较多。
小花一见到付望雨就笑个不停,喵喵的叫声响彻公园,“一天不见付付你这么垃了?走路劈叉腿能断?”
……
没料到一起看电视的革命友谊如此脆弱。
身体宣告失败,气势不能输,“劈叉?爷这叫跳舞,旋转跳跃我不停歇懂吗?”
作为最狡猾的动物付望雨杀人诛心,“我知道你不懂毕竟你是猫我是人。”
争论不休,声音只高不低,巡视一圈的周且川打断她们都辩论,“这里不行,环境差,草丛里很多玻璃还有药品,踩到和误食都很麻烦。”
隐蔽性达标,安全不达标。
一天白干,小花叹气蹿出公园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哈总带领他们去往下一个地方,一踏入场地周遭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男声嘲弄女生娇媚。
付望雨打气百分百精神偷听,爪子框在眼睛上作望远镜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来源。
周且川掉头就走,独留哈总对着公园狂吠,“有没有公德心,家里没床吗?”
陆陆续续看了几个场地,没有一个地方能让周且川对的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