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6

荧赶到港口的时候民众已经撤离了危险地带，凝光正率领众人迎击奥赛尔，群玉阁上还站着几位仙人，看样子暂时与七星达成了一致共御外敌。

“是你？”见她逆行而来刻晴惊讶的制止她，“快离开这里！”

“是公子唤醒了魔神，他还趁乱召集了附近的愚人众，正朝这边攻来。”

荧没有任何伪装，众人都认出了她就是曾在帝君遇害现场露面的旅人。她的消息十分重要，在凝光的默许下一路畅通无阻上到了群玉阁。

“凝光大人，东南方向有一队愚人众围上来了，西方也有近百人正在靠近！”

千岩军慌忙来报，果然如荧所说，愚人众倾巢而出一心要阻止他们攻击奥赛尔。

“他们的目标是归终机！”

荧指了指三位仙人正在操控的大型机械，没想到他们旁边还站着三人，甘雨，萍姥姥，还有魈。

“快阻止他们！”荧急急移开了视线，今日一战事关重大，不能分心。

战况焦灼，璃月方多是没有神力的凡人，渐渐落了下风。眼看局势要脱离控制，摩拉克斯仍没有现身的迹象，荧咬咬牙拔剑加入了战局。

“没有神之眼也能操纵元素力吗……”

自语般低沉的声音很快湮没在潮水中，荧的力量大不如前，索性还能调动元素能量辅助，减轻了千岩军的压力。

“奥赛尔分身幻化莫测，而归终机冷却时间过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留云借风真君焦急地说。

“我有办法引它真身，几位请暂停攻击蓄力，以我出海面为号给他致命一击。”

凝光和留云对望一眼，将这么重要而危险的任务交给荧固然不妥当，但几人都不擅长海底作战，也必须留下操作归终机，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对策。

“我去引。”

魈迅速解决掉一批垂死挣扎的愚人众，来不及喘息片刻就朝海面掠去。

“糊涂！”削月怒吼一声叫住他，也顾不得什么态度了。

“风力在水下无处施展，还是我去吧，归终机还需要魈上仙守护。”

荧不由分说地走上前，魈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只一刹的错过，荧越过他纵身跃入了大海。

看着她落入海底，魈的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的愤怒，许久未侵扰他的业障隐隐有了发作的迹象，周身蒙上一层腐蚀性的黑气。

削月暗道一声不好，却无暇分心顾及他，只盼着荧能顺利引出奥赛尔的真身尽快结束这一切。

璃月的水域不比枫丹，靠着萍姥姥赐予的仙力撑起避水屏障才能继续下潜。

奥赛尔察觉有人闯入自己的地盘，立刻卷起暗流抵御，纵使荧能调用水元素力稳住身形却难再进半寸。

“是我，赛洛欧斯。”

赛洛欧斯的意识逐渐苏醒，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的部分魔神之力也可以为荧所用，传音入密这样的小法术自然是手到擒来。

“赛洛欧斯？你不是被比勒斯取而代之了吗？”

故人的身份并未使奥赛尔放松警惕，荧镇定地答道，“姐姐死后我一直潜伏在苏莱曼神殿，只待时机向摩拉克斯寻仇。”

马尔法斯和比勒斯这对狐朋狗友曾遭摩拉克斯重创，一个和奥赛尔一样被封印保住了性命，一个伤势未愈不敌战死。

按照马尔法斯的说法，赛洛欧斯并不记恨比勒斯的囚困，荧猜测比勒斯死后她对姐姐的爱会转变为对摩拉克斯的恨，来找奥赛尔合作也是情理之中。

“赛洛欧斯大人还和以前一样重情重义。”

荧这才注意到奥赛尔身后还藏着一只蓝色的水龙，方才的攻击竟还不是他们的全力。

岩神的封印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消磨，或许有一天马尔法斯也会挣脱桎梏重现人间，届时失去神明庇护的璃月当如何应对呢？

“好久不见，跋掣。”

跋掣好奇地看着她，“您的人形真漂亮，我还从未见过。”

“闲聊到此为止吧，不妨告诉你，今日我们的目标不是摩拉克斯，愚人众的复制品威力有限难堪大用，只有百无禁忌箓的真迹才能助我东山再起。”

荧意外降临此世时马尔法斯曾说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若是在岩神神力和残存魔力的加持下全力一击，或许可以撕开一道时空缝隙，找机会回到提瓦特。

“你有真迹的消息了？”

奥赛尔抬头锁定了在空中疾行的少年仙人，“他身上的符咒有无数污秽的滋养，力量更甚当年。”

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青黑色的轻盈地周旋在魔物之间，凶恶的傩面遮住了他的脸，可荧眼前浮现出他脆弱的睡颜。

守护一方安宁的降魔大圣，却不能入梦酣睡。

“你想对他下手？”荧冷笑一声，“风夜叉作为唯一遗留世间的护法大将，岂是你二人这点心思能缚住的？若摩拉克斯出面营救，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奥赛尔不甘心的想要争辩，荧打断道，“配合我演完这出戏，我自有办法拿到百无禁忌箓。”

“她恐怕还惦记着完成比勒斯的遗愿，不过这也正说明她不会放过摩拉克斯，可以为我所用。”

荧率先上浮跃出海面，奥赛尔挥挥手让跋掣退下，“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金鹏，且看她有何本事吧。”