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凤翼寒被劫走了!
宴楚歌话没说完,人已经出了门。
朱颜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执笔给凤玄冥写信,顺便招来一暗卫。
“马上提审东方锐,一定要再三确认他有没有将东方家传承宝藏的消息告诉凤翼寒或者其他人。
将他随身带来的东西全都就地销毁,人也处理干净了,务必不留一丝痕迹。”
暗卫闻令而去,朱颜给凤玄冥的信亦写好。
想到凤玄冥临行前的交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而宴楚歌出了楚园,直奔圣文公的书房。
管家看到宴楚歌,老远便扬起了慈爱的笑容,“二小姐是要找公爷?”
宴楚歌颔首,“我娘在里面吧?”
玉嬷嬷上门抢九叶重楼不是小事,她相信,宴夫人应该会第一时间告知圣文公。
管家笑呵呵的点头,“大爷和夫人都在呢,二小姐容老奴通禀一声。”
宴楚歌从容颔首,站在原地等老管家去通禀。
不多时,她便被放了进去。
雅致的书房内,圣文公和墨慈夫人坐在书案后,宴父宴母坐在二老对面。
看到宴楚歌来,宴母狐疑道:“不是说了我会知会公爷和你父亲吗,怎么还自己来了?”
宴楚歌直接举起手中的九叶重楼,“娘,这是东方家奉高祖皇帝保存的那批火器的秘库钥匙是不是?”
宴母蹭的弹了起来,圣文公亦是面色肃然道:“楚楚,如此绝密之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宴楚歌心下一凉。
“所以,高祖皇帝让东方家保管的护国宝藏的确是建国之初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的那批火器?
而这枚华盛,也的确是储存火器的秘库的钥匙?”
宴母惊道:“楚楚,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猜的。”
宴楚歌不与家人们卖关子。
“这一点我既然猜对了,那么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要不要听听我其他的猜测?”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半晌,圣文公忽的笑了出来。
“好,那咱们就听听楚楚的猜测。”
他微微抬手,“来坐,与祖父仔细说说你都猜到了些什么?”
宴楚歌也不客气,拽了一把椅子直接靠上前。
“我问过朱颜,知道高祖皇帝让八大世家分别保管一批护国宝藏的人不少。
但真正知道各大世家保管的东西是什么的人,却只有历任皇帝和圣文公。
但楼太后不仅早在我和凤翼寒定亲之时,就故意用了一枚与这枚九叶重楼极其相似的赝品作为定亲信物,企图以假乱真骗走真正的九叶重楼。
今日更是不惜冒着玉嬷嬷习武被发现的风险直接上门抢东西。
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楼太后不仅已经知道这九叶重楼就是秘库的钥匙,甚至已经知道东方家保管的东西是火器了?”
圣文公身为当朝帝师,又岂会是愚钝之人。
闻言直接道:“你是说,楼太后抢夺九叶重楼是想夺了火器进行最后的挣扎?”
荣亲王父子双双入狱,楼家又被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了。
两大主心骨已然指望不上,楼太后往日里拉拢的那些人必然也会观望一二。
楼太后若是拿不出让他们有信心的资本,那些人就算真的有能力救荣亲王父子和楼家,也不会贸然出手的。
所以,这批火器不仅是用来攻城略地的武器,更是楼太后党的众多臣子继续为楼太后效力的重要保证。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
宴楚歌严肃的板着小脸儿,“而这如果是真的,那就还有一个更为可怖的事实。
那便是,楼太后已经知晓东方家保管的火器所在的具体位置了。”
圣文公文雅立即起身,“本公这就进宫,请陛下出兵严加把守秘库……”
“爷爷不可。”
宴楚歌忙阻止圣文公,“楼太后究竟知不知道秘库的具体位置,我们都不敢确定。
万一她只是想先抢到秘库的钥匙再做打算,陛下一派兵,岂不是直接把秘库的位置告诉他们了?”
圣文公叹了口气,遂重新入座。
“太子离京,朝中无有武将坐镇,若真的生了叛乱,陛下危矣!”
宴楚歌心说她才不关心皇帝的死活,只想自己和这一家子半路得来的家人平平安安的。
面上却是一派深明大义的模样,“太子殿下离京之前再三嘱咐我们,没事儿千万不要出门,尽量待在家里。
想来他与陛下是有所安排的。
祖父且将玉嬷嬷所做之事写在奏疏里吧,我让朱颜托人将奏疏带给陛下,好教他未雨绸缪。
至于其他的,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朱颜身为凤玄冥身边的大管家,有免召入宫之资格。
这样的人在太子府不算少,送个奏疏什么的,还不成问题。
圣文公也明白,自己的文人风骨在小人面前根本不顶用,遂干脆的采取了宴楚歌的意见。
后者拿到奏疏,告别了几位长辈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朱颜正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看到宴楚歌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暗卫急匆匆冲进来。
“不好了朱颜,有人冲入诏狱,将凤翼寒父子和东方锐劫走了!
我来的时候,北衙禁军已经在封锁宫门和各处街道了。
听千影阁的弟兄们说,城外亦有大批兵马在向盛京靠拢。”
暗卫还算冷静,虽然步伐和语气都很急,但还没有失态。
只是带来的消息,实在是不容乐观。
宴楚歌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问朱颜,“之前让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吗?”
偌大的盛京,宴楚歌信任的人只有一个凤玄冥。
只要他知道盛京的情况,宴楚歌心里就有底气。
朱颜忙点头,“已经送出去了。
可是二小姐,北衙禁军向来为楼太后所控制,数目庞大,且战斗力亦不若。
还有城外那支军队,不管是哪支队伍,这个时候敢入京气事,一定是与楼太后关系匪浅的。
我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宴楚歌咧了咧嘴,“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那就大家一起跟着糟心吧。”
话说完,将圣文公的奏疏递给朱颜,“想办法把这道奏折送给皇帝。
实在不行就烧了,别让皇帝意外的人看到上面的内容。”
遂转身绕到内室窸窸窣窣一顿忙活。
等朱颜将奏疏交给安慰转过身来,就看到宴楚歌换了一身极为利索的窄袖翻领袍。
不等她发问,宴楚歌便道:“敢不敢带人与我入一趟诏狱?”
朱颜心领神会,“二小姐是要去找凤翼寒?”
宴楚歌颔首,“盛京目前一人拿是楼太后的天下了,我们想反制于她,就得先将她最在乎的东西拿捏在手里。
别的东西我没办法,但抓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朱颜也赞成她的做法,只是,“可荣亲王父子不是已经被劫走了吗?”
宴楚歌自信扬唇,“劫走了不是还能劫回来吗?
再不济,还可以下毒呢!
你忘了楼太后的疟疾是怎么染上的了?
人质,不是非得绑在手里才能生效的,只要让我见一面,照样可以让楼太后心疼。”
是了,是个三日,楼太后染上疟疾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了。
楼太后倒是还想隐瞒,但堂堂太后在养心殿内大小便失禁,这种事情瞒得住吗?
何况楼太后回去后又是好一阵输出,恼羞成怒之下将所有在场的宫人都杖杀了。
那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朱颜闻言面上一喜,“奴婢这就为二小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