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发现
我遇见了个少女，我们坐在高考之后的教室中，她成绩应该很好吧，毕竟我那么自卑，她看着我，好像我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我记得我对她说：“对不起……”
我不停地在道歉，她就在一边抽泣，她起身，从我身边离开了，我一点点的看着她远离，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喊出声了，我让我追上去。
最后我再也看不到她了，那种灵魂被剥离开身体的感觉，那种无力让我害怕，我甚至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了，我彻底被打败了，在这一夜，过去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而我一次又一次的见证离开。
……
等我再次醒来，我看着惜夕现在我的边上，我躺病床上，对于昨晚的事，我一无所知。
一个医生走过来，把她叫出去，在病房的门口说了两句，等她再次回来，我能看出她脸上的挣扎不可相信。
我就这么看着她，她这一次没有逃避，脑子里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紧紧皱眉，我将眼睛死死闭住，希望以此缓解疼痛带来的感觉。
我感觉到我的右手被紧紧握住，那种触感很柔软，她的手不大，这是给我的第一感觉。
“路长哥……”
在这一刻，我的心一颤，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为何在这，我向外看去，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现在我的手上，我却没有感受到温度。
在我重新回过头来时，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泪水在眼角两边湿了又干，我询问式的开口：“昨晚……怎么了。”
惜夕看着我，还有一些不满，像是斥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吧……”
“那你怎么抑郁症了？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好骗，觉得你抑郁了，不告诉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你的好了？错了！……你就是个傻子，你都这样了，还对我这么好干嘛……路长哥，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多吓人……等我到的时候，你嘴里囔囔着说：解脱吧，走了就不痛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人？你别想一走了之，我现在开始就缠着你，还有，你必须去做助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让你一天不得安宁，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这样一个耍无赖的。”
我再一次迷失，那是我的心声么？我想问一问自己，我现在就像是在鱼网里待处理的鱼，岸上的人们疯狂欢呼着，独留给我自己的就只剩下了绝望与无助……
我看着这个女孩，这一刻我不得不做出妥协，我再一次开口：“好……”
她坐在了我旁边，抬起我正在打吊瓶的手，抚摸起来，那种触感让我不舒服，却又让我安静下来。
“我离开杭州快10年了……10年，变化很大，不仅仅是这座城市，更多的是我，那天晚上我站在街边，从上往下看就像是压迫感的凝聚力，我本来和它没有什么关系，它对我带有敌意……我又从上往下看开，就像是大象突然之间变成了蚂蚁……有些时候，有着事情，我知道我并不需要追求那个最完美的答案，可是出题的人呢？他甚至连题目都舍不得告诉我，一个连题目都没有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去解答？”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好久没说出过这么一长段话了，在失望中失去，在苦痛中堕落。
“那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重要么？甚至于超过了你自己，甚至于让你舍弃一切，你让你自己不那么快乐，真的值得么，为什么要把错归咎于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想法，只要不亏欠自己，不就好了么？”
惜夕笑了笑，那种很淡然，将世俗的偏见捏压得粉碎，这应该是天使的笑容，纯洁美好。
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道：“这个问题超过了我的生命……”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能否说服她，至少我已经说服了自己，确实超越了我自己，而我也陷入沉迷。
在人与人的交往之中，语音无外乎是最有用的，可是真正的交流却是心灵上的共情，我见证过从学生时期进入到社会中的爱情，那种没有遗憾的美好，我也看到过那种无怨无悔的友情，真正的做到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也曾经有过，却在一夜之间弄丢了，我害怕，所有不敢再去奢求，我接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苦痛。
惜夕带着微笑，站起了身，有一些不快，但又不想告诉我，只是对我说道：“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她就出去了，没有拖拖拉拉，也不等我拒绝，我哭笑不得，难不成这丫头第一天上班就逃了。
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给小北报了个平安，看了看通话记录，应该是小北给她打的，而且是凌晨一点的电话，我不敢想象一点钟她顶着寒风，过来接我去医院的场面……
她真的……很好啊，想想上一次，还是鹿静……她也很好，却伤我最深，那是我第一次爱到骨髓，却粉身碎骨的一次，想到她，我却生不起怨恨，可笑的只是我自己罢了。
我按了铃，护士给我拔了针，跟我说没什么事，让我等会办理出院就好了，因为她们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毕竟我是长时间昏迷，不是睡着了，总有原因，查了下病例，姑且归于抑郁症上了，甚至还嘱托我让我去复查一下。
我等了10分钟左右，就看到惜夕走了过来，两只手拎满了塑料袋……
我不禁吐槽：“姐姐，我们两个能吃这么多么？你是猪还是我是猪啊，而且我现在胃口不太好，你买这么多……”
我不是特意打击她，只是这无异于铺张浪费。
“你管我，你是病号，我是你的监护人了现在，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看着你吃！”
惜夕站在我面前，嘟着嘴，还踩了我一脚，没有太用了，我也不想和她演戏，很幼稚，我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说什么，刚刚看了手机，现在才6点，于是准备将早饭分给护士们，毕竟她们也是很辛苦的……
等到我们俩回到公寓已经快11点了，她紧紧套了一件外套，里面可以看到穿了一套兔子睡衣，因为两只兔子耳朵正露在外面，在等下车的时候她打了个喷嚏，应该是感冒了吧，我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你干嘛！有酒味……”
她被我举动吓了一跳，声音又小了些。
“别着凉了，不然我不好跟你爸交代，室内还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