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一个普通家庭里最珍贵的是什么？】
【幸福】
壁炉里的火焰为这个冬天带来了一些温暖，圣诞节外面是如此的热闹，也是冰冷，大雪纷纷扬扬，圣诞树下是一个沉睡过去的孩子，她红色的长发散在地毯上，她在等着圣诞树下的礼物，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多了些祥和
一双纤细的手捧着一个礼物盒，轻手轻脚的将礼物盒摆在了孩子的身旁，礼物的包装精美，上面还放着‘圣诞快乐’的贺卡
“这是在干什么？”
“嘘，别吵醒她”女人对身后惊讶的男人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棕色的眼睛里是柔和的情绪，她垂下眼帘，看着那名躺在圣诞树旁的孩子，为她盖上了一层毛毯“她想要等圣诞老人的礼物”
“哦，她应该知道那是假的”男人也压低了声音，他似乎没法理解孩子的童趣，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们该上去了，不是吗？”
“不了，我想陪着她”女人蹲下身，用指腹在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猫咪
男人勾了勾唇“那就陪着她吧”
“你明天还有一个病人吧？”女人轻柔细语地问道，她冲男人挥了挥手“快回去睡吧”
那天圣诞节，那个孩子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身旁是一棵圣诞树，她的母亲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找到了圣诞老人
梦里，圣诞老人的脸很模糊，他递给了孩子一个礼物，她忘记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只是……那个拿到礼物的她很高兴
星辰被洒落在黑蒙蒙的天空中，闪烁着光芒，打在脸上的不是风雪中的冰冷，而是家庭中的温暖
夜幕褪去，带着寒风离去，留下的是阴沉着的天空
“多琳，快看你的礼物”
耳边是母亲的声音，轻柔地简直不像话，仿佛梦一般
多琳热切地打开了礼物盒，是两只布娃娃，一只布娃娃笑容灿烂，红色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束麻花辫，棕色的眼里绣着一颗淡黄色的星星，另一只娃娃褐色的头发整齐地散着，有着和刚才那只娃娃相同的眼睛，但多的是温柔的气息
“是娃娃哎！母亲，是我和你的娃娃！”多琳举着两只做工精细的娃娃，她埋进了母亲的怀抱当中，脸上又红了一片
特芳夫人轻轻地拍着多琳的背，她捏了捏多琳的脸颊“小多琳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母亲的怀抱是充满青草香味的，也是温暖的，耳边的声音也是轻柔的
特芳先生睡眼惺忪地下了楼，他随手拿了些吐司，抹了点蜂蜜，他看了一眼特芳夫人和多琳“母亲送的圣诞礼物，喜欢吗？”
“喜欢！”多琳点了点头，一阵小跑地来到了特芳先生的脚边，因为身躯的瘦小，她跑起步来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像只小鸭子
“好了，父亲要出去上班了，我们在家里等他好不好？”母亲招手，将多琳揽入怀中，她刮了刮多琳的鼻子
“好——”多琳拉长了音调，是小孩子喜爱用的说话方式，她眯起了眼睛“我以后也要和父亲一样！”
哪怕她连自己的父亲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她依旧觉得这样子很酷
【如果一个普通家庭连幸福都没有呢？】
【这个家庭所产生的情感会变得廉价】
多琳喜欢去雨后的草地上，双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被还承载着露珠的小草触碰过，那感觉是舒服的，雨后清新的味道也带来了别样的体验
她喜欢雨天，就和喜欢母亲那样地喜欢
尽管每次在雨后出去玩后，她的脚上都脏兮兮的，沾染着泥巴，但她不在乎，因为与大自然的接触让她感觉愉悦
多琳褪去了母亲因为担心而又加上的毛衣外套，她一直都不喜欢穿毛衣，那让她感觉脖子十分的不舒服
但没办法，就算是不舒服，那也是母亲强烈要求的，多琳也违背不了
“母亲，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父亲了”多琳伸出了一只脚，放在母亲膝盖上的擦脚布上，她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上班这么幸苦的吗？”
不过特芳夫人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每次都只是轻声地“嗯”一下，她将多琳脚上的泥泞擦去，眼眸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蒙上了一层多琳看不懂的疏离感
多琳只将这种反应归结于母亲的心情不好，她一副坚定模样地说道“母亲，我以后不去草地上玩了，你不要生气了”
特芳夫人抬起头，沉默地看着多琳，但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副柔和的笑容“我没有生气，小多琳想去玩就去吧”
“那我现在可以再……”
“不可以”特芳夫人迅速掐断了多琳想再出去玩一遭的想法，她丢掉了那块满是泥泞的布，一手叉着腰，语气说不上严厉，但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对方想把自己的语气凹的严厉一点“现在，你要上楼睡觉了”
多琳瞬间变成了一条失落的小狗狗，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精气神，赤着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跑到了楼上去
特芳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大脑升起了似有似无的困意，腰部忽然被一阵软糯糯的触感围住，她低头望去，是多琳
多琳的眼神委屈，她用着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母亲，午睡前的拥抱还没有……”
这些特征放在这样一个活力无限的小孩身上，别提有多么的可爱了
拥抱，差不多是特芳夫人每次在多琳睡前都会给予的
特芳夫人蹲下身才刚好与小小的多琳平视，她眯了眯眼，不知鱼尾纹爬上了她的眼角，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温柔的美丽女子“多琳，你不能老是求我抱抱啊”
多琳不管那么多，她一股脑地钻进了母亲的怀抱中，那是带着青草味道和丝缕消毒水味的怀抱，有点冰冷，但给多琳的感觉是幸福的“我才离不开你呢，母亲”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充满活力，显得她更加的可爱了
多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抱了她多久，只知道那天，母亲拥抱她的时间意外得久，母亲将头埋进了多琳的红头发中，一起一伏的呼吸平稳，而又清晰
那股环绕在鼻尖的青草的味道也愈发浓郁，几乎是在这么长久的拥抱中，就已经将多琳身上的味道覆盖过去了
多琳没有挣扎，反而艰难地抽出手臂回抱了她的母亲，哪怕她的手臂因为母亲的拥抱被勒得发红，她也乐在其中
多琳通常会把头埋在被子里，这一举动通常发生在她的母亲没有过来给她讲睡前故事时会发生的
被窝里是温暖的，安全的，还有方才残留在多琳身上的青草味道
午后，多琳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拥抱了她，但很快，梦境就破了，她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翻身下床，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母亲
【星辰会记住一切的幸福，那是家庭里的美好回忆，仅存的美好回忆】
多琳也不知道那天是为什么，父亲要带着母亲和她一起去草地上看星星，但起码不追究原因，她觉得那天是很完美的
从昨夜一直睡到中午，在母亲柔声柔气的催促下，她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爱心午餐，又在下午和母亲一起画画的时候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父亲
日落的余晖洒进了屋子里，悬窗条纹状的阴影映在了母亲的脸上，明明是在教多琳怎么画小猫，但多琳的眼睛却始终不在画本子上
这种安然的生活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变得有点躁动了，从屋外走进来的男人面孔让多琳有些许生疏，她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直到见母亲迎上去后，她才甜甜地喊了声“父亲！”
那天，出乎意料，父亲的心情格外的好
多琳贴着母亲躺，因为昨天睡得多，她今天毫无困意，她满是高兴地躺在草坪上，听着母亲的声音在耳边讲着一个个睡前故事
“最后……他们没有得到幸福，每年，她都会去往那位心上人的坟墓前，摆上一朵鲜花”
故事讲完了，多琳照样清醒着，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声音有点颤抖“为什么她的心上人要死了啊？”
每个小孩都是这样，比起故事的过程，他们更加喜欢听到故事的结尾是什么
就比如，他们希望主角可以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反派得到惩罚是一个道理的
特芳夫人拍了拍多琳，安慰道“小多琳，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遗憾，你不能认为所有人都会是幸福的……”
“小孩哪懂那么多？”特芳先生打断了对方，他低沉的声音比柔美的嗓音要有威严太多了，他用手肘碰了碰多琳小小的身体“多琳，你看，天上有星星”
特芳夫人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笑的有点无力“多琳，我们一起数星星好不好？”
“一——”
“二——”
“三——”
多琳说出的数字还停留在一到十这几个数字里，她摆出了一个十字，高兴地说道“有十个！母亲，有十个星星”
特芳夫人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用着附和的语气说道“嗯嗯，多琳真厉害，这么多星星都可以数出来”
多琳只记得那个时候的欢乐，她没有注意过隐隐约约的僵硬气氛
【意外终止了所有】
母亲落水的那天，多琳有点模糊了，或是太过于灰暗了，大脑主动模糊了这些记忆
为什么不是屏蔽呢？
那些伤痛是根本无法抹去的
她只记得人们的呼喊声……
“快救人啊！”
“快！快！快！”
“你是特芳小姐吗？”
“孩子的父亲呢？！”
以及……在母亲死后，那几个难以长眠的夜晚，她下意识地张开手想抱住身旁的母亲，但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到门外有什么走动，因为母亲坠水的事情，似乎所有人都很忙
她在那段日子里遇到了很多人，每个人看到她都不会主动提及她的母亲，只是笑眯眯地问她“最近长高了吗？”
或是其他什么
而多琳并不想回答那些重复了许多遍的问题回答，她会抬起蒙上一层水雾的眼“我的母亲去哪里了？”
那些大人只是会沉默一下，随后匆匆离开，与其他人冷冷地讨论着什么
或许那个时候的多琳什么也不懂，但是以后她会懂的，会懂她那个时候应该在葬礼回答什么才会让那群人高兴
“多琳”特芳先生走进了她的房间，但只叫了她的一声名字，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多琳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悲伤的，但除了心里的绞痛，和不太想说话的心情，她没有哭，没有闹，有些过于平静地抬起了头“嗯？”
“你的母亲……”特芳先生艰难地开口，但是却又没有勇气说下去
多琳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道，那香水味盖过了曾经青草味的香气“我知道……”
她其实不太肯定她知不知道，小孩的理解能力也止于这里
【无法参加的葬礼与过剩的爱】
唯一有清晰记忆的是在母亲落水的三天后，那是母亲的葬礼，特芳先生牵着多琳的手，许多人都来到了母亲的棺材前，说着多琳听不懂的话
“可怜的特芳夫人……竟然失足落水……”
“她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每个人都怀着默哀的表情说出这些话，但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波澜不惊的，死的人与他们并不相关，他们过来，只是维护名誉的逢场作戏罢了
其实以后，多琳才会发现，那个男人，也是这样，面对自己的妻子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悲伤的
那天，是多琳最喜欢的雨天，雨水送来了清凉，明明是洗去人们身上的疲惫的，但对于多琳来说，却是冰冷刺骨，心脏都快被冻结了
幼儿时的多琳似乎是明白了——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对于死亡，多琳是恐惧的，但她更恐惧母亲的离开
“啊……她这样的女人，兜兜转转还是死于意外啊……”
“听说她在之前还是一个女巫，用什么魔法把特芳迷得神魂颠倒”
多琳在身后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声，她默哀的姿势一顿，怔然地回头望去，对上的是两双冷漠的眼睛
“看什么？我们说的就是你的母亲”
“早该死了”
“别这样，在这种女人的葬礼说再说这种话，她会对你下诅咒的”
“哈哈哈哈，我好害怕”
刻薄的语气在多琳的脑海中回荡着
“你们不许……”
她刚想与身后的两个人争论，可就在她开口的时候，手被人狠狠地捏住了，是特芳先生，她的父亲
“不要闹，多琳”耳边是特芳先生的声音，他刚才原来一直在听着啊，却全当不知道
多琳在某一刻觉得心里很是讽刺，抬头看着那个正视前方，一本正经的男人，她只觉得那时的心里是厌恶
“哈，看起来你的父亲已经自己解除了咒语呢”
“你为什么不和你的母亲一起溺水？女巫的孩子”
多琳小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她的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虽然她一直喜欢缤纷的颜色，但那是母亲的葬礼
她尊重自己的母亲，也发自内心的默哀
“母亲！”
多琳抽泣着，她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费力地甩开了一直束缚着她的大手，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在了母亲的棺材前，幼小的身体拼命扒拉着棺材的边缘
“多琳”
特芳先生严肃的声音在多琳的身后响起，是警告，但多琳顾不上那么多，她想让这个安静的，躺在棺材里的女人醒来
看她一眼也好
“母亲！不要抛下我！不要！我……”
多琳敲着棺材的玻璃盖，在这四天以来，这是她情绪起伏最强烈的一次，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导火索似的
“多琳·特芳”
男人粗暴地拉起了多琳的手臂，多琳瘦小的身躯一瞬间被拉了起来，手臂上撕裂的疼痛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只想留住母亲
“放开我！我要……”多琳被疼的留出了生理性眼泪，她拼命地甩开男人强壮有力的手，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却又意外坚定地站了起来“我要……我要我的母亲”
“多琳·特芳！现在，你给我滚回去”这似乎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吼出了多琳的全名，他的眼角因为愤怒而发红“就现在，回去！”
“你们全都不在乎她！”多琳喊了出来，她摸了摸鼻子，摸到的是鼻涕，她随手用手臂抹去了泪水，她站起身，指着看好戏的众人“你们不配来参加她的葬礼！”
‘啪——’
多琳的脸被猝不及防的甩脸过去，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散发出了铁锈的味道，她意识朦胧，什么也说不出来，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声
不……她还要为母亲做主……
她的一切反抗最后都被稀稀疏疏的雨带走了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拉着她的衣领暂时离开的葬礼
望着那个曾经最有威严的男人，多琳感觉有点反胃，她才恍然，原来母亲喜欢上的竟然是这样懦弱的灵魂
是一个就算妻子被污蔑的没有一处是清白的，也不愿让自己丢脸，也不愿反抗的男人
“我的母亲……”多琳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地张开了嘴，刚才那一巴掌用了不少的力气，她喘着气，像一只警惕的狮子“我的母亲不会原谅你的……”
“你的母亲已经死了，多琳”这个该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算是消了点气，他的声音有些轻，像是发泄完疯狂后的平静，他沉静地看着恼怒的多琳，眼神冷淡“她就算恨我到骨子里，她能做什么？”
“别想你的母亲了，我也很悲伤，多琳”男人将手放在心口上，仿佛真的在为此伤心“她死了，失足溺水”
“如果你真想责怪，为你母亲打抱不平，就先看看你自己吧，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你的母亲就不会离开这栋安全的房子了”
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她因为自己的‘自私’，是的，她的父亲把这种行为叫做自私，为了自己打断别人参加葬礼的心情，这是自私
为了一时的贪玩，葬送了她母亲的生命，这也是自私
她因为她的‘自私’，被驱逐出了葬礼，她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无法参加，只能待在这个曾有过母亲痕迹的房间里
但她知道，她的母亲不是因为她死的
她不自私……对，她不自私
多琳躺在母亲的床上，泣不成声地说着母亲曾给她讲过的一个个睡前故事，她的手攥紧了母亲给她的布娃娃
“母亲……我不去草地上玩了，我想睡觉……”多琳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在那床青草味的床单上“我想要……想要睡前拥抱”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在多琳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用留着些余温的指腹擦去了多琳眼角的泪水，在多琳的注视下慢慢散去了
多琳仿佛领悟了那天星光下母亲所说的遗憾，她晕厥过去了，但垂下的手依旧捏着母亲送来的娃娃
后来，长大的她再想起那段记忆的时候，也才真的可以描述那时感悟到的遗憾
——不是天灾，不是人祸，只是因为巧合而诞生的意外，你甚至无法怨恨任何一个人
【恶作剧友情的开端】
似乎有很多记忆在那美丽的头颅里被刻意抹去了，那些记忆在血液中留下了寒冷的痕迹，在还在跳动的心脏上划上了几道刀刻似的划痕
“哦——让我想想，你应该是去哪里”分院帽的声音很年老，这却意外地符合它老旧的模样，它的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你的决心是常人不拥有的”
“你不固执，反而更像拉文克劳，智慧得可以完美与你的决心融洽，你善于将你的决心放在你心里真正有意义的地方上”
“你适合成为放心大胆追求一切心中所想，所向往之物，结果总是对你有利的，孩子，这让我有点意外，但我已经知道了你该去往哪里”
多琳没有回答，老实说，让一个帽子说话挺滑稽的，这是她为数不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以前是母亲带领她过来的，那时，她年纪尚小，记忆尚浅，只能记住一点点的细节
现在是一封录取通知书，和一只猫头鹰，没有温暖，只有寒冷地带她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车站，儿时的记忆让她在墙边摸索着
“你是新生吗？”一个高瘦的少年用着带些玩笑的嗓音问道，他看着多琳的推车，眼睛亮了亮“虽然看上去有些像去超市采购商品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是新生”另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凑了过来，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多琳，见多琳涨红了脸，迟迟不说话，两个神似的少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总不会是傻瓜吧？”
“邓布利多不会邀请傻瓜过来吧？”
两个人一问一答地说着
多琳才从一种该被称之为‘过去’的回忆中的悲伤走出来，她感觉身体很冷，像是被母亲葬礼上的那场雨淋过，她看着眼前的两个分不清谁是谁的双胞胎，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都是傻瓜！我……以前是我的母亲带着我来的……”
多琳被回忆拉了出来，她只听到分院帽用着沙哑而洪亮的声音喊道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响起了一大片的掌声，多琳的脸再一次红透了，和她那头有些深色的红发差不多了，她什么也没有关注，或者说她不太敢关注
魔法的世界，可以用魔法帮她摆脱曾经的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