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中
“食死徒?我不认识。”卡尔·曼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刚要松气,只看斯内普的眉头又皱成了一团。
我疑惑地看过去,他似乎在犹豫。
“巴克。”斯内普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我们的目光相遇,我突然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卡尔·曼特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这样似是而非的情况仿佛就证实了某种不详。
斯内普绷着脸挥了挥魔杖,示意杰克逊小姐照顾她。
“你怎么知道是巴克?”我一步步蹭到他身边。
“直觉。”斯内普露出苦笑。
“冲谁来的?”我看向天边的乌云,它此刻就像一颗骷髅头。
斯内普用沉默回答了我。
我回头望了望曼特先生,碰巧与他的目光相遇,在那目光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恳求。
“露出马脚了?”我问斯内普。
“你指谁?”他转过头,凝视着我。
“你。”我虽然有些尖锐的指出,但隐约有种内疚的情绪,仿若如果不是我,巴克这种烂人也不会惊扰我们。当然,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厄运从他当初叫出斯内普姓名的那一刻就张开了獠牙。
“你不是不站队?”他反问。
远处别的学院的孩子无聊的在这一片虚无中开始打闹,我停顿了半晌,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我不站队的前提是,你还没事。”。
说罢,我转身,向杰克逊小姐那边走去。
“教授。”罗斯·杰克逊轻声叫我。
我给卡尔·曼特检查了身体。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罗斯·杰克逊有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应激反应。
“杰克逊小姐,你当教师都是圣诞节的装饰吗?”斯内普走了过来,字正腔圆的讽刺着。
在这怎么说都算是个危机的时刻,我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屈服于斯内普的瞪视,我尴尬的转过头,极力憋住在学生面前的威严。
罗斯·杰克逊听到这个拐弯抹角的安慰,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
我的内心要笑死。
“教授,是我?”卡尔·曼特看向我,他眼中的恳求分外清澈。
我知道这一切和他并无多大关系,但我并不知道应该以目前这种显而易见的现状回答他。
“曼特先生,你应该关注的是为什么只有你会被钟声击中,霍格沃茨对你的教育成果显而易见你都把它们变成了圣诞装饰。”模糊焦点,胡搅蛮缠这事斯内普一家独大,他说自己第二,估计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因为我看到听到这句话之后,卡尔·曼特眼中闪出了熊熊怒火,完全摆脱了刚才看我时的弱鸡形象。格兰芬多是愚蠢的,这句话在多聪明的格兰芬多身上都具有普遍性。
钟声竟再也没有敲响。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百无聊赖的坐在这片虚无里等待着下面的“节目”。
我无聊到真后悔没带本书来参赛。直到我就快忍不住要抱怨赛程磨叽了,布斯巴顿的小姑娘突然在周围的惊呼中昏了过去。
我们在旁边的山头望过去,好像就是刚才施温暖咒那个姑娘。
我察觉到罗斯·杰克逊小姐看到这种骚乱紧张的吞了口水,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斯莱特林的怕死我也深切的理解。
“准备好,要开始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我相信在场的人不管原先对他是什么看法和态度,在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声音和指令,都会感到安心。
安心。
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曾几何时啊,我的安全感不再全部来自于自己,它寄托在这声音的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