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师兄走火入魔
胥言心整个人僵住,这人真的是平日里性子清冷的大师兄?
好在听着声音也有些相似。
她想着,不是魔物就放心了。
结果大师兄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这让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像个男弟子,可是她生理上是个女的呀。
而且大师兄不是在闭关吗?
怎么跑她房间里来了?还对她上下其手?
这不是活脱脱的臭流氓么,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大师兄。
胥言心气愤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本以为会推不开,结果轻轻一推,还真让她给推开了。
漆黑的屋子里,迷糊的人摔倒在地上。
胥言心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
从床上起身,她想要问问大师兄这是在干什么,就见原本摔在地上的人,再次朝着她扑了过来。
胥言心这次机灵了,微微一个侧身,躲过了飞扑。
那人直接扑在了她的床榻上。
没有扑到人,大师兄似乎不是很满意,嘴上也嘀咕着什么。
胥言心听不明白,但是她觉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离这个人远一点。
“大师兄?你没事吧?”
难道是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那不应该是吐个血,或者晕倒啥的,对着她又扑又摸的是什么个意思?
就听见大师兄念了两句:“把珠子给我,还给我!”
珠子?
什么珠子?
胥言心一头雾水,大师兄是不是修炼太着急,炼迷糊了?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大师兄?你还好吗?”
段连舟本来在专心修炼,金丹大圆满已经停滞多时,只差一步就能进阶元婴。
谁知他突然气血翻涌,体内灵气迅速枯竭,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才过不久,他就觉得神志模糊了起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正在催促着他,让他去拿回凝丹珠,然后他就被声音蛊惑,循着凝丹珠的气息找了过去。
这会儿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就看到小杂役离他远远的,一脸谨慎地盯着自己。
段连舟灵气枯竭的厉害,虚弱地问她:“你在这干什么?”
胥言心有些无语,大哥你终于清醒了。
“大师兄,这是我的房间。”
段连舟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才发现这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间。
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他现在急需大量的灵气,否则是能是暴血身亡的下场。
凝丹珠,他需要凝丹珠。
他步伐有些飘忽,冲着小杂役招了招手。
胥言心有些谨慎地盯着他,现在是彻底清醒了吗?
一会儿不会还扑她吧?
“愣着做什么?”
在大师兄的催促下,胥言心一步步挪了过去,她觉得现在的大师兄有些危险。
小心地询问:“大师兄有什么吩咐?”
刚靠近,段连舟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胥言心大惊失色,果然,他现在很危险。
她连忙求饶:“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就听见大师兄断断续续地说:“珠,子,给我。”
“珠子?什么珠子呀?我没有啊。”
段连舟听了她的话,手上力道收紧,胥言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大,大师兄,我,给你!”
段连舟这才松开手,胥言心猛地咳嗽两声,忍不住地往后退。
就见大师兄朝她摊开手,说:“还给我。”
胥言心咽了咽口水,我是想给你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珠子是真的。
但这话一定不能当着现在的大师兄说,面前的人看着不太清醒,误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胥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糊弄过去,就见面前的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吓得她赶紧后退。
段连舟带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把凝丹珠还给我!”
他现在已然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眼里看到的是他昔日的仇人。
是那日他被仙灵宫弟子围攻的场景。
是拿走他珠子的仇人。
灵力逐渐枯竭,他要赶在最后的时间,杀了对他不利的人。
胥言心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纵然眼前只有一个漆黑的人影,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已经死死的锁定了自己。
她好像是一只猎物,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胥言心胸口快速起伏,心想,完了,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最终的危机还是来了。
眼看着大师兄目露凶光,浑身戾气地靠近她。
突然,段连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胥言心来不及躲避,迎面溅了她一脸。
……
这可真是。
还来不及吐槽,段连舟在她面前直挺挺地倒下。
她暗道不好,宗门大师兄半夜在她面前吐血,要是就这么死在她的屋子里,她恐怕也没有活路了。
赶紧点燃了烛火,紧张地凑过去,看着地上毫无反应的人。
“不会是死了吧?”
她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那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放着,他会不会很快就凉了?
内心挣扎了许久,胥言心决定先把人弄到床上再说。
她这个小身板,要拖动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的人,简直是在为难她。
但她还是费力地将人拖上了她的床。
然后就怔在了原地,现在该怎么办?
她应该去找谁来救他?
她在内门唯一熟悉的就是尚元,可是尚元也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于是她只能打了一盆水,先是洗净了自己被溅了一身的血。
然后给大师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找不到人帮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希望明天他能清醒过来。
胥言心在床边守了一夜,忍不住困意来袭,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的时候。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一动不动地躺着。
清醒过来的胥言心,赶紧起身。
凑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人现在还躺在她的屋里,今天是不能去御兽堂了。
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不好了。
这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万一真的嗝屁了,她也就完了呀。
于是她收拾收拾,准备出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人来帮忙。
刚从屋子里出去,院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平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