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爸是大官!
“叶开光同志,你的父亲确实来了,他已经在等你了,如果你现在感觉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我马上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紧张得手足无措:“现在就要见面吗?我得收拾打扮一下,再买点见面礼比较好吧,哪有空手见老丈人的。”
闫政纠正我:“我说的是你爸,不是你老丈人。”
我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傻笑:“别别别,第一次见面,直接叫爸太唐突了,老丈人都不能叫,还是叫叔叔吧...也不好,有点太甜了,还是叫一个叔字比较自然......”
闫政看向缘大师,缘大师合十摇头,表示他也解释不了我的奇怪反应。
闫政只得再提醒:“我说的是你的亲爸爸,是你将近十年没见过面的亲爹叶炼人。”
我心里像猫挠一样,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哦,没事,见他不急,凑个十年整再见也没事儿。还是先说我老丈人吧,你们知道他喜欢什么不?身为一门之主眼界肯定不低,我得买上档次的,贵点不怕,我能贷款......”
缘大师问我:“阿弥陀佛,叶施主你是不是疯了?”
我指着缘大师走近几步,吓得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我把他逼到墙角,严肃警告:“平时开什么玩笑都行,我和我老丈人第一次见面,你要是瞎**让我老丈人误
会我有什么毛病,我特么把你庙拆了!”
闫政拉我:“自己人别这样,霍家家主确实联系了我们,但他要是想进入基础世界还需要走两个程序,最快也得明后天才能到。”
我神经质的嘟囔:“明后天,这么说我还有时间,不行,我得先去打个玻尿酸,把脸上的褶子抻开点儿。”
“你就不能先去看看你亲爹!”
我甩手:“亲爹不能挑理,老丈人得罪不起,我还是先顾一头儿吧。”
闫政缘大师都无语了,小三问:“叶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抵触和你父亲见面,是有什——么心结吗?”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小三说中了。
我是有什么心结吗?还用问,我当然有心结,很大的心结。
在我十二岁便将我抛弃的爸爸突然出现了,我知道他没死,我也知道我们早晚会再见,但为什么会是在这种时候?
北台的危机解除了,叶家一直面临的至阴之地祖产争夺问题随之烟消云散,他在这种时候出现,是因为我替他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让他不用再逃避了吗?还是觉得我处理不好后续的事情,需要他这位叶家真正的家主来接手。
我承认我的这些想法很偏激,那是因为我有怨气,一个十二岁便被家人抛弃,一个人承担着800万的贷款,每天像扛着一座山一样生活
,这样的成长经历下,我偏激一下都不行?
我感觉眼圈有点热喉咙有点紧,赶紧驱散这些自哀自怜的念头。
先怼了小三一句:“别主动揣摩人类的心思,越界了知道吗!”
小三的回应的很不以为意:“呵——呵~”
我又问闫政:“他现在在哪里,说没说为什么要见我?”
闫政拍着我的肩膀:“知道你们父子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缘大师插嘴:“阿弥陀佛,老衲不妨透露一个内幕消息给你,你的父亲叶炼人,就是我们基础世界监管委员会的一把手。”
我听了缘大师的话愣住了,我爸是基础世界专门负责监管真实世界的什么什么委员会的一把手?他这么厉害?
我看向闫政,闫政也是一脸震惊,很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不仅震惊,还很酸,嘟囔着:“什么?叶家的上代家主并不是一个卖纸活儿的,而是正部级的干部。我还以为我闫家从我这一代翻身了,没想到还是被叶家压着......”
我拉起闫政的手:“我亲爹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要见他老人家,我要见我的爸爸,我那亲爱的爸爸~~~~”
缘大师合十感叹:“阿弥陀佛,人心不古,亲儿子舔亲爹都能舔的这么肉麻,罪过罪过......”
肉麻我愿意
,咋地!我还要么么哒举高高呢。
什么怨气?我还哪有怨气了?没听说吗,我爸是基础世界监管部门的一把手,正部级领导。在这么重要且特殊的岗位上,难免要做出很多的牺牲和付出。
我知道他一定有万千的理由,他对我绝对不是抛弃,而是家国忠孝之间的权衡取舍。我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职位高...我是说品德高尚的父亲感到无比的自豪!
闫政道:“你爸...我是说叶部长现在下榻在北台印刷厂招待所,我马上重新安排,安排他去省城六星级宾馆,咱们去那和叶部长见面。”
我背着一只手,摇头晃脑像他刚才拍我肩膀一样拍他,打着领导家属的官腔道:“闫镇长,不要搞得这么官僚嘛,家父不是那种贪图享乐讲究排场的人,还是按既定安排就可以了。你放心,在协助我对抗北冥老祖及老村长一伙的事情上,你是做出了一些成绩的,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家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至于能不能有助你的仕途,那就得看组织上的决定了。”
缘大师又插嘴:“叶施主,令尊没那么大的权限,我们这个组织只是在编而已,因性质特殊,不属于体制内的部门。”
“那也是省部级!”我义正严辞的呵斥:“领导干部只有分工不同,哪有什么体质内外的划分,你
这么说话是很不负责任的!”
缘大师被我吼的直用手指扣眉心:“真正的省部级领导老衲也见过,都没你这派头......”
闫政引路,缘大师陪同,我们从医院离开,前往北台印刷厂和我爸见面。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忧国忧民起来,看着车窗外的积水和受灾的商户住宅长吁短叹,不时发表一些指导性意见,闫政只应付的答应了几声,都没说拿本记一记,态度很敷衍,我得慎重考虑替他美言几句的事了。
在北台印刷厂小小的招待所里,我终于见到了我分别将近十年的父亲。
他似乎没变样,穿着朴素,面目慈祥,反应还有一些迟钝,在我看到他时他还没看到我,依旧在跟招待所前台的接待小妹儿嬉皮笑脸的打哈哈:“小姑娘,多大啦?处对象没呢?”
厂矿的小姑娘可不是外面的小姑娘,整天都被工人撩,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冷不热的回道:“没呢,也没个合适的,咋地呀大叔?要给你儿子介绍介绍啊?”
“别逗了,我就是面相老,还是单身呢,哪来的儿子?”
我本来堆满笑容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压着嗓子招呼了一声:“爸......”
我爸和小服务员一起看过来,我爸蒙了,小服务员更懵了,问我吧:“他管你叫爸?长的倒像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