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宋镜辞见怀安去厨房处理食物,把曲未雨带到了房间里。
“干嘛呀?镜辞,怎么你看见我不高兴啊。”曲未雨开玩笑地说。
宋镜辞不说话,先盯着人看,直把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宋镜辞迅速伸手把曲未雨高领毛衣的领子翻开来看了一眼,果然,一片青青紫紫,
宋镜辞挑了挑眉,“哇哦?”
曲未雨反应过来,把他的手拿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解释解释吧,”宋镜辞转身往床上坐,两只手撑在后面,“前几天晚上我没有问,现在,该让我知道了吧,是不是跟你那异父异母的姐姐有关啊。”
宋镜辞和曲未雨是高中同学,一直都是朋友,他也知道对方家里有个比他稍微大一点的姐姐,不是亲的,好像是他妈从哪里抱养来的,叫时鹤松。
当初宋镜辞刚从曲未雨嘴里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对这个姐姐的态度一直是看对方很不爽,说她冷得像块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难怪没人要呢。爸妈还一直在自己跟前说她哪里哪里好,让曲未雨向对方学习,哪个小孩能听得这种话啊,所以自从宋镜辞跟曲未雨成了朋友,他听对方说他那个姐姐的坏话说了足足有一年多,然后就发生了转折。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未雨在那之后说起他姐姐态度就变得奇怪起来,有点羞涩,有点不好意思,还会开始夸她了,说她长得帅,说她成绩好,人也没有那么冷淡,还挺会关心人的。
总之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宋镜辞那个时候也经常见到时鹤松,尤其是后面一段时间,经常看到对方在教室门口等曲未雨放学,说过两句话,但不多,长的确实蛮帅的,人如其名,冷冷淡淡,鹤骨松姿。
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听见宋镜辞直白的话,曲未雨咬了咬唇,放下捂住毛衣的手,最终泄气地也坐到了宋镜辞旁边,“我跟我姐,时鹤松,你也认识的,就我们,呃,”他两只手扭曲,转动,“睡了。”
宋镜辞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哇哦,我该惊讶一下吗?”
曲未雨拍了他一下,有点羞涩,继续说,“就前几天嘛,我决定跟她表白,这个不识好歹的,我觉得她明明就是也喜欢我,结果居然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这我哪能惯着她,就直接跟她说‘既然你不接受我,我就去找别的女人!’”
“然后你就来找了我,她把你叫了回去,你们就睡了?所以这几天你除了给我报了个平安之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就是一直在她床上?”
“昂,差不多吧。”
宋镜辞觉得挺精彩的,于是给他鼓了鼓掌,“□□次数太多不会力竭而亡吗?”他真诚发问。
“滚你的!”曲未雨对他的行为和疑问表示忽略,决定不理他,“总之,今天我向她保证自己不会再乱来,说我的好朋友,你,”曲未雨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昨天得了奖,我一定要来祝贺你,她就放我出来了。”
“感情她这几天还一直关着你呢。”
曲未雨点了点头,但是表情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宋镜辞知道,他是栽的彻底。
“你还是悠着点吧,伯父伯母她们能同意这件事?”宋镜辞看他现在那么幸福的样子,还是决定把他拉回现实。“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们也是名义上的姐弟。”
曲未雨苦了苦脸,但他决定既然还没发生的事就到时候再说,想通了后又立马开心起来。
“好啦这些事先别管,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恭喜你得奖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
说着他抱了抱宋镜辞,“不愧是我们镜辞啊!”
宋镜辞任他抱住,沉思了一会,说,“未雨,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啊?”曲未雨松开他,带着浅浅的笑意。
“姜含朝,你知道她吗?”
“这谁不知道啊,年少成名,有权有势,干什么都有人捧着。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你得罪她了?”
“没有,”宋镜辞随便挥了下手,“就是听怀安说有人嗑我和她的CP,有点好奇,你说她的脾气真像大家传的那么差吗?”
曲未雨想了想,“应该没有那么差,但是感觉也好不到哪去,我跟着我妈和时鹤松参加一些商业晚会的时候见过她几次,别说,长得是真的帅啊,那颜值,那身高,我在那的感觉就是几乎全场的未婚男孩子都在盯着她,要不是我有时鹤松了,可能也会把持不住试着去搭讪一下,但是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高贵矜傲的很,你就是摔在她跟前,她都不会抬起头看你一眼的那种,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再去自取其辱了。”
“所以她身边真的没有男人喽。”
“好像也不是,我听黎愉,就是昨天给你颁奖那个,她和姜含朝是发小,我听她说过姜含朝身边有一个比较亲近的邻家弟弟,对方可喜欢她了,姜含朝对他也挺不一样的,应该十有八九会在一起。”
宋镜辞了然且迟缓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是了,自己从来没想过姜含朝现在是否有交往的对象,按照曲未雨所说,如果她们两个现在还没在一起倒还好,但如果已经在一起了的话,那自己不是被迫成了姜含朝的出轨对象?
宋镜辞想到这一点终于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了。
如果对方没有男朋友,那一切风险都会降得很低。
如果对方有,姜含朝是会瞒着还是坦白,虽然宋镜辞也不相信会有女人主动向自己对象坦白这种事情,但万一呢,万一姜含朝是个大情种,因为愧疚所以决定坦白,那无论她们是不是会分手,宋镜辞都觉得自己会完蛋。
如果分了,在失恋的加持下,他更加不觉得姜含朝这样的人会通情达理得意识到那是她自己应该负主要责任然后放过自己,如果没分,那他觉得这两个人应该都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种事情确实让人难以接受,那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发泄口!
这个时候又还有谁会管宋镜辞这个对她们来说是陌生人的人是否无辜!
完!完!完!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明明是自己吃了大亏,现在可能连唯一拥有的事业都要快没了。
宋镜辞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从没这么煎熬过,他还想继续演戏呢!
“所以姜含朝现在到底有男朋友没有?”宋镜辞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现在已经是过去几天了,他生怕又来一场猝不及防的意外,那自己可真的是会完得彻底。
曲未雨见他表情变了又变,这么些年好像第一次见宋镜辞在除了演戏的时候表情波动这么大,正觉得奇怪呢,又听见他这么执着这个问题,更奇怪了。
“不好说,可能没有也可能是人家瞒的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宋镜辞丧气地躺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镜辞,你今天状态很不对啊,还一直问我姜含朝的事。”曲未雨觉得宋镜辞应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而且看起来还很严重,和姜含朝有关,他也趴到宋镜辞旁边,“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哦,即使我帮不上忙,时鹤松和我妈也能帮上忙的。”
宋镜辞长叹一口气,侧了测身面对曲未雨,“就……最近,我和姜含朝……睡了。”
最后两个字出来,把曲未雨震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和姜含朝睡了!!!!”
宋镜辞正想让他小点声,门被打开了,传来了怀安颤颤巍巍的声音,“哥…哥…我本来是想来跟你说我想下楼买点水果……”
三个人面面相觑,时间静止了一会儿,宋镜辞面向曲未雨,“是的。”
“……”
既然怀安也知道了,那他们就一起到客厅去坐着吧。
宋镜辞一个人坐大沙发,左右两边的小沙发曲未雨和怀安一人一张。
时间过去了一会,三个人的情绪基本上都稳定了下来,尤其是宋镜辞,跟像不是在讨论自己的事情一样,“我跟姜含朝因为酒后乱性滚到了一张床上去,”他看向曲未雨,“就是你跟我喝酒的那天晚上,你出去之后我也出去了一下,我跟她就撞上了,姜含朝也喝多了,于是就这样了。”
宋镜辞说谎了,真是原因应该是曲未雨出去之后没把门关严实,姜含朝醉的彻底,走错了房间。
但他知道如果他说实话,曲未雨得愧疚死。
宋镜辞继续说,“我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也知道自己醉的离谱嘛,看到是姜含朝就立马跑路了。”
其实他刚开始感觉有个人压着自己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没怎么抵抗,直到感到了痛意,才开始挣扎,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他痛清醒之后能明显感到压着自己的那个人是不清醒的,但对方的力气实在比自己大很多,反抗不了,到后来也没那么痛了,于是也就适应了,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想到了自己当时没抵抗住诱惑的样子宋镜辞也在心里默默地唾弃了自己一把,但在表面上,他用平淡的语气把自己思考的关于姜含朝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情都跟另外两人说了一遍。
“现在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