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报复性消费
陈琳赶紧拉过仁宗皇帝:“大官人,哪天找林子风再写一遍不就行了。”
坐在地上的范宽忽地站起来,指着陈琳:“你懂个屁,书画创作讲究的是心境,天时地利人和,差一点都不一样,意境,意境你懂吗,再写一遍还能一样吗?这是孤品,孤品啊?”
一众人也是摇摇头,鄙视地看着陈琳。
范宽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问萧老:“这两幅字有临摹下来吗?我买!”
萧老也是一脸苦瓜像,没有啊,哪来得及。
楼中众人都是捶胸顿足,对萧老一阵口诛笔伐,谁知道那商人把字拿到哪里去了,以后这两幅字还有没有机会重新面世。
仁宗也没心情找海棠了,带着陈琳悻悻而回。
六扇门,刘奇峰一边临摹那幅金刚经,一边听冷清秋汇报。
“你说是天鹰门的大力鹰爪功?”
冷清秋点点头:“我查过了,不会错的。”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案宗交给三处,太后不让查下去,你给林萧他们几个说一下,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刘奇峰皱着眉,没听过天鹰门陈家有如此高手。然后吩咐:“你让梁羽过来。”
冷清秋答应一声,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一看人都出去了,一群老滑头,又出去摸鱼了。
这时候六处处长温好送来了一份案宗。
“今天早上有死了一个举人,家住在南城外十里坊,一个月死了第二位举人了,上面也很重视,就让开封府把案子转过来了。你下午跑一趟吧。”
这时候林萧几人正好吃午饭回来,冷清秋拿着卷宗:“所有人,去南城十里坊,老王头你带人牵马过来。”
老王头带人去牵马了。
林萧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冷清秋边收拾东西边说:“那你不用去了,孙吉祥,你也不用去了,去马场教林萧骑马,其他人跟我出发。”
一会一群人出了门,每人骑着一匹马朝南门而去。
孙吉祥带着林萧去马场。
林萧和孙吉祥出了门,就看见李三郎在街对面等他,李三郎揣着二十万两银票,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盯着他,索性去六扇门找林萧,总不可能有人跑到六扇门门口把他抢了。
林萧看见他,知道他已经把两幅字卖了,就招呼他:“跟我一起去马场学骑马,等下了值一起回去。”
六扇门的马场就在六扇门后面,紧挨着城墙,有专门的人养马。
孙吉祥挑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给他,一步步教他。
“脚尖踏在马蹬上三分之一处,以免脚卡进去。千万不可松开缰绳,双腿加紧马腹,以免你摔下来,骑一圈试试。”
孙吉祥先示范一遍,骑了一圈回来了,又让林萧上马试试。
林萧第一次骑马有些紧张,猛地一拉缰绳了,马往前一窜林萧跌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孙吉祥和李三郎哈哈大笑,会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我记得你以前会骑马,怎么又不会了。”
会吗?那是原主吧!
林萧不服输,又重新上马,慢慢地拉缰绳,马开始往前走,左拐右拐,林萧学的很快,这跟开车道理是一样的,熟能生巧而已。
学了一下午,林萧感觉掌握的差不多了,就下值回家。
林萧问:“卖了多少银子。”
“你猜猜?”
“两千两?”
李三郎摇摇头。
“五千两?”
李三郎还是摇摇头。
林萧睁大了眼睛:“不会是一万两吧。”
李三郎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摞银票:“二十万两。”
林萧手有些颤抖,一把抢过来数了又数,巨大的幸福感充满了全身。
一万两一张的银票,足足二十张。
他数了十张给李三郎,李三郎又数了五张还给他。
“说好的一人一半,拿着吧。”
李三郎摇摇头:“我拿五万两不少了,我爹几年也赚不了五万两,以后就这样分。”
林萧不好意思地把十五万两银票揣进怀里,这直接就财富自由了,还造个屁的香皂水泥。
两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一大桌子菜大快朵颐,李三郎把今天的事讲了一遍,林萧听得也是瞠目结舌,还是京城的人有钱,二十万两银子买两张纸,简直就是不拿钱当钱嘛。
吃完饭林萧和李三郎分手,李三郎回客栈睡觉,他沿着街慢慢走回家。
他现在就想报复性消费,以前穷怕了,现在看见什么都想买。
夜晚的东京汴梁还是很热闹的,临近中秋,街上店铺都张灯结彩招揽客户。
他看到路边的珍宝斋灯火通明,直接走了进去,得给妹妹林婉儿买一些好看的首饰,这些年也是苦了她了。
店里琳琅满目,各种首饰,挑了一个碧玉簪子,一对耳环,一个手镯。花了五百两银子。
至于柳姨娘,哼!想的美,谁让她平时这么抠。
当他掏出一万两一张的银票,老板都吓一跳,仔细验过之后,找了他九张一千两,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林萧又买了一堆胭脂水粉。还给林小妹买了一大堆吃食,兴冲冲地往家赶。
林萧两幅字卖了二十万两的消息一下子轰动整个汴梁城,所有人都在绘声绘色地讲林萧一夜暴富的故事,比自己发财了还兴奋。
下午林伯清正在院子里教林小妹写字,林小妹字写的歪歪扭扭,根本不是学习的料。
写了几个字就要吃糖葫芦,把林伯清气的吹胡子瞪眼,柳姨娘搂过林小妹:“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不是男孩子,学这干嘛!”
“这小妮子早晚被你宠坏,我林家书香门第,不说让她学富五车,怎么也得知书达礼吧!”
正说着,老秦头领过来三个女人,个个都头上别着一朵花,手里拿着一个丝绸手绢,一看就是媒婆。
为首的叫张婆子,上前行礼道:
“恭喜林老爷,贺喜林老爷,有喜事上门了。”
林伯清一头雾水:“喜从何来?”
“令郎可真是人中龙凤,今天上午在樊楼,一幅字卖了二十万两银子。真是不得了。今天我受户部张侍郎所托给令郎说和一门亲事。”
柳姨娘眼睛睁的老大,二十万两银子。
她光听见二十万两了,后面的话都被她自动过滤。
林伯清更是一头雾水:“我和张侍郎也没什么交情啊,他怎么看上我儿子了。”
张媒婆巧舌如簧:“有没有交情有什么关系,张侍郎家的小姐可是年方二八,国色天香和令郎正好相配。”
后面两个媒婆也走过来:“我受兵部郭尚书所托,给令郎说和一门亲事。”
“我受曹玮曹国公所托,为令郎说和一门亲事,曹家的女儿那可是倾国倾城,知书达礼。”
三个媒婆吵了起来,林伯清头晕脑胀,柳姨娘光记得二十万两银子了,急忙拉住张媒婆问:“你说的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三个媒婆七嘴八舌把今天樊楼卖画的事一说,林伯清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内心充满了震惊。
好不容易送走了三个媒婆,柳姨娘眼睛放光,对林伯清说:“老爷,那二十万两可是咱们家的。”
林伯清不耐烦地说:“那是子风自己的钱,怎好打他的主意。”
柳姨娘搂着林小妹哭哭啼啼:“我跟着你就没过一天好日子,这几年了我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添过,奴家的命好苦啊!”
“好了好了,你让我怎么张口嘛,等他回来你问他要,要过来就归你保管。”
柳姨娘继续哭“我跟着你享不了福就算了,还差点进了教坊司,我不想活了。这子风也快成家了,还得买新房子,还要准备聘礼,家里哪有钱啊,还有婉儿也大了,也得准备嫁妆。”
林伯清更是头大:“好了好了,等他回来我问他要行了吧,这么多钱在他手里肯定胡乱花了,我们先替他保管着。”
柳姨娘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