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政委了?
李倩梅羞涩的抽回手,“你干嘛呀!”
白云飞笑的开心,“好梅儿,我就喜欢你。等我当了团长、副团长,立马带着三转一响来你们家提亲,让你给我生五个大胖小子!”
李倩梅更加娇羞了,“谁要给你生孩子!”
“好梅儿,让我亲一亲。”白云飞“吧唧”的亲了李倩梅的脸蛋一口。
有了早上这一遭,白云飞和李倩梅一天都没来找过路向念,她清净的上了一天班。
下了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好看见苏景墨和几个战友一起走过来。
她想问问周连长的事,要是苏景墨没说,她现在就要去告诉政委。
“苏景墨!”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大家循声看过来,就见路向念站在路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碎花布拉吉,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头发扎成马尾,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
轻风拂过,她的裙摆微微飘起,露出一小截又白又细的小腿。
别的女人穿裙子也就那个样,可那裙子穿在她身上就特别的好看,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白皙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再配上那明媚的笑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要看她一眼。
长得是真漂亮,家属院里属她最漂亮!
可一想到她那脾气,路人都连忙别开脸,生怕被骂!
苏景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路向念等着苏景墨几人走近后,她快步走到了苏景墨的身旁,和他并排一起走。
那些原本跟苏景墨同行的战友,都自动加快了步伐,拉开与两人的距离。
“苏景墨,你跟政委报告了周连长的事了吗?”路向念问。
“报告了,周连长挨了一个处分,晚上的时候,政委会到家里找你谈话。”
苏景墨本以为路向念会担心或是紧张,谁知道她无所谓的说,“谈就谈吧。”
也是,别说一个政委,就是军长来了,路向念也不放在眼里!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了家属院,老远就见李翠花和她的两个女儿站在那里。
李翠花也看到路向念和苏景墨,连忙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碗,碗里装着几个包子。
“那个···苏副团长,路同志,昨晚谢谢你们。”她的脸还是肿的,说话也很局促,“俺···做了几个素包子,你们别嫌弃。”
路向念看着李翠花双手紧紧的捧着大碗,面色紧张的样子,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原主和苏景墨结婚的第二天,住在他们隔壁的桂珍嫂子好心给原主送了一碗蒸糕。
邻里间,今天你给我一碗菜,明天我给你几个包子,本是常有的事。
谁知道,原主当着桂珍嫂子的面,连碗带蒸糕的扔进泔水桶里,还说:“我才不吃这些东西!”
气得桂珍嫂子回家大哭了一场,发誓再不和原主来往!
自然,家属院里至今也没有谁,再敢给原主送过任何东西。
路向念犹豫要不要接过这碗包子。
一看就知道,李翠花的日子过得特别拮据,身上的粗布衣服打了好几个补丁,昨晚跟她男人要五块钱给孩子买双鞋,还被打了。
要是她接了这碗包子,李翠花和孩子会不会挨饿?可如果不接,李翠花就会难堪。
想了想,还是接下吧!
等还碗时,给李翠花带点别的东西。
路向念接过李翠花手里的碗,“谢谢翠花嫂子,小洋特别喜欢吃包子。”
李翠花如释负重的搓了搓手,“喜欢就好,家里也没别的东西。”
苏景墨看着路向念细长的手指紧扣着碗边,没有要扔掉的意思,暗自吁出一口气。
他生怕路向念当着李翠花的面,连碗带包子的摔了!
苏景墨说:“翠花嫂子,我已经将事情报告了政委,队里给了周连长相应的处分,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了。”
路向念对“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她不屑的撇撇嘴,“他要再打你,你就狠狠的揍他!揍得他怕你!要是你打不过···就跑,别在家里傻傻的挨打!”
苏景墨皱眉,路向念怎么跟七岁的小洋一样的想法,不过比小洋聪明一点,还知道要跑。
李翠花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心,又红了眼,“俺没文化,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向念摆摆手,“不客气!记住,打不过就跑!要是跑不掉···”
她看着李翠花身旁的两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只能用手指了指她们,“让她们来找苏景墨!”
苏景墨:“···”咋不找你,你这么虎!
两人告别李翠花,走回家,还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陈医生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黄色的布拉吉裙子,头发用红绳扎成两个辫子落在胸前,肩上背着一个单肩的军用包,脚上是一双黄色的塑料凉鞋,里面还搭了白袜子。
看的出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只是这搭配,感觉有点土。
路向念偏头看了眼苏景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医生一看见两人,脸上立马绽开笑容,“苏副团长、路同志。”
苏景墨对她点点头,“陈同志。”
这平静的样子,让路向念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是早约好了,要在家里见面呢!
她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的打招呼,“陈同志。”
陈医生笑着说:“苏副团长,你可能需要换一下伤口上的药。”
又打着换药的幌子见面!
路向念是愿意成全他们,可这两人未免太急切,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丈夫的前女友,不知道避嫌,还敢天天当着她的面约会,当她死了?!
他们让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让他们痛快!
苏景墨说:“不用了,伤口已经好了。”
陈医生:“···”
路向念眉梢一挑,笑起来,“那就谢谢陈医生了,昨晚苏景墨非得抱着我睡,我看到那么大的一个伤口,都心疼死了。”
鬼知道,她连苏景墨的伤口在哪都不知道!
苏景墨听着这话,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刚想拒绝,就接受到了路向念一记凌厉的眼神,他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三人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