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中豪杰如烟姑娘
老大手中的画册也摔到江如烟脚边。
如此诡异的一幕将众人惊呆。
也将酒楼里其他的客人惊到。
所有人把目光移到江如烟的身上。
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出手竟这般迅捷歹毒？
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把又细又长，颤动如灵蛇。
灵蛇剑。
此剑遇微风会不停抖颤，让敌手看不出其剑尖指向何方，更看不出要刺向何方。
连剑光的颜色都仿佛在变，有时变赤，有时变青。
高手用之，灵如青竹，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命不见。
几人怔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老二。
等着他发号施令。
老二已愣在原地。
那怡红楼的金姨找到他们时，可没说这女人武功厉害。
现在大家还没动手，老大就已经先死。
而且也没看清这女子是如何出的手。
还要怎么抓人？
江如烟将地上的画册捡起，认真打量，里面的人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江玉燕。
她将画册递给江玉燕，“先收着。”
“嗯。”
几名壮汉等着老二发号施令时，他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那女子。
先狠扇自己几记耳光，才说道：“二位姑奶奶，我们是怡红楼金姨找来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看着持剑女子的眼神。
尽管那双大眼睛看着很无辜，但又隐隐带着无尽的杀意。
“你倒也算是能屈能伸。”江如烟好笑问道，“金姨给你们多少钱？”
“五百两，不过要先抓到人再给钱。”
“江湖上的买卖有时候不是你这么做的。”江如烟微微摇头，随即又问：“这个人的死怎么说？”
老二急忙道：“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打打杀杀的事情，是他得罪了二位姑奶奶，死有余辜。”
“这么漂亮的二位姑奶奶，只因为和怡红楼有点摩擦，他居然为了银子来冒犯二位，完全不讲江湖道义！”
见他这么说自己的大哥，江如烟忍不住道，“你倒也是个人才，既然这样，带他的尸体离开，否则死。”
“是是！”老二急忙起身，朝身边傻在原地的几人道：“没听到姑奶奶说的吗，还不快抬走，二位姑奶奶还要吃饭呢，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边上几人也不敢废话，上前抓手抓脚，将老大的尸体抬下楼。
来得快，走得也快。
等到了楼下，一人低声问道：“二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二瞪了他一眼，“你打得过那个女人吗？”
“打不过。”
“那不就结了，既然打不过就先求饶，大丈夫能屈能伸，留下命再说，不过现在老大死了，我就是你们的老大。”
老二得意洋洋道，“如果不是我求饶，你们今晚都得把命丢下。”
其他人马上附和。
“对，大哥说得没错，正因为大哥的委曲求全，我们才能保住一条命。”
“要不是大哥聪明过人，只怕我们今晚就丢了性命，一会儿我们请大哥喝一杯。”
“我就说那金姨哪有那么好心，还是大哥机灵，救了我们一命，小弟感激不尽。”
“……”
听着手下人的吹捧，新上位的老大满意点头。
又有人问道：“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你还等那个女魔头请你喝茶啊？”老大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少废话，赶紧把人抬走！”
几人将尸体带离此处。
楼上。
江如烟将剑缓缓收回竹笛内。
这把剑的好处是可以藏于竹笛，一旦出鞘寒光闪现。
江玉燕眼里满是惊讶和敬佩，“姐姐武功真好，要是我武功也这么好就好了。”
她又想到和母亲颠沛流离的日子，只可惜自己是一个弱女子，按照母亲的嘱咐来寻找父亲，还被人拐卖到妓院。
若非这位从天而降的姐姐，都不敢想自己会在怡红楼遭遇到什么。
江如烟道：“武功是学的，而且我的武功若遇到真正的高手还是不堪一击。”
江玉燕怔了怔，才缓缓说道：“饶是如此，也已经高于刚才那些坏人。”
江如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吃饱了吗？”
江玉燕点头，“姐姐，我吃饱了。”
听她嘴里喊出的姐姐，江如烟感觉有些不妙。
剧里江玉燕可是杀了她的姐姐江玉凤，自己该不会成为她的剑下亡魂吧？
思索了下，现在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江玉燕没有黑化，武功能变强，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另外，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之间的关系。
要不，直接把江玉燕噶了？
不过那样自己也就是冒名顶替而已。
烦死了！
“那我们走吧。”她手持竹笛，“去怡红楼要回你娘的牌位。”
眼下天色已晚。
华灯初上。
街道上熙熙攘攘，盘街卖卦的、乘轿骑马的……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好不热闹。
“把手给我。”江如烟伸出手，“免得等下你走丢了。”
江玉燕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的手放到她手上。
两手刚相握，她便下意识抓紧，害怕自己跟丢。
走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街头，来到怡红楼门口。
此处正值热闹初时，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我们进去！”江如烟牵着江玉燕的手，迈步走进怡红楼。
江玉燕心脏狂跳，紧紧抓住她。
站在门口迎客的妓女见到两名女子携手来逛妓院，一时没反应过来。
女子逛青楼，倒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还是相貌极佳，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子。
不过只片刻的功夫，便笑着迎上去，“二位姑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怡红楼吧？我们这也没招待过女客，怕是……”
话还没说完，江如烟甩出一锭白银，“可以招待了吗？”
“哎哟，两位姑娘可真是女中豪杰，快里面请。”妓女又问道，“可有熟悉的姑娘？”
“没有。”江如烟淡淡道，“好曲，好酒，好菜，好姑娘。”
“二位快里面请。”
将二人引入后，妓女又跟身边的人低声道：“快去通知金姨。”
两人刚走入大厅，瞬间吸引众人的视线。
女子逛青楼，实在是太少见。
金姨刚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厅的那两道身影。
顿时咬牙切齿。
“江玉燕！她居然还敢回来！”
忽而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不是让刘老大他们去抓人吗？怎么会让人跑到这来？而且还是两个江玉燕？”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江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