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行你上！
正吃着东西的赵嘉雪连忙起身拉住了他，低声道：“你又要干吗？如果我们真的被赶出去，那脸可就丢大了！”
曹成仁拍了拍她的手，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你老实的等着就是。一会儿，我会彻底把许谦给压下去，让整个餐厅都羡慕你！”
嘴上安慰着赵嘉雪，眼神则是看向了许谦那边。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的底蕴！真以为来高档餐厅吃饭就是人上人了？可笑！”
到底是富二代，曹成仁的父母为了培养他，特意逼着他学了七八年的钢琴。
现在有机会扳回一城，还能大大的露脸，何乐而不为？
“哈？”赵嘉雪一脸迷茫的功夫，曹成仁已经来到了法国裔的餐厅经理身边。
指了指赵嘉雪，又指了指钢琴，正一脸真诚的说着什么。
“没问题，真是浪漫的小伙子！”
餐厅经理本来就是爱好浪漫的法国人。
平时餐厅有人求婚求爱什么的，他都会热情的予以帮助。
所以，当曹成仁说自己想要为女朋友演奏钢琴，为她庆祝生日时，餐厅经理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让正在弹琴的侍者让出了位置。
这一下，曹成仁如愿以求的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赵嘉雪更是双手捂着嘴，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就连许谦和宋芷若，也不免带着疑惑的看了过去。
曹成仁心中一喜，坐在了钢琴台上，深吸口气开始演奏起来。
前奏一起，许谦就听出来了。
因为他弹奏的，正是许谦两人刚进餐厅时侍者演奏的那一首，因为感觉蛮好听的，所以许谦印象有些深刻。
没想到，曹成仁竟然也弹了这一首。
不过刚听个开头，许谦就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宋芷若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正趁着许谦转头去看的功夫，偷偷切他的猪里脊，见许谦突然回头，一下子就被抓包。
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宋校花在许谦开口前赶紧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你情敌倒是挺多才多艺的。”
许谦淡笑摇头，将两人的盘子换了个位置，同时道：“多才多艺？我看是瞎弹还差不多，比起之前那个侍应生差的远了。”
宋芷若戳着肉，小声哼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许谦挑了挑眉，他虽然不懂，但他记忆无敌啊！
于是，许谦一边回忆前世看过的一篇钢琴知识，一边将曹成仁和那侍者弹得互相印证。
“这个音应该是小字组f，不是小字一组f、这个音应该是大字一组A，结果他谈成了G、这里升C按的慢了一些……”
在不懂的人听来，曹成仁弹得曲子虽然听来有些别扭，但也还算听得过去。
但在许谦听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失误，在他超绝的记忆印证下都无所遁形！
当然，许谦不是音乐家，他只是以自己的“认知”来解释曹成仁哪里错了。
许谦侧耳倾听，源源不绝的说着曹成仁的失误，宋芷若的眼睛也越睁越大，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手里的刀叉什么时候脱手掉在餐桌上都没察觉到。
直到曹成仁一首奏完，顾客们还没来得及鼓掌时，她才猛地一下子惊醒，惊呼道：“小谦，你真的连他哪个音错了都能听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
你难道有绝对音感吗？”
声音有些大，在全场安静的时候尤为突兀。
不止是准备接受掌声的曹成仁愣在了原地，就连其他顾客也眼神各异的看了过来。
许谦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一个开发游戏的，哪有什么绝对音感，全凭变态的记忆罢了！
相比起“绝对音感”这种难得的天赋，许谦更像是用“编程”的思维来理解和判断。
当然，这也没法和别人说就是了。
因为宋芷若的惊呼，全场原本还想要礼貌鼓掌的顾客们尬住了。
曹成仁更是孤零零的站在钢琴台上，脸色阵红阵白，和一个小丑似的。
偏偏他又没法反驳，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弹得肯定不如那专门演奏的侍应生。
但在餐厅里弹琴求爱，谁会和许谦似的一个音一个音的计较啊！
这特么不是再找茬吗！
尴尬的寂静，直到被一声冷喝打破。
“许谦！你不懂就不要装懂！有能耐你上去弹一首。”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满心激动的赵嘉雪！
顾客们一听，也反应过来了。
说得对啊，你说人家弹错了就弹错了？
还每个音错了都能听出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
于是，看向许谦的视线也变得不怎么友善起来。
许谦无奈的挠了挠头，瞪了宋芷若一眼，宋校花也知道错了，不好意思的歉声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许谦脸皮厚的很，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我无所谓，你吃饱了吗？”
“饱了！”
“还有甜品没上。”
“emmmmm，那我能打包吗？”
许谦笑了笑，正要说什么。
钢琴台上的曹成仁已经脸色阴冷的开了口：“许谦，你难道不应该跟我道个歉吗？”
对他，许谦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道歉？你也配？”
“你……”
“你什么你，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结果现在听你弹完，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应该是你向大家道歉才是吧？”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头发花白，举止优雅的法国裔餐厅经理连忙上前调和。
只不过，相比于许谦，他更加向着曹成仁一些。
毕竟，曹成仁骗他说自己弹琴，是为了给女朋友庆祝生日，这在他看来非常浪漫，弹成什么样反倒是次要的。
可许谦这样挑刺，在他眼中，反倒很不礼貌。
“sir，不管这位先生弹得怎么样，心意却是好的，您都不应该苛责才是！
现在，您既然说他的演奏让您没了胃口，那不知道您是否有勇气也演奏一曲，让大家鉴赏一下呢？
如果您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话，那恳请您向这位先生道歉。”
到底是龙国第一意大利餐厅的经理，说话举止有度，条理清晰。
先是肯定曹成仁的心意，然后点出许谦不应该苛刻，最后还顺便将了许谦一手。
你的女伴不是说，你连他哪个音弹错了都能听出来吗？
那你肯定很了解钢琴喽？
要不然，你就是在故意找茬！
赵嘉雪闻言，也上前附和道：“对啊，不管成仁弹得怎么样，最起码他敢上去弹！
可是你呢？就只敢躲在下面叽叽歪歪吗？”
“不敢上来？那就老老实实跟我道歉吧！”
曹成仁站在钢琴台上，一脸鄙夷的看着许谦道。
见许谦成为众矢之的，他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不管许谦现在是灰溜溜的道歉，还是硬着头皮上台瞎弹，面子都丢定了！
到时候，他身边那个绝色少女就会明白，许谦根本就是个徒有外表的废物！
宋芷若秀眉紧紧皱着，起身想要帮许谦辩解，却被许谦摆手制止了。
看着咄咄逼人的赵嘉雪和曹成仁，许谦越发无语了。
“我特么真的只是来吃个饭而已啊！”
无奈的嘀咕一句，许谦抬头淡淡的道：“是不是我上去弹一首，你们就能滚出去，让我安安静静的吃完饭？”
赵嘉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会弹？别在这开玩笑了，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
曹成仁嗤笑一声，指了指地面道：“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弹得有我一半好，我今天就滚着出门！
但是……你要只是瞎弹一通，那就跪在地上跟我道歉！”
许谦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随手扔在桌子上，更头发花白的餐厅经理说了声“上甜点吧。”
然后，便在全场的注视下，走上了钢琴台。
还别说，当他往钢琴台上一站，聚焦灯一打，全场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几分。
无他，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丰神俊朗的许谦往那一站，哪怕穿着简单T恤大裤衩，也直接把一身正装的曹成仁碾压成渣。
曹成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不迭走下了钢琴台，走回了赵嘉雪身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坐在琴凳上，许谦犹自叹息。
妈的，老子真的只是个开发游戏的啊！
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呢？
吐槽归吐槽，许谦看着面前的钢琴，真是一脸的懵逼。
无他，他是真的不会弹！
之所以上台，也只是为了面子死撑罢了……
“罢了，就看我靠这开了挂的记忆，能做到哪一步了！”
随着他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脑海内，仿佛也浮现出一架立体的钢琴。
抬起双手，许谦在全场瞩目之下，从左到右，挨个键位按了一遍，那姿势，初学者都不如。
台下的琴师脸颊见状脸颊直抽，曹成仁更是差点笑出了声！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许谦每按一个琴键，琴音便和脑海中的钢琴的琴键绑定在了一起。
从头到尾试过一遍之后，许谦已经靠着变态的记忆，将所有键位声音都“复制”下来！
紧接着，随着许谦的回忆，一位优雅的老者出现在了脑海中的钢琴前。
许谦抬手，和老者的姿势重合，整个人的气势也瞬间变化！
下一秒。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全场，
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