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救下
听出对方不希望和自己牵扯太多的话外音,白衣男人只得笑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许要紧之事尚未处理妥当,我先回去打理一番。”
“段师兄慢走。”玉清璇笑着将房门拉开送客。
恰在此时,赶回来的封瑾言正好撞见门口的两人,略带狐疑的多看了白衣男人一眼,随后站在玉清璇身侧,跟宣示主权似的紧紧搂住身侧之人的腰身。
白衣男人摇头笑笑,什么都没说,径直抬脚离去。
“好了,别人段师兄都走远了,先随我来。”玉清璇说着将人的手从自己盈盈一握的腰间拿开,来到床前很是担忧的接着开口:“翎儿这调皮丫头,不知怎的竟然中了奇毒。
这毒我看过了,非中原常见的毒药,似是来自苗疆的蛊毒。我已经给翎儿服下解毒丸以压制部分毒性,护住心脉了。
只是阿瑾,这苗疆避世,其内族人最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暴露行踪。按理来说蛊毒当不会流传于江湖武林才是,为何久不现世的蛊毒会再次出现?”
“此事我正要同娘子说。”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封瑾言说这么一句戛然而止,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封翎,叹气道:“等会再说,先看看翎儿如何了。”
到底是自己和最爱之人所生的孩子,再怎么无奈那也是血浓于水,他肯定得想办法为这爱闯祸的鬼丫头铺路,扫清前路要命的风险。
玉清璇知道刻不容缓,侧开身,让出床边位置。
先是看了看瞳孔,发现有散大的痕迹后,封瑾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驱出体内的本命蛊为封翎吸毒。
知道这一次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被害得惨,向来清雅的玉清璇那双透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愠色。
上一个敢如此伤她女儿之人,坟头草都已经快有四五岁孩童般高了吧……
“娘子,翎儿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可如今元气大伤,这一个月来都不能动武,否则怕是会功力尽失了。”
“叫这丫头整日胡来,真真是让人不省心!”
玉清璇知道封翎脱离生命危险后心里松了口气,却面上不喜,很是生气的一屁股坐在卧房内的圆桌旁,自己喝闷茶。
“娘子莫气。”封瑾言如何不知自家夫人看上去是在恼封翎惹事,其实这是在心疼自己女儿呢,走到人身后将人揽入怀中,低声呢喃道:“翎儿已经懂事很多了,我们该为此高兴才是。
再说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我们的女儿啊。是我们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宝贝女儿。
而且翎儿是以落墨的身份在外中毒,为夫相信,此次中毒想来绝非翎儿过失,并非她过于招摇这才惹了祸事,等她醒了我们再好生询问一番不就是了?”
“就你会宠女儿。也罢,到底是我自己生的,再贪玩也得认。”
见人消气,封瑾言才说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娘子可知,此次为夫出去,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瞧你这卖关子的模样,多半是与蛊虫现世有联系,说吧,可是打听到了什么眉目?”
“夫人睿智,自是什么消息都逃不过夫人的慧眼。这次出去一趟,为夫发现江湖上不知何时偷偷摸摸的成立了一个名为拜雪教的门派。
此门派寻不到固定的落处,就连那教主的名姓都不为外人所知。而且干的尽是些忽悠人的事,把教徒忽悠得死心塌地后不知带到了何处,再也没有踪迹。
此次姓段的有意让落墨带队去查拜雪教之事,想来便是这拜雪教的人坐不住,这才暗中下黑手。”
“你我隐居避世多年,本不想插手这什么拜雪教的事,这一次,若乃是□□之人率先对翎儿动手,我定不轻饶!”
玉清璇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变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四散飞去。
“娘子消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反正现下翎儿没个一时半会醒不来,不如我们去房顶上坐着赏月?”
“也可。”
……
翌日清晨,曦光透过窗,悄悄咪咪的亲吻正在熟睡之人的脸颊。
万俟良被这刺眼的光线给弄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浑身没劲,看了眼室内的布局,发现很是陌生,哑着嗓子轻喊一声“段叔叔”。
结果下一秒,已经洗去易容伪装,恢复那一张天赐神颜的封瑾言就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进来,酸溜溜的开口:“日日就只知段叔叔,想来是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