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
虎杖很快就被五条老师带走了,留在高专的你偶尔和伏黑练练体术,钉崎在不远处钉着钉子。
白天抓紧训练,晚上好好犒劳自己的努力——这就是你们最近的生活状况。
最擅长做饭的虎杖悠仁不在,跟着虎杖耳濡目染的伏黑自然做起了掌勺人。
“二年级有一个学长叫狗卷棘,是一个咒言师。”伏黑打开锅盖,咕噜噜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用锅盖隔开热气和两个女生,免得她们被蒸汽灼伤。
“咒言师?酒花也是咒言师哎!”钉崎惊讶地说,等热气散去之后把浮上来的丸子盛到你碗里。
两人分工明确,留给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吃掉他们给你夹的东西。
伏黑对钉崎的话不置可否,说出了他的打算:“是的,咒言师数量稀少,所以我打算去问问同为咒言师的狗卷学长认不认识酒花。”
说实话他并没有抱太大期望,因为虽然同为咒言师,你和狗卷学长却毫无相似之处——不仅没有蛇眼与牙的标志,而且可以正常说话,没有会不经意伤害别人的顾虑。
直觉告诉他,你身上应该发生过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事情。
对此毫不知情的钉崎和你心里却燃起希望之火,两个女生激动地对视一眼,看得伏黑犹豫要不要把顾虑告诉你们。
“太好了!酒花很快就可以找回记忆了!”
“到时候不要忙着叙旧以至于忘了我们才好~”
“怎么会!”你被女生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反驳道。
“啊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但是找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会一直陪着酒花的!”女生亲密地拍拍你的肩膀,给了你一个大大的微笑。
“……谢谢你们。”嘴里的丸子烫烫的,你心里暖洋洋的。
盛夏拖着着火的尾巴扫荡着东京,就连位于郊区的校区也逐渐热得人受不了。
“今年怎么这么热啊……”结束训练的钉崎坐在校门口的台阶上,你和伏黑姗姗来迟。
“可能也有没穿夏季校服的原因吧。”你接话到,汗液黏住后辈的校服布料,西装面料透气性很差,你也感觉身上闷热。
“不知道虎杖在干嘛……”钉崎无聊地说。
……
校区里种着不少不知名的小花,被高温蒸煮过的花香带着黏糊糊的香甜钻入人的鼻腔,蝴蝶的翅膀带起一股微风,在翅膀之后,三个人影逐渐清晰。
留着清爽马尾的真希学姐回来了,身后跟着白发的咒言师学长和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
他们没有对少一个学弟感到疑惑,估计是五条老师提前打过招呼了。
短暂地介绍之后,伏黑钉崎他们被学长学姐们派去跑腿买饮料,你则被指使去取点东西。
在安有存储柜的小巷子里,一个飞天扫帚小魔女拦住你的去路。
“东京校一年级的?”她问到。
你点点头,下一刻一股强风就向你席卷而来,你毫无防备地被掀翻在地。
她是京都校的学姐吧?
但是怎么会对你有如此大的敌意?
你狼狈起身,手肘的擦伤渗出血珠,小魔女不屑地说:“一年级的好弱啊,你们还是把三年级的找回来吧,不然可是会输得很惨的。”
噢,是来挑衅的。
“学姐还挺聪明的……”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之后的西宫桃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女生的夸奖,她停下离开的步伐。
“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真是一点也不敢去找真希学姐他们呢~”尾调欠扁的上扬,过分好看的东京校一年级生直勾勾的盯着她,把眼里最直观的不屑清楚地传达给西宫桃。
原本东堂告诉她:只要给新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放弃参加交流会,把国外的乙骨忧太和三年级的找回来就好。
但是现在……
“怕被揍扁 吗?”字字放慢,小魔女狠啧一声,把身子再次转向你。
那就狠点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新生吧!
扫帚上扬,蓄意再次挑起飓风,一年级生却不慌不忙,似乎打算继续说话。
“把嘴闭上!”
“下坠吧!”
言出法随,西宫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拉扯摔到地面上。
你看准时机,从贪吃里抽出村雨,刀背狠狠撞向失控摔下的女生,就像是打棒球一样把她甩到巷子里的墙上。
就像是她第一次把你掀翻那样,你也收着点力道,西宫桃除了感觉到痛之外没有受其他伤。
“好痛!”
除了狗卷棘之外的咒言师?
对方有两个咒言师,看来交流会要棘手起来了。
随后一股怪异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支起身子看向没有攻击意愿的新生。
不对!她和那些咒言师完全不一样!
“你是咒言师?”她问到,答案显而易见,一年级生也点点头。
“可是你没有咒言师的咒文……”
“你说蛇眼与牙啊。”女生回话了,声音清澈如开化的春泉。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些咒言师不一样,我失忆过,现在还没有找回来过去的记忆。”说实话你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失忆这件事,现在的生活对你来说就很好,可是落到西宫桃耳朵里就不一样。
作为前辈的她居然欺负了一个负伤(如果失忆也算的话)的无辜可爱后辈!
心里把出馊主意的东堂骂个狗血淋头,已经不痛了的小魔女捡起扫帚,你看她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收回了村雨。
“那个……很抱歉……”
对于她的道歉你很哗然,毕竟你也打回来了,大家顶多算扯平了。
“……没,没关系,不知怎么称呼学姐?”为了避免场面变得尴尬,你还是决定先扯开一下话题。
“西宫桃。”
“是西宫前辈呀,我叫酒花。”
“酒花……”嘴里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没有告诉姓氏的话就只能直呼其名了——听起来怪亲密的。
西宫重新骑上飞天扫帚。
西宫前辈飞走前又停下来扔给你一句话:“不过,失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过去还有你不想回忆的不可爱的事情呢!”
你后知后觉,原来她说的抱歉是对你的失忆说的。
这边同样遭到京都校学长为难的钉崎和伏黑状况就没那么好。
钉崎笨手笨脚地缝补被开洞的校服,没几分钟之后就摆烂地等你回来。
伏黑拿着碘酒处理伤口,包扎好自己后就单独把狗卷学长叫走到没人的地方。
“狗卷学长,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明明周围没有人,伏黑还是压低了声音对狗卷棘说。
“鲑鱼。”可以。
“狗卷学长,有姐妹吗?”
“木鱼花。”没有。
“现存的咒言师就只有狗卷家了吗?”
“鲑鱼。”肯定地点头。
伏黑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
“会出现没有蛇眼与牙的咒言师吗?”
“木鱼花!”很确定的否认,狗卷棘没有见过没有咒言标志的咒言师。
……窗外的叶子被阳光照得忽明忽暗,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自动贩卖机制冷的声音平添几分夏日的清凉。
一阵凉风吹过,伏黑的声音轻轻飘来:“酒花她是没有咒言师标志的咒言师,狗卷学长知道她吗?”
酒花是除狗卷家以外的咒言师。
“……木鱼花。”不知道。
狗卷学长不知道酒花。
在你回来之后伏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你向担忧你的钉崎摆摆手,宽慰到:“没关系的,反正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没必要打破。”
自己的学弟学妹们被对家欺负,东京校的二年级生显然肚里憋着气。
三个人脑袋挤在一起,背着你们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伏黑脊背发凉。
晚上跳窗而来的五条老师丝毫没有闯入女生闺房的不适感,就这么大刺刺地躺在你的床上,翻出你的零食大快朵颐。
作为你目前已知的唯二认识过去的你的人,你觉得有必要问问他。
“我以前都是怎么生活的?”
“酒花以前和我生活哦!”
“那我的家人呢?”
“我就是酒花的家人哦!”
不对不对!你不是想听这个回答!
“那我叫五条酒花吗?”
“如果酒花想的话当然可以!”
你语塞,不用想也知道男人眼罩下的蓝眼睛此刻一定是亮晶晶的。
你感到一阵挫败,吃着薯片的五条悟突然起身,动作温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地将你拉到床上。
大手撸起你的袖子,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生着点点痂,像是一种让人叹惋的瑕疵。
“啊——好过分!”他这么说,随后想了想对你说:“不过倒是可以带酒花见一下以前的人。”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但是找回记忆说不定会恢复一点力量,恢复一点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足够你自保,下次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五条悟心里盘算着。
你歪了歪头。
以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