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司恋撩起裙摆跪在司贺身前。
她抬起头，我见犹怜地仰视他。
“哥哥，我不会。”
当脸颊越靠近那处时，气息就越发浓烈。
它是在暗夜中强势的，无法挣脱的手，牢牢囚住司恋。
“是这样吗？”
她的手很小，覆上去时极具视觉冲击力。
虔诚渴望地进行下去。
只不过很快被呛得咳嗽起来。
“我吃不下了。”
司恋有些丧气地委屈起来。
她的演技只有三分真，但足够蛊.惑住司贺。
“再试试。”
他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司恋乖巧地重新振作起来。
这次她不胡闹了。
她听见司贺隐忍的闷哼声。
她知道他也在享受。
司贺低头时就看见司恋鼓着腮帮的样子，像只偷吃坚果的松鼠。
司恋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也抬眼与他相视。
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动作轻微颤动，或许这纤弱的蝴蝶翅膀再煽动几下，就会引发他内心的海啸。
她的眸子很闪，竟莫名有种讨好与顺从的意味。
没有男人能忍受女人渴求被征服的目光。
司贺也不能免俗。
他被司恋的神情牵制住一举一动，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晚了。
他伸手扣住司恋的后脑勺。
她太柔软了，也太脆弱。
原本水润的小脸一瞬间涨红，司贺于心不忍，他不是体贴关怀的善人，只不过对着她总能生出怜惜。
可今晚已经放.纵了，就索性放.纵彻底。
司贺没再犹豫，等司恋咳了两声，又发力按着她的后脑勺。
她想躲，可脑后是他的手，他阻断了她想逃跑的可能。
到最后一刻，他起身，一把从地上提起司恋。
司贺扶住她，另只手tan入裙摆。
他还有最后一点理智。
她没有准备好，还需要再等等。
初次那晚她哭得厉害，他还留着那晚的阴影，所以不想真的弄伤她。
“这里有没有别人碰过。”
司贺问道。
司恋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听清司贺的话，只顾把唇瓣贴在他的侧颈上一通乱亲。
司贺见状，将她往上一颠，步入主题。
......
云销雨霁，司贺把人放在中岛台上，找空杯子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他见她说不出话，脸色也不好看，仔细确认过她确实无恙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司恋漱完口，喝完了一整杯水，终于感觉元气恢复。
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用嘴型道：“你去穿衣服。”
坐在中岛台上的她比他高了一点，便绷着脚尖点点他的胸膛。
司贺被司恋刚才的模样吓到，也不敢再乱来，回去捡了西裤套上，又回到她身边。
“有哪里不舒服和我说。”
司恋清了清嗓子，还是觉得黏糊糊的，开口后嗓子果然哑了：“哪里都不舒服。”
她又摆出了平时玩闹的神情，打量着他赤.裸的上半身。
有几处她的牙印，肩胛骨也有她指甲划过的痕迹。
看颜色深浅，大概需要两三天才能彻底消除。
司恋满意地笑了。
司贺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就睡觉吧，睡一觉起来明天就好了。”
他放下茶杯，看上去是想离开了。
司恋偏不让他走。
她勾住他的手指：“一起呀。”
“不行。”他抽出自己的手。
这个男人一定学过川剧变脸。几分钟前还是恨不得让她死的s情模样，现在满脸正经，恢复人五人六的君子状。
司恋被司贺拒绝也不气，她蹦下中岛台，意料之中的，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根本站不稳，她歪歪扭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抬眼可怜兮兮地看他。
“不能走路了呢。”
司贺沉了口气，作出决定：“我送你回楼上。”
司恋得逞地笑起来。
被打横抱起后，顺利搂住他的脖子。
她靠着他胸前，听见了司贺如雷的心跳。
咚咚咚，有力地跳动着。
回到卧室，司贺把人放在床上后准备起身，她箍着他脖子的手不肯松开。
“一起睡嘛。”
他试图拨开她的手臂，却被她手脚并用，抱他抱得更紧。
司恋的唇落在司贺的侧颈：“反正我以后不缠着你了，你就再陪我最后一晚嘛，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安静的卧室内突然敲响了三下钟声。
是司恋的闹钟。
“你看，都三点了，那么晚，快点一起睡嘛。”
她软着嗓子求他。
司贺妥协。
“你先躺好，我去把药拿来，吃了再睡。”
“嗯。”
她朝他乖乖一笑，自己拉好被子到下巴盖住，“我等你哦。”
司贺下楼拿药去，司恋蜷着双腿缩在被窝。
卧室里留了一盏夜灯，昏暗的光线里视野所及之处都是模糊的。
她盯着天花板放空。
真冷。
被窝冷，脚心冷，这座别墅也是冰冷的。
体力大量消耗之后，司恋还是不觉得困，她有些运动之后的亢奋感，耳鼓膜处也有突突的响声。
她意识到刚才听到的心跳声，好像不只是司贺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她回了神。
司贺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药瓶里磕出一粒药掰成两半：“这个药药效很强，一天最多吃半粒，一周最多吃三次。”
司恋支起身靠着床靠背，侧趴着看他：“好复杂，我记不住。”
“看说明书，我放药瓶边上了。”
“中文的，看不懂。”
她就是要和他抬杠。
“有英文，还有法文和德文。”
司贺递来药和水杯。
司恋撇撇嘴。
没意思。
她吃了药，强拉着他进入被窝。
“睡吧。”
司贺替她掖了下被子。
万物都陷入沉睡，只有孤鸟偶尔低低哀鸣。
就在司贺以为司恋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翻身窝进他怀中。
“其实全都给我也没关系。”
她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没有睡意：“我埋过避.孕胶囊，不会怀孕的。”
“反正以后再也不要吃了，一点也不好吃。”她捶他的胸口。
“嗯。”
司贺闭上眼，应道。
天亮之后，所有的事都不会再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