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格沃茨
进入了冬季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麻瓜世界虽然有空调但是依然冷的要命。不知道回到魔法界会不会暖和一点。按理说霍格沃茨早已经开学了,我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在这么诡异的时间里要让我去做老师。原来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佩恩先生住进了圣芒戈,他居然是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教授,在上课的时候炸飞了自己的魔杖。说真的,我真的不明白邓布利多聘用这么不靠谱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邓布利多这个人我总觉得老奸巨猾的很,在做学生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现在居然要跑过去跟他做同事。再加上那个天生的扑克脸斯内普,唉,今后的生活悲惨的可想而知。
不过既然答应了他们圣诞节前到岗,这已经是圣诞前夜了,我也得老老实实的到场。收拾好行李,拿起魔杖,直接抛了一撮粉末在壁炉里,念出了毕业以后就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霍格沃茨。
我从麦格教授的壁炉里淡定的跳了出来,弹下了一身的烟尘。
“好久不见了,Fancy小姐。”麦格教授伏案在桌前。完全没有被我的突然出现所惊到。
“好久不见,教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瞄了瞄壁炉,为自己这个突然造访所带来了失礼道歉。
“哦这没什么,亲爱的。你的宿舍在地窖。佩恩的房间在两天前被他埋的某个定时魔法用品炸飞了。抱歉,你可能只能住地窖了。”麦格教授一脸歉意的表情,而且好像还带有一点同情,我想她是应该有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都会同情的。毕竟我是一个抢了斯内普职位的人,而现在的我还要用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霸占原本人家一个人的地盘。我想我即将要面对的比原来想象的生活可能还要更糟一点了。
“亲爱的,去地窖看看吧,一会儿有丰盛的晚宴等着我们,一会儿见。”麦格教授对我笑的分外慈祥。
我挥着魔杖一路引着箱子来到地窖。又黑又冷的地方。身上穿着巨厚的麻瓜毛衣都觉得冷飕飕的,怀念刚刚麦格教授房间里的温暖。
“真是一个变态的自虐狂。”我不满的谩骂着这个地方的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FancyChou,我假设你不是在骂我。”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个时间呆在地窖的变态不用猜就知道是斯内普。
“假设成立。”我头都不回的继续向前走。认识这个变态也不是一两天,对于他的毒舌根本没必要过多计较。
“Chou小姐”他向前走了一步,跟我保持着一步距离。
“干嘛?”我回身,看见斯内普穿着他一贯的黑袍一脸漠然的目视着我,还是这么不近人情的样子。
“我能假设现在的你不是在我的地窖里散步吧。”他面无表情的一边说着话一边别有用意的用眼神示意我他看到了我的箱子。我真的再也忍不住翻个白眼给斯内普。尤其是他在说地窖特地加重了“我的”作为定语的时候。
“事实上,我就是在散步。”对于得寸进尺的人,不噎死他真不是我的风格。鬼知道麦格教授究竟是让我住哪间该死的屋子。
“我只是来告诉一下这位爱散步的小姐,你的房间在你前进的相反方向。”
好吧,事实证明,斯内普还没有无聊到没事过来找我斗嘴的地步。我摆出“大人有大量”的表情转过身。
“干嘛不早说。在哪啊?”哼,谁让他有话不会好好说。
“前面右转,左边第1间。”甩下这句话以后,斯内普就昂首阔步的走了,黑袍汹汹的在他身后纷飞。完全不搭理我一脸小女子反咬一口的样子。
我指挥着我的箱子走进我的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居然还是个大套间。邓布利多的员工福利真不是一般。我一个普通的教授就已经这样了,可想而知斯内普作为院长大人生活过的有多滋润。
随便收拾收拾换件衣服我就准备去礼堂吃圣诞大餐了。刚出门就看见斯内普从对面的屋子走了出来,哈,敢情我们还是邻居啊。
我并没有跟我的新邻居打招呼,我只是一路尾随他走进了礼堂。
圣诞大餐果然和从前一样不同凡响,满礼堂锃光瓦拉的感觉。邓布利多在麦格教授面前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我实在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没擦出爱情的火花,孤男寡女这么多年在一块工作,怎么可能还这么君子之交淡如水呢。
随着我的进场,人数不多的礼堂安静了许多,而后又出现了窃窃私语的低声,我不以为意,依旧昂首挺胸的走到教师用餐的位置,坐在了斯内普的旁边,又临近邓布利多,看着他老人家甜腻如喝了蜂蜜一样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吃不下饭,圣诞节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让这个老奸巨猾的疯子居然乐成这样。
“哦,Fancy你居然现在才肯出现在这里,看到你我真是由衷的高兴。请允许我在圣诞假期结束再隆重介绍你,当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把笑容从麦格教授身上投到我的眼前。
“随您的方便。”我挑了挑眉毛,“但是我出现在这里并不代表我一定尽心,邓布利多教授。”这老人家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不,你一定会的,我可以保证,即使你希望继续你的电影事业,我绝不反对,你的房间允许麻瓜设备的使用,早前已经让西弗勒斯帮你做过一系列的魔法措施了,相信你可以在霍格沃茨渡过的愉快。”
旁边的斯内普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我倒是听到这个消息挺意外的,没想到斯内普这个变态还把我希望继续折腾电影这件事汇报给他伟大的校长了,尤其是在他这么鄙视我这“破布上的玩意儿”的情况下。
“谢谢。”我点了点头,对着我面前的吐司说着。
校长笑的更开心的转过头继续和他的变形教授腻味。而我自己知道,我的感谢是说给斯内普教授的,虽然他不会在乎。
斯内普教授吃完饭早早的就起身了,我对着一堆看起来异常丰盛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食欲。
随便填饱了肚子,我就先从礼堂溜了出来。一个人游逛在好久不见的霍格沃茨。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礼堂,于是此刻的霍格沃茨变的安静,连自己的脚步声都阵阵清晰。
我走在霍格沃茨古老而悠长的走廊上,看着那些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旧时风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仿佛时光就在这里静止了,任凭外界风云变幻,这里的墙,石壁,画像,雕塑甚至是走廊上方照明的火炬都不受侵扰。
我看着熟悉的地方,恍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十多岁的小姑娘。
我站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站在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手足无措。已经是深夜了,入学第一天难道我就要睡在外面?
“如果你不进去,能不能不挡着别人?”身后一句带些恼火的询问。我回头,看到一个高年级的清瘦少年,火把的光亮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分外的苍白。他手上捧着几本厚到我都不能想象这么厚的书居然也会有人去看的地步。
“我假设你的耳朵功能是健全的。”眼前的男生摆出扑克脸又不客气的说了句话。哦,我挡着人家的道儿了。虽然窃喜居然也有人像我一样在开学第一天就晚归解救我于危难间,我不过是因为自己溜去参观城堡没听见口令所以回不了宿舍,他一个知道口令的人也不用如此的盛气凌人吧。我一直是个不服软的人。
“它当然是健全的,如果我是你,我会礼貌一点。”我白了一眼这个高年级的扑克脸,让到门的一侧。
他径直走到门前用不高不低,我足够听见的声音念了句“蛇踪”,门就开了。他迈了进去,手在门上停了两秒,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我身处的位置,我立刻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跟他一前一后的进了公共休息室。
“喂,谢谢。”我在他身后小声道谢。
他没再理我,头都不回的走向了男生宿舍的方向。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现在想想好像过了那么多个世纪,但是记忆却犹新。如果当日我没有因为口令被挡在门外,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相遇,如果当日他没有晚归,不知道今天的我们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很多事情有那么多的如果,但是终究都存在着但是。
这个但是就是那一天作为一年级新生刚刚入学的我在第一晚便遇见了三年级从图书馆晚归的他,不早不晚,恰到好处,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后的故事。
回到地窖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好像礼堂的晚宴已经结束,在走廊里依稀能够听见人们饕餮饱足之后熙熙攘攘的嬉笑声。但是这种声音在进入地窖的那一刻起便犹如被隔离了,喧哗在瞬间消失。斯内普的地盘总是这样不带俗世声色。
我走到自己的门前,对着门前的石雕准备设置个口令。毕竟在邓布利多的地盘谁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锁门怎能安心。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哪个口令好,算了,抄袭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蛇踪。”
回到宽敞的房间我就煮起咖啡,熬夜开工了。写剧本简直费死脑细胞。
我在男女主角互抽巴掌这一情节写完之后就彻底不知道故事还能怎样发展了,再也不能有虐的更狗血的剧情。看一眼表居然都凌晨2点了。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喝尽了最后一口咖啡。突然想去看看霍格沃茨夜晚明亮的月亮。
我一边琢磨着自己学生时代养出来夜游这坏毛病怎么还没改掉一边跑出城堡,坐在广阔的草坪上,月光倾斜下来把万物镀银,恰似月光倾城。突然好想喝啤酒,这么美丽的夜景,就算一个人看都觉得奢侈。没有酒伴着良辰美景,也太可惜了吧。
于是我匆匆跑进城堡,找到当学生时就经常偷偷来拿宵夜的厨房,一进去就被一帮睡姿千姿百态的家养小精灵吓得倒吸一口气。
“啊,是Chou教授,您有什么吩咐?”一个角落里尖声尖气的小精灵发现了我。“嘘,别吵醒他们,给我两瓶啤酒。”我看了一地睡的歪七扭八的小精灵还真有点心疼,整日帮邓布利多干活累成这样真可怜,我匆匆接过那小精灵手里的啤酒就离开了,生怕打扰了它们。
手里攥着两瓶啤酒的我乐颠乐颠的走在学校的长廊里。谁知道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么看好像是斯内普。等那人再走近些,可不是么,不是他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在大半夜打扮成蝙蝠出来吓唬人啊。我看着对面向我走来的黑色蝙蝠,好想拐向右边的楼梯就此消失掉,这感觉就像学生时代夜游被斯内普教授抓到一样,感觉虽爆了。但是下一秒钟我转念一想,此一时彼一时,老娘现在也是教师,被你看到又能怎么样,再说他明显看到了我,我再右转不就是自寻尴尬么。
想的分外通透之后,我一瞬间雄姿英发的挺胸收腹头抬高走向对面的黑色蝙蝠。
“哟,大半夜的我们斯内普教授也出来逛游?”什么叫先发制人,什么叫小人得志,什么叫欠招,我觉得这一刻全写在我的脸上。
“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一个酒鬼汇报我的行程。”斯内普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我手里的啤酒。
“哼,您夜里还有行程啊?业务这么繁忙?”我用一种任谁听了都会想明白画外音的语调,特地把“业务”二字咬的异常突出。哈哈,调戏斯内普一直是一件充满乐趣的事情。
就比如斯内普现在青筋暴起的瞪着我,满脸摆明了写着“别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
“FancyChou”斯内普阴沉着声音念着我的全名警告着我,切,每次要生气了都来这一套。乏味之人永远这么乏味,招数都不能换点新鲜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是想叫我的全名就叫周梵浠,别没事就FancyChou来FancyChou去的,在下是中国人。”
甩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拎着我的酒向前走去,不多看斯内普一眼,不想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臭,说不定再不走就要遭殃了。以前看到过一句话:人生就活一个嚣张。敢像我这么对待斯内普的人估计在这世间真不多。
我躺在草坪上,被月光温柔的洗礼着,半瓶酒下肚,微醺,看看夜里繁星闪烁,微风拂面带来清凉,又想着跟斯内普斗嘴胜利的喜悦,这样的夜也真不错,或许回到这里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以前我不曾自知,这一切都让人如此怀念。对这里的景,对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