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开车身体棒
不知不觉,你来到米花已经半个月了,天天拉带薪屎,爽得不行。这天下班,前辈特意找到你:“你报告写了吗?”
这可吓死你了,你正埋头在手机上找订餐电话呢,闻言一脸迷茫,对他举着手,气虚:“报告!”
“……”
你不打自招了。
前辈孜孜不倦,向你灌输写报告的精髓,“这可影响到考核啊!”他看见你双眼充满了清澈的愚蠢,眼皮一跳,“你平常和邻居交流吗?”
死宅摇头,他又问你:“你扶老太太过马路吗?”你又摇摇头。
“你和人说话吗?”
大大滴有!你灿烂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天天和外卖小哥交流。”
前辈脸都黑了,他戴上痛苦面具:“你就和人交流交流,挖出点情报,什么都行,反正上面人也不看。实在不行你就和附近的老人说话,写超市哪种水果半价也行。”
你似懂非懂,回家在报告书上写: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隔壁超市薯片半价。
写了几行还不够,字数少了老板给你穿小鞋怎么办,你拿出写论文的态度,三行字水成了三百字,你有这效率老板看见都要哭了,捡到天才了!
不过离写满还有点距离,你决定先从邻居下手,买了几盒点心,挨个敲门。邻居也像开盲盒,开了一个是可爱的小姐姐,又开了一个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再开……你挂着微笑把点心盒递给只开了一个门缝的中年男人,你注意到他有点警觉,“你好,我是刚搬来的,前几天一直忙着搬家,今天才上门,实在不好意思。”
“哦。”这个男人的表情比你上班的时候还要冷淡,他把门打开,接过点心盒就关门。
你:…………………………
生气,真想把他家拆了。
你转身就走,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眼熟了,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没想起来。
上完夜班回来,你的报告也写得差不多了,水了整整一页,如果可以的话,你真想用一个字写满一页。
只有两种人会敲响你家家门,要么是外卖小哥,要么是这几天来送回礼的邻居,你喊着:“来了来了。”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你疑惑地打量,“你是?”
这个男人擦着头上的汗,非常抱歉地说:“我是XXXX室的租户,之前我不在家,我的朋友替我接受了你的礼物,没有请你进去喝杯茶真是抱歉。”
说着,他双手奉上礼物,又再次向你道歉。
他的手上一部分皮肤是橘黄色,指腹有红色丘疹,伴随时不时的咳嗽。
人家道歉的那么诚恳,真诚是必杀技,你也有点不好意思。特意请他进来喝茶,“进来喝杯茶吧。”
他摆摆手,拒绝道:“咳咳…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告别之后你拆开礼物,发现是一盒五彩的粗点心,你拆开包装塞进嘴里,味道还不错,来来回回看了包装袋。下次找大叔问问在哪买的吧,你心不在焉地想,把盒子收起来放在电视柜下面,
邻居大叔和他的朋友总是在家捣鼓一些东西,有人闻到一些刺鼻的气味会去敲他家的门,他好声好气地低下头去道歉,心里不快的邻人冷哼一声:“下次不许了。”
“是,是。”他总是低着头。
回到家,他看着兴奋的友人,犹豫:“我们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友人冰冷地睨他一眼,冷若冰霜地问:“你还想不想还债了?”
被戳中了心门,男人闭上了嘴,他小声地说:“我去买水。”
友人没有理他,专心致志地研究手中的东西。
冰凉的矿泉水握在手中,山岛呆呆地坐在树荫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肺部在朝他抗议,下意识地想要忍住,胸膛像鼓风机一样。他没忍住咳了几声。
一道声音打碎了他的呆坐,“喂,大叔,你还好吧?”
是隔壁的邻居女孩,她一身黑色风衣,好奇地瞧他,手里拎着冒着热气的牛肉饭。
满是皱纹的脸如干皱的橘皮一样放松下来,语不详地说:“我给你送了好几次外卖。”
“啊?”
他看见那个女孩尴尬起来,眼珠子乱转,“大叔,其实我是脸盲。”
说不定不记得最好,他心里嘲笑自己。
"大叔,你上次的粗点心在哪买的?"那女孩说,“挺好吃的。”
山岛宛如瞥见了一道晴空,他热情且快速说:“是我老家的特产,不错吧,我小时候也经常吃。”
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被认可的感觉……山岛的脸一定激动地红了,很快,那急速的热情消散去,疲惫敲打他的身体。他捏紧了手中的瓶子,用力到疼痛。
他放弃了什么:“伤害别人是不好的行为吧……”
“伤害人的生命会坐牢的,大叔。”邻居小姐又小声说,“二刺猿应该也是一样的。”
“坐牢么……”他迷茫。
你说:“赚再多钱也没有用了,人都坐牢了。不过你要在坐牢钱把钱花完当我没说。不过不要买东西哦,会被没收的。”
“啊……这样。”他勉强挂起微笑,“谢谢你。”
你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没关系。”希望牛肉饭不要凉。
山岛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快速地冲进家里,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只要我们不伤害别人,逃得远远的,好么?咳咳、”
友人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当然了。”
大叔说得话和没说一样,接近凌晨两点,下班后,你不得已拿着盒子去超市问店员,店员问盒子下面有标志吗?你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看,里面竟然还倒出白、黄色的针状结晶,“这是什么?”
你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冰糖。
“快住手。”
一个男声说,他快速地抓住你的手腕吗,墨镜下的视线接近凌厉。“萩!”他叫道。
你对他有点印象,他是在你之后进来的,和同伴一起,两个帅哥,你不禁多看几眼,一起的人对视线特别敏感,看见你在看他,对你显露出一个微笑。
“好的好的~请放松。”令人迷醉的下垂眼笑眯眯的,他认真地用手套将镊子夹起,放在证物袋里。
“小姐,我们需要谈谈。”黑发的人出示警官证,说话一板一眼的。你淡定地看了一眼名字,松田阵平。
“可以,我们去麦当劳。”你提出要求。
“好。”黑发男人同意。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走在你身边,松田阵平一言不发,你可以注意到他偶尔投来的视线,倒是他的好友,说是叫萩原研二的一直在和你说话。
“美桑口音听起来不像日本人。”
“诶?是外国人。”
“居然已经工作了吗,看不出来。”
“美桑好厉害啊。”
即使知道他在套话,你也一一回答了,随便问,除非他能一眼看出你是穿越来的,根本不带怕的。
凌晨两点多的麦当劳没什么人,店员都在打瞌睡,听见进门铃响了才挣扎睁开眼睛:“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
菜单上的种类不算特别多,你听说日本的麦当劳不是很好吃,有点纠结选什么,松田阵平在你旁边看了半天菜单,对店员说:“要一大份薯条,一杯咖啡。”
“你要什么?”他非常自然地说。
“什么好吃?”你有点苦恼的问他。
“嗯……”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炸薯条?”
“哈哈哈哈哈哈哈,”萩原研二乐不可支,他说,“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他见你摇头,调侃幼驯染:“小阵平只喜欢炸薯条呢。”
松田挑挑眉,“只有这个是最好吃的。”
他拿起菜单对你挨个说起他的感觉,“这个汉堡酸黄瓜味很重……”
听了半天,你放弃了。“你吃什么?”
“牛肉汉堡。”
“那我要一份牛肉汉堡,一份薯条,一大杯可乐。”
“你还真是不客气。”松田吐槽。
萩原研二笑了笑,他付了钱,你们找了个角落坐,他们坐在一列,萩原研二很热情的和你聊天。
“你也是警察吗?”你对萩原研二说。
“不像么?可能我没小阵平长得那么凶恶?”
“喂。”
无视松田阵平的不满,他掏出证件,“是真的哦,可以上手摸摸。”
名字萩原研二,照片上眼睛颜色很吸引人,紫色的眼睛。你偏头看他,啊……是深紫色,眸子的主人弯了弯眼。
五瓣樱花。你摸摸在灯光下泛着光的警徽,冰凉凉的。
“暂时应该找不到假证比这个做得好的。”
“哈哈,是的。”
你们又说了会儿话,松田阵平时不时插几句,用餐时间很愉快的过去了。
吃完别人请的饭,你很自觉:“这个是邻居大叔送我的点心盒里的东西,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
“你们关系好吗?”
“可能见过几面。”你回忆道。
“他是一个人住?”
“还有一个态度很差的男的。”
你很不情愿提起他。
萩原贴心的转移话题:“你的邻居是什么样的人?”
“大叔么……他身体好像不是很好,手上有溃烂,很爱咳嗽。”
松田阵平直起身体,神色严肃,重复你说的话:“溃烂、咳嗽。”
萩原研二也面露慎重,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美桑,”萩原说,“太晚了,我们送你回家。”
松田阵平捞起椅子上的外套,说:“我去外面打车。”
“等一下。”你说。
两个男人都看向你。
“我就是开出租车的。”
你微笑,掏出兜里的车钥匙。
“不是要送我回家吗?要打表吗?”
坐在你车上副驾和后座的人都静默了。
“……”
“……好的。”萩原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