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女的祈祷
夜市街口，陈九歌弯腰捡起被打翻的餐盒，顺手捡起一旁已经沾上冰花的饺子塞入口中。
“真香，可惜鸟。”少年满脸惋惜。
凌音笑中带泪，轻声道：“别吃坏肚子，家里还有……”
陈九歌又捡起一只塞进口中，含糊不清道：“我没那么金贵，这可是妹妹的一片心意，这么说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凌音破涕为笑：“是洋葱，我放了洋葱～”
陈九歌会心一笑，拉着她边往小平台走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凌音小声道：“我一直都知道啊，从晴天到今天。”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哥哥迷妹那么多，哪里还看得到我？”
陈九歌拉着她在钢琴前坐下，给了她一脑锛道：“小丫头，笑话哥哥是不是？”
凌音乖巧的吐了吐舌头，看着眼前的钢琴奇怪道：“你这琴，怎么一点雪花都没沾上？”
不止钢琴片雪不沾，连附近两米范围都没有一片雪花。
这钢琴不但水火不侵，而且不会损坏还无法丢弃，就像游戏中的绑定物品。
陈九歌神秘的说了声秘密，随后正色道：“你妈……”
凌音闻言一阵悲哀，幽幽叹了口气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我爸走的那天起，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但开始抽烟喝酒，还沾上了赌。”
“我一说她，高兴了就让我别管，不高兴就打我。”
“给你送书那天，她输了很多钱。”
“那天我知道你看出来了，也知道你没问的原因。”
“以后我不想说，你就别问，好么？”
陈九歌静静听她说完，默默叹息无言以对。
“我要回去啦，今天谢谢哥哥了。”凌音抹去泪水，努力挤出的笑容依旧甜美。
陈九歌忙拦住她道：“你的亲和到哪一步了？还不能释放法术吗？”
既然她叫了自己一声哥，我就得对她负责。而且自己还欠她一个人情，灵武起源可以说是自己的武道启蒙了。
凌音叹气道：“还差三颗粒子死活不听话，可能是我太没用了。”
陈九歌问道：“你相信我吗？”
凌音坚定的点了点头。
“闭上眼，张开嘴。”
他说，她做。
没有疑问，毫不迟疑。
陈九歌调出物品栏，将剩余的音符星屑取出。
我终究不能一直在她身边，她晚一天完成外化就多一丝危险。
都是音系，但愿星屑对她有用吧。
他不知道如何对别人使用系统物品，只能选择最笨的办法，将星屑放入凌音口中后，陈九歌轻声道：“吞下去，用力。”
凌音俏脸一红，这次却有了一丝迟疑，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睁眼，一狠心咬了下去。
“啊！”
手指传来一阵剧痛，陈九歌忍不住哀嚎出声，净顾着看她有没有反应了，忘了把手拿回来……
凌音睁开眼满面潮红，怯怯懦懦道：“坏蛋，不是你让我用力的么？叫什么？”
陈九歌只顾尖叫也没听到，片刻后急切的问：“怎么样？有感觉没？”
感觉？你还真是变态啊！
凌音小脸更红了，咬牙切齿道：“有点凉！而且应该是你个变态才有感觉吧？要不我再咬一口？”
陈九歌急道：“我是说让你吞的东西，有感觉没？你想哪去了！”
“咬的是你的手，我能有什么感觉？反正不怎么硬，我牙不疼！”凌音一脸正经。
陈九歌无语道：“我刚给你吃了东西……算了，你入神看看有没有变化！”
凌音这才确信他不是捉弄自己，应该真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可是自己明明没有一点感觉啊。
虽然不解，她还是照做了。少女坐到钢琴前闭目入神。
陈九歌看着她素颜朝天的甜美模样，又想起不久前少女的慌乱无助，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怜惜。
音系入神时听些音乐很有帮助，深谙此道的他毫不迟疑，坐到少女身边开始弹奏。
“祈求天父放过一双恋人”
“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少女的祈祷。
副歌响起，闭眼入神的少女眼角泪珠滚落，嵌入音符。
良久之后。
“陈九歌，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认真且热烈。
“怎么样？成了吗？”陈九歌关切道。
“嗯。”凌音的声音有一种明媚的炙热。
陈九歌却又想起别的，叮嘱道：“你应该还没组成法相元素乖乖吧？如果可能的话，先别急着外化。”
“元素乖乖太垃圾了，我这两天给你写首歌，你看能不能让粒子按新歌的曲谱排列。”
凌音听完张大了小嘴道：“你的意思是自创法术？那可是大魔导师才有可能做到的，而且得是惊才绝艳的那种！等到那时候我早被学校开除了～”
陈九歌不知怎么解释，而且自己的经验也不一定适合她，她又没系统。
最终他无奈道：“那你看着办吧，不过最好先别急，学校考核而已，你这么美肯定有办法的。”
最后一句话很是受用，凌音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先回去啦，晚了我怕我妈回来没饭吃又发脾气。”
“有些父母，不配当父母。很多事你也别太死心眼。”陈九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啰嗦。
凌音摇了摇头，轻声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陈九歌摆了摆手还没说话，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玩味的声音。
“小财迷！大过节的还在这卖艺，你真是掉钱眼里了啊！”
陈九歌转头看去，暴躁少女林浅浅穿着一件火红火红的长款羽绒服，顶着个丸子头在雪地里分外刺眼。
“你怎么穿的跟火鸡似的？”陈九歌揶揄道。
上次见面这妞穿着个牛仔短裤，那飞起一脚踹出的雪白长腿观感极佳，几个月没见怎么这么保守了？
难道是因为下雪？女人不是都喜欢美丽冻人么？魔法世界的冬装水平有待提高啊。
看着卖艺少年一脸的浮想联翩，再加上自己刚亲眼见证了这家伙调戏少女，林浅浅心里越发认定了这货就是靠脸蛋和才华诱骗无知少女的无耻海王！
“臭不要脸，看什么看！？卖不卖了？”林浅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陈九歌笑道：“姑娘请自重，本公子只卖艺不卖身，除非……”
“yue～”
林浅浅做了个干哕表情，饶有兴趣道：“除非什么？”
陈九歌快速朝她胸前上下扫了一眼，贱兮兮道：“别问了，你没有。”
“你！王八蛋！”暴躁少女怒骂一声，双目几欲喷火。
不对，她是真的在喷火！
只听她娇喝一声，一个火球悬于手掌之上。
【火球·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